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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鹤园外的那株桃树又开得嫣然,依旧一枝独秀,灼灼桃华下,一方矮案,两盏香茗,袅袅生烟。
“什么时候回去?”萧默问道。
“不急,过几日一起走。”
萧默抬头望了一眼桃花,如今,心下的疑问是否应该相问?
萧默看向凌浩:“我……”
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害怕得到的答案非她所想……
“什么?”
“没……没事。”
萧默沉着眸子,心下彷徨,如此逃避,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明知迟早要知道,却仍贪恋如今的韶华。
戚素月站在不远处的墙后,紧攥着手里的丝绢,含忿:“她竟能忍到现在!”
身边的小容说道:“依奴婢看,她未必会为了一个姻亲而毁了自己的将来,谁会放着好好的景王妃不当,回祁国为亲戚报仇。”
“不,陛下曾说过,萧默把曲家看得极重,看她之前那副模样就知,她很想为曲家报仇,还想救曲家唯一的遗女,她从前何等睿智,偏偏提到曲家便失了理智,可见她就快走上本嫔为她铺好的路了,只差推波助澜。”
“主子打算何时将老爷信上所言告诉她?”
“等只差最后一把火的时候,她既然那么想报仇,本嫔就助她一臂之力,也不枉姐妹一场,只要她离开王爷就足够了。”戚素月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凌浩来了,太后特地在落英苑设了晚宴。
萧默与凌浩同坐一桌,欣赏着殿中的歌舞,而凌浩的目光时不时注视着戚素月和她手上那条手绢。
萧默转眼间看见了凌浩正看着戚素月,他面无表情,目光亦让人看不透,他以前从不看她的。
戚素月与凌浩对视的一瞬,怦然心跳,如今的他已经肯多看她几眼,真没了萧默,说不定就能容得下她了。
凌浩收回目光,与萧默相视,案下牵过她的手,放在膝上。
萧默微微莞尔,还有什么比这手心的暖意更能让人心安。
琴声入耳,萧默心下一怔,这琴声……是祁国的战曲……
在场的众人无人能听出,只有魂不守舍的萧默,以及泰然自若的戚素月心下清楚。
萧默看向那殿中抚琴的乐师,娥眉愈皱愈紧,思绪被这乐音牵扯,从前送父亲出征时,曾听全军高歌,声若雷霆……
凌浩察觉到萧默的掌心出汗,转眼就看见她的魂不守舍的样子。
“怎么了?”
萧默回过神,摇了摇头。
曲罢,一嫔妃问道:“这曲子之前从没听过,不知是什么曲子?”
“方才的乐师是祁国人,弹奏的是祁国的乐曲,各位妹妹听着自然新鲜。”丽妃笑说,看了看萧默,如今的萧默越发今非昔比,知道萧默是祁国人,当然要适时投其所好。
回落英苑的路上,萧默沉默寡言,战曲仍旧回响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她再也忍不住了,驻足看向凌浩:“我,有一事相问。”
话音刚落,流云便出现在前面,行礼:“王爷。”
流云似是要禀报什么,凌浩便让萧默先回海棠园,他带着流云离去。
萧默望着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咽下。
“启禀王爷,隐风他们已经搜过,戚氏房中没有曼陀罗花粉。”
“销毁证据不足为奇,花粉不会凭空就到了她手里,必有其来源,继续查。”
“是。”
夜色下的海棠园格外静谧,窗外月照花娇,却又映得窗前的人愁容缱绻。
戚素月回到了海棠园,见萧默在房中独坐,问道:“妹妹怎么还不歇息?”
“时辰尚早。”
戚素月笑问:“今晚的祁国乐师可是丽妃娘娘特地为妹妹请来的,曲子如何?”
萧默轻言:“有劳嫔主代我多谢娘娘美意。”
“夜深了,不打扰妹妹了,妹妹早些休息。”戚素月莞尔一笑,带着侍女回房去了。
“主子,那曲子好像起了些作用。”小容窃笑道。
戚素月笑意不减:“虽说只是换了首曲子这么简单,但回头还是要好好赏赏那乐师。”
夜虽静,萧默却是心绪万千。
“还不睡?”
凌浩出现在门前,他记得萧默刚才像是要问什么,即使夜已深,他还是来了海棠园,见屋里的烛火果然亮着。
萧默抬头望着凌浩,迟迟没有说话。
“刚才想问什么?”
再逃避亦是一种煎熬。
萧默站起身,缓缓问道:“祁国的曲将军,你可知晓?”
“曲峰?”
萧默点了点头。
“为何问这个?”
“听说曲将军是被一封无中生有的通敌信所诬陷……”萧默试探着说道。
“是有这么回事。”
“那封信来自燕国?”
凌浩微微皱眉,他不知萧默为何会突然问起一个祁国的将领来。
见凌浩不说话,萧默越发急切,追问:“信是何人所写,又是何人落印?”
“你怎么知道信上有印鉴?”
“听说祁君正是因为那枚燕君的印鉴,才信了曲将军通敌一说。”
“为何如此关心曲峰?”凌浩微微皱眉。
“曲将军一生为祁国征战沙场,鞠躬尽瘁,他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凌浩的眉越皱越紧,第一次见她如此愤慨,竟是为了一个祁国的敌将。
“他为的是祁国,你还惦记着祁国?”
“我是祁国人,而那封污蔑曲将军通敌书信,让曲家满门惨死……”萧默言至此,泪如珠落,再难说下去。
为了燕国的敌人,她落泪,而他,目光渐冷……
“污蔑?你为曲峰鸣不平?”
“曲家一门忠烈……”
萧默话还没说完,凌浩即道:“当年带兵夺下燕国浔州府的就是曲峰,我从没将浔州府视作祁国之地,也没将你视作祁国人。”
萧默看着凌浩,漠然道:“可我本就是祁国人。”
凌浩看着萧默坚毅的目光,不愿再语,她已将“她是祁国人”这几字深深刻在他心里。
“曲将军不该……”
“够了!你是燕国的王妃。”
“可我也是祁国人,看着曲家满门惨死,怎能无动于衷。”
寒意入心,她念念不忘的,还是祁国!
说到现在,凌浩的意思萧默心里清楚,他一心为了燕国,燕国是他的底线,而自己无疑是破了这底线,那他在乎的,究竟是她,还是她是否是燕国人。
萧默苦笑:“原来王爷接纳我,是把我当做了燕国人。”
凌浩没有作答,神色已然若霜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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