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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若有所思,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又不能肯定。
侧头望去,却见张天予瞧得出神,像是一尊思考的雕塑,又像沉浸在困惑中的先哲,给她的感觉熟悉而陌生。
蝴蝶忍心肝轻颤,下意识握住他的手,生怕他迷失在不能解释的亘古迷雾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炭治郎不知疲倦的跳着,仿佛能一直跳到时间的尽头,走到轮回的终点。
可轮回并无终点,如果有终点,那也不叫轮回。
众人也没有谁开口打断,哪怕不理解这是什么,哪怕连眼睛都睁不开,那双脚踏上草地,带来的奇妙韵律,已经足够在脑海中勾勒出清晰的影迹,有一种超脱于俗世意义的美感,像永恒燃烧着的太阳。
火之神神乐,是愉悦神明的舞蹈,具有大气磅礴的美。
能将日之呼吸藏在里面的人,该是多么的惊才绝艳?又或者说,日之呼吸为何同火之神神乐如此的融洽?
哪怕经过数百年的光阴,传到了炭治郎的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扭曲。
是否说明着,日之呼吸本是一曲神舞?
吱呀~~门开了,是炎柱炼狱杏寿郎,和他的父亲槙寿郎。
炭治郎却没有丝毫反应,依旧无休止的跳着火之神神乐,一些虚无缥缈的记忆,像是大海深处的火山喷涌出来。
……
白云,蓝天,木屋,柴火。
“这是哪儿,我不是在蝶屋为张先生演示火之神神乐吗?”炭治郎十分茫然:“木屋,这是我家?不对,屋子的样式很相似,但不同的地方也很多。”手里斧头的重量让他低头:“我在,劈柴?究竟是怎么回事?”
“爸,爸爸。”一个小孩拉着他的裤腿,炭治郎如遭雷击:“这是我的儿子?”
小孩儿指着林子的方向,炭治郎随之望去,一名身形高大,额角有着黑火斑纹的男人立在那里。
炭治郎想要接近,问问怎么回事,才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这具身体。
男人缓缓接近,他的面容英俊无比,黑火的斑纹没有破坏这份俊逸,反而增添了一种神秘感,低垂着眼睛,眼睑下撇,有一些哀伤的味道。
只是一个瞬间,炭治郎就无比肯定,是这个男人传下了火之神神乐,创造了日之呼吸,剑士,叫什么来着?
继国缘一!
“缘一。”身体开口。炭治郎一脸懵逼,明明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想法。
只见男人走来,身体也陪着他坐在了走廊上。炭治郎后知后觉,他现在应该是进入了一段数百年前的记忆,以一种虚无的方式寄托在这具身体上,他没办法做出干涉,一切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可他为什么会附在这具身体上?像是福至心灵,一个答案自然而然的出现在炭治郎的心里。
身体是他的祖先,炭吉。
第一个从继国缘一处学会神乐舞的人。
“我一直想,找人听我倾诉。”炭治郎想了个通透的时候,继国缘一开口了,他的声音,像不留痕迹的风。
借由炭吉,炭治郎看到继国缘一的侧脸,黑火斑纹似乎一直在燃烧,耳朵上有吊坠,和他家传的那副一模一样。
“思考了很久,脑中是你和朱弥子的脸。”
“两年没见了吧?您看起来很精神,太好了。”炭吉抱起小孩:“当时还是小婴儿的朱弥子也这么大了。”
“你们似乎过得很幸福,我很高兴,看着幸福的人,自己也会产生幸福感。”继国缘一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笑容,炭吉知道,这并不是他在说虚伪的话,而是他本人向来如此,从未见他笑过,如同被老天剥夺了笑的权力。
“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美好的事物,仅仅是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很幸福了。”继国缘一抬头望天,声音里没有情绪的起伏,却像是深秋的风:“我母亲,是个非常虔诚的人,她希望世上不要有纷争,每天不断祈祷。”
“她乞求太阳里的神明,温暖的照耀我失聪的双耳,甚至制作了护身符,就是我这一对耳坠。”
炭吉看着继国缘一的耳坠:“原来是这么来的啊。”
继国缘一微微点头:“因我多年没有开口说话,她为我操心不少,对此我很抱歉。”
“我的兄长也是个温柔的人,一直很关心记挂我,不顾父亲严令来找我玩的第二天,他做了支笛子送给我。”
“‘如果需要帮助就吹响笛子,哥哥马上赶来帮你,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青紫脸颊的他笑着说。”
“我是不祥之子,在母亲病逝后我立刻离开了家,父亲让我出家,但我最终没有去寺庙。”
“我一直在无垠的美丽天空下尽情奔跑,持续奔跑了一天一夜,没有因为劳累停步,那时我也感觉不到疲惫。”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有一大片农田的地方,有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是个和我同龄的女孩,女孩拿着木桶,长时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流行病害家里的亲人都死了,一个人很孤单,所以想把稻田里的蝌蚪带回家,女孩这么说着,又一动不动了,当夕阳西下,女孩却把桶里的蝌蚪又放回了稻田。”
‘你不把它们带回家了吗?’‘被迫离开家人的孩子很可怜。’
‘那我跟你回家吧,做你的家人。’‘诶?’
