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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这小子配的春药不知好不好使,和我吹得神乎其神,说是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材料制成,药效猛烈。老子这回偷来,拿到京城试试,不好使再找这小子算账!’京城外官道上,一人骑马前行,一手牵缰一手提了个酒壶,身子摇摇晃晃,已是半醉。心中又想起几个月前在京城花会上看到的官妓花魁如月的相貌身影,喜上眉梢,兀自哼起小曲儿来。
此人身着锦衣卫小旗服饰,斜挎着雁翎刀,虽长的眉清目秀,却留着虬髯长须,一身彪悍粗野之气。这人名叫栾异杨,只因家中院里长着棵歪脖杨树,因而得此怪名。幼时家境尚可,读了几年私塾,但他少时就泼皮任性,只爱舞刀弄棒。后来因贪官圈地,成了流民。成化六年,刘千斤余党李胡子纠合小王洪、石歪膊,率领荆、襄流民聚众谋反。栾异杨便投了李胡子的起义军,不想朝廷派重兵镇压,李胡子一干人等悉数被俘,栾异杨与几个兄弟落荒而逃,躲进子稠山成了山贼。
栾异杨胆大妄为,成了众人首领,自封诨号“通天蛇”。二首领名叫白石顺,是栾异杨的同乡发小,少时便考中了秀才,成了这伙人的狗头军师,因为经常自比唐朝大诗人李白,外号“赛李白”。老三名叫王葵阳,祖上世代行医,但是他年少时成了流民,身上只留了祖传的一本医书,于是自学医理,在起义军中充当军医,流落山寨后自封“子稠医仙”,可是众人知他斤两,都戏称他“瓜子”。老四名叫苗知世,原是域外胡人,自幼被贩为奴,后被义军解救,生的孔武有力,金发碧眼,善各国语言,只有中原话说不顺溜,说起话来咿咿呀呀的,众人便给他起了个“死猫”的诨号。老五是个日本人,原名叫上野隼人,家族是服侍大名足利家族的忍者世家,但是上野隼人自幼胆小,喜欢裁衣制服,学了些忍术都用来自保,每次出任务都以失败告终,被头领赐死,他死里逃生,漂洋过海来到大明朝,机缘巧合入伙成了匪贼,众人也懒得给他起外号,索性叫他“损人”,他不明就里,也就乐呵呵的答应着。
这一伙人自称“乾坤五侠”,干的是拦路骗财的买卖,这五人并不在自己的山寨附近活动,而是四处打探,哪户富贾出门行商,便在途中假扮朝廷衙役劫道揩油,所劫之人往往信以为真,交些钱两破财消灾,五侠屡试不爽。
前些日五侠探得消息,京城富贾赵府行商出城,便欲在京城郊外干上一票,谁成想这次赵府商队有武震镖局押运,五侠众兄弟知道这刘武震是老把式,江湖阅历丰富,没敢下手。偏偏有个贾胡商人库克扎的商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五侠一商量,胡人身在异乡,更加好骗,老四又精通胡语,索性换了目标,尾随其后。
五侠在郊外追了半日赶上了库克扎的商队,谁想那库克扎的商队竟停在路上,商队的人都已气绝身亡,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五侠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上前察验货物钱财俱在,当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五侠向来骗财不害命,便将库克扎一行人就地埋了,烧了香烛,由白石顺咏了个祭文,大概意思就是让库克扎等人有仇有怨当需认准,莫要错怪了好人,我等路经此地,见状可怜将其埋葬,你们的银两钱财就当做我们的工钱云云。
众人得了钱财,高兴的紧,自是找了个僻静之处畅饮。喝到大醉之时,栾异杨提起之前在京城中看到了映月楼花魁如月的模样,真是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直说的吐沫横飞。“瓜子”王葵阳也是酩酊大醉,接话说自己新研制了一味神药,可叫女子倾心。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栾异杨向来胆大妄为,是个惹祸的能手,酒量也最大,众人喝醉后偷了“瓜子”的神药,揣足了银两,留了个字条说自己目光长远,未雨绸缪,去京城打探下一个目标,兄弟们勿念。径自去往京城。
这“乾坤五侠”平日里就爱装扮成锦衣卫的模样打劫,这锦衣卫的行头都是老五“损人”仿制,竟是难辨真假。栾异杨穿着仿制的锦衣卫服饰,骑在马上摇晃着来到外城门前,远远看到一队商队正要入城,定睛一看竟是赵府商队,领头的正是赵府公子赵灵安和刘武震。赵府商队人多货重,行的缓慢,竟然在城外与栾异杨相遇。
栾异杨拍拍腰间的钱袋,心想:‘妈的,老子踩点儿半个月,就想干他赵家一票,不成想天不遂人愿,要不是老天开眼,让我们兄弟捡个现成便宜,现在该喝西北风了,今天定要找找他们的晦气。’想罢挥鞭策马,追上前去。
入到京城须得城门校尉检验,依次而入。排到赵府商队,赵府公子赵灵安刚刚要向城门校尉作揖说话,突然从后面冲来一匹快马,横在中间,马上一人正是栾异杨,只见他挥马鞭在空中甩了一响,回头怒骂赵灵安道:“没眼力价的混蛋,敢挡军爷的道儿,误了大爷的事儿,叫你狗头难保!”
赵灵安吓了一跳,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刘武震知道锦衣卫的厉害,得罪不得,赶忙接过话来:“军爷息怒,军爷息怒,小民哪敢与军爷挣道啊?军爷先请。”说完拉拽赵灵安马头,退到一旁。
栾异杨哼了一声,掏出假制的腰牌在守卫面前晃了晃,并不说话。那守门校尉素知锦衣卫乃是皇上的御林亲卫,又看到方才这锦衣卫嚣张跋扈,定是有要事在身,自己一个小小门卫,还是少找麻烦为妙,道了声:“大人请过!”栾异杨也不答话,催马便走,行出几步又勒住马缰,回头冲着城门校尉大喊道:“现在常有流民乱党,尔等须要仔细察验,这个商队给我瞅仔细咯!”说罢扬长而去,只苦了那赵府商队受尽盘查之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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