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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萍水相逢
顿时,那都头慌了手脚,急忙跪下说道:“小人冒犯,请大人恕罪。”
“不必!请起!”
“多谢大人!”
“不知你是何县衙捕快?”
“回大人!小人姓蔡,名文成,乃河阴县县衙捕快!”
“嗯!你身为县衙捕快,忠于职守,甚是可嘉。不过我要告诫你一句,凡事要以眼见为实,勿要轻信小人谗言。”
“是!是!多谢大人教诲,小人一定铭记在心。”
“实话给你说!我姓耶,名无害,今日偶过此地,路见不平,拔剑相助。……这位是袁姑娘,其父母已被强盗所害。我愤怒至极,出手杀了一些强盗,但他们是死有余辜,我有天子所赐先斩后奏之特权。”
“耶大人说得对,作奸犯科杀人者理该偿命。耶大人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再多杀他几个强盗也毫不为过;况且,耶大人有天子金牌在手,奉天行令,大道通行,万事有先斩后奏或是不奏之威。蔡某也是一时冲动,听信小人之言,险些误抓好人,深感惭愧。耶大人如有用得着小人之处,但请吩咐。”
“好!蔡捕快,耶某正有此意。请你和你的手下清理一下战场,顺便帮我将袁姑娘的父母妥善安葬。”
“是!”
于是,耶无害、袁晓梅在蔡捕快等众班衙役的协助之下,辨分开袁氏家人和强盗的尸首,又买了两具棺材,将袁晓梅的父母安葬在了黄河岸边。
“袁姑娘!”只见耶无害望着重孝在身、跪在父母坟前沉默无声的袁晓梅说道,“时辰已不早,我们该上路了。”
然而,袁晓梅并未立即回应。停了一会,她默默地说道:“耶大哥!多谢你的一片好意,我看我还是不去江宁,我想回到河西老家去。”
“怎么?……”耶无害没想到她半天竟冒出这样一句话,吃惊地说道:“回你老家?可你父母双亡,田宅变卖,你回去如何生活?”
“我不知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南江找你的伯父,相信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今后的生活。”耶无害仿佛已看出袁晓梅的忧虑,直接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怕连累我是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耶无害说的到,做的到;而且此次千里南巡,我本来就有巡察任务,还可以途经我的老家徐州,顺便一路送你至江宁,怎么会连累我呢?你就放心吧!”
“真的是这样?……”袁晓梅不由抬眼望着耶无害。
“是这样。别再想这么多,快随我上路。”
“嗳!……”袁晓梅轻轻应了一声,又深重地望了一眼父母双亲的合葬墓,默默扶地而起。
于是,耶无害将袁晓梅扶上马鞍,牵起缰绳徒步而去……
渐渐地,一匹黑马,驮着一位白衣女子,在一名蓝衣剑客的护送之下,渺小在了黄河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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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深大师,我已经得报,你的爱徒慕容天水,也就是武状元耶无害,正在单人独行南下,正是下手的大好时机。上回,魔鬼双枪没能杀得了他;这回,不知是你动手呢,还是由我去动手?”
“你说呢?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亲自出马吗?”
“法深大师请莫见怪!你以前曾告诉过我,你留着这位徒弟自有妙用,而且你也没向他透露过我们的真实身份和行动计划。不过,自从我和浪魔师叔与耶无害等人血战安陵之后,我想,我们的一切,他都已经了如指掌。更何况,你在咸阳桥头,又杀了这么多太保,相信他决不会再认你这个师傅。你的这个徒弟的有无,以及大师您如何妙用,还不是由你来决定?我这做徒弟的,岂敢作主?”
“哼!他竟敢向我隐瞒他的真实身份,我还留他何用?他现在已是官府钦差,想和大内太保一起对付我们?妄想!……一路沿途追杀!我就不相信他独自一人能逃脱我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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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曾经是中原的第二繁华都市,恰是其位于洛水之北而得名的“阳名”。历朝历代,都在它身上打烙着永难磨灭的印迹。无论是首都、神都、东都、西都,还是陪都,都在它身上辉煌地走过甚至是践踏过。应该说,洛阳城乃是中原大地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交通的中心枢纽之所在,“古今多少兴衰事,尽看洛阳不必走!” 她曾经是数个朝代的都城所在地,然而一旦朝代更替,便是“亡旧朝必毁其都”。可想而知,她已经历了多少次历史战争的洗理(礼)和折磨,历史的长河又究竟使她沉浮了多少次!也难怪有人称“洛阳!落阳!”为“太阳落下去的地方”,这话仿佛就是在说“旧朝沉落的地方”。由此可见,洛阳,一座几度春秋寒夏的城池,却足以凝聚中原华夏兴衰的历史。在天下有志之士的眼里,在这混混的乱世之中,他们多么希望它能太平安生渡过这艰难的岁月。
此时此景的耶无害,手牵着走马之上的袁晓梅,凝望着他几经路过的古城洛阳,便有心打破此时的沉寂,向袁晓梅说道:“袁姑娘,这城池以往你可曾来过?”
