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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金似乎早已心中有数,仅仅微一偏头,轻描淡写避开此记突袭。
一股锋锐气浪,自其脸旁陡然划过,听得“笃”的一响,那根价值连城的宝贝簪子,已深深刺入了礼堂的墙壁之中。
“这就要动手了么?”
秋金无奈的说道,“不再多跟我聊会儿天?”
“是。”
冷桃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如同一柄浑无感情的利刃。
除了伤人、杀人外,再无其他用途。
她缓缓的将腰间佩剑拔出,长剑刚一出鞘,立时有幽蓝色的浓郁雾气飘出,迅速在整个礼堂弥漫开来。
满屋皆坠入严冬!
寒气沁骨,深入心髓,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秋金、冷桃二者,还有身披青色法袍斩蛟的凌真之外。
无不冻得牙关哆嗦,浑身战栗不停。
“小桃,你能把你剑上的那点儿真气收一收吗?”
秋金肃声皱眉道,“你是要把这一屋子的人都活活冻死?”
冷桃那张精致无伦的脸上,如若附了一层冰霜,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她语音细微,轻声道了一句:“拔剑吧。”
秋金也不多唇舌之争,毕竟无用,简简单单“嗯”了一声,双手捻动剑诀,一金一黑两柄通玄长剑同时自鞘中飞出,悬停于空中。
暖流顷刻生发。
一下子便摧散了屋内所有寒气,半分不剩,真正一室皆春!
冷桃大吃一惊,瞪大如若清泓幽潭般的双目,颤声惊呼道:“这……这是什么?!”
“我将你们剑宗的秘术霜天诀,稍微改进了一下,创了这套‘迎春诀’出来,一冷一暖,一冬一春。”
秋金挺直胸膛笑言道,“冰火两重天,你可喜欢?”
似乎没听得出此言的调笑意味,冷桃稍微在原地踟蹰片刻,旋即,她目中瞪射戾气,轻哼一声,再运修为法诀,内力在身中奔腾不息。
那件宝蓝色的长袍登时便鼓荡起来,飘忽不定,她手中长剑之上,霎时又萦绕起了一股极寒而瘆人的本命真气。
这一瞬息,凌真心念大动。
只因他竟在冷桃身上,隐隐瞧出了南宫冰凝的那份影态。
二者甚为相像,有异曲同工之妙处。
难道说,这世上所有可怜、可恶的痴人怨妇,尽是一副苦兮兮,故作无情无义的模样?
但见蓝影疾晃,猝然之间已有了电光火石般的可怕速度。
剑光一闪。
刺!
满堂宾客听了整整一个月说书先生口中的“冷家女刺杀秋家郎”,对其中那一幕行刺的情节,早已是烂熟于心。
然而就在这一刻。
那段“由爱生恨”的搏命戏码,竟化成了真真切切的眼前现实!
一金、一黑两柄悬停于半空的出鞘长剑,灵活无状。
蓦然间产生了巨颤,绞动了充盈于屋内的那些暖流。
黑金剑气,以沙场军阵对垒似的势头,对上幽蓝剑气。
“嘶——”
人人耳中清晰听闻,有火焰熄灭般的声音在此刻发出。
迎春诀所引的阵阵暖流,以磅礴压倒之势,不讲道理的侵消了霜天剑诀带来的寒气!
听得“哐嘡”一声,只见冷桃的那柄佩剑已掉落至了地上。
有着神仙容颜的她,分明屋内冷气全无,不知因何缘故,此时她那整副柔美躯体,已抖如筛糠一样。
金剑与黑剑重新飞归鞘中,秋金转过身子,从墙壁上拔出了那根刚嵌入不久的玉簪,紧握在手里,缓步走向了浑身发抖的蓝袍冷桃。
伸出左手一把搂住了她的柳腰,用右手,将簪子插回她那满头青丝之中,仅露出顶端最精致的那一部分。
簪首镶的那颗蓝色宝石虽极是晶莹剔透,但与戴簪之人一比,竟有些暗淡了下来,两者一比,人比玉美太多太多。
“我抱着你呢,别乱抖。”
秋金直视着冷桃那一副出尘明眸,“你头上的这根簪子,我像传家宝似的藏了十年,你怎能说扔就扔呢?太过分了小桃。”
冷桃面对着阔别十载的秋金,起初只是愣了一会儿,接下来,不受自控的眼眶,又渐渐发红,没来由觉着心头发酸发苦。
她再难按耐情绪,一头栽入了面前男人的厚实胸膛里面,用力捶打起了秋金的后背。
冷桃疯了一般的大声哭喊:“秋郎,你这杀千刀的秋郎,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呢!你既然没死,为何十年里都不来看我一次?!我……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凌真将此画面看入眼中,心头那一块柔软似乎被触动,不禁摇着头轻语道:“可怜最是多情女,最苦遇上薄性郎啊。”
————
“想来,自那日风雪天里,于燕鸣关匆匆别离之后,我这薄情种,便再未曾有去找过小霜儿了,一次都不曾有过。”
自认为薄情之人的魏颉自言自语道,“其实也是想再看一看她的,只是……”
青龙剑仙语塞许久,接着开口补充道:“只是不知再见她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仿佛只要我说了什么,亦或是做了什么,都是错的,大错特错,且只会让原本的亏欠变得更多,更加难以弥补!”
嬴春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一下那袭青衫,仅是冷冷的笑了几声,面露讥讽嘲弄的表情,而未出任何言语。
魏颉自顾自低声说着,“可能当真就是那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嬴春恼怒的唾骂道:“江湖就是多了你这种人,才最是狗屁倒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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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当着一众宾客们的面,秋金任凭那名姓冷名桃的女子一下又下打着自己,似乎浑然不觉有半分疼痛之感。
过去不知多久,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她,柔声道:“小桃,我也想你十年了,如今终于又见到了你,我真的好快活!”
冷桃停下拳头,缓缓离开了秋金的温暖胸口,抬头看向他那张脸,眼神微颤,温声道:“秋郎你变了,你脸庞的棱角变得好清晰,眼睛也变得深邃了……”
她情难自禁,伸出一只如同白玉雕成的细嫩纤手,轻轻摸了摸秋金的下巴,笑着道:“十年前,这里是没有胡子的。”
秋金用掌心握住了冷桃的那只玉手,正色道:“相比握剑,我还是更愿意握你的手啊。”
说完,秋金低头亲了下去,二人如此拥吻,旁若无人。
凌真笑眯起眼。
青袍年轻人一边习惯性搓着手,一边心声言语道:“秋兄这撩妹的本事,当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