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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怕落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只好暂时不把他和莲儿的事情告诉落花,打算等合适的时候,再向她说清楚。当然飞云也没有追问落花,为什么要当年刺杀武则天一事。她虽然是汉人,却从小就生活在契丹。
落花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没有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少爷居然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这凤堂真令人憎恨,以后要是让我遇到,一定要好好处置她们才是。”
飞云说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不要再为这些事烦心。你回来之后怎样?你家老爷有没有为难你?上次听行云公主说你一切都好,我想以她的身份,应该不会骗人。可是看你现在的情形,似乎不像她说的那样好。”
落花叹了口气,把自己回来后的事情,也一一告诉了刘水。落花回来后,萧达果然言而有信,没有再逼她嫁给谁。只是落花总在思念飞云,以致茶饭不思。落花便天天练功舞剑,想让自己从思念中解脱出来。结果是她的武功大进,可她一旦闲下来,总是回想起了和飞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总是开心不起来。
行云公主回来后,就把遇到飞云的事情,告诉了落花。落花当时就要南下洛阳,却被萧达劝住。当时萧达夫人也有病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落花只好留下来照顾夫人,才打消了南下的念头。夫人直到不久前痊愈,她得知落花又想南下,说什么也不同意,要落花天天陪着自己。
飞云听完,心疼地说道:“妹子,你何必如此。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落花却深知飞云的个性,便娇嗔道:“你肯定不是单单来看我,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飞云被落花猜中了心思,只能尴尬的刘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妹子,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大家都叮嘱我,见到你,一定要代她们向你问好。”
落花急忙问道:“你也知道在中原,除了你之外,良辰和美景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们应该跟着你一起来了,怎么没有看到她们?”飞云连忙解释道:“她们出去游玩了,改日我再带她们亲自拜访!”
接着飞云把李显的目前艰难处境,详细告诉了落花。并说如果李显失去了储君的身份,他和韦王妃全家自然必死无疑。落花想了想,便问道:“既然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少爷来这里肯定和太李显有关吧?”
飞云也不隐瞒,就把朝廷中有人图谋太子之位,以及未来的皇帝宝座等事告诉了他,表示这次过来就是要替拉拢张家而来。
飞云知道落花的率真个性,因此直接请求落花出手相助,打听张家人的骨灰放在何处。
落花却低头不语,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也难怪,她毕竟是契丹人。如果她这样做了,等于是背叛了契丹,是一个不忠之徒。可是她如果不肯帮忙,李显也许会因此遭殃。李显遭殃,飞云自然会殃及池鱼。落花自然不愿意看到飞云受到伤害,一时之间实在无法决定。
飞云也猜测到了落花的顾虑,极力开导她。飞云告诉落花,就算她这样做,也不算是背叛辽国。毕竟这件事对契丹而言,并无什么损害,只是一个已故之人的骨灰。如果此事能成,反而是做了一件积德行善的好事,让逝者得到安息,也让他们的亲人得到慰藉。
落花在飞云的劝说下,暗想飞云说的在理。此事确实对契丹无害。何况是飞云亲自来求她,她也无法一口拒绝。再有落花虽然是契丹人,对张柬之也常有耳闻,对张家的忠良之心也是非常敬重。落花犹豫再三,表示自己就算想帮,也没有办法。毕竟她只是一个婢女,对于这样的机密事情,实在无能为力。
飞云见落花松口,暗自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落花说的也是实情,这点飞云在来的路上早就和天香、良辰商量好了。飞云便告诉落花,行云公主是王室的公主。如果行云公主肯去打听,肯定能打听出来。以落花和行云公主的关系,估计行云公主不会拒绝。
落花听完,娇嗔道:“少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心机了?看来早就把一切算计好了。是不是有人指点你了?能不能告诉我,这人是谁?”
飞云脸色一红,这个办法的确不是他想出来的,而是良辰的建议。飞云不想欺骗落花,承认得到了别人的指点。落花见状,便追问这人是谁。飞云心想她和良辰本来就认识,自己没有必要骗她。于是飞云便告诉落花,是自己的妹子良辰。
落花一听,心中顿起醋意。她知道良辰、美景和飞云并称潇湘三侠,对这两位姑娘都有所了解。落花便问道:“她既然跟着你来了,怎么没见到她在你身边伺候?”飞云告诉落花,她们出去玩了。落花不悦地说道:“那她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改天我要替你好好教教她如何当好一个妹子!”正在此时,门外有人应道:“那就有劳你了!”
