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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老娘一天不开工,你养我啊?”
楚明脸皮抽搐,眼底闪过深深的失望。这女人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好吃懒做,就想着不劳而获,两腿一张,钱源滚滚。
这种女人,是他最反感,最厌恶,打从心底看不起的人。
他不再理会,弯下腰,自个儿收捡东西,夜色降临,早点回去,洗个澡,休息一晚,趁这两天,集训队休整,好好放松一下。
明天下午,还要去唐立家呢,毕竟刚从对方手里拿了三亿。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笔钱,虽作为他一个少宗主,管理宗门的日常用度,可三亿,毕竟太夸张,指不定这老头,会搞出一些花里胡哨的名堂,条条框框来限制他。
一次晚宴,恐成为鸿门宴。
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为了三亿,无论做什么,都值得。
一个月的魔鬼野训,他早已殚心竭虑,心力交瘁。
倒不是身体累了,他依然生龙活虎,气血旺盛,而是精神方面,为了集训队,学习到更先进的思想,建立更广阔的人生理想,他日不睱给,费心费力,身先士卒,严于律己,为队伍所有人,肃立了一个光辉形象,榜样楷模。总算熬到头了吧,他打包好东西后,先把废弃别墅,所有房间打扫完一遍,又把垃圾倒掉,这才最后一个离开,驮着大包小包的走出来,又碰到师父的变故。
他万万没想到,师傅竟成为一个被人唾弃,人尽可夫的会所小姐,也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师傅。
此刻的他,心坎刺痛,强忍着悲愤,不发一言,这女人的态度,已说明一切,简而言之,自甘堕落,自暴自弃,落花流水,覆水难收。
打扮得再漂亮,再精致…
花枝招展,光彩迷人,妩媚万千,风情万种又如何?
也掩盖不了背后的真相,被各种油腻大叔,色老头羞辱折磨,哭喊连天,不断求饶的事实。
他今晚不打算回南湖庄园,唐曦那个女人,虎视眈眈,就等着他回去,自投罗网。他如今拿这女人,毫无办法。
且唐运天,时刻盯防着,生怕老子又玩耍他宝贝孙女。
如今那儿,已成为不祥之地,云诡波谲,仿若龙潭虎穴,刀山剑林,令人生畏,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回去。
他也烦懑,作为一个男人,连老婆家都不敢回,结婚那么久,非但没玩过,反而被对方多次羞辱,至一个男人的尊严,瓦解冰消,荡然无存。
更让他无法理解,不可理喻,这样还被一个臭老头是非口舌,造谣毁谤。且老子还屈打成招,有口难辩?
悲凉,属实有点悲凉。
他平时在队伍,虽然权重望崇,一言九鼎,自从掌控了唐芸,集训队便成为他一言堂,可背后的飞短流长,风言风语,却时有不断,传入他耳朵。
人人都以为我楚明好色,贪得无厌,唯利是图,脚踏多只船。
可时至今日,他还没真正体验过呢。
虽然对唐芸,做了许多下流无耻之事,可却始终保留着底线…
今晚他去小允的家,南华湾一号。
他出来之前,接到小允一个电话。
小允去了东海,谈一个合作项目。
她养了一只猫,几天没喂了,让他过去照顾一下。
楚明蹲在地上,浑身脏兮兮,一双粗糙,长满老茧的手,正用一根麻绳,重新套着大麻袋。眼前一双笔直纤细的大长腿,渔网黑丝,在他面前晃动着,桂馥兰馨,惹人眼球,他暗暗吞咽着口水,腹下某个不争气的玩意,一阵臊热。
我泥马想啥呢?
她可是我师傅,同时又心生不屑,嗤之以鼻。
不过一只鸡罢了!
和这女人说话,就是浪费时间,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他原本想拉师傅一把,让她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做什么不好,干嘛做一只鸡?
可师傅的表现,却令他大失所望。
不以为荣,反以为耻,安于故俗,自在其中。
两人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作为唐门未来的掌门人,身边亿万富婆环绕,更有三亿的银行卡,而师傅只是一个风月场所,奴颜婢膝,自轻自贱的失足女。
本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可能。
苏月见楚明这副模样,自尊心遭受挫折,冷声质问。
“你什么意思?”
先不说老娘是他师傅,这个叫花子凭什么轻视她?
他若有几个钱呢,老娘也认了。
可一副穷酸样,却摆出这张臭脸,做给谁看?
他也配?
楚明忙着手上活,也不抬头,漠然道。
“不扰你做生意。”
苏月顿时脸红,仿佛一根针,刺入她脆弱的神经,直呼其名,声音尖锐。
“楚明,你把我话给我说清楚。”
“什么叫打扰我做生意?”
楚明一阵恼火,这女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脚有手的,非要去作践自己。
他越想越气,压抑的火气,陡然爆发,一顿口无遮掩,出口不逊。
“不打扰你接客。”
“你要继续做鸡,我也管不着。”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我师徒情分,一刀两断。”
楚明手上一紧,正准备把大麻袋扛起来,可却被人一脚踹开,他略抬头,一双镶钻的高跟鞋,闪闪发亮,尖细的鞋跟插入麻袋内,划开一道口子,里面的锅碗瓢盆,牙膏牙刷,洗衣粉等生活物品,洒落一地。一片狼藉。
苏月胸口剧烈起伏,尖声厉吼。
“你骂谁是鸡了?”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地上的碗盆,各种物品,被苏月踩得稀巴烂。
楚明看着满地的碎物,乌七八糟,残破不堪,这些东西,虽不值钱,可都是劳动人民创造的,陪伴了他一个月,却被这个肮脏的女人,狠狠践踏。
他从地上站起,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你不就是一只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