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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明明前几天才看到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他的样子简直和这些人一样的,难道不是其他矿区也塌方过一次吗?”
斯斯文文的男人,谁?
白兰地吗?
舟辛易看了过去,那是