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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红药因爱生恨,而且是恨得有些癫狂。
她将对夏雪宜的恨,全部转移到了夏青青身上,这可笑,可恨,也可悲。
陈程不想对她这种心理点评,只是藉由这个机会,平静地问:“现在夏青青在哪里?”
这次,何红药总算没有拒绝回答,虽然她的情绪仍是不稳定的。她有些痴疯地说:“她自然是与何铁手关在一起。”
陈程明白了,齐云璈与何红药联手的交换条件就是这个。齐云璈助何红药控制何铁手,何红药则助齐云璈解决蓝凤凰,事后她可以杀夏青青。
只是,陈程仍有疑惑:“你既然已经控制住夏青青了,却不着急动手?”他觉得何红药的恨意十足,不像是愿意等待的人。
何红药说:“因为我也有野心,我想自己当教主。”
陈程颔首,尽管没人能看见这个动作,只是一个习惯罢了。他问谁是教主的时候,何红药可是抢着承认自己是。
他没有继续问,何红药却自己接着说:“齐云璈野心太大。他当了教主,只怕会杀何铁手。”
陈程有些讥讽地说:“你是不想何铁手死么?倒看不出,你是个慈悲的人。”
何红药有些恼怒:“你不用挤兑我。我知道我是一个狠心的人。但那是对骗过我的夏雪宜和她的女儿。绝不是针对我的侄女。”
“何铁手,是你侄女?”
陈程茅塞顿开。这个陷阱是何红药的哥哥修总坛时发现的。他哥哥能修总坛,当然是因为他是上任教主。
何红药明明是教中“叛徒”,偷了两件宝物送人,又受过教规处罚,但她依然手握很大的权力,以至于齐云璈要造反,都要来找她联手。
正是因为她是上任教主的妹妹,这任教主的姑姑。
“既然你这么讲亲情,又为何要帮助外人对付自家侄女?”
何红药有些无奈:“于公而言,夏雪宜是本教的敌人,何铁手包庇他的女儿,她不适合坐这个位置。
“于私而言,我要杀夏青青,她不许。她是个疯子,比我还疯。若夏青青是夏雪宜的儿子,她这么做,我或许还会感动。
“可夏青青是夏雪宜的女儿啊。她刚开始以为是儿子,结果掳回来才发现是女儿,她也舍不得放走,还不准我杀夏青青……她疯了。”
陈程也有些咂舌,这剧情曲折得令人惊讶。
五毒教本来就潜藏着莫大的内忧,被夏青青的到来,给彻底激发出来了。
他想了一阵,才说:“现在,能改变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了。”
何红药问:“谁?是跟你进来的小姑娘吗?齐云璈可不是善茬,他杀了蓝凤凰,反手就会杀那个小姑娘。”
陈程说:“不是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还有三个身份。他是华山派的高足,武功极高。他是夏青青心仪之人。”
何红药哼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陈程又说:“他还是夏雪宜的传人。”
何红药忽然嘶叫出来:“夏雪宜还有传人?我要他死,我要他也一起死!”
陈程冷笑一声:“你要他死?你凭什么来要他死?”
何红药回答:“那个疯子,那个疯子应该可以。疯子很厉害!”
陈程皱眉问:“疯子?疯子是谁?”
“我不知道,反正他很厉害。这是我们从外面捡到的。”何红药的回答似乎很敷衍,再一想,她又说的全是事实。
陈程忽然双目绽放,沉声说:“找到了!”
何红药疑惑地问:“找到什么?你认识那个疯子?”
