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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皓用深邃的目光直视宦强,沉稳地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回答我,宦强,是不是牟家兄弟指使你进入我的房间偷东西的?”
宦强被太皓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但他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毕竟他只是一个少年,面对太皓的威严和质问,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惶恐和矛盾。他的点头似乎有些无力,仿佛是在承认自己的错误,同时也在向太皓表达着自己的无奈和畏惧。
当宦强微微点头,太皓的眸中闪过一丝明亮。他低声自语,仿佛在拼凑事件的碎片:“我明白了,这个宦强定是为了那盒金条而来。但牟家兄弟既已将其贿赂于我,为何又让手下去冒险取回?”
他再次看向宦强,语气深沉:“你说只见到这一个锦盒,若此言非虚,本官可饶不了你。”
太皓深吸了口气,道:“宦强,本官希望你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实的。”
宦强浑身一颤,声音中充满了诚恳:“小的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千真万确,请太皓副将明鉴!”
太皓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好,关于你偷盗之事,本官不再追究。你还年轻,希望你从此改过自新,远离这些不正当的行为。”
宦强连连磕头,决定中表示感激:“多谢太皓副将,多谢太皓副将!”
太皓向蒋宝点了点头,示意他道:“蒋宝,劳烦你将鱼泓城主请回。”
蒋宝双手一拱,毕恭毕敬地答道:“小的这就去请。”
待蒋宝离去后,太皓的目光在公堂内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回忆着刚才的审讯。没过多久,鱼泓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公堂之上。太皓缓缓起身,对鱼泓说道:“鱼泓城主,关于宦强偷盗的事情,我已询问完毕。我不再追究此事,具体如何处置,还请鱼泓城主定夺。”
鱼泓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他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点了点头道:“既然太皓副将如此宽宏大量,那本官便依太皓副将所言,从轻发落。”说完,他转头看向宦强,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宦强,念你年幼无知,太皓副将不再追究你的过错。但本官却不能轻易放过此事。你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宦强闻言,脸色惨白。他原以为太皓既然不再追究,自己便能够安然无恙。却没想到鱼泓城主竟然还要对自己进行惩罚。他吓得浑身发抖,口中连连求饶:“城主饶命!城主饶命!”
鱼泓却不为所动,对身边的衙役命令道:“将他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两名衙役闻言,立刻走上前来将宦强架起,向着公堂之外走去。
鱼泓城主脸上浮现一抹深沉,他转向太皓,声音中透着一丝神秘:“太皓副将,不知你可否移步至前厅,有些事宜,本官想与你私下详谈。”
太皓微微一礼,沉稳地回应:“下官当然愿随城主前往。”
此时,蒋宝捧起那个装有石头的锦盒,他的声音略显紧张:“鱼泓城主、太皓副将,小的已没有其他事情了,是否可以先行离去?”
鱼泓点了点头,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蒋宝,今日是你值班吗?”
蒋宝忙不迭地回答:“回城主,小的今晚当班。”
鱼泓淡淡地看了一眼蒋宝,随后挥了挥手:“那你便回岗位去吧。”
蒋宝如释重负,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鱼泓与太皓双双踏入前厅,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弥漫在空气中。鱼泓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微微低头,语气中满是诚恳,“太皓副将,方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太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鱼泓城主尽职尽责,我岂会因此而介怀。”
鱼泓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他拍了拍手,似有所思。
突然,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太皓副将,不知你是否在六鼎山上得到了一本秘籍?”
太皓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警惕,“秘籍?鱼泓城主是从何得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鱼泓沉稳地道:“太皓副将,本官也不瞒你,实际上是受了穷两大侠之托,他希望我们能找到那部秘籍并交给他。他相信,只要这部秘籍回到他的手中,我们九土城的百姓就能重新过上安宁的日子。”他这番话其实有所打算,他知道以九土城百姓的福祉为说辞,更能打动太皓。
太皓双眸闪烁着询问的目光:“鱼泓城主,你可否告知我,那究竟是一部怎样的秘籍?”
鱼泓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个嘛,太皓副将,本官所知真的有限。但如果你能找回那部秘籍,还请交予我,我会确保它安全送至穷两大侠的手中。”
太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似有所思:“鱼泓城主,事实上,我确实找到了那部秘籍。”此话一出,鱼泓的眼中立刻闪现出明亮的光芒。但太皓紧接着道:“只可惜,昨晚在客栈中,它连同一个锦盒一同被盗贼偷走了。”
“竟有此事?”鱼泓吃惊地问。
太皓点了点头:“是的,锦盒颇为精致,不知城主可有什么线索或者信息能够提供,助我找回它?”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期待。
鱼泓皱了皱眉:“那你能否描述一下那个锦盒的样貌?”
