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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吓得面如土色,直呼糟糕。
甄三赌的是赵川会憋不住。
其实甄三也知道人在水下憋气的时间是有限度的,可是每次见赵川在水下憋气都能从容轻易的没事,导致自己屡次输了银子,所以他既恼火又好奇。
想不到这个瘦小的少年水下功夫这么强,竟然让自己输了好多银子。
所以这次他要赌一炷香的时间,这客栈用的是敬财神的高香,这一炷香的时间就是一刻钟,这么长的时间他原以为如果赵川支持不住会剧烈地挣扎,可是自始至终赵川没有任何动静,拖出水来已经没了气息。
有人最先反应过来,“快去找大夫!”
这可是杀害公主的凶手,天亮后还要带去见官,去县衙大堂审问定罪立案,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这几个人可担责不起。
不一会,大夫请来了。
这新塘镇就一家药铺,坐堂大夫让县衙门治罪给打死了,请来的只能是药铺接班人,也就是坐堂大夫的儿子,王得财王掌柜。
王得财来了,一看死者,吃了一惊。
其实子时这边闹动静,他那边就听到了,因为小镇街道并不大,距离也没多远,但具体不知什么事,也不敢过来看,半夜三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有人拍门喊他过来,说要救人,他简单问了下情况,说是被水淹死了,就赶紧过来。看到死者是白天下过订金的大客户,王掌柜既惊讶又迷惑。
王得财赶紧解开赵川手脚上的绳索,一试鼻息,腕脉,心窝,都已没有任何生命的征兆。
王得财想了解这是咋回事,但那几个人急吼吼地催他快救人。
王得财脸色阴沉地摇摇头,示意人已无救。
那甄三不愿相信,一把抓住王得财的衣领,“王掌柜,你到底会不会看?耍滑使奸误了大事,你全家都得完蛋!这可是小王爷的要犯!”
王得财指着赵川说,人都凉透了,不信可亲自去试!
事已至此,不能继续隐瞒,几人只得赶紧到附近客栈里去报告小王爷。
锦衣公子带着朱管家匆匆赶来,看了一眼地上水淋淋的赵川,朱管家气急败坏地开始责骂。
管家骂够了,锦衣公子才掏出小纸扇摇了几下,淡淡地说死了就死了吧,就说是看管不严,这凶手自知死罪难逃,畏罪投水淹死了。
管家又踢了那几人几脚,问锦衣公子:“小王爷,现在怎么办?好不容易找个替罪的,又给这几个小子弄死了。”
锦衣公子将小纸扇摇得呼呼响,过了半天才道:“死了也不怕,有这么住客和街坊看着,花点银子留住他们当证人,天亮后让衙门的仵作来验尸作个记录,再加上证人证词,这个案子就这样结了。”
王得财回到药铺,将这事跟内人说了。
那内人也很是吃惊,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那小少爷看上去不像是奸淫掠盗之徒啊。
王得财说你又不是包公,看着不像就能断定那少年人不是凶手?根据呢?
内人说还要什么根据呀,我看人凭感觉,很准的,从来没有错过。就说那天在码头,我一看就知道你能把我带回家,所以我那天就求了你一个人。
王得财说夫人果然厉害,我也感觉那少年根本不是凶手。他来我这里下了订金,住那客栈里等着三天后拿药,怎么能做出这样杀人的糊涂事?说他是见色杀人,谁信?
内人说这里面有问题,水深,那少年当了替罪羊了。
王得财说哪个说不是,我去了一看就知这里面有事儿,听有人叫喊一个锦衣公子为小王爷,我就知道这里面有蹊跷。
“是啊是呀,豪门深似海。”那内人叹息一声。
“可惜了,那淹死的小少爷。”王得财惋惜地说,“他白天可是交给我三百两银子的订金呢,求购的药材价值一千多两,晚上睡觉前我已转告本镇几个采药人天亮就出去搞药,估计现在已经出门上山了。”
“这生意不小啊?你怎么没跟我说啊?”内人追问。
“还用着说嘛,你不是还给人家上茶了?你没看到?”王得财说。
“谁知道人家那么大手笔呀。”内人摇头。
“这人要死了,这生意怎么办?我都让别人帮我搞药了,我不是要亏大了?”王得财心情低落。
“那你把那人救活,生意不就照常做下去了吗?”
