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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艾瑞图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骤然爆发的暴力厮杀让谁都顾不上别人了。
叛徒巫师们蓄谋已久,他们之外的那些巫师则只能随机应变。
玛格丽塔和特莉丝,就是在加斯唐宫的质询结束,叛乱爆发的时候,跟法兰西斯卡和费卡特打在了一起。
当时禁魔法阵已经被威戈佛特兹海量的魔力压碎,大家可以随意施法。
于是一个纯血的精灵,和艾瑞图萨的现任院长几乎是瞬间就开始了魔法对轰!
曾经的交情和友谊,乃至是对非人种族处境的同情,都在暴力和阴谋中顾不上了。
法兰西斯卡是跟蒂沙雅同时代,甚至更年长的术士。
纯血精灵的寿命非同凡响。
但是即使是叛徒们率先动手,早就戒备起来的玛格丽塔还是抬手就是一枪。
毫无征兆且突然爆发的非魔法攻击打在了法兰西斯卡的肩上,几乎只差几寸就能在开战的瞬间杀死她!
后续因为伤势的拖累,这位‘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却只能跟费卡特配合着,勉强将玛格丽塔和特莉丝拖住,最后狼狈逃走。
但即便只是拖延,他们几个人法术对轰的痕迹,也几乎要把加斯唐宫外面的一座礁石悬崖给轰碎了。
特莉丝和玛格丽塔不知道那位专精医疗法术的玛蒂·索德伦格在哪里,蓝恩却心里清楚。
他直接拖着杰洛特去往了水晶培养试验室。
只有这里,才能救活被剖了心脏的格底米蒂斯。
等蓝恩来到这里,果然不出所料。
原本被他开启了封锁的大门,已经被正确的手法打开,里面乱七八糟的躺了好几个身下淌血、哀嚎尖叫的受伤术士。
而在实验室内的办公桌上,睡袍已经被鲜血浸透、整个敞开怀的格底米蒂斯,正像是具尸体一样躺在上面。
水晶培养实验室里的设备正在以最大功率运行着。
一个新的心脏,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从透明的培养液中被构建出来。
而玛蒂·索德伦格,她甚至还穿着晚宴上的那套礼服。
那种能将全身一丝一毫都透出来的薄纱,只不过这些薄纱现在被血液黏在她身上,就连女术士的身体曲线,也没法从这些残酷的血红痕迹下夺人眼球了。
玛蒂正在用自己的魔法代替格底米蒂斯失去的心脏,给他的全身泵血,她的那只手一刻也抽不开身。
“新的伤员?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叛乱已经结束了,现在只剩善后,你可以安心在这里治疗他们。格底米蒂斯现在什么情况?”
“我能保住他,只要这颗心脏不出意外。”
蓝恩出声之后,女术士才惊讶的转过身来,等真的看见这个高大雄壮的身躯之后,才切实松了口气。
虽然只见过几面,但是这个人、这副强大而可靠的身体,在同处一个阵营的时候,能带给人的安全感是不言而喻的。
“这是.”玛蒂将蓝恩拖着的杰洛特看在眼里,“叶奈法的情人?”
“准确的说,”蓝恩将杰洛特也安置在实验室里,“是爱人。他们在一起可不只是因为想做爱。”
“叶奈法希里”杰洛特即使昏睡着也不停地念叨着两个名字。
玛蒂几乎有些嫉妒的叹了口气:“是的,看起来他们是爱人他这是头受伤了,吐过吗?”
蓝恩指了指杰洛特已经流到肚子上的呕吐物与血液混合的痕迹。
玛蒂却对此点点头:“很好,看起来是轻微脑震荡,那条腿如果应用这里的技术,应该也没大问题。只是静养得麻烦点。”
“静养.”蓝恩点点头,“我倒是知道个很适合他静养的地方,不过现在他这身伤就交给你了。”
将杰洛特送到玛蒂手里治疗之后,蓝恩在仙尼德岛上一路下到接近洛夏宫的位置。
这是玛格丽塔刚才指向的蒂沙雅的方向。
他听到一声咆哮。
一向精致到刻板的蒂沙雅·德·威瑞斯女士,此时站在一个残破的塔楼边角上。
她抬起双手,掌中跃动着火焰。念动咒语,那声音不再沉稳清晰,反而近乎尖叫。
一个耀眼膨胀的火球,向下咆哮着飞出。
从蒂沙雅手中飞出的火球像是足以轰塌一座城墙!
“轰!!!”
