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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迎着季伯颖那渴求的目光，苏灵直言不讳。
“我只知道道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秘境之中应运而生，至于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如何产生的……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神君知道，季道友日后若是能够见到神君，可以去问问。”
‘见神君？你可真看得起我啊。’
季伯颖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就这样……
两人大概在主殿之中步行了将近半个时辰，期间苏灵将之前议事大厅之中所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季伯颖一开始还有些惶恐和犹豫。
如此大机缘，说不眼馋那是不可能的，但又极为烫手。
毕竟，整个天雷主殿还有超过九成人对此事是持反对态度。
自己若是选择接受，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不过……
苏灵给的意见是让他坦然接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想太多。
因为，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
——
最终在经过几座传送阵以及通过一座长廊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一片鸟语花香，恍若仙境般的林园中。
也就是这个时候。
一只灵巧似黄鹂雨燕般，浑身紫色，还带着丝丝电流的精致飞鸟，自园林之中飞掠而出，最后盘旋在了两人面前。
苏灵见状，对着这只飞鸟微微行了一礼，轻声道：
“劳烦向殿主通报一声，苏灵携季符师来访。”
“殿主先前交代，若是苏先生和季符师过来，无须通报，可直接入内。”
飞鸟口吐人言，声音婉转清脆，倒也颇为动听。
就是分不清这声音究竟是公是母。
终于，在飞鸟的接引下，两人又在园林中走了半刻钟左右，终于在一座纤长瀑布旁边的古色凉亭中，看到了一袭紫袍加身，气质清冷孤傲若雪中寒梅的天雷殿主——洛清寒！
“见过殿主！”
走近凉亭，苏灵微微行了一礼。
在其身后的季伯颖见状，也跟着躬身作揖，只不过，没有苏灵那般随意，而是更多了几分恭敬。
“不必多礼。”
洛清寒随手一招，顿时一股柔风将两人托起。
“都坐吧。”
只见她心念微动，桌面之上那盏紫砂茶具，像是开了灵智一般，竟然极为自觉地给苏灵还有季伯颖各自倒了杯茶水。
“这是总殿那边新带过来的养神茶，对滋养元婴境及以上的神魂有奇效，你二人先尝尝，若是喝得习惯，可以从我这里拿些回去。”
说着，洛清寒将目光落在了季伯颖身上，略微打量了一眼，不禁柔声道：
“荣登-辉月榜的季符师，远比本座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啊。”
“如此天资，即便是本座当年，也有所不及。”
“殿主过誉了！晚辈只是取巧而已。”
季伯颖颇为真诚地回应。
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审错了题，但和苏灵简单交流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取巧了。
考核时就应该用符箓直接轰击那些禁制屏障。
不过……
自己也不算犯规。
不管是，参悟禁制灵力运转的规律，借力打力，以阵破阵；还是利用自己的本命神符强化输出，这都是属于自己的符道手段。
完全符合考题要求！
心思流转间，洛清寒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的考核过程，我们六大殿主都已经看过了。”
“能够参悟禁制本身，借助灵纹组合破坏禁制，这本身也属于符道范畴，并不算取巧。”
“也是你符理基础扎实，理解够深入，否则……换作其他符师，即便想到了这一点，也未必真的能破开那些禁制。”
“所以，这辉月榜第三十六的位置，你坐得理所当然，无须妄自菲薄。”
辉月榜公布之后，季伯颖直冲三十六名，这样的惊世骇俗之事，自然是引起了他们这些殿主的关注。
所以，在榜单公布没多久，六位殿主便都到了万道阁，查看了季伯颖当时考核时的情形。
尽管他们六人当中某些人对此颇有微词，但……
也只是在心中说说罢了。
并没与真的说出口。
“此事就先告一段落。”
洛清寒又为季伯颖还有苏灵添了杯茶水。
“此次叫你二人过来，一是为了兑现本座之前的承诺，让你二人进入雷池重地。”
“再则……便是为季符师神传我殿五雷正法心经。”
她凝视着季伯颖的双眼，瞳凝星河的眸光中，带着几分犀利。
看得后者心中一阵发憷，甚至有种秘密完全被曝光的感觉。
不过……
这种目光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乎是转瞬即逝，便再度恢复柔和，仿佛之前就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多谢殿主抬爱，伯颖定当不负殿主厚望！”
季伯颖深吸一口气，连忙表态。
洛清寒微微颔首，继续道：
“我虽有意为你神传雷法心经，但也须你从雷池重地之中捕获雷元道晶，感悟雷法大道。”
“而雷元道晶因受秘境天地规则限制，外界修士除却第一枚道晶之外，往后每多捕获一枚道晶，便要承受一重雷罚。”
‘还有雷劫？’
季伯颖顿感意外。
紧接着，便听到洛清寒逐渐凝重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秘境雷劫与外界雷劫不同，不伤肉身，只伤神魂！且与神魂境界无关。”
“虽说本座给你这份机缘足够重，但你进入其中，也当知量力而行，切莫贪多！”
“万一所受雷劫超过神魂所能承受范围，轻则伤及本源，重则……魂飞神散沦为行尸走肉。”
季伯颖心中一凛。
“伯颖定当谨记！”
就这样。
季伯颖默默喝着茶水。
直到……
将茶壶中所有茶水都喝干净后，洛清寒的声音才再度传来，与此同时，在凉亭之外，还多出了一道涟漪旋涡。
“时间差不多了，你二人先进入雷池重地吧。”
“是！”
两人轻应一声。
季伯颖便跟着苏灵，踏入凉亭外的涟漪旋涡之中。
等到那熟悉的眩晕感结束后。
映入眼帘的……
便已经是一片赤红荒地……
季伯颖转身朝着周围看了眼。
目光所及之处，赤地千里，荒芜一物。
抬眼看去，只剩下不见边际的彤云，以及翻涌在其中，随时都有可能落下的雷电，还有那几点不断在空中飞舞的流光。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就连和自己一起进来的苏灵……
也早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