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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五郎、六郎
降及明皇李隆基,也上演了一段千古传闻的情场秽史。想那倾国倾城的杨玉环原本是明皇之子寿王李瑁的妃子,明皇贪其美色,命她侍寝,公然以公爹的身份与儿媳妇同枕共眠,并且册为贵妃,终至荒淫误国。这简直是人世间存在的不合情、不合理现象!世上的“扒灰佬”,当推明皇为首者也。真是气杀我老单说书者也!你扒什么不行?非得扒灰?实在不行像老猫扒猫砂盖屎屎也行呀。
嗣后杨贵妃又收安禄山为义儿,稗史亦载有玉环洗儿,禄山抓乳之事,此中关系怕是也有点不清不白不明吧。由此可见,大唐宗室礼防荡然,遥逸为常,尤胜前代。宗法 伦常、礼义道德完全抛弃一边,横加践踏。寡廉鲜耻,亦见诸武后母女。尤足有趣的是柳良宾和侯祥的得幸,《旧唐书》卷七八有这样的一段记载:
“天后命选美少年为左右奉宸。石补阙朱敬则谏曰:
‘臣闻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嗜欲之情,愚智皆同。贤者能节之,不使过度,则前圣格言也。
陛下内宠已有薛怀义、张易之、昌宗,固应足矣。近闻尚舍奉御柳谟,自言子良宾洁白美须眉;左监卫长史侯祥云阳道壮伟,过于薛怀义,专欲自进奉宸内供奉。无礼无仪,溢于朝听,臣愚职在谏诤,不敢不奏。’
则天劳之曰:‘非切外来鱣言,朕不知此。赐彩百段。’”
这段记载,见于正史,可见不虚。它极为生动地向我们表述了唐代朝廷的荒淫无道,最为奇妙的,有三点:
首先,武则天的狠毒残酷,天下闻之颤怵。虽然晚年有所收敛,但朝臣敢于铺陈丑事,列数其淫行,不但没有遭致杀身之祸,反而因为提供了柳良宾、侯祥的“信息”,而受到赏赐,真令人啼笑皆非、难以想象。二十世纪,中国人批评西方人的性解放,殊不知咱们的老祖宗之解放程度,直令西方人也自弗如。今天的政客们,对自己的私生活都极为检点,至少表面上必须如此,稍有秽闻,被传播媒介获知,被“狗仔队”抓拍到或是被“猫崽子”暗窥到,昭示天下,就会身败名裂。而一千三百多年前,女皇武则天却是宽容有加地对她的臣子说:“非切鱣言,朕不知此。”是幽默呢?还是脸老皮厚呢?还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呢?怪哉!唐人!想朱敬则本为谏阻武则天过分淫纵,却无意中做了“皮条客”,而受到嘉奖,该领旨谢恩呢?还是无地自容、不知所措呢?
再者,世间有逼女为娼的,却鲜有荐子为面首,以图进身赐爵的。尚舍奉御柳谟大概升官无望,又无路可通,想当今圣上好美男,其子柳良宾“洁白美须眉”,荐之于年已古稀的武后,或许不失为一条终南捷径,何不权且一试?可见柳谟之“无礼无仪”,真世所罕有,其丑行比之逼女为娼者真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次便是侯祥的自荐。侯祥乃一介武夫,粗俗无比,竟至于自炫性器,也想尝尝老太婆的老辣滋味。而“阳道壮伟,过于薛怀义。”果然对武则天有非凡的诱惑力,侯祥终于如愿以偿,入侍禁中,得尝禁脔,显贵一时。
然而,古今面首最具代表性的,当推张昌宗、张易之这兄弟俩,实在是这一行里最为出色的尤物。
昌宗、易之是已故太子太傅张行成的族孙。昌宗行六,易之行五,故时人以六郎、五郎称之。昌宗的得幸,首先得归功于太平公主。因为张昌宗系太平公主所发现。昌宗所届弱冠,丰姿秀美,初涉文墨,通晓音律。太平公主见之,为之迷醉。引而同榻,居然势大坚挺,不让怀义,而极尽绸缪,风流俊雅,与怀义相比,更是天上人间。太平公主一向对母后武则天非常崇拜,也非常孝敬,尤其是在性生活上,母女俩非常默契。当下太平公主喜不自胜,在与昌宗数度风流之后,不愿自享,而将她的小情夫引荐母后,送入宫中。
武后一见,果然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天姿绝色,早已十分中意,当夜便在宫中侍寝。果然说不尽的旖旎,描不完的缠绵。不独怀义无此风情,即便沈南璆亦当自惭形秽。武后生平,自谓吃人多矣,从未得此美色,从未经过这般酣绝,此番天缘相凑,幸得这条妙人儿,以娱晚年,不禁爱不释手,遍体皆酥,五中俱快。当下连床大战了一个通宵达旦,尚嫌欢娱夜短,恋恋不舍。好家伙!这一对奸夫淫秽妇倒是很能干的嘛!昌宗拥着武后,暗想,这条老淫秽妇,真是天下第一等尤物,居然能通宵达旦,尚且不知疲倦,自己虽青春年少,犹恐招架不住,便仿效吕不韦吕大侠举荐嫪毐的故事。在弟兄们之中,昌宗与易之最为情趣相投,于是昌宗便将易之介绍给武后,他说:“我的兄长易之,材力(指阳道)超过我,且善炼药石,陛下若召来一试,便会知道我所言不虚呢。”