她真的轰塌了一座城墙。
蓝恩听见了城墙的倒塌声,还有惊呼尖叫,与慌忙撤退的动静。
“滚回去!”蒂沙雅以蓝恩从没见过的愤怒,粗鲁的向下喊着,“这里没人邀请国王们的走狗!你们听命的那些国王也都是目光短浅的蠢货!”
下方传来一个畏畏缩缩的交涉喊声:“尊敬的蒂沙雅女士,我们、我们只是想进去帮忙!北方在一夜之间已经损失太多术士了,我们可以帮忙清理废墟,救治伤员!”
“苟斯·威伦的市政人员也在!我们对术士们没有任何不敬和恶意,我们只想帮”
“我说了,滚出去!”
火焰再次膨胀起来,将空气燃烧的发出闷响。
“停下,蒂沙雅!”蓝恩快步靠近,同时大喊着,“别再继续了,叛乱已经结束了!你对那些人,只称得上屠杀!”
“闭嘴,蓝恩!”
蒂沙雅尖叫着。
“破坏巫师们团结的内乱已经结束,这座岛屿仍旧由巫师统治!国王们没资格插手巫师之间的矛盾,这是我们的内部事务!我们将解决这场愚蠢的纷争,然后继续前进,因为巫师肩负着世界的命运!”
眼看着蒂沙雅手中的火球,就要在她激荡不已的心绪下接着往下轰出去。
蓝恩铿锵的脚步陡然一沉!
“唰”的一声急促响动!他的身躯像是化为了一缕青烟。
【加速术】让他瞬间拉近了跟蒂沙雅之间的距离。
轻而易举,蓝恩用一只手径直抓住了蒂沙雅的两个手腕,控制住了施法的手势。
那尚且燃烧的火焰被他面不改色的按在自己的盔甲上,【史矛革】完整的承受了下来。
而另一只手,则顺势捂住了蒂沙雅的嘴巴,阻止她念诵咒语。
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常见于战士们在突发情况下控制一些寻常法师。
蒂沙雅当然不是什么寻常法师,除了手势和咒语,她光用思维都能施展魔法。
但是蓝恩只是用这种简单的办法控制住了蒂沙雅,将她强行按在自己的怀里。
蒂沙雅在挣扎,甚至在蓝恩捂住嘴的情况下,发出闷声闷气的叫骂。
但是已经被蓝恩按住的她,怎么也没可能挣脱出去。
“已经过去了,蒂沙雅,已经过去了”
蓝恩低声说着,安抚着女术士的心情。
而蒂沙雅的叫骂和挣扎也力度越来越小,渐渐地,她刚才像是一点就炸的火药桶似的样子,开始变得无力而松弛。
靠在禁锢她的蓝恩身上。
等到蒂沙雅彻底没有再情绪激动的苗头后,蓝恩才松开了控制对方的身体。
而到这时,蓝恩才看见蒂沙雅现在的样子。
曾经连一根头发散乱都忍受不了的女术士,她披头散发,脸上沾着燃烧的黑灰。
繁复的袍子别扭的纠缠在一起,凌乱肮脏。
她低垂着头,像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
但是又完全没有整理仪表的意思,明明她只要打个响指就能让全身焕然一新。一副心如死灰,全然无所谓了的感觉。
“菲丽芭·艾哈特已经逃了,她扇动猫头鹰的翅膀逃之夭夭。作为昨晚恶毒阴谋的策划者之一,她毫无疑问是个罪人,巫师的罪人。”
“但我呢,蓝恩?”
说着,蒂沙雅扬起脸来,她带着一种自嘲的笑容。
“我对菲丽芭的偏见,或者说洞察,导致了昨晚我们在互相猜忌之中抽不开身。我执着于术士们的独立地位,却又在昨晚因为这份执着而丢掉了它。”
她笑容中的自嘲越发浓烈:“你知道吗?如果威戈佛特兹晚一秒进入加斯唐宫,哪怕就晚上那么一秒钟我和格底米蒂斯都要亲自动手,把那些叛徒的阻魔金手铐打开了。”
“因为我们俩确信这是一次菲丽芭组织的清除异己的阴谋行动,那些被抓的术士如果不能跑掉可能就会被处死.结果到头来,是他们想处死别人。”
“我现在还没有割断自己手腕上的血管,只因为我还在心里有一块给我自己的遮羞布:我好歹没有亲手放开那些叛徒,不是吗?”
蓝恩只是点点头,他轻轻拥抱着像是软的连骨头都没了的蒂沙雅。
“已经过去了,站在你的角度,你已经做出了合情合理的推断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