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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稍微想了想,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原来他们进了树林以后,就看见路边站在四五十个一身劲装的壮汉。这些壮汉个个高大威猛,腰带宝刀。见王海领着马车走来,壮汉们急忙躬身相迎。
王海向武元建议,吃些东西再上路。武元刚才走得匆忙,确实没吃饭,吃饱了再走也可以。武元便请示武则天,武则天看树林里野花飘香,绿草茵茵,非常开心,当即同意。
武则天和上官婉儿、张昌宗下了马车,王海急忙令人在草地上铺了一块布,请武则天三人落坐。不一会,有人恭恭敬敬地送上煎饼、果子,以及刚刚烧开的热水。
武则天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一边吃着煎饼。武元见王海态度恭敬,很守规矩,就没有怀疑,也放心地吃了起来。没过多久,武则天和武元等就迷迷糊糊晕了过去,人事不省,直到飞云三人赶来。
飞云四下一看,却没有看到任何煎饼、果子,就连地上的布也被带走。飞云心想这伙人行事精明,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不由皱了皱眉头。
良辰在路上向前走了几步,仔细闻了闻,认真看了看地面。然后她来到上官婉儿身旁,嗅了一回,才走到飞云面前。飞云知道良辰非常细心,而且嗅觉很好,估计她有所发现。
飞云便问道:“良辰,有什么发现吗?”良辰答道:“幸好前天下了一场雨,可以看出这伙人驾着马车向前走了。我们沿着车辙痕迹一路查找,也许能查出一些事情。”
飞云稍作思索,对武元说道:“武侍卫长,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你的主子。如果你愿意,我们就立刻追赶。如果你不愿意同行,我们就先告辞!”说完,朝良辰、美景挥了挥手,飞身上马,率先前行。
上官婉儿也对武元说道:“武侍卫长,我们还是跟林少侠一起去追吧,现在只有这点线索,绝对不能放弃。呆在这里,毫无用处。”
上官婉儿毕竟是武则天身边红人,武元不敢得罪。再说丢失武则天,武元就成了待罪之人,只能听上官婉儿的话。他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点头同意。
武元命令两个侍卫下马步行,把马匹让给上官婉儿和张昌宗。随即武元等赶紧上马,跟在飞云三人的后面。
不一会,出了树林,却出现了岔路。一条路向西,西边是一片田野。一条路向南,沿着树林边蜿蜒而去。两条路上都有车辙和马蹄的痕迹,看来这是王海一伙有意为之,让武元不知道向那条路追赶。
飞云看了看良辰,想听听她的意见。良辰却没有理会飞云,而是转头对武元说道:“武大人,现在有两条路,很难确定王海一伙走的是哪条。你并不信任我们,为了让你放心,不如你先选一条路,带着你的人去追。我们师兄妹就走另外一条路,你看如何?”
武元朝两条路的远方观察了一下,只见南方的远处是绵延起伏的群山,西边的远处则是一片旷野。他犹豫片刻,便伸手指了指向西的道路。
良辰微微一笑,对飞云说道:“师兄,武大人既然选择向西的路,那我们就向南,好吗?”飞云见武元话都不说,甚是无礼,对武元自然非常不满。
飞云朝良辰点点头,当先策马向南,没有理睬武元等人。良辰、美景向上官婉儿拱了拱手,催马跟在飞云的后面。武元等后面两个侍卫跟上来后,一起向西而行。
飞云纵马走了一会,勒住缰绳,让骏马缓缓而行。等良辰赶上后,飞云问道:“三妹,你真的不能确定王海会走哪条路吗?”他们三人独处时,都是以兄妹相称。
良辰微微一笑,说道:“我虽然不能确定,但以为他很可能走的就是这条路。我们只要边走、边看、边问,应该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美景疑惑地说道:“二姐,你可不能凭猜测。如果猜错了,我们离武则天不是越来越远吗?”
良辰微微一笑,解释了一番。她这两天早就清楚了武则天身上的香味气,和上官婉儿身上的香气一样。良辰刚才在向南边的路上就闻到了这种香气,幸好没有起风,香气还没有完全散尽。
再说南边的远处是群山,山里地形复杂,人烟稀少,正适合王海等人隐藏。西边一看就是人烟稠密的地方,王海他们人数众多,必然会引起人注意,很容易泄露行踪。
飞云听了,微微点头,又问为什么让武元先选,如果他选择了向南,又该怎么办?良辰笑了笑,认为武元根本不会选南边的路。武元长期在皇宫生活,对江湖人的心思和习惯并不了解,因此他认为南边山多,山路肯定崎岖不平,马车行进困难,王海当然不会选这条路。
飞云觉得良辰的话,非常有道理,便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良辰仔细闻了闻,说道:“到了这里,香气已经散尽,空中闻不到什么。不过现在天已大亮,出来干活的人不少。王海一伙那么多人,肯定有人遇到过。我们只要多方打听,肯定能问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飞云心想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按照良辰的意见行事。三人便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风景。他们遇到行人就打听,却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将近午时,三人来到了一个小镇。美景活泼好动,很快就觉得肚饿,就要吃完饭再走。飞云抬头看了看太阳,见快到午时,便点头应承。美景大喜,赶紧找了一家饭馆。
美景一下马,饭馆伙计就迎上来,接过马缰说道:“三位客官请进,马匹由小的牵到旁边的马厩。”飞云和良辰也随即下马,把马缰递给了伙计,进了饭馆。
正是用餐时刻,饭馆里面却只有三四个客人。美景早已坐下,询问跑堂的伙计。飞云心想一路走来,这条路上的行人不多,饭店生意不好,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