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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二再去劈柴的时候,沈倾还没走。
谨二苦口婆心,“三爷身边必须有人在,你可一定要去,可别让三爷自己叫人过来唤你。”
沈倾慎重点头,“放心吧,我待会儿就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谨一还有这么婆婆妈妈额的一面。
谨二一走,沈倾就开始思索起对策来了。季宴礼那边,肯定是要去的。
不过,怎么才能做到不冒犯,这是个问题。她可不想以后自己的女儿身暴露,被季宴礼因为看了他身体的缘故而追杀。
沈倾她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沈倾思来想去,找到了当初给她下药的那个小奶娃。
小奶娃对她的来意很是不解,“大哥哥要那种药做什么?”
他眼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大哥哥不会是想用那药去伤害别人吧。”
“当然不是。”
沈倾笑眯眯的否认,神秘兮兮道,“我就是想试试你那药灵不灵。”
小奶娃也不是那么好诓骗,瞬间目光灼灼的盯着沈倾,“那你打算找谁试药?”
小家伙,还挺警惕的。
沈倾笑笑,“自然是亲自试药,难不成为了试药,还要牺牲别人不成。”
奶娃娃大感意外,再想到之前自己因为她倒饭而给她下毒的事情,瞬间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有些可恶。
当初给沈倾下药,固然有想要惩罚她的意思,但也有试药的成分。
他素来喜欢研究那些中药,之前刚好做了一份泻药,不知道效果如何。结果沈倾倒掉蛋炒饭,那会儿刚好撞了上来。
沈倾不知道奶娃娃给她蛋炒饭下药还有这层缘故,见奶娃娃脸上的神色纠结,以为他不愿意,便道,“我可以花钱买你的药,不会猜拿的。”
奶娃娃抿唇,片刻后,噔噔噔的跑进屋子里拿了一个简易的黑乎乎的药丸子出来。
奶娃娃绷着脸道,“这药只需外敷,即刻起效。不要钱,就当那日给你下泻药的补偿。”
这小大人般的话,可是直接就将沈倾给逗乐了。
沈倾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家伙面上有些害羞。
沈倾拿了药丸,也不敢耽搁,拿回去之后便直接敷到了脸上。
片刻后,沈倾的一双眼睛肿的像个核桃,脸色也红红的像个猴屁股似的。像是什么东西过敏了。
夜幕降临。
谨二准备好了洗澡水之后便去砍柴了,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季宴礼一个人。
季宴礼正要脱衣,外面传来沈倾的声音,“三爷,属下来伺候三爷沐浴。”
季宴礼动作一顿。
沈倾有些奇怪,便听里面季宴礼的声音道,“在外面侯着。”
这正合沈倾的意,沈倾便规规矩矩的在外面侯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倾才听到房间里传来季宴礼的声音,“进来吧。”
沈倾推门而入,顺便将头上的头套正了正。
季宴礼衣冠整齐的站在浴桶外面。
他一抬眼,便被一个戴着类似头套一样的怪异人影给晃了一下。头套在两只眼睛和鼻子的位置上留出了几个窟窿。
要不是那黑影行动略微迟缓,好似有什么顾虑一般,他指不定会以为这是进来了哪一家的杀手。
季宴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步伐缓慢的走进来,眉心没忍住狠狠跳了跳。
“你这是做什么?”
季宴礼上下打量她,面无表情。
沈倾被这一声吓得不敢近前了。
她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解释,“三爷,属下的脸出了点小状况,实在是丑的吓人,属下怕吓到三爷,才会出此下策。”
实际上,她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季宴礼让她进去伺候他洗澡,她就头套反戴,当一个睁眼瞎子。若是季宴已经洗完了澡,那就把头套戴正。
这几日按理来说都是由她贴身侍奉季宴礼,说不准伺候他沐浴这种事情会经常发生。
今日不得已,她不得不出此下策。至于以后,她也已经想好了对策。
季宴礼挑了挑眉,“过敏?”
“是。”
沈倾怕季宴礼不相信,就把自己的头套摘了下来。
季宴礼瞧了一眼,眉心便紧紧的皱了起来。
“怎么弄得?”
沈倾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属下去找了明慧,弄了两副美容养颜的方子。只是这方子有个副作用……”
沈倾未尽的话,季宴礼明白了。
他睨了沈倾一眼,“好端端的,你为何要用那美容养颜的方子?”
沈倾道,“属下就是觉得自己冒丑。爱美知心人皆有之。属下也是人,也想让别人喜欢。”
沈倾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没毛病,简直完美。
季宴礼神色莫名,打断她,“你想让谁喜欢?”
沈倾一下愣住。
这只是个说辞而已,怎么季宴礼还喜欢刨根问底了呢。
“嗯?”
沈倾想了想,郑重道,“属下自然是希望三爷喜欢属下。”
这话说的不算虚话。哪个下属不喜欢自己的领导喜欢自己啊。
说完,怕季宴礼误会,又特意解释了一句,“属下的意思是,属下希望三爷以后看到属下的这张脸后只会觉得赏心悦目,不会觉得有碍观瞻。”
季宴礼微微挑眉,“这么说,你这么做还是因为我了?”
“是。”
沈倾硬着头皮肯定道。
拍马屁的话都说出口了。她自然不可能否认。
季宴礼轻哼一声,瞧着有些不大高兴。
沈倾顿时有些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睛。
这马屁都拍上了,季宴礼好像还生气了,难不成马屁拍的不对?
沈倾脑子里回想了一遍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好像没有哪里说错话啊。
沈倾无奈摇了摇头。还真是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哇。
“你出去吧。”
季宴礼突然语气平静的下了逐客令。
这一次,沈倾是彻底傻眼了。
这会儿她要是再看不出来季宴,这是生气了,她就真的该退位让贤了。
季宴礼连着几日没怎么搭理沈倾。
沈倾心里有些方。
她还盼望着做季宴礼的亲信呢。
就季宴礼对她如今这态度,别说做亲信了,估计做个给三爷端茶倒水的狗腿子,都快轮不到她了。
沈倾有些发愁,愁的头发都掉了好几根了。她现在十分担忧,自己会不会就此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