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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列颠之影 居住于苏格兰场的亚瑟王 第二百二十三章 莫斯科热搜人物

作者:趋时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1-15 18:14:0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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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一早上都在与莫斯科第一秘书祖布科夫热切的讨论博物学,所以当亚瑟出现在那场莫斯科总督戈利岑公爵在克里姆林宫宴会厅特意为他举办的欢迎会上时,已经是接近下午四点钟了。

    不过,这倒也算不上太大的过错,按照社交礼仪,身为主宾的亚瑟享有迟到一小会儿的权力。

    甚至,如果他去的太早,反倒会显得不合时宜了。

    舞会现场的墙壁上挂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窗户镶嵌着彩色玻璃,折射出斑斓的光影,天花板上绘满了宗教题材的精美壁画,舞厅中央宽敞的舞池周围环绕着一排排的座椅,那是供人们休息的。

    灯光来自水晶吊灯,它们从高高的天花板垂下,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地板经过打蜡抛光,反射出烛光的点点滴滴,亮的能反射出人影。角落里的乐队演奏区,穿着整齐的乐师们正紧锣密鼓的调试着手中的乐器,随时准备为这场莫斯科名流云集的舞会提供最优美的旋律。

    舞池周边的宏伟‘画廊’内部布置得极为奢华,1500个装有稀有植物的花箱组成了一个芬芳的绿意丛林。

    在大厅的一端,在异国灌木丛中,一个喷泉喷出一柱清新而闪烁的水流:水雾在无数的蜡烛光照耀下,如同钻石的尘埃般闪烁,清新了空气,这空气始终因舞动而激荡。

    人们可能会认为,这些奇特的植物,包括大棕榈和香蕉,所有的花箱都藏于一层苔藓般的绿意之下,似乎是在它们的故土中生长,而北方舞者的群体仿佛是被魔法传送到了热带森林。

    这一切如同梦境,场景中不仅仅有奢华,还有诗意。

    魔法画廊的辉煌在比巨大镀金镜子的映衬下呈现出百倍的效果。

    大厅高大,延伸着半个宫殿的长度。这一切的壮丽效果可想而知,而难以用语言描述。

    这里宛如仙女的宫殿,所有的界限概念消失殆尽,眼前只有空间、光明、金色、花朵、倒影、幻影和人群的旋转,这人群似乎也无限倍增。

    男士们的穿着大同小异,到处都是定制的燕尾服,颜色以黑色、深蓝色或深绿色这样的深色系为主,配上白色的衬衫和领结,裤子紧贴腿部,外面搭配一双亮皮鞋。

    那些在军队任职的男士,则大多拥有与皇帝尼古拉一世一样的习惯,他们身着一袭笔挺的军装出席舞会,有的人还会佩戴胸针或是绶带环作为装点。

    而女士们的服装则明显要复杂不少,长及地面的丝绸或缎子长裙,裙子的样式多变,但常见的是带有紧身胸衣和宽大裙摆的设计。

    裙子的颜色五彩缤纷,不过大多是凸显气质的粉色、浅蓝、象牙白等淡雅色系。

    为了增加层次感,她们还会在裙子外面披一件薄纱披肩或者开衫。

    贵族小姐们的头发被精心梳理成复杂的发髻,并用鲜花、珠宝或是羽毛来装饰。

    她们的脖子上挂着精美的项链,精致的白纱或黑纱手套上还点缀着几枚祖母绿、红宝石抑或是钻石戒指。

    至于她们穿的是什么鞋子,亚瑟很难看得见。

    毕竟作为一名绅士,他不能直接去掀开女士们的拖地长裙,纵然这并不是出于什么龌龊的目的,而仅仅只是为满足他的好奇心。

    虽然客人们还没有到齐,但是现场已经有一些相熟的先生女士们自娱自乐的跳起了舞,尤其是那些情窦初开、正在发展私人关系的年轻男女。

    万幸莫斯科舞会上跳的舞蹈并没有严格规定,亚瑟粗看过去,便发现了德意志华尔兹、四方舞、波兰舞和马祖卡等等,虽然后几种亚瑟一窍不通,但是最起码他在奥尔马克俱乐部学会的德意志华尔兹和四方舞可以派上用场。

