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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这样的方式延续了后代的性命,但仍然没有人能够成功活到三十岁。
产屋敷耀哉才二十三岁,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
正是这样一份笼罩在家族头顶的诅咒,产屋敷一族才能千年如一日的和无惨对抗,誓将其灭杀才能安心。
许久,产屋敷耀哉的气息匀称了几分:“炭治郎的刀还没有送来吗?”
在和堕姬的战斗中,炭治郎的日轮刀断裂,这段时间练习用的一直是竹刀。
耀哉通常不会理会这种小事,但炭治郎的情况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学成了日之呼吸的剑士,足够他百分百关注。
天音回答:“刀匠村那边,负责为炭治郎锻造日轮刀的工匠,似乎出了些问题,正在协调中。”
“那就让炭治郎去一趟刀匠村,让村里最好的匠人给他锻刀。另外,张先生目前是什么情况?”
“他看了炭治郎日之呼吸的剑式,在蝶屋闭关了。”天音有些不解。
“闭关?新奇的说法,他出关不会也练成日之呼吸吧?”耀哉笑了。
……
从甘露寺蜜璃家回来后,蝴蝶忍有些心神不宁,她身上的气味变苦有那么明显吗?莫名想找人确认一下。
可张天予说闭关就闭关,她也只能按捺住这些想法,等明天出关后旁敲侧击问问。
有些出神的时候,香奈乎喊她:“师傅,你回来了。”
“嗯。”望着一脸平常的香奈乎,蝴蝶忍不禁想到早上她的异常:“你和张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香奈乎指尖一颤,眉毛都绷紧了:“没,没有。”
“真的没有?”这么明显的姿态,怎么可能没有?蝴蝶忍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会对我说谎了?”
香奈乎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蝴蝶忍有些无奈:“都是因为他,我以前都不会想你有事瞒着我的样子。”
香奈乎低下头不敢看她:“真,真没有……”
“那就算了。”正当香奈乎松了口气的时候,蝴蝶忍的嘴角微微翘起:“其实我都知道。”
香奈乎震惊的看着她,她还以为师傅知道后会激动的疯掉,或者恢复往日的冰冷,可此刻眼前的蝴蝶忍,那眸子里的笑意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师傅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瞧你那副样子。”蝴蝶忍微微一笑,又柔声安慰:“你别往心里去,刚刚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
香奈乎讷讷的看着蝴蝶忍的背影,师傅是打算和祢豆子共同服侍张先生吗?
哇!那种事情,三个人怎么可以?
而且,那么坚强的师傅,怎么可能接受这种选择?香奈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感觉三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转过一个拐角,背后的香奈乎消失不见,蝴蝶忍轻轻叹息,香奈乎以为她不知道她也喜欢张天予吗?
怎么能够瞒得过她的眼睛?
都怪张天予,在他没有出现之前,她将愿望托付给炭治郎后,只需要一门心思报仇就行了。
香奈乎是她救下来并且教导了好几年的继子,平时沉闷了些,却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现在好了,会担心身上的气味变苦,香奈乎也不和她说实话。
蝴蝶忍扶着栏杆,抬起头,湛蓝入眼,思绪也有些飘飞,自己的心态,是不是也出了一些问题呢?
既然知道香奈乎也喜欢张天予,她刚刚为什么不能用柔和一点的方式引导,反而直接问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她?
如此直白的话,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加糟糕。
就好比一个小偷偷了东西,你知道是他偷的,但是还没有找到可以定罪的证据,就直接问他是不是你偷的?
这种情况下,小偷会选择坦白从宽?但凡有点脑子,也会抗拒到底。
所以最好的方式,其实是循循善诱,让小偷放下防备,等到铁证如山,小偷就不能抵赖了。
不过,这样做也有一点好处。
蝴蝶忍收回目光,她在和香奈乎示威吗?明白的告诉香奈乎,我知道伱也喜欢张天予,所以以后你知道怎么做。
我明白东西是你偷的,虽然我没证据,但并不代表它没有,希望你不要逼我去找证据,后续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行为,老老实实把东西还回去,不要再生出染指之心……
蝴蝶忍的心情,一时间五味陈杂,在她的潜意识里,难道害怕香奈乎和她抢男人?