按照正常的逻辑,陈程的意思多半是代表他一直在找那个疯子。
只是陈程与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坑洞。可是陈程掉下来以后,发现并没有太过于腐败难闻的气味,也没有令人头晕目眩的感觉。
只能说明,这并不是密闭的洞穴。它与外界是有空气交换的。
有空气交换,就有出口。
陈程一面与何红药聊着五毒教的故事,一面则在利用自己超乎常人的强大触觉,去感知空气流动的痕迹。
幸运的是,他确实做到了。
陈程一把扯起何红药。在黑暗之中,他早就用听音辨位精准地获知了,何红药双手所在的位置。
何红药与蓝凤凰之前以后互相下过毒药,所以两个人的左手都受了伤。
陈程初见她们的时候,两人都把手藏在身后,也给了陈程很大的误导。
陈程扯着惊疑不定的何红药,说:“想活,就跟着我,我在想办法离开这里。想死,你可以不跟,也可以试图偷袭我。刚刚你已经试过两次了,相信你应该有决断。”
何红药一瘸一跛地艰难走动,但还真不敢偷袭。不过心里也并不太相信陈程有本事离开这里。
两人顺着空气流动的方向走了过去,在这黑暗之中,转过不知多少个怪异的转角。两人总算看到了一道细细的光束。
何红药的声音从旁传来,显然是极为惊诧。有光,就有出口。
当年,她哥哥的人在里面也转过几圈,居然没有找到任何通道。想不到陈程居然能完全不用肉眼,就做到。这让她极为惊骇。
至此,她对陈程是敬畏得五体投地,哪里还敢生出反抗之心。
看到这光,陈程却是感到极为不妙。有出口,但是这个出口,恐怕只是一个小孔。蛇虫鼠蚁或可通行。人只怕没有办法。
只是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念想。
转角过去,他立刻迎上了这道光,又很快找到了这个洞口。从洞口透进来的光,稍稍看清了内里的些许情况,也看清了他扯着的那位步履蹒跚的何红药。
何红药银面具不知落到哪里去了。只见她钩鼻深目,满脸伤疤,赫然是个相貌凶恶的老乞婆。
看到这幅尊容,陈程倒是不奇怪。若非这样,她又会对夏雪宜如此之恨呢?
哪怕陈程觉得她迁怒到夏青青身上的行为极为疯狂,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能够理解的。
目光在何红药身上稍作停留,他又面无表情地看向洞中情况。
“你不怕我?”何红药平静地问。
陈程不语。
何红药又说:“你确实找到了洞口。但这洞口出不去人。”
陈程说:“这是一个岩洞。”
何红药此前就说过同样的话,她不知道陈程此刻提起是什么意思,只能不说话。
陈程继续说:“岩洞,另一个说法就是溶洞。石灰岩被含有二氧化碳的流水所溶解、腐蚀而形成的天然洞穴。
“石灰岩性脆,硬度不大。打破面前的石灰岩,就能出去。”
何红药瞪大眼睛。这些话似乎很复杂,她根本听不大明白。但又似乎很简单,最后的结论,实在是太简单了。
“你能打破吗?”
不能。
此时化作是袁承志,一掌就可以破开石壁出去了。因为他内功十分精纯。但陈程却不行,他的内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是没有本事震断巨石的。
不过这种情况,他也不能直接放弃。他轻声说:“那,试试。”
说着,他从身上抽出了宝剑。
并不是苏菲亚赠给他的细剑。而是他的另一把剑,温家献给他的,太渊剑!
这是一把不错的宝剑,虽然谈不上削铁如泥,却也十分锋利。
他猛力挥剑砍下面前的石墙。只听石墙,居然发出了咔的一声碎裂的声音。
这石灰岩竟然就这么随意地被他斩开了裂缝。
这让他不禁也错愕起来。这完全不符合逻辑。一剑可以斩开石头,这是什么样的功力才能做到?
在金书的世界,就算是王重阳,都不能用手指在石头上写字。他又凭什么剑斩石头。
要知道他刚刚此举,大有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意思。他的本意是,慢慢砍掉一些石块,再考虑下一步计划。
谁知,这样也行?太草率了吧?
不过现在不是多想这个的时候,他收剑,然后猛然一掌推在石岩之上。石墙碎裂,落倒在地面,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若是人蹲下身子,勉强可以从这里进出。
他冷然回身问:“我走前面,你不会在这个时候偷袭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