    当然,亚瑟此时并没有太多心思关心今晚跳什么舞,以及夫人们裙子下到底穿了什么鞋子。

    他早就想到了戈利岑公爵会赋予他极高规格的礼遇,但是如此盛大的欢迎舞会依然出乎了习惯东区肮脏空气老条子的基本预料。

    排除那天在冬宫觐见沙皇以外,这可能是亚瑟这辈子到过的最奢华的地方,俄国舞会的宏大规模远超英国和法国。

    更重要的是,与在冬宫给沙皇和达拉莫伯爵当配角相比,这次亚瑟可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如此高规格的接待,甚至令亚瑟一度怀疑——今晚的主宾到底是不是他。

    而且,他很快便发现了一个莫斯科与彼得堡的不同之处,正如当初休特大尉告诉他的一样。

    莫斯科的舞会明显看起来要比彼得堡斯拉夫多了,这一点尤其体现在漂亮的夫人们身上。

    在彼得堡,各种族混杂在一起,以至于亚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无法对俄国的真实人口比例形成正确的看法。

    在彼得堡的舞会上,你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长相,德意志人、瑞典人、利沃尼亚人、芬兰人、卡尔梅克人和鞑靼人等等。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彼得堡的夫人们不漂亮,但是由于这些族群的血统与斯拉夫人混合在一起,以至于纯正的斯拉夫原始美在俄国的首都逐渐退化了。

    很多初来彼得堡的人都会产生与亚瑟同样的疑惑,这群脑袋尖尖的外国人自相矛盾的在心中嘀咕——彼得堡可能是俄国的首都,但俄国的首都是彼得堡有点不太可能。

    甚至就连沙皇尼古拉一世自己都承认:“彼得堡是俄罗斯的,但它并不是俄罗斯。”

    彼得堡的夫人们当然漂亮,可她们漂亮的不够俄国。

    唯有在今天这场莫斯科的舞会上,亚瑟才终于见到了那群他印象中应该出现的斯拉夫美女长相。

    脸庞线条柔和,额头宽阔平滑,鼻梁挺直而微微翘起,嘴唇丰满且曲线优美,下巴短,但圆润而不尖锐。

    皮肤白的像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健康的红晕。

    金色、亚麻色、棕色以及黑色的直发或轻微波浪,搭配上圆润而大的蓝色、绿色、灰色或是深褐色的眼睛,给人一种温柔又神秘的感觉。

    对嘛!

    明明这才是俄国嘛!

    之前给我干哪儿去了?

    由于戈利岑公爵的特别恩惠,亚瑟理所应当的得到了舞池第一排的座位。

    在盛典日,这些座椅通常是为最伟大的贵族和高级宫廷官员保留的,除非穿着他们的军装或官服,否则不得进入。

    在俄国,要想区分出一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看他穿的是什么衣裳了。

    根据今年二月刚刚颁布的法令,十品以上官员的官服分别有不同的刺绣一一对应。

    一品,衣领、袖口,口袋襟翼和下方,侧面和制服底面,后背领子下面都有刺绣。二品,没有刺绣接缝。三品,在衣领下方没有刺绣。四品,只在衣领、袖口、口袋襟翼有刺绣。五品,刺绣只在领口和袖口。六品,只有五品一半长度的刺绣。七品,领口有绣边,袖口有一半的刺绣。八品,袖口没有饰边。九品,在衣领和袖口有饰边。十品,只在衣领有饰边。

    如果你记不住这么多,那也没关系,因为亚瑟实际上也记不住。

    他只是简单地把这些条令理解成了黑道规矩——身上的刺绣越多,就说明你在帮会里越牛逼。

    只有脖子纹身的(衣领有刺绣)属于官员系统里的马仔小弟(十品),胳膊上多了两条龙的(袖口有饰边)就有拿刀的资格了(九品),至于那些有大花臂的(袖口满刺绣)一般人招惹不起(五品),浑身上下全是刺青的(衣服满刺绣)随时随地能叫来几马车人安排你(一品)。