……
第二天,蝴蝶忍昨天没有去药室,晚上失眠了,她想见见张天予,但他没有出关的意思,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炭治郎清早来了蝶屋:“蝴蝶小姐,我的刀一直没送来,要去锻刀人之村一趟,张先生要不要一起?”
锻刀人之村关系到鬼杀队剑士所使用的的武器,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仅次于鬼杀队本部,倒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他在闭关,说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想到炭治郎和张天予关系很好:“不如我们去问问?”
“那不用了,张先生闭关肯定有收获,我们不要去打扰他,我自己去就行。”
蝴蝶忍微微点头,看着炭治郎离开的背影,倏地有几丝失落感。
她不好去打扰张天予,还没有接受那天的告白,但炭治郎却不一样。
想到这里,浅叹一声,就这么想见他吗?
……
“初次见面,主公允许了我来带路。”一名蒙着面,只露出眼睛的隐部队成员,来和炭治郎接洽。
炭治郎礼貌的鞠了个躬:“初次见面,我是灶门炭治郎,请多关照。”
那人拿出一些布条:“领路人不好自报姓名,不过也请多关照了。”递过布条:“请戴上这些。”
炭治郎不解:“这些是?”领路人点点头:“用来遮住眼睛和塞住耳朵,村子很隐蔽,我会背着您过去。”
炭治郎心里犯嘀咕,领路人直接上手,将两个鼻塞摁进他鼻孔里:“你鼻子也很灵,也要塞住。”
领路人也给炭治郎解释,锻刀人之村相当于鬼杀队的兵器库,如果没有人生产日轮刀,再厉害的剑士也没有用武之地,而刀匠村的刀匠都是普通人,一旦暴露了踪迹,哪怕是下弦也能够轻易屠村。
每一个能够锻造出合格日轮刀的刀匠,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人才,损失一个刀匠比损失一位甲级剑士还要严重。
理所当然的,锻刀人之村的位置,属于鬼杀队的绝密之一。
要不是炭治郎表现出来的重要性,耀哉根本不可能让他接触到刀匠村。
并且现在这位领路人也不是背他走完全程,需要交接十几次,每个领路人都只知道一小段路,最后送到刀匠村。
另外,路线顺序也有说法,负责领路的隐部队,会频繁进行更换,领路人由鎹鸦引导到另一个领路人的位置,鎹鸦也会时常进行更换。产屋敷耀哉的宅邸,还用了更加复杂的方式隐藏起来,确保万无一失。
不知过去多久,炭治郎感觉自己就像一根接力棒,被人转交了十几次,终于听到声音:“我帮你摘了哦!”
映入眼帘是两排木质的建筑,天然的岩石穿插在其中,也总能看到林木的影子。
“好厉害,而且这个味道,附近有温泉对吧?”炭治郎新奇的观察周围。领路人点头:“果然灵,有温泉的。”
带了他一段路,领路人指着前方:“那边左拐再往前走就是村长家,先去那里打招呼吧,那我就告退了。”
“谢谢您。”分别之后,炭治郎来到村长家,他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戴着各异的火男面具,遮住了真容。
村长是个瘦小的老头:“你好,老夫是这里的村长,铁地河原铁珍,请多指教。”
“村里个头最小的是老夫,最了不起的也是老夫,总之你见了老夫,头要低的能碰到榻榻米。”
炭治郎二话不多给他磕头:“小的名叫灶门炭治郎,请您多多关照。”
原铁珍愣了一下:“你这孩子,不错啊,来,给你花林糖吃。”炭治郎也不客气,端着糖大口吃了起来。
原铁珍开口:“萤那家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正在找他,你也多担待着点。”
“萤?”