武后唯恐一时无两,能得张易之,凑成双美,真是梦中也求不着的好事。枕席之上,慨然允诺。次日即召幸张易之,易之放出真功夫,果然比乃弟尤为进步,特别是对采补之术造诣极深。只是柔情媚骨,比起昌宗,似觉稍逊一筹。昌宗生的迷人,易之干练精悍,如在二人之中做出选择,的确很难,不过倒无须选择。“鱼和熊掌兼收并蓄”,武后对他们哥俩各有取材,与他们彻夜交欢。她可以同时玩弄兄弟两人,也可以与女儿太平公主分用两人。她对昌宗兄弟宠爱有加,当时封昌宗为云麾将军,易之为司卫少卿,特赐甲第,并赐给奴婢、橐驼、牛马等财物无数。自是二张轮流进御,大得武氏欢心,宠遇无比。晋韦氏、臧氏,并封太夫人。臧氏系昌宗生母,年逾四十,姿色未衰。平时尝有外遇,尚书李迥秀与她有私,武氏竟允许他来往,许之为情夫。二张权力日增,不到一旬,已是门无隙地,威震京都。诸武氏兄弟及宗楚客,争谒门墙,伺侯颜色,甚至亲与执鞭,非常羡慕,号易之为五郎,昌宗为六郎。
昌宗兄弟的入侍,时在万岁通天二年,即公元697年。这一年武后已经高龄七十二岁,而昌宗只有二十二岁,易之二十四岁。这种“老妻少夫”的性关系是极为罕见的,因为武后即使做昌宗兄弟的祖母也是毫不过分,而昌宗这对年轻的兄弟俩,在此后竟陪伴武后长达八年之久。
唐代的房中术似乎亦为武氏的荒淫提供了理论根据。因为唐人对老年人的性生活是持完全的肯定态度的,虽然他们不主张老年人过分地滥于性质交,但提倡适当的性生活,否则人就会容易衰老,郁闷致病。这种论断无疑是很正确的。因为现代医学已经证明性生活是人们的正常生理需要,即使老年人,也仍然有这种需求。孙思逊在《房中补益》中说:
“久而不泄,致生痈疽。若年过六十而有数旬不得交合,意中平平者,自可闭固也。”
又说:“或曰:‘年未六年,当闭精守一。亦可尔否?’曰:‘不然。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无女则意动,意动则神劳,神劳则寿损。若念真正无可思者,则大佳,长生也,然而万无一有。强抑郁闭之,难持易失,使人漏精,尿浊,以致鬼交之病,损一而当百也。’”
这两段话,虽然是从老年男性的角度来进行分析的,但对女性同样适合。孙氏一生大抵与武氏当政时期差不多,所以这些房中养生的主张,很显然流传于宫廷,而成为武则天老而弥淫的注脚。薛怀义粗俗无赖,张氏兄弟则是别样风景。两人都常搽脂抹粉,穿着锦衣花俏的衣服,姣丽妖好如美妇人,这似乎更象面首的身份,因为他们实际上也不过是未经册封的武则天的“宫妃”而已。武后也特喜欢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所以经常赏无数丝绸罗缎等宫庭香宝给她的两个小情人。武后一生强壮雄奇,丝毫不比历史上最坚强不屈的“须眉”帝王逊色,所以她不自觉中也带了男人欣赏心爱之人的眼光。
关于七十多岁的武后能否真的维持那么旺盛的性欲,向来争议颇多。但历史上确有记载六七十岁的老妇人能保持正常的性生活,甚至还有老蚌结珠、怀胎生子的。如明代徐应秋的《玉芝堂谈荟》(卷四)引《姝姝由笔》说:“嘉靖乙酉濮阳李蒲订《南行日记》内,载利津有老妪年八十二,生子。”
又引《乾巽子》称:“张言妻,七十二嫁潘老,复生二子。”
清褚人获《坚觚广集》(卷一)引《真珠船》说:“长安刘氏之妇,六十二而育女。”
又自引一例云:“近闻扬州某商,老而乏嗣,妻年六十而生一子,族人争疑之,讼于郡宋……当堂滴血,验系果真,众议方息。”
在此,说书者要插一言,一些特别偏僻的不常用之字,要么让它消失,要么就用“同音字”代替!省得让人看了不知是为何物!
武氏与二张的性关系,由她的情敌也可看出。当时诗人上官仪的女儿上官婉儿正在武氏身边,执掌诏命制诰。婉儿貌美多才,颇爱张昌宗生得俊俏柔媚,昌宗亦被婉儿勾得神魂颠倒,两人眉目传情,渐渐入港。但两人未免大胆过甚,竟忘了武则天是何等人物?
一天,两人正在那蔷薇架下、芍药栏边,脱衣解带,偷云弄雨,干那风流勾当。不防武则天午后寂寞,一路寻来,发现那昌宗与婉儿干得正欢。不由大怒,牝斥一声:好大胆,竟敢偷我禁脔!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黄澄澄的小金刀已径直向婉儿飞去。幸好婉儿命大,金刀从面前擦额而飞,锋利无比的刀刃只划伤了前额一点。婉儿从此在前额上留下了一条伤疤,为了遮掩,婉儿总是把一绺秀发垂于额前,常饰以花烟,形益妖媚,后来竟成一种时髦的妆扮。当时昌宗和婉儿不及穿衣理带,双双跪在武氏面前。一者昌宗是自己新欢,武后对他的请求不忍指逆;再者武后晚年,杀戮之心,已不像盛年,所以婉儿捡得了一条性命。
可能是武后推己及人,也可能是武后爱屋及乌,当时有一件极其有趣的故事,《新唐书》亦载有此事。欲知此事如何,且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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