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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4、周德威
癸巳,初八日,梁帝以杨师厚为北面都招讨使,领兵驻扎河阳,收集散兵,旬余之间,得有万人。己亥,十四日,晋王李存勖派周德威、史建瑭领三千骑兵攻打澶、魏,张承业、李存璋领步兵攻打邢州,自己亲率大军殿后,并向河北州县发送檄文,告诉他们利害之处,梁帝派别将徐仁溥领兵千人,自西山夜入邢州,助王檀守城。己酉,二十四日,梁帝免去王景仁招讨使之职,落平章事。
蜀主王建之女普慈公主嫁给岐王从子秦州节度使李继崇,公主派宦官宋光嗣把绢书送给蜀主,说李继崇骄横嗜酒,请求回归成都,蜀主便召回公主回归成都。辛亥,二十六日,公主至成都,蜀主留下了她们,并以宋光嗣为合门南院使。岐王李茂贞得知大怒,开始与蜀断绝情义。宋光嗣,福州人士。
楚将昭州刺史吕师周领兵攀藤走壁潜入飞山洞袭击潘金盛,擒送武冈,斩了他。随后,他又发兵攻击宋邺。
二月,己未日,初四,晋王至魏州,攻之,不克。梁帝认为罗周翰年纪尚轻而且猜忌其旧部下,庚申日,初五,以户部尚书李振为天雄节度副使,命杜隐廷领兵千人护卫,从杨刘过河,间道夜入魏州,助罗周翰守城。癸亥日,初八,晋王观河于黎阳,梁兵万余人将要渡河,听说晋王来了,都弃船而逃。
梁帝召蔡州刺史张慎至洛阳,久未除代。蔡州右厢指挥使刘行琮作乱,纵兵焚掠,将奔淮南;顺化指挥使王存俨诛刘行琮,抚遏其众,自己代领蔡州之事,把所有情况飞驰上奏。时东京留守博王朱友文不先奏请皇上便发兵征讨王存俨,兵至鄢陵,梁帝说:“存俨方惧,若临之以兵,则飞去矣。”驰使召还了朱友文,并授予王存俨权知蔡州事。
乙丑日,初十,周德威自临清攻打贝州,拔夏津、高唐;攻博州,拔东武、朝城。攻澶州,刺史张可臻弃城而逃,被梁帝斩首。周德威又进攻黎阳,拔临河、淇门;逼进卫州,掠新乡、共城。庚午,十五日,梁帝率领亲军屯扎在白司马阪用以防备周德威的大军。
由此可见,晋军大将周德威之勇真乃天下无敌、势如破竹!为此,后人在《五代史》中还专门为周德威立传而使之名垂青史。其传曰:
“周德威,字镇远,朔州马邑(县名,故城在今山西朔县西北。)人也。为人勇而多智,能望尘以知敌数。其状貌雄伟,笑不改容,人见之,凛如也。事晋王为骑将,稍迁铁林军使,从破王行瑜(唐汾州人。与李茂贞等凭兵跋扈,李克用讨之,行瑜悉族奔庆州,为麾下所杀。),以功迁内衙指挥使。其小字阳五,当梁、晋之际,周阳五之勇闻天下。
梁军围晋太原,令军中曰:‘能生得周阳五者为刺史。’有骁将陈章者,号陈野义,常乘白马披朱甲以自异,出入阵中,求周阳五,欲必生致之。晋王戒德威曰:‘陈野义欲得汝以求刺史,见白马朱甲者,宜善备之。’德威笑曰:‘陈章好大言耳,安知刺史非臣作耶?’因戒其部兵曰:‘见白马朱甲者,当佯走以避之。’两军皆阵,德威微服杂卒伍中。陈章出挑战始交,德威部下见白马朱甲者,因退走。章果奋矛急追之,德威伺章已过,挥铁槌击之,中章堕马,遂生擒之。
