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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星跟韶光借了酒,还是最烈的。
她在星辰殿喝了几杯就开始发晕。
韶光一路架着她,安全送回沧廉殿,正巧碰到沧元柏聿在前院。
“神君,锦芯的事,凡星她……”韶光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他也不知道凡星去星辰殿之前都查到了什么。见到她时就顶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张口就问自己“有酒吗”。
沧元柏聿将她一捞,横抱在怀里:“你回去休息吧,本君替她解酒。”
韶光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凡星,点了点头,离开了沧廉殿。
沧元柏聿用法术推开门,将凡星放到床上。
他伸出食指,指尖汇聚荧光,刚要给她解酒时,凡星猛地一下坐起身,握住他伸出的手:“师父,我……我有话问你。”
她眼神有些涣散,但神智还有些清晰,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你说。”沧元柏聿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
“锦芯……锦芯没有破坏红平线,这件事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查到什么了?”
“从……从谣言到红线,全都是云舒一人所为!”凡星长叹一口气,眼眶湿润起来,“可我没有证据,只有推测。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我的朋友却……却替她背黑锅。师父,你到底知不知道实情?”
沧元柏聿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语气淡然:“知道。”
凡星眉头紧蹙,嘴角垮下来:“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天帝面前说是锦芯?你和……和云舒是一伙的!”
沧元柏聿哭笑不得:“要不要先醒醒酒,为师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
他柔和的声音抚顺了凡星炸毛的情绪。
看她稳定下来,沧元伸出食指轻点她的眉心。
片刻,她感觉脑袋不再眩晕。
“这件事本君确实知晓,但证据不足,本想着将计就计,带锦芯面见天帝后先将你放出,然后再想办法从她那里下手,找到可用的证据。但本君没想到云舒却亲自去监罚。本君趁云舒在削去锦芯修为的时候,在轮回台上动了手脚,锦芯被光束吸入后,不会立刻进入轮回,而本君就是趁着这个时间进去找她。”
“如何?她怎么说?”凡星焦急地问道。
“锦芯与云舒做了一个交易,她替她认罪,以此换取平安下界的机会。轮回就相当于死一次,不仅记忆会被削去,她甚至有可能落入畜道。所以,云舒去监罚也是在轮回台做手脚,完成她们之间的约定。锦芯亲口说不想待在天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想你再去查此事。”
“锦芯现在如何?”
“轮回台一定会削去她的记忆,至于是全部还是部分,本君不得而知。但至少她现在平安回到人界,能够继续她的这一生。”
凡星听完心里的结松了很多。
但她依旧觉得气愤:“即便如此,云舒仙子陷害我,还杀了散播谣言的人,她就不用受到任何惩罚吗?师父你说过,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必须承担一切。那云舒呢?她该承担的东西呢?”
沧元柏聿抬手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是医馆掌司,她的父亲曾是仙族众将士的恩人,如今魔族蠢蠢欲动,医馆和天界都需要她。即便有证据,事情也不一定会朝着你满意的方向发展。”
凡星冷哼一声:“说白了,因为她在天界的地位、因为她背靠父亲的恩情、因为她对天界有用!其他毫无家世背景的人就必须给她当垫脚石、当她的替罪羊,她的名声重要,其他人的就不值一提?一个个的整日说天规森严,但真正用到一些仙家的身上就变得无效。”
凡星越说越激动:“这次红平线就算出问题,我作为一个凡人,天界生情的天规对我也无效,顶多被削去修为赶出仙族。但天帝和寒宪却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认定我是谣言的散播者。他们没有证据,还能将我论罪抓去天牢!只是因为我和锦芯一样,没有背景,没有家世,对天界无用……”
“凡星,有些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四界皆是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看淡一切,多看看好的地方,潜心修炼,不被其他事物所扰。”沧元柏聿试图安慰她,不想凡星因此动摇了心念,毕竟心魔还在她体内,封印不可被扰动。
“若是修仙要将愤怒、怜悯、不公都淡化,在我眼里跟丢了人性没区别,这仙不修也罢。”
“凡星,不可冲动。”沧元柏聿安抚道,“世间各处的规则很难因为一件事而更改,以后你会慢慢懂的。眼下锦芯也回到凡间,可以继续写她的话本子,你也无需沉浸在这些规则之内,北海那边有了上古法器的消息,到时你随为师去北海,也权当散散心。”
见凡星不语,他又补充道:“至于云舒,你若觉得心里别扭,日后不打交道便是。”
凡星抱着胳膊蜷缩在床头,淡淡的扔下一句话:“她讨厌我,若还想害我赶我走,我又该如何?”
沧元柏聿往前坐了坐,手放在她的肩上:“本君向你保证,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将你赶出天界。”
“若是我自己想离开呢?”凡星抬眸追问。
“好好修炼,待有朝一日你飞升成仙,师父放你走。”沧元柏聿浅笑,“你不是想成为散仙吗?届时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一句承诺虽让凡星心里好受许多,但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却泛起一阵疑惑:“师父,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凡人,而师父是天界战神,她身上也没有天界所需的东西。神君这样保她,不怕引火上身吗?
“本君虽然压制了欲念,但并不是毫无情感的躯壳。我们是师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师父对徒弟好是应该的。”他的话隐藏了一部分原因,那就是心魔。保她也是为了将心魔放在身边,防止意外。
沧元柏聿还是头一次在凡星面前感到愧疚。
他起初认为,对凡星隐瞒真相是必须做的事,如今倒是有些心虚。
“你好好休息吧,待法器的消息确定下来,我们动身去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