“夫人开玩笑了,那几个恶人硬把人栽在大水缸里憋气,少年死透了,身体都冷凉,怎么救?除非有说书先生讲的什么太上老君的还阳丹。”王得财越说越丧气。
“哈哈,那我要是有一颗,你舍得去救人吗?”内人用开玩笑的口吻,笑着说。
王得财说别扯了,那是神话故事,我困了,还是睡觉吧,离天亮还得有一会儿,说罢将床头的油灯吹灭。
内人说你别忙睡,这事耽搁不得,你先说救不救,要是想救还不能睡觉。
王得财有些困,打着哈欠含糊着说当然要救,救了有生意做有钱赚,大家都有好处,我本来就是生意人开药店的嘛,还怕卖药?可是怎么救?你我都不是神仙。
内人听后起身将油灯复又点着,轻拍着王掌柜的脸说快快起来,快去救人,晚了时辰就不灵了。
王得财被啪啪地煽着耳光,有些恼火,睁眼见内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有些纳闷她是不是疯了。
内人见王掌柜还是一副迷迷瞪瞪不醒的样子,有些急,便对他说其实今晚要是不出这个事,他就子时去私会那小少爷去了,你要不信就去将人救活了亲自问他!我子时一直没睡,听着店前街道的动静没人来呢。
那王得财一听困意全无,立即坐起身怒目相向“真有此事?”
内人说那还有假?骗你就是你生的!
王得财又给气笑了,想了想说你到底何意呀?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
内人说我真有一颗灵丹,吃了就能活过来,得快去,不然耽误了时辰就救不了啦!
见内人仍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王得财摸摸她的额头,又掐了掐自己的脸,起身下了床,到了外间喝了半壶茶水。
等他再回到内室的时候,内人的手里已经拿着一个腊封的药丸,单手托着给他看。
王得财急步走上前,将那药丸拿在手上,迎着床前的油灯细看。
那药丸整体被一层透明的蜡油厚厚地包裹住,里面是蓝色的花生米大小的小丸子。
那蓝色小丸,迎着灯光竟发出一种幽幽的色泽,令人有一种心底说不出的喜欢。
“这东西哪来的!”王得财呼吸急促,声音有些发颤。
“我带来的呀?怎么啦!”
“平时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你收藏在哪里的呀?”王得财提高声音。
“这东西那么珍贵,怎么能轻易示人?”内人被王掌柜的态度搞得有些不满,“我藏在裤腰里的!”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是平时不能随便触摸的部位。
“这东西真能救活死人?”王得财手指捏着那颗药丸,迎着灯光不停地小心转动,完全被那幽幽蓝光迷惑住了。
“是,不过一定要在人断气后三个时辰内吃下,过了时间就没用了。”内人淡淡地说。
王得财闻言笑得不太自然,猛然将药丸紧紧攥在手心,“这东西你还有吗?从哪里得来的?”
“笑话,我又不是老母鸡下蛋,哪有那么多?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是我打算出嫁的陪嫁之物。你到底要不要救人?别攥那么紧把腊封弄坏了,不救把东西给我!”内人拉下脸,生气了。
王得财满脸堆笑,将药丸放在床头桌子上,走过去给夫人捶肩揉腿,“别急嘛,离三个时辰还早,他们喊我过去时说刚刚淹死。”
“夫人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个东西,这可价值不菲啊,用在那小子身上不浪费了?”王得财边给内人捶肩边问。
内人一笑,平静地说什么价值不价值的,用它救了人才有价值,没救人前就是个药丸,只是一种能卖钱的商品。
王得财说对对,夫人说得极是,现在它就是一种珍贵的救命药,那这个能值多少钱啊?
内人叹口气,说这要看它救活的是什么人了,救的人命贵,它就值钱,救的人命贱就换不到多少银子啦。
“值黄金一万两?”王得财下移位置开始给内人捶腰。
“你们县衙门的金库里也没有这么多钱呢。”内人很享受王得财的手法,“别摸了,腰里没有东西,就那一颗。说过了这是从娘家带来的,是陪嫁之物,你虽然那么捡漏似的把我带来,但当时说好了要明媒正娶,风光大办的,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是是,是是!等把这事儿结束了,等过了老爹的三周年忌日,一定风光大办,绝对不含糊!”王得财点头如蒜,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你原来说的子时去见这小子,也是想卖这个的?”
“时间不早了,别问了,也别捶了,先赶紧想法去救活人再说吧。”内人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有些不耐烦地推开王得财。
王得财唯唯诺诺地离开床,穿好要出门的衣服,将床头桌子上的药丸拿在手上,又看了看多次,才依依不舍地收好于身上。
“别老想着还有没有这东西,机遇都不好说。也别老想着这能换多少钱,你看不出那少年不差钱吗?王得财你不傻,别一手好牌打臭了,我在家等着你的消息。”内人坐在床上,脸色表情变得有些令人捉摸不定。
“这药丸,叫什么名字?”王得财踏出内室时,止住脚,回头问。
“三转回阳丹!”
“……”王得财仍在门口打顿。
“放心,贵人不用贱物!糟蹋不了这个,此物非公爵以上的贵人不得用也!”内人打了个哈欠,复重新歪倒身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