梁攻燕,晋遣德威将五万人为燕攻梁,取潞州(今山西长治县即州治),迁代州刺史、内外蕃汉马步军都指挥使。梁军舍燕攻潞,围以夹城。潞州守将李嗣昭(太谷人,本姓韩。太祖出猎至其家,取以为子,为内衙指挥使,数立战功,乃晋军的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闭城拒守,而德威与梁军相持于外逾年。嗣昭与德威素有隙,晋王病且革,语庄宗曰:‘梁军围潞,而德威与嗣昭有隙,吾甚忧之。’王丧在殡,庄宗新立,杀其叔父克宁,国中未定,而晋之重兵悉属德威于餐,晋人皆恐。庄宗使人以丧及克宁之难告德威,且召其军。德威闻命,即日还军太原,留其兵城外,徒步而入,伏梓宫前,恸哭几绝,晋人乃安。遂从庄宗复击梁军,破夹城,与李嗣昭欢如初。以破夹城功,拜振武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天佑七年秋,梁遣王景仁(后梁合肥人。少从杨行密起淮南,为将骁勇刚悍,质略无威仪。尝破梁军,驰驱疾战,战酣退坐,召诸将饮,已而复战。后归太祖,官淮南招讨使。)将魏、滑、汴、宋等兵七万人击赵。赵王王容(后唐景崇子,袭镇州节度使。初事梁,后事庄宗,仁而不武,寻为其下所杀。)乞师于晋,晋遣周德威先屯赵州。冬,梁军至于柏乡,赵人告急。庄宗自将出赞皇(柏乡、赞皇均是地名,分别是今天的直隶柏乡县、保定道赞皇县。),会德威于石桥,进距柏乡五里,营于野河北。晋兵少,而景仁所将神威、龙骧拱宸等军,皆梁精兵,人马铠甲饰以组绣金银,其光耀目,晋军望之色动。德威勉其众曰:‘此汴、宋佣贩儿,徒饰其外耳,其中不足惧也!其一甲之直数十千,得之适足为吾资,无徒望而爱之,当勉以往取也。’退而告宗曰:‘梁兵甚锐,未可与争,宜少退以待之。’庄宗曰:‘吾提孤军出千里,其利速战。今不乘势急击之,使敌知吾之众寡,则吾无所施矣。’德威曰:‘不然,赵人能城守而不能野战。吾之取胜利在骑兵,平川广野,骑兵之所长也。今吾军于河上,迫贼营门,非吾用长之地也。’庄宗不悦,退卧帐中,诸将无敢入见。德威谓监军张承业曰:‘王怒老兵。不速战者,非怯也。且吾兵少而临贼营门,所恃者一水隔耳。使梁得舟伐渡河,吾无类矣。不如退军高邑(今直隶柏乡县。),诱敌出营,扰而劳之,可以策胜也。’承业入言曰:‘德威老将知兵,愿无忽其言。’庄宗遽起曰:‘吾方思之耳。’已而德威获梁游兵,问景仁何为,曰:‘治舟数百,将以为浮梁。’德威引与俱见,庄宗笑曰:‘果如公所料。’乃退军高邑。德威晨遣三百骑叩梁营挑战,自以劲兵三千继之。景仁怒,悉其军以出,与德威转斗数十里,至于高南。两军皆阵,梁军横亘六七里,汴、宋之军居西,魏、滑之军居东。庄宗策马登高,望而喜曰:‘平原浅草,可前可却,真吾之胜地!’乃使人告德威曰:‘吾当为公先,公可继进。’德威持马谏曰:‘梁军轻出而远来,与吾转战,其来必暇资粮糗,纵其能资,亦不暇食,不及日午,人马俱饥,因其将退而击之,胜。’诸将亦皆以为然。至未申时,梁军东偏尘起,德威鼓噪而进,麾其西偏曰:‘魏、滑军走矣!’又麾其东偏曰:‘梁军走矣!’梁阵动,不可复整,乃皆走,遂大败。自高追至于柏乡,横尸数十里,景仁以十余骑仅而免。自梁与晋争凡数十战,其大败未尝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