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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说的很快,真的非常快,到了晚上,桌上的蚕茧就开始不停地微微晃动起来。
蚕皮从内部一层一层被撕开,一只金色的蛾子钻出蚕茧,停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翅膀皱巴巴的,微微有点湿,过了半个小时才渐渐展开,比身体要宽一倍。
陈默把蛾子移到窗外,让它自己决定什么时候飞走去寻找另一半。
一转身,看到越欣欣正拿着菜刀,用刀尖剔那金色蚕茧。
“别动!”他赶紧夺下菜刀,好险,金缕玉衣差点就被毁了!
越欣欣顿时狐疑起来,不是说能保护的吗,这么轻轻剔一下都不行?要它干嘛用!
“你看着!”
陈默高举菜刀,狠狠剁在金色蚕茧上,只听一声脆响,刀刃崩断,蚕茧却丝毫无损!
这种蚕茧之丝的神奇之处在于,遇到强大外力能起到有效抵御作用,但同时又柔软轻便,所以可以穿着在身上。只是柔软轻便也有相应代价,不能以锐器缓慢刺入,那样容易遭到破坏。
越欣欣捏起蚕茧,兴奋道:“怎么做成衣服呢?”
“引星官之力入太虚天市垣,在天市垣织成金缕玉衣。”
天市垣?越欣欣知道那是四极天境界之上,三垣境界之一,其他二个分别是太微垣和紫微垣。
我还够不到那个境界啊!
越欣欣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陈默身上,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陈老师,你什么境界啊?”
“双神。”
还在三垣之上,与帝座只差了一步!
越欣欣窃喜,凑过去揪住陈默的衣袖,摇来晃去。
“陈老师,你看这个金缕玉衣……”
“不行。”陈默没等她说完就断然拒绝。
越欣欣吃了个闭门羹,绝望地喊道:“为什么?”
“假以时日你就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不自己做?”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要是早就有这么一件金缕玉衣,还会受这么重的伤吗?”
这话让陈默无言以对。
越欣欣厚着脸皮又笑道:“看在我一个病号,还要天天给你做饭吃的份儿上,就帮我这一次吧,好不好?”
陈默还是摇头。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蚕是你养的,它已经认了主,金缕玉衣只能由你自己来织,要是通过我……不,那不行!”
越欣欣连忙追问:“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说说看!”
陈默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如实相告。
“要是通过我,就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让我夺舍你。”
越欣欣如释重负,还当是什么呢,不就是附身吗,小事一桩!
陈默叹气,这跟附身沙漏可不一样。
“这是夺舍!我要是不愿意归还,你就永远不能再拥有肉身!”
他几乎要喊叫起来,因为在阴界,这是普遍忌讳的一件事。肉身是一切修炼的根基,怎么能随便交到他人手里?
越欣欣却笑得灿烂:“没事,我相信你啊!”
陈默楞了一愣,心中有一丝莫名的触动。
但随即就沉下脸,冷声道:“那好!”
越欣欣听到那二个从牙缝中挤出的字,略有一点疑惑,但来不及细想,忽然感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压迫力迎面而来,以极快的速度占据灵台,挤压、逼退灵台中的意识!
意识仿佛成了一种液体,被暴烈的阳光晒得接近干涸,只剩下河床中央的一小滩水洼。
又仿佛成了一种固体,被沉重的磨盘碾压成了碎渣,排入狭小的凹槽。
又仿佛是一个越欣欣模样的人形,被看不见的牢笼囚禁在极小的角落里。
这个角落连站立都困难,她只能蹲着身体四下敲打,发现被透明的墙壁锁得死死的。
“放我出去!”
脚步声响起,灵台中央走来一个人,正是陈默。
越欣欣朝他大喊:“快放了我,这么蹲着难受死了!”
“可以。”
越欣欣随即感到透明的墙壁消失了,刚要站起身,突然身体不由自主地飞起来,头朝下脚朝上,被牢牢固定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陈默你干嘛?放我下来!我刚吃了东西,要吐了!”
陈默不紧不慢地走近。
“你不会吐,因为你的肉身现在由我掌控。你的意识也完全是被动的,我甚至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只需要脑子里想一想,你就会照做。比如,我想让你转上五圈。”
越欣欣立即顺时针方向转动起来,越转越快,第五圈的时候几乎看不清身影。
一停下来,越欣欣感到头晕眼花,这回真要吐了!
不过她当然没吐,因为想吐的感觉只产生于意识,并未能传达至肠胃及肉身。
实际上,现在越欣欣的肉身正端坐于一座庞大的法阵中央,天市垣数百星宸在身体四周熠熠生辉,金光闪闪的蚕茧则悬浮于天市垣中央。
天楼、列肆、帛度、斗斛四大星官,围绕蚕茧上下翻飞,抽丝剥茧,将一条极细极长的金丝从中慢慢分离。
“陈默!亏我这么信任你!”头朝下脚朝上,被悬吊在空中的越欣欣忍不住大喊大叫。
灵台中央的陈默听了这话,脸色更加冷峻。
“信任我。因为你这句话我是不是该感到高兴?然后加倍信任你,只有这样才能回应你的信任?你是这么以为的吧!”
“世界上任何人,只要你给予信任,对方都会回应,你是这么以为的吧!”
“所以你给出的信任,连起码的底线都没有!甚至连肉身,也可以随便交于他人!只要你一句信任,别人就必定不会辜负你,你是这么以为的吧!”
他的咄咄逼人让越欣欣吓了一跳,这也牵连太广了吧!我没有想那么多啊!
但是被挤压、被逼退、又被倒挂的姿势,实在太难受了,越欣欣心里有气,忍不住大吼。
“你是教我以后不要信你对吧!那行,我再也不信你了!”
陈默冷笑。
“你还是不明白,被夺舍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我告诉你,现在你的意识和肉身都是我做主,我不光可以指挥你做任何事,也可以指挥你吐露真话。”
“告诉我,越欣欣,你还相信我吗?”
越欣欣死死咬住嘴唇,奈何根本没有一点控制权,她听到自己说:“相信!”
这句话出口,越欣欣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可她照样抬不起手臂,只能愤恨地瞪着陈默,咬牙切齿道:“陈默我讨厌你!”
陈默楞了一下,停顿许久,忽然低声道:“真的吗?”
越欣欣听到自己说:“真的!我讨厌你自以为是,用这种方式逼我防备他人!讨厌你故意下重手往我脖子上拍膏药!讨厌你板着脸教训人!讨厌你讨厌你!”
一口气说出这些,越欣欣自己也呆住了。
这是我的心里话?我真的那么讨厌陈默?
抬头看灵台中央的陈默,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背过身去,看不到面容,只僵硬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陈……”
越欣欣刚要喊出口,灵台中央的陈默突然抬脚离去,步子迈得又大又急,仿佛越欣欣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到了他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