太皓沉稳地开口:“事实上,那个装有秘籍的锦盒,与蒋宝手中装石头的那个,并无二致,简直如同孪生。”他说得平静,仿佛在描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鱼泓闻言,眉头微皱:“在你的房间中,莫非有两个锦盒不成?”
太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中虽然明知有三个锦盒,但他并不想对鱼泓说实话。他从鱼泓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信任”的影子,那是一种深深的疑虑。
于是,太皓说道:“鱼泓城主,我只知我将秘籍藏于那锦盒之内,房中亦只有那一个锦盒。至于那装有石头的锦盒,我并未所见。”
鱼泓闻得太皓之言,双眸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片刻后,他挥了挥手,一名衙役迅速走上前来。鱼泓沉稳地吩咐道:“去,把宦强再次带到公堂上来。”
衙役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太皓看着鱼泓,淡淡地说道:“鱼泓城主,我已经询问过宦强,他声称在我房中只见到一个锦盒。”
鱼泓皱了皱眉,似有所思:“或许他并未完全吐露实情。太皓副将,还请你在此稍安勿躁,我再去仔细审问一下。”
太皓微微点了点头:“我愿与城主一同前往,看看能否发现其他线索。”
鱼泓略显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那就有劳太皓副将与我一同去审问锦盒的下落。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那部秘籍,确保九土城的安宁。”
俄顷,他们已至公堂之上,威严庄重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正值此刻,宦强被两名衙役搀扶着缓步踏入公堂,他的步履艰难,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刚受完三十大板之刑,宦强的臀部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钻心的疼痛让宦强不禁皱紧了眉头,他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时不时龇牙咧嘴,显然正忍受着难以言喻的剧痛。他的双颊微微泛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凸显出他正经历的痛苦煎熬。
两名衙役紧紧扶持着宦强,生怕他因疼痛而倒下。宦强则紧咬牙关,拼尽全力保持着站立的姿态,仿佛在用自己的毅力与痛苦抗争。他的双眸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绝望的光芒,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怜悯。
宦强紧握着双拳,努力忍受着臀部的剧痛,缓缓弯曲双膝,最终跪在公堂之上,等待发落。他的脸色苍白而痛苦,额头的冷汗不断滴落,显示着他内心的挣扎与苦楚。
鱼泓的目光如炬,紧盯着宦强,冷声喝道:“宦强,你可知罪?”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
宦强紧咬牙关,脸庞扭曲地坚持着回答:“小的知罪,小的真的知罪了,请城主饶命,请城主饶命!”
鱼泓并未放松对他的逼问,继续追问道:“本官问你,你昨晚在太皓副将的房间中,究竟发现了几个锦盒?”
宦强双眼闪烁着困惑和迷茫,似乎在极力回忆当时的情景。最终,他喃喃地说道:“只有这一个啊。”
鱼泓紧盯着宦强,语气中透露出怀疑:“你当真只发现了这一个锦盒?”
宦强颤抖着回答:“小的当真只发现了这一个,绝无隐瞒。要不是大郎哥说东西在一个锦盒里,小的也不会……”
鱼泓皱了皱眉头,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昨晚在雪莲居客栈还有什么发现吗?”
太皓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当宦强提到“大郎哥”时,他的心头一震。他猜测这个“大郎哥”,应该就是牟家兄弟的牟大郎。从宦强的话中,太皓明白了牟大郎告诉宦强要偷的东西藏在一个锦盒里。这并没有引起太皓的怀疑,因为金条也是被装在锦盒里的,看来宦强应该就是为了偷金条而来的。
宦强继续说道:“小的并没有什么发现,只是见太皓副将的房门虚掩着,小的便进去了。”
太皓则在一旁提醒道:“你再仔细想想,昨晚在我房间外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宦强思索片刻后回答:“要说可疑的地方也有。小的昨晚悄悄到雪莲居,准备到二楼的客房时,顶头遇到了一个店小二从二楼下来。他怀中抱着一个东西,而且看见了小的并没有阻拦,还直接给小的让路。因为小的不是去客栈住店的客官,要是在以往,小的肯定会被当场抓到赶出去的,怎么可能还会跟小的让路,让小的上二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