“她的双眼,像阳光照着的黑曜石。”说到这里,继国缘一的嘴角有一点弧度,但距离笑容,还有千万里遥远。
“这个女孩,叫做‘宇多’,于是我和宇多开始一起生活,她是个从早到晚都很能说的人,多亏了她,我意识到自己和他人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在我的眼里,我能看到任何人呼吸时心肺的跳动,蹦跳时肌肉的协作,像是天生的透视,我以为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但宇多说不是这样。”
“我那时模糊的意识到了,自己格格不入的缘由,但没有多想,因为有宇多,她是将断线风筝一样的我,紧紧握住的人,十年之后,我们结为了夫妻,宇多即将生产,为了应对分娩,我出去寻找产婆,打算在日落前回家。”
“途中,我遇到一位跨越三座山的老人,他明明心脏不好,却急着赶去见因战争只剩一口气的儿子最后一面。”
“我将老人送到他儿子那里,决定明天再去找产婆,我急着赶回家,那时已经日落。”
“宇多她,和腹中的孩子,一并被杀死了。”
炭吉张口结舌,身侧继国缘一依旧宁静,像无波的湖水,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安慰。
“即使,是自己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物,旁人也能,轻易的将其摧毁践踏,我整整十天都茫然的抱着妻子和孩子的遗骸,直到循着鬼的足迹前来的剑士对我说,不为这二人吊唁的话,多可怜啊。那位剑士,姓炼狱。”
继国缘一幽幽的望着蓝天:“我的梦想,只是平静的和家人生活在一起,房子不用大,小一点好,这样可以并榻而卧,刚好能看到爱人的脸的距离,只要伸出手就能握住,能够感觉到的距离,只要那样,就足够了。”
“可是,就连这样的愿望,都没办法实现。”
“只因为,这个美丽的世上,有鬼的存在。”
“于是我成为了鬼杀队的一员,追杀鬼的人似乎自古就存在,但他们之中,没有人能使用呼吸法,我教了他们方法,被称为柱的剑士十分优秀,他们在原本所使用的的岩、雷、风、水、炎剑术上使用呼吸,力量取得了飞跃性的进步,猎鬼人们获得了压倒性的灭鬼之力,而我的兄长,也因部下被杀加入了,助了我们一臂之力。”
炭吉发现,继国缘一的眼睛鲜明亮了一下,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死去的母亲和兄长,是这位剑士最重视的人。
“在那之后不久,我找到了鬼的始祖。”
“相遇的那一个瞬间,我就知道,自己是为了打倒这个男人,而出生于世间。”
像深秋寂寥的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肃杀味道,炭吉屏住呼吸。
“这个男人身上充斥着暴虐的生命力,仿佛从火山口喷薄而出的岩浆,滚滚沸腾意图吞噬周遭的一切。”
“‘我对使用呼吸法的剑士已失去兴趣了。’男人这样说着,展开了攻击,速度和范围都十分骇人,避开攻击时竹子被斩断的声音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后方,给人的感觉即使是擦伤也足以致命,我生来头一次感觉脊背发寒。”
“男人拥有七个心脏,五个大脑。”
“瞬间,我的剑法之型也完成了。”
“向永恒不变的太阳借来的力量,是我母亲的祈祷,也是我生来的宿命。我斩中了男人,他似乎因为自己的肉体无法再生而感到困惑,他支撑着被斩断的头颅不让它掉在地上,可是头颈却没有连接上。”
“因此我知道了我的赫刀即使对鬼的始祖也依旧有效,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要问这个男人。”
“你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他注视着我,大概是因为愤怒,那张脸涨成了红黑色,我想,我的话并没有传到男人心里。”
“忽然,我将目光转到了被男人带来的鬼女孩身上,她并没有帮助男人,而是向前倾身,双目圆睁,凝视着男人被斩断无法愈合的头颈,不可思议的是我看到她的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对鬼的始祖恨之入骨?我决定先她一步给男人最后一击,我刚向男人走近一步,他紧咬的牙齿便传来了破碎的声音。”
“下一瞬,男人的身体猛地爆裂开来,破碎成一千八百块的肉片中,我当场斩中了一千五百多块。”
“余下的肉片实在太小,拼合起来可能只有人头大小的肉块跑掉了,我呆立原地。”
“伴随着女孩似悲鸣又似哭泣的声音,我听见她跪在地上‘明明只差一点了,就差那么一点,竟然已经克服了脖颈的弱点。’女孩咬牙切齿的说着,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不去死,你这肮脏的东西,鬼舞辻无惨!’”
“安抚了惊慌失措的女孩后,她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将那个男人的事告诉了我,并且,她还说,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在我死之前是不会再现身了,听说,因为无惨弱化,她得以从他的支配中暂时解放。”
“我拜托她协助我打倒无惨,女孩起初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她名叫珠世,有着悲伤的眼神。”
“那之后,我从赶来的同伴口中得知,我的兄长变成了鬼。”
继国缘一身躯微颤,炭吉咬牙伸过手,又收了回来。
“而我,为了负起没能打倒无惨,放过了珠世,以及兄长变成鬼的责任,被剥夺了猎鬼人的身份。”
“一些人要求我自刎谢罪,年仅六岁刚继位不久的当主大人阻止了他们,刚刚失去了父亲内心脆弱不堪的孩子,却还要为了我的事情操心,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继国缘一微微一叹,像秋风卷起了地上凋败的枯叶:“恐怕我,就是为了打倒鬼舞辻无惨才来到这世上,所以才特别的强大吧,然而我失败了,就因为我这次失败,今后还会有无数人丢掉性命,我心不安。”
附身的炭治郎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只是个看客,祖先炭吉或许能说些什么安慰,但好一会儿,两人都只有沉默。
“抱抱……”朱弥子扯动继国缘一的衣袖。
炭吉连忙开口:“请伱抱抱她,举高高的话,她会很高兴的,而你还比我高……”
继国缘一举起了孩子,朱弥子的背后,是无垠的蓝天,身下,是青翠的草地,发出无邪的笑声,像风吹动风铃。
继国缘一低垂的眼睛睁大了些,滚滚热泪从眼眶中流淌出来。
“炭吉先生,我回来了,你看这个,今年的栗子有这么大哦。”炭吉的妻子用木盆装了满满一盆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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