飞云和落花一惊,一起朝门口看去,正是良辰。原来她们出去后,没玩多久,良辰想到飞云一个人在酒楼,有些放心不下,就借口说自己有些不舒服,要先回来。天香也没多想,就让良辰先回来。天香和美景继续闲逛,当然她的目的并不是游玩,而是想熟悉熟悉上都。天香知道此行未必会顺利,万一遭遇意外,如果对上都城不熟,难免会吃亏。
良辰回到酒楼,刚到飞云的房门口,就听到了落花刚才的话。良辰本就不是善茬,从来吃不得亏。有时别人不惹她,她还会主动惹事。落花的话无疑让良辰听了非常不爽,她虽然知道这人就是落花,却还是按捺不住,开口应答。
飞云见是良辰,说道:“你回来了!落花刚到,你们也很久没见,不妨一起说说话。”
良辰虽然不喜欢落花刚才的话,在飞云面前却不便流露出来,便笑嘻嘻地上前两步,来到落花面前,施礼说道:“落花姐姐,好久没吃,近来可好?我们大家一直都很想你,我大哥更是念念不忘。”
良辰口才了得,把话说得极为动听,这倒出乎落花意外。俗话说,拳不打笑脸,落花只好回了一礼,谦逊了几句。落花暗自打量着良辰,见她比以前似乎更加漂亮,秀丽俊俏,极有风情。
落花微微一笑,说道:“良辰妹子,你说的也对。我们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是你们认识少爷在先,而且是他的妹子。你们以后可不能把少爷,一个人留下。”良辰答道:“姐姐教训的是,以后不敢了。”
落花看了看良辰,对飞云说道:“少爷,我想和她们比试比试,看看她们武功能否帮到你,可以吗?”飞云知道落花是想给良辰一个下马威,让良辰对她心存敬畏。
飞云可不愿意她们结下梁子,连忙说道:“她们怎能和你相比,我看就算了。”飞云很清楚落花的功力,武功基本和天香相当,良辰、美景自然不是对手。
良辰却大喜道:“既然姐姐愿意指教我几招,妹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大哥,没事的。我是你的妹子,落花姐姐不会伤害我的。我去花园等候。”说完,良辰转身就出了房间。
飞云见良辰已应承,自己就不便继续阻拦。飞云也知道落花最多也就是为难一下良辰,不会对她们下狠手。飞云也想看看几个月没有见,落花的武功是否有所提高,便对落花说道:“花儿,她们的武功肯定不如你,你可不要伤到了她们。”
落花笑道:“放心,我知道她们是你的宝贝,不会伤到她们的。我只是想知道在关键的时候,她们有没有帮助你的能力。如果她们有天香姐姐的武功,我就放心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来到了花园。这个花园是在后面客房和前面酒楼间的一块空地,比较宽敞。说是花园,却只是在四周摆了一些花草,没有一棵树,花园的两边则是两面高高的围墙。
飞云和落花来到花园,见良辰已经站在了中间等着。良辰手握玉笛,严阵以待。落花微微一笑,上前问道:“良辰妹妹,你先进招吧?”良辰笑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我正想请姐姐指教。”落花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那就上来一个,进招吧!”说完,落花把玉箫举了起来。
良辰随即纵身一跃,落在落花面前,一招力劈华山,玉笛直奔落花头顶。落花见良辰来势汹汹,一剑劈出,夹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落花不敢大意,却也没有闪避,而是举箫相应。只听得铛一声响,箫笛相碰。良辰顿时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道透过宝剑传来,胳膊一阵酸痛。
良辰被震得连退了三步,方才站稳脚跟。落花却只是晃了两晃,随即稳住身形,显然落花功力更胜一筹。不过落花也暗自吃惊,她已用上了八成内力,本以为能震退良辰五六步,却没想到良辰竟然只退了三步。如果良辰没有练过内功心法,很可能造被落花一招震得跌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