“曾经来过,都有些记不清了。”
“那你一定是年少时来到的这。可现在,却大不相同。你说是么?”
“是有些。……”
“我给你讲讲这洛阳城的故事,免得你心情烦闷。”
闻听耶无害的一番好意,袁晓梅的内心之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激,便在马鞍之上默默地点了点头。
于是,耶无害思絮万千地说道:“洛阳的故事,实在太多,怕是一辈子也难倾尽。有人曾说‘洛阳,落阳,就是太阳落下去的地方。’其实,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是吗?这话咋会有道理?”袁晓梅果然忍不住向他发出了疑问。
“因为这洛阳城,曾经是几度春秋,几度夕阳红。正是那落日夕阳,在映红着它的故事。远在周朝天下,象征王权的九鼎便下榻洛邑;西周第一王周平王时始建东都洛邑,东周敬王姬匄(gài)迁都于此,这里便成了东周的王城;西汉刘邦即位,初都洛阳,后迁长安。一度衰落之后,刘秀恢复东汉皇朝,定都洛阳;再后来,曹操的儿子曹丕代汉称帝,也是定都于此;还有像西晋、北魏朝代,以及隋炀帝杨广、唐武则天大周皇朝的迁都,无不是以洛阳为都城。不仅如此,这兴衰更替的洛阳城还做过西汉王莽、如今大梁国和晋国的陪都。这些朝代,可谓是洛阳城黄极一时的时日。但是,自古以来,朝代更替,却有‘亡旧朝,必毁其都’的怪癖,所以,洛阳城也是饱经过战火风霜的打烙,至今还是伤痕累累。”
袁晓梅聆听着耶无害一番又一番的娓娓述说,心中不禁默然开朗,明白他那话里话外的意思。然而,她并没有出声,继续听着耶公子的讲述。
“想起来,我这已是第四次经过洛阳。虽然间隔很短,可每次这里都是大不相同。而且令人也会产生出各种各样的情感。前人说的果然不错,‘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我每次走过这里,都会增加一种内心说不出来的寒意。我总觉得,这乱世里的洛阳城,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知袁姑娘如今是怎样的心情?”
袁晓梅听到耶公子向她发问,怎好不再表态?出于礼貌,她低声回答道:“有耶公子在我身边给我讲故事,即使再寒冷,我也感到无限的温暖!”
听到袁晓梅道出了心里话,耶无害终于感觉到,他可以拔出她感情的闸门,逐渐驱走她内心的悲伤和忧虑。随即,他微笑着望了一眼马鞍之上的袁姑娘,说道:“袁姑娘,如果我叫你晓梅,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名字。”
“你还有些不太了解我。因为我每说起晓梅这两个字,就情不自禁地想起我昔日的相好石小梅。她长得和你一样的美,不论是脸堂和身形,她都与你极其相似。”
袁晓梅望着耶公子那略带忧郁的神情,作为一个芳龄初度的女子,她已能看出和体会到他此时的心情。因为女人感情细腻,最善于观察和感知男人。袁晓梅凭着她的聪敏,已能想到耶公子曾经遭受过感情的创伤,所以他才会向她这样表白。她真没想到,这样一位雄姿英发而又行侠仗义的少年男子汉,竟还有为情所累的时候。几天来,都是他在她身边安慰她、保护她,俨然是一个乐善好施的男子汉气度,哪里看得出这位逍遥公子内心竟还隐藏着失落的感情。但不知其心灵的伤口究竟有多深多长呢?……一种女人的爱心从袁晓梅的心底油然而生——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袁晓梅关心地问道。
“现在……”耶无害深思着遥望前方,“她现在已经走远了,可能永远不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