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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是热闹,酒香四溢,觥筹交错,所有人都在庆贺这一场在边关的大婚。
傍晚时分,路承安踏进了营帐,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云乐不由得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喜扇。
那道挺拔的身影在云乐跟前停下,路承安手里端着两杯合卺酒,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这样的酒香味和往日在长安闻到的都不一样,像是春日露,混杂着麦芽的清香。
喜扇被取下,路承安单膝跪在云乐的跟前,也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在迷离的灯光下,他的脸染上了红晕。
“卿卿——”
他的我喉结滚了滚,痴迷一般的看着跟前的人,“对不起。”
云乐愣了愣,“首辅何出此言?”
“这场大婚来得突然,宣德侯不在这里,是我委屈你了,没能给你十里红妆,八抬大轿。”
云乐这才理解路承安那一声对不起的分量,她垂下眼眸来看着路承安,一字一句道:“不用对不起,只是可惜我师父与祖母不在长安,不在此处。”
如果真的有十里红妆,她倒是希望陪伴在自己身侧的是顾安之和自己的祖母。
在自己短暂的一生里,这两个人给了自己所有的照顾和偏爱。
路承安将合卺酒递给云乐,眼里却是流露出一丝难过来,“日后你我二人就是夫妻,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当云乐的之间触及到那合卺酒的时候,明显感觉路承安的手指颤了颤,说不清是激动还是其他。
在此时她是路承安的新妇,回了长安,她依旧是云乐郡主,而他还是首辅大人。
看着平静的酒水,云乐敛了敛眸,“首辅大人向来不会骗我的。”
芙蓉帐暖,春宵难渡。
云乐躺在路承安的怀里,看着帐内的烛火渐渐暗了下去,“大人,摄政王什么时候回长安?”
路承安搂着云乐的手收紧了些,“三日后便是启程,消息已经放回长安了。”
云乐眼中有些黯淡,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心里却是如同蒙上了一层的阴霾。
路承安蹭了蹭云乐的发丝,却是突然拿出一枚玉佩放到了云乐的跟前。
看着躺在手掌心中的白玉龙形佩,云乐便是坐了起来,她疑惑的看着路承安,“这是……”
路承安漫不经心的拨弄着云乐散落在脑后的长发,“其实你一直都很好奇吧,好奇先皇给我的保命圣旨究竟存不存在。”
“先皇给你的便是这枚玉佩?”
路承安点了点头,像是追忆起了过往的云烟,“先皇驾崩之际,赠予我此物,若是沈隋动了杀心,此物可保我平安。”
他的眼神莫的带起一丝的嘲讽,“举朝上下皆知我有一道保命圣旨,却无人知道这保命圣旨就是先皇的一枚玉佩。”
云乐这才仔细的端详起手中的玉佩来,上好的白玉整个雕刻而成的龙形,首尾相连,晶莹剔透。
路承安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就那样懒洋洋的看着云乐,“现如今我便是将此物交给你了。”
他说得轻飘飘的,似乎这并不是什么保命的东西,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玉佩罢了。
云乐的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沈隋朝思幕想的东西如今就在自己的手里,她却没有半点的欣喜之意。
云乐脸上露出一个动人的笑来,“给我?若是给了我,那首辅大人的命不就在我手上了么?大人,你真的放心?”
路承安脸上也是笑意,此时的他满心满眼似乎只有云乐一人,“是,我的命是你的。”
他的话倒是带着十足十的诚意,他的命本就是云乐救回来的,说是她的也无可厚非。
云乐握着白玉龙形佩的手紧了些,“那首辅大人可要小心了,要是我将此物弄丢了,首辅大人也就没有了保命的东西了。”
路承安低低的笑了一声,他坐起身来,“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儿,午后我们便是动身回长安。”
云乐点了点头,他们的确是要在沈酒卿之前回到长安的。
看着路承安利索的穿好了衣物离开,云乐也没有了继续休息的心情,她坐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神情有些复杂。
她微微拧眉,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拉了拉,想要遮住那些令人羞耻的红印来。
路承安真的这么信任自己么?就这么轻易的将白玉龙形佩给了自己,是真的不怕自己将此物交给沈隋了么?
而路承安离开后第一个见的人便是沈酒卿,掀开营帐,沈酒卿还在看着文书。
他早就将自己要回长安的事儿递给了那位,那位自然也装模作样的递了文书过来,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路承安面不改色的坐下,“看出些什么来了?”
沈酒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即便是随意的将手中的文书扔到了一边,“我们的陛下可是越来越会掩人耳目了。”
这意思就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沈酒卿抬眸看着路承安,“你将东西给她了么?”
“嗯,给了。”
“她没有起疑?”
“不过多问了几句。”
沈酒卿看着路承安,道:“那可是先帝最后的遗物,你当真就这样交出去了?”
“没有办法,如果不拿出这枚玉佩,陛下是不会信的。”
那枚白玉龙形佩做工奇特精巧,世间只有两枚,一枚在先帝手中,另一枚在沈酒卿的手上。
这乃是整个大宁都知道的,倒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只是沈酒卿的那一枚在早些年间随他上战场时碎掉了,敌军一枪刺穿了他的战甲,玉佩保下了他的命。
路承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由得有些黯淡下来,今日云乐的模样分明是质疑的。
她肯定怀疑了的吧,还真是奇怪,他想要云乐将此物交给沈隋,可是又忍不住的想要云乐怀疑一下自己。
起码这样,自己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路承安脸色多变,沈酒卿看得真切,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被这一声低低的笑拉回了思绪,路承安微微抬眸,“我们午后便是要回去了,陆安然那边怎么样了?”
“息烛等人已经动身了。”
明明是自己筹划了许久的事情,可是沈酒卿莫名的有些惶恐,这件事儿好像一定不会成功一般。
这样莫名的担忧来得莫名其妙,让沈酒卿有些焦躁不安。
路承安淡淡的扫了一眼沈酒卿,还是说道:“回去的时候多加小心,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沈隋不可能让你平安回去的。”
这一点沈酒卿又怎会不知?
他点了点头,“知道。”
他微微垂下眼眸,似乎是在喃喃自语,“那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有个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