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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央哪里料到秦渊体内一股气息就这般反扑上来,他忙家自家十七道分身往自家体内一聚,便有巍巍不可忤逆的气势现出。{szcn}他探手一拍,将那气息阻住,却是十分惊讶。
那气息乃是宇宙变更之力的缩影,便是茫茫冥域在这气息之下也要落得被蚕食的地步。天央法力无边,虽是抵住这气息侵蚀,但却发觉自家撑开的屏障正在以可以察觉得到的速度消逝。他微微一惊,叹道:“这股气息怎如此诡异?”
中央不动明王见天央受阻,心中稍稍舒缓,可是他不知其中缘由,也只得静心以观。
秦渊却是难以适从。他本以为自家就要被“炼魂”阵图吸去法力,眼看着阴阳符也要弃自家而去,却是峰回路转丹田之中一股强横的气息涌出,倒是要将“炼魂”阵图给撕裂了。
他定下心神,细细察觉丹田之中的那股气息,这才依稀知晓发生了什么变故。丹田之中混沌之气澎湃,一个初始的世界正在慢慢孕育。但秦渊对此一无所知,他只当自家丹田之中的混沌之气抵御住了“炼魂”阵图的吸摄,反倒是有了反制之力。
秦渊糊里糊涂,但天央却心中越发明了。他略做思索,见自家“炼魂”阵图在那混沌之气的侵蚀之下已经现出了裂痕,也不再运使法力,只招手一收,将那阵图撤下。
秦渊这才觉得周身那种难以承受的重负卸去,他忙将自家法力一撑,却是察觉到眼前的冰山冥君似乎气质大变,宛若他人。他也顾及不到这许多,只本能地运转法力,想要遁到中央不动明王身旁。却陡然间发觉,自家法力稍一散出,就受到一股强横霸道的气息压制。他微微愕然,举目望去,自家目光与冰山冥君一接,便慌了心神一般,难以自持。
他本就察觉到冰山冥君一反常态,这一对视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想。可是,他哪里知晓站立在他面前之人,已不是冰山冥君,而是连九霄天也要忌惮三分的天央神君。
天央却是静静地看着秦渊,一语不发,似乎要将秦渊看个透彻。一时间,压抑四散,令得众人都不敢妄动。
半响,天央终是舒了一口气,似是自嘲般叹息道:“我天央穷极一生,也未能完成的夙愿,如今却就在我面前。真是造化弄人,不得不服!”
众人不知他所言何意,都难以理解。倒是中央不动明王知晓他的心思,笑道:“天央神君,这宇宙自古以来就非人力可为,所谓开天辟地,自有定数。神君虽未能完成夙愿,但也算为三界生灵造福,神君又何须如此虚叹呢?”
天央微微一笑,却是不应中央不动明王,只对着秦渊道:“你我也算有缘,我看你也算是有着道缘之人。否则,阴阳符也不会随了你。罢了,那符我也不收回,只当是见面之礼,赠与你吧!”
秦渊起先听天央与中央不动明王交谈,却是不解其意。天央神君是谁,对于秦渊来说那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莫说天央,便是冥域之中的种种也是他步入冥域才慢慢知晓。而当天央径直与他说话,言语之中的那股骇人气势就令他浑然不适。
秦渊脑海之中一阵乱麻,忖道:“阴阳符分明是我偶然获得,可为何他要说是赠与我的呢?莫非其中还有着什么故事,只是中央不动明王为何要称呼他为天央神君,并且言语之中甚为谨慎,像是怕激恼了他。”
秦渊哪里能获得答案,只能蓦然颔首,算是对天央的应答。天央也不计较这些,只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秦渊,像是把玩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中央不动明王见秦渊不知变故,倒是有心想提点,可见天央不恼,便也不好多说,免得弄巧成拙。
而他身后五位冥君却是兢兢战战,终是定下了心神来。他们面面相觑,像是有所顾忌,但却难以启齿,只盼望着天央速速离去便也罢了。
他们正不知如何是好,但见一道黑气从天而降,张扬跋扈地飞来。五位冥君暗叫不好,正是担心什么,偏偏就会来什么。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道黑气涌来,自然是逃不过中央不动明王与天央神君的眼睛。中央不动明王微微洞察,稍一辨识便也按兵不动。天央却视若罔闻,十分不屑。
秦渊见众人脸色各异,见那黑气袭来,其中竟蕴含着几分熟识气息。他暗自念道:“倒是像郦姬,不知她又折返是做何故?”