    除此之外,就是几个小的记忆点了。

    比如说,墨绿制服象征着双花红棍(军事部门),深蓝制服说明他是个白纸扇(教育和学术机构),红色制服则代表了这是一位尊贵的五老星(参事院)。

    亚瑟的屁股还没捂热椅子,几位正在说笑的客人便注意到了这个不曾见过的陌生人。

    他们以一种热情好客的礼貌,走上来用法语与亚瑟攀谈,这是俄国上层社会的特征,在某种程度上,也适用于所有阶层。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大人物礼貌是出于展示自身良好教养的虚荣心,小人物礼貌则是出于恐惧的情绪。

    在几句寒暄后,亚瑟才得知了今天晚上舞会开始前,还要先看一场戏。

    只不过那场戏他在巴黎早就看过了,正是梅耶贝尔的歌剧《恶魔罗勃》。

    这部剧在巴黎首演的时候便引起了巨大轰动,海涅还特意写文章吹过,并顺利地从梅耶贝尔先生那里收到了一笔‘应得’的‘感谢金’。

    不过,虽然《恶魔罗勃》在巴黎已经不知道演过多少次了,但是被改编成俄语还是头一遭,因此今天来到这里看戏的客人们兴致还是挺高的。

    在这一点上,俄国的上层社会与德意志非常像,但凡是在巴黎受到热捧的东西,都被他们视若珍宝。

    而在宫廷礼仪和社交方式这一块儿,俄国人都仿效于英国,对英国的所谓现代化心驰神往。

    在高层生活的俄国人,尤其是夫人小姐们,会花费时间和力气尽可能的寻找外国时尚的模特。

    她们有时在选择中受到欺骗,而错误的选择却产生了一种独特的优雅——一种没有品味的优雅。

    一个被独立留下的俄罗斯人,会将一生沉浸在未能满足的虚荣幻想中:明明他无时无刻的想要将自己表现的像个上流人物,但是他心底却自卑地把自己视为野蛮人。

    没有什么能比这种不断关注其他国家的社会优越性的行为,更伤害一个民族的自然性格了。

    而这进一步伤害了他们的智力,以至于经常在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外国骗局中蒙受损失。

    俄国野蛮吗?或许有一点,但是并不严重。

    至少亚瑟觉得他碰见的俄国人对他都挺友善的,起码要比他在伦敦的不列颠同胞们待他好。

    他在彼得堡的时候,由于不熟悉俄国风俗,曾经干了几件荒唐事儿,但是不论是先生还是小姐,待他都很宽容,或许不应该说是宽容,那都可以称得上是纵容了。

    如果硬要说俄国有什么地方不好的,那就是他们在对待俄国同胞的时候,要比对待他这个外国人苛刻多了。

    而这样的表现也延续到了今天的舞会上。

    那些围绕着亚瑟的先生女士们一听到原来他便是戈利岑公爵款待的那位英国爵士,热情的态度很快就演变到了近乎溺爱的程度。

    他们揪着亚瑟问东问西,有几位在自然哲学方面颇有见解的绅士想要向他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女士们则更关心亚瑟身上穿的这身衣裳,她们对亚瑟从迪斯雷利那里学来的芙拉克礼服打褶方法大加赞扬,还表示希望能听一听这位伦敦钢琴家那单调到找不出第二篇的代表作——《钟》。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有五六个人暗示他们想邀请亚瑟能够去他们家中坐坐了。

    先生女士们的热情简直能把克里姆林宫房顶的积雪都给融化了,老条子一开始还觉得去这些莫斯科名流的家里做客是个收集情报的好法子。

    但是,很快他便明白了只要你答应了第一个人,那你就没办法拒绝接下来第四五六七八个的道理了。

    戈利岑公爵都还没到呢,亚瑟之后一周的行程就已经被排的满满当当,甚至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

    深知陷入险境的亚瑟只得搬出了那个俄国人最害怕的话题——他开始聊沙皇了。

    “您不知道,我上个月去冬宫觐见沙皇陛下的时候,曾经在舞会现场向他询问了1825年12月14日发生的那场灾难。”

    果不其然,亚瑟这话一出口,现场立马就安静了。

    只不过,虽然所有人都闭了嘴,但是却没有一个离开的。

    没错,俄国人是害怕关于沙皇的话题,但是他们对关于沙皇的话题也是最感兴趣的。

    弄巧成拙的亚瑟见到居然没人告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反倒是端着香槟杯的赫莲娜公爵小姐主动搭腔替他解围道:“皇上居然会和您谈及这个话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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