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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音想做什么事情,谢筝没有什么兴趣知道,便没有多问。
但她不问,慈音反而想要让她知道。
他从袖中取出那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清莲佛珠,递到她手边,嗓音清润,声音低得好似耳语低喃:“现在,可以收下了吗?”
看到手边的佛珠,谢筝脚步微顿,满脸不解地摊开左手掌心,指了指上面的金色佛印,道:“慈音大师,我都有你的天佛印了,再收你的清莲佛珠,我身无长物,便只能用折月剑和你换了。”
谢筝的不解是真的不解,在她看来,得到了什么就必须付出点什么,不然了不断因果,不利于修行,她收了慈音的东西,自然要回赠他一样同样贵重的东西。
但慈音看到她的不解,也很是不解,向来温和从容的眼神,此刻竟然平白添了几分委屈。
“我赠你清莲佛珠和天佛印,并非是想从你手中得到什么。”
他这一解释,谢筝就更不解了:“天佛印暂且不说了,这清莲佛珠是禅宗至宝,你无缘无故,送我做什么?”
说到此处的时候,谢筝心中是有些气闷的,然而还未想明白这股子郁气从何而来,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先脑子一步反应过来,出声问道:“难不成真如俞前辈所说,你身为佛子要历经万劫,你是想让我帮你渡情劫吗,慈音大师?”
她说话的语速极快,是带着些恼人的情绪在的,慈音听了,猛然一怔,眼神错愕不已:“自然不是...”
见谢筝抿着唇,气呼呼地瞪着他,慈音垂下眼眸,低笑了一声,然后将清莲佛珠收入袖中,下一瞬,他也摊开手掌,露出了掌心那枚闪着微光的天佛印。
“我天佛秘卷早已大成,便是与你师尊,也有一战之力,根本不需要历劫。”
谢筝根本没有在意他说的话,耳边只萦绕着一句话——‘与你师尊有一战之力’。
思索片刻,她拧了拧眉,一脸难以置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师尊是荀琅剑尊,大乘下第一人,你才多大年纪啊,怎么敢说这种话?”
慈音想了想,竟然认真地回答道:“我今年二十五。”
谢筝:“……”
对于大多数修士而言,二十五岁的年纪,可能刚筑基,天赋好些的可能已经结了丹,但万万不会有人敢说‘与荀琅剑尊有一战之力’这种大话。
谢筝心中思虑良多,便没有再开口,反而是慈音时不时盯着她看一下,视线直白得让人不得不在意。
虽然场合不对,但眼下并无什么发现,谢筝干脆拉着他闪进了一户大开的人家。
确认四下没有活物之后,她松开了手,双手抱胸,自上而下地挑剔地打量着他。
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慈音大师,我总觉得你与初见那会儿,有很大的不同。”
慈音低头看了看被她扯过的、还带着丝丝温热触感的手腕,又抬起头,笑道:“如何不同?”
谢筝看着他,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你不觉得,身为禅宗的佛子,你管我,管得太多了吗?”
慈音闻言,脸上的笑容敛了大半,只微微勾着唇角,表情温和,眼神直白而专注,眼底一片清亮碎光,倒映着眼前的院落。
院落里有她。
过了许久,他点了点头,低笑一声,肯定了她的说法:“是有点多。”
但话音一转,他唇边的笑容扩大,声音中的雀跃也清晰可闻:“但是抱歉,你得习惯一下,我不打算有所改变。”
谢筝:“……”
谢筝都无语了,从没见过这种和尚,甚至都没见过这种人。
她父母兄长管不了她,师尊长辈也管不了她,这和尚算老几,又以什么立场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来的?
虽然脑子里想了很多,但谢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最后悉数化为一声叹息。
“慈音大师,你还记不记得,你是禅宗的佛子?”
没想到慈音闻言,又是一声轻笑:“我说过了,我的天佛秘卷已经大成,即便不做这个佛子,也是可以的。”
谢筝:“?”
救命,他在说什么啊?
到底是他不正常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啊?
为什么救苦救难的救世主佛子慈音在这里大放厥词说自己不做佛子也可以啊?!
谢筝简直被他的危险发言给惊到了,要不是不合适,她都想跳起来捂他的嘴了。
“慈音大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佛子是想不当就可以不当的吗?!他为什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简单啊?!
许是谢筝的反应太过激烈,慈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于惊世骇俗,像是吓到她了似的,便好心地出言解释道:“不必惊讶,此事在我入禅宗时,便已经与了凡师叔说过了,这些年来,我们亦是在寻找更适合的佛子。”
“开什么玩笑啊?怎么可能找得到?还有谁能比你合适?”
谢筝这简直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在她心中,慈音就是那佛子人选第一人,再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了。
很显然,这个反应明显取悦到了慈音,他弯起唇角轻笑出声,眼角眉梢都是显而易见的愉悦。
“我很高兴你对我有如此之高的评价,但请你相信,我志不在此,人活一世,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听了他的话,谢筝半晌都没出声,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位盛名在外的禅宗佛子,有一天会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他不想再做佛子了,他志不在此,他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理智上她觉得人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但情感上,她又无法接受慈音不愿再做佛子这件事。
“若是天下蒙难,你不再是佛子了,你还会去拯救那些受苦受难的凡人吗?”
慈音闻言,唇角浅浅弯起,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朗和坚定,:“当然会去。”
那便够了,他还是他,无论日后他是什么身份,都不会影响他就是他这件事。
谢筝心中蓦地松了口气,虽不知为何慈音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但怎么说呢,那毕竟是禅宗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并不能左右什么。
思及此,她长长舒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看到慈音背后的院墙上方,伸出了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