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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浸淫官场多年,对家中子女向来是严厉多于慈爱,饶是他对宋妍妤极尽宠爱,但若是他板了脸问话,便是宋妍妤也会觉得心惊胆战。
宋母瞪了他一眼,拉着宋妍妤的手坐了下来,问道,“方才在宫宴上人多眼杂,也没来得及细说,你在魏家可是受委屈了?”
“哪里受什么委屈了,不过是一些误会罢了。”宋妍妤怕家里人担心,挤出了一抹笑,“父亲、母亲、大哥,你们不必担心我,魏家那起子人如今奈何我不得,父亲和大哥如今回京任职,他们巴结我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给我委屈受。”
到底是自己娇宠着长大的女儿,她过的是不是真的幸福,宋父宋母一眼便看了个透彻,只是不想让她难过,佯装不知罢了。
宋弈则直接了很多,他本是翩翩如玉佳公子,此刻也不知盘算着什么,左手大拇指和中指搓来搓去。他自小便有这个习惯,琢磨着算计人使坏时,下意识的会有这个动作。
宋弈模样生的好,他离京前曾与齐渊号称“燕京二公子”。
齐渊的相貌太有攻击性,只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眼,宋弈则全然不同,外人见了,任谁都要赞一声“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可也只有宋家人知道,宋弈是如何胸有成算、心思深沉。
从前他未入仕时,宋父在朝中的许多事情,便是他帮着处理,手段老成、干脆利落。
“父亲、母亲,咱们刚回来,这宅子此前虽差人打扫过,但总归少了丝人气儿,您二老去瞧瞧,是否还需要添置什么东西?”
宋母原拉着宋妍妤有说不完的话,闻言便想带着她一起去家里四处转转,却被宋弈拦了下来,“如今我刚回京,京里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母亲就把妹妹借给儿子一会,儿子还想问问京中是否有适婚的女子呢。”
他比宋妍妤还要大上三岁,如今宋妍妤肚子里的娃都要落地了,他却连个心仪的对象都没有。从前宋母在松阳也相看了不少人家,只是无一人能入的了他的眼。
听他主动开口,说要看看京中适龄的姑娘,宋母喜不自胜,忙把宋妍妤留给了他,还不忘叮嘱她,“京中若有品行优良的姑娘,给你大哥留意着些,门第倒是次要的,只要模样说得过去,性格好些。”
“母亲,女儿也许久没回家来看看了,女儿也想一起去四处瞧瞧……”
宋弈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再抬头时,宋父宋母已然携手走远了。
宋妍妤无奈,只能抬头看向他,兄妹二人僵持良久,她终于妥协,“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她坐回了方才的位子上,宋弈叹了口气,上前揉了揉她的头,一如小时候,“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齐渊的吧?”
宋妍妤猛地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震惊。
见她这个反应,宋弈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便又说道,“方才宴席之上,他看你的目光,我一看便知。”
见瞒不过他,宋妍妤便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出来,从魏洵假死脱身、和月娘隐居山林逍遥快活开始,到魏母以苦肉计威逼利诱、迫她委身于齐渊,宋妍妤每说一句,宋弈的面色便难看上一分。
他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此刻却也是关心则乱。
宋弈沉默了良久,最终也只是帮宋妍妤拢了拢衣裳,温声道,“放心吧,一切有父亲和我呢,魏家人再想欺负你,绝无可能。”
宋妍妤怔怔的落下一滴泪,接着靠在宋弈肩上放声大哭,似是要把前世今生的委屈都哭出来。她自己一人在燕京城这浑水里走了这么久,如今好容易有了依靠,心头紧绷着的弦就此终于松了下来。
宋父宋母在后院转了一圈,再回到正厅时,便见宋妍妤双眼红红,显然是哭过。
“你这个混小子,是不是你又把你妹妹惹哭了?”
宋父板着脸,教训宋弈,“你小时候就爱欺负你妹妹,怎的这么大了还是没点长进。”
“我哪里欺负她了,父亲可别被这小丫头被骗了,她自小鬼主意就多,最会装可怜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若不是你欺负你妹妹,怎的这一会她便哭得这么伤心?”宋母上前将女儿揽在了怀里,柔声劝道,“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怎的还这么爱哭。”
宋妍妤总算是止住了泪,靠在她怀里,听着宋父教训宋弈,心底忽的便涌起一股温暖,渗透到四肢百骸。
晚间全家人在一起用了晚膳,而后她在宋府住了一晚,仍旧睡在她出阁前的院子。她沐浴过后,宋母便便带着小丫头敲开了她的房门。
小丫头怀里抱着各色的婴儿衣物,宋妍妤将宋母迎进门,也瞧见了这些小衣裳,眸底未动。
“小姐,这些都是夫人在松阳,为您肚子里的小公子、小小姐亲手做的,用的都是最绵软的料子。”
素钰从小丫头手里把这些衣物接了过来,递到了宋妍妤跟前。
她一件件细细翻着看,因不知她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宋母将所有的衣裳都做了双份,一针一线极是精巧。
“我在松阳时,你信里说你怀了身孕,当时我同你父亲还觉得奇怪,毕竟魏家那小子那时……后来听你兄长说了这事的前因后果,只觉得你受了委屈。”
宋母并不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齐渊的,宋家家教森严,宋父又是个迂腐不化的,若是被他知道,她与齐渊私通还有了孩子,只怕会被她活活气死,因而即便宋弈知道了真相,也都不敢告诉宋父宋母。
见宋妍妤不说话,宋母叹口气,又想起了往事,“你婆母上门求亲时,我便是几百个不愿意,你公公是个明白人,与你父亲又是至交,按理说这门亲事结便结了,只是你那婆母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之前我也同她打过交道,怕的便是你嫁进门去受苦。”
宋父和死去的魏老将军一文一武,身为先皇的左膀右臂,二人关系甚笃。也正是因此,宋父才不顾宋母阻拦,硬与魏家结了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