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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陈陌所读的那本瓦斯大陆地理志记载,缥渺阁如今的位置,是在原大晋仙朝的西北部,而斜星涧,则是在广济河的下游,东北方向。
大晋仙朝覆灭之后,天下四分。缥渺阁所占的位置,涵盖了腹地和西边北角,腹地位置,是人口稠密的大楚王朝。这个王朝没有皇帝,所有的法令制度,都出自缥渺阁。
另外三个仙门,斜星涧占据东北角,观月峰占据西南角,七杀门占据东南角。
比起缥渺阁来,另外三个仙门处境要差上许多。毕竟最为富饶的中部地区,当初也划入了缥渺阁的手中。
千年前,缥渺阁的实力远在另外三家仙门之上。实力不如人,另外三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栖于一角,慢慢谋求发展。哪一家都希望缥渺阁能扩大修士规模,靠着内耗,把实力磨成和大家一样。
事实也正如另外三家所想的那样。随着缥渺阁的弟子越来越多,观月峰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七杀门远在东南,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
唯独斜星涧急眼了。他们和缥渺阁的距离最近,往四方城派遣情报人员,也就是飞信部的修士,全面探取缥渺阁的情报,已暗暗地做了数百年。
而且派到四方城来的密谍人员,宗门内的功法任由弟子来挑,灵器也任由弟子来取,就连库存数量不是太多的灵石,再怎么精打细算地省着来用,也从来不会亏待前往四方城的飞信部弟子。
飞信部的密谍待遇是宗门里最好的,这在斜星涧里,早已是不争的事实。练气期的弟子争着抢着名额前来四方城,就连筑基期的修士,也不例外。
但四方城里对筑基期修士管理极严,出入都要登记。因此,留在四方城负责的斜星涧筑基修士,只有一个吕商。
茆君忆在四方城大肆追杀陈陌的时候,吕商并不清楚,直到一个名为桑之水的密谍弟子紧急求见,把情况告诉了吕商之后,吕商这才愕然。
“你是说君忆在四方城毫无顾忌的出手了?”
“是的,师叔,潜在暗处的势力,至少有三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弟子也只是从他们嘴里获得了零星消息,这才过来汇报的,”桑之水跪在地上答道。
四方城里,除了和缥渺阁息息相关的修仙家族之外,究竟有多少其他势力派来的人员,恐怕就连缥渺阁自己也弄不清。
反正来的人,九成九都是练气修士。缥渺阁也没拿他们真当一回事儿。
城卫队关注的,是筑基修士。
至于金丹修士,城卫队都管不了,只能靠仙门长老了。
“你等等,”吕商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脆响。
吕商回头一看,桌子上摆放有序的弟子铭牌碎了一张,正是茆君忆的。
“他死了,”吕商黯然说道,表面平静,心里却掀起了惊涛巨浪。
惹大祸了。
茆君忆可是那位的关门弟子。那位脾气暴躁至极,就连掌门都对他礼敬有加,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他的弟子死在了四方城,后果可想而知。
桑之水比吕商表现得更为不堪。茆君忆自从上次毒杀了缥渺阁四名外门弟子和七名杂役弟子之后,回到宗门很受重视,才修整了一年多时间,又跑到了四方城,想再立大功。
如今死在了四方城,可想而知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吕商也顾不了太多,将神识放出,很快就确定了茆君忆身死的位置。
“在东街巷那里,你过去收殓一下,尽快回来,不要和城卫队发生冲突,”吕商定了定神,向桑之水吩咐道。
也只有桑之水出面才行了。
自己是筑基修士,一旦出去,就会被城卫队叫过去细加询问。有些事儿,是经不起推敲的。
“是,弟子这就过去,”桑之水起了身,匆匆离去。
吕商忽然有着说不出的烦躁。
留在四方城的斜星涧修士只有十来个,大多数都是练气四期的弟子。能派上大用的,境界稍微高点的,茆君忆排在第一。其次是桑之水,练气六期,还有一个宫剑,练气五期。
死了茆君忆,对斜星涧的据点来说,也是莫大的损失。毕竟茆君忆脑子转得快,动手能力也强。
只是,年轻人过于气盛了。
你这是长了多大的胆子,敢在四方城追杀缥波澜阁的外门弟子啊。
别说没成,就是成了,你还能容身之处吗?
这一夜注定漫长,等桑之水返回时,已是事发后第二天傍晚了,吕商用着探询的目光看着他。
“师叔,弟子无能,”桑之水跪了下来,满脸惭色。
“尸身被谁弄走了?”吕商问道。他没再敢使用神识,被他人捕捉到自己的神识,他在四方城也呆不下去了。
“是城卫队的人,”桑之水再次磕头。
“现场看了吗?”吕商心里的烦躁更甚了。
“仔细看了。从现场遗留的气机来看,对方不是茆师兄的对手,可是,”桑之水说不下去了。
别人打不过茆师兄,死的人却是茆师兄,这中间,有太多的说道了。
“你是怀疑有他人相助?”吕商皱了皱眉。
“弟子实力有限,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桑之水答道。
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爆响,跟着就有人在空中交起手来。
“尚可宁,你这个老不死的到现在还没有死,居然还敢攻打我缥渺阁仙门,真是不知死活,”一个苍老的声音怒道。
“霍秉义,你不也是苟延残喘到现在吗?老夫都以为你埋到土里去了,”又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四方城上空传来。
空中气流翻滚,就连天边的云彩都被惊动了,像是炸了群,四下逃窜。偶尔打偏了的气机,轰至四方城内的建筑上,轰的一声,就连整座建筑都化为了齑粉。建筑里逃脱了一死的人群疯狂向外逃窜,只恨爷娘少给了两条腿。
“尚老贼,你还是那么没出息,整些毒来,就能奈何得了老夫吗?老夫真奇了怪了,你究竟抽哪门子疯,跑到我缥渺阁来撒野,”那道苍老的声音再起,话说得豪迈无比,实则有些疲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