秦渊向着四周看去,见不远处月夜正勉力支撑,静静不语。他知道月夜受到冥域压制,刚才一番争斗之中定是受到波及,现在能够支撑已是不易。他看了眼月夜,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倒是含有几分静谧。
月夜见秦渊看来,自是明白他心中想法。郦姬的图谋,月夜早先就与秦渊提及,但郦姬匆匆而去,倒是不曾留下多少的线索来。而此番郦姬又折返,其底牌定要揭开。
可是在冥域之中,月夜处处受到压制,只能做个看客而已。便是秦渊被阵图所困,险些丢了性命,月夜也只能袖手旁观。
这倒不是他天生冷血,而是一开始他亦受到中央不动明王的嘱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自知自家法力浅薄,即便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
想想之前,他还与秦渊商议,要趁着“炼魂”阵图开启,自家去拦住中央不动明王,而让秦渊击杀了诸位冥君。但一切都不是他所料想那般,峰回路转,原先的布局都变得浑浊不堪,难以辨别了。
至少,在月夜眼中,中央不动明王却不是危害世人的恶徒。他不禁唏嘘,示意秦渊静观其变,莫要着急。
秦渊会意,却发觉那股黑气已然扑到了近处。原本黑压压的厅堂,早就在中央不动明王与冰山冥君的激斗中坍塌。厅堂之上,湛蓝的天空,如翎羽般的云片,仿佛此处不是地狱,倒是另一处安宁的世间。
黑气落下,自是万分张扬。只不过众人都不言语,便冷清了几分。郦姬似乎对这压抑的气氛甚为不满,把她那娇娆的身躯一现,妖媚之气弥散四周。
她看向众人,见五位冥君神情黯然,各自使着眼色让她不要妄动。只是郦姬哪里顾及这般,她已经判定了冰山冥君为冥王幽燂的底牌,此番回来自然是不会再留情面了。
只不过中央不动明王也在此处,倒是令得郦姬微微惊讶。她看了眼神色淡然的中央不动明王,肆无忌惮道:“明王怎也有雅兴到了这里?”
中央不动明王见她一脸媚态,笑道:“郦姬你这勾魂之法倒是更为炉火纯青了。”
郦姬听罢,不禁生出一丝怒意来。只是她既然敢折返,已是与那五位冥君商定妥当。即便多了一位中央不动明王也难以撼动他们原本的计议。
她朝着中央不动明王掩口一笑:“明王说笑了。只是如今冥域大劫,不知明王可做好了觉悟?”
她这话分明是向中央不动明王施压,虽然在她看来中央不动明王也随着几位冥君起了叛心,更是与凡人间的泊戟取得共识。但中央不动明王向来我行我素,要弄清楚他心中想法自是不易。
中央不动明王哪里听不出她话中之意,虚叹一声笑道:“郦姬所说的觉悟是什么,倒是令老夫不解了。老夫只劝郦姬一句,回头是岸,为时不晚!”
郦姬冷笑一声,她轻挪细腰,厉声道:“你不明事理,就莫怪郦姬没有提醒你了。”她说罢,对着那五位冥君喝道:“你们还不将中央不动明王与冰山冥君拿下,难道要我动手不成!”
那五位冥君哪里敢动,各自惊恐地看向郦姬。
郦姬大怒,再次喝道:“孽镜、铁树、血池、舂臼、磔刑,你们……”
她话没说完,但听天央开口,只轻轻说道:“聒噪!”
这一声划破空间,直奔郦姬而来,却是避无可避,将她心中的恐惧激起,令得她浑身一颤,险些就跌倒下来。
郦姬惊恐地看向天央,她努力压制心中的那团恐惧,但无论她如何的努力,那恐惧仿佛生根一般,丝毫也顾郦姬全力抵御,四处蔓延。
郦姬愣在那里,她不敢相信这是冰山冥君所为,而眼前的冰山冥君似乎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她轻弹手指,将一道印记祭出。那印记只有指甲般大小,却是一闪化作斗大的字符,朝着天空一照,焕发出一片光晕来。那光晕冲天而去,穿透冰山地狱的屏障,直奔无尽的虚空。
却听一声低叹从天而降,一股肆无忌惮而又蛮横无匹的气息巨浪般卷来,只轻轻一荡就将整个冰山地狱团团覆盖。
郦姬这才轻舒一口气,看着冰山冥君道:“青髯天神在此,尔等还不受死!”
却听那恢弘的声音传来:“怎区区小辈,也要我动手!”这声音传来,似有失望,又似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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