带着面具的原铁珍也在笑:“是钢铁冢萤,负责你日轮刀的孩子,很可爱的名字吧?老夫给取的。”
“因为太可爱了,还被他骂了一顿。”
炭治郎腮帮子鼓鼓的:“那可真是让人难过。”
原铁珍也感觉到炭治郎的坦诚,主动道歉:“那孩子打小就那样,动不动就发脾气,然后自己跑走,对不住啊。”
“不会!怪我又把刀弄断了,明明在蜘蛛山已经断过一次。”
“是锻出钝刀的那孩子不好。”原铁珍看出炭治郎的实诚,心里也是一暖:“一旦发现,我们就立即把他押回来,请您放心!”炭治郎挠挠头:“还是不要太粗暴。”
原铁珍愈发满意了,和鬼战斗的剑士,每天游走在死亡的边缘,脾气大都不算太好。
锻刀人之村的刀匠也体谅这份心情,为了共同的目标忍受这种坏脾气,炭治郎给他的观感却前所未有的好。
“如果这段时间,萤还是不愿意为你锻刀的话,老夫会安排其他人帮你锻造,技术方面不用担心!”
“村里的温泉,泡一泡对身体很好,你可以慢慢休息,来到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不要有太多的拘束。”
炭治郎放下了装花林糖的盆,朝着原铁珍鞠躬:“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另外目前村子里还有两位柱,恋柱和霞柱,不知道你熟悉不熟悉,对了,你同届的剑士也有,好像叫不死川玄弥。”原铁珍笑呵呵的:“那孩子可没有你这么好脾气,相比起来,老夫还是更喜欢你。”
炭治郎不习惯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奖,脸上一红,从村长家告辞,有村人带着他去山顶找温泉。
……
“只是刀匠村啊,我还以为你找到了鬼杀队当主的住处。”
“鬼杀队当主的住处哪有这么好找?打起精神来,毁掉刀匠村,你说如果没有日轮刀,鬼杀队的人怎么猎鬼?”
夜了,一株百年老树上,玉壶和半天狗遥遥望着远处的刀匠村,点点火光从山谷中升起。
通过玉壶找到的蛛丝马迹,两只鬼一路打探,废了不少功夫,终于找到了这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村庄。
刀匠村是鬼杀队的武器库,一个刀匠想要成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产生,需要经年累月的锻造。
只要毁掉这个锻刀村,肯定可以大大打击鬼杀队的气焰。
“村子里有柱的气息,最少有两个,你我不应该大意,先想办法混进刀匠村,从内部破坏比强攻更加有效果。”
抱着树干的半天狗缩了缩头:“两个柱啊,那也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回去,让无惨大人定夺吧。”
玉壶瞥了他一眼,上弦陆的妓夫太郎兄妹,都有击杀十几个柱的战绩,半天狗是上弦四,杀柱没有妓夫太郎兄妹多,可排名还在他玉壶的上面,足以证明实力不凡,现在这副畏畏缩缩的形态,并不是半天狗真正的力量。
“我先下去了,你自己想办法。”玉壶催动着瓷壶眨眼没了踪迹。
“玉壶,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夜深人静,一名村人出来小解,身体抖了三下,一抹荧光从草丛里闪过,他走近过去,拨开青草,是一支白玉雕成的壶器,上面的每一条花纹都巧夺天工,看得人目眩神迷。玉壶是数百年的鬼,在长久的光阴里,他除了进食增长力量,就是对壶器的追求,任何人百年如一日钻研某个领域,都能够成为万众瞩目的大家。
玉壶就是如此,他生产的壶器价值不菲,说起来还是鬼王无惨财力的来源之一。
那村人回过神来,贪念骤起,咬紧牙关,抱起玉壶。
……
无限城,这里是鸣女用血鬼术制造的异空间,之前下弦与上弦的会议,都是在无限城召开。
这片异空间是层叠的楼阁,终年不见天日,自从进来过一次之后,无惨多数时间都留在这里,因为没有讨厌的太阳,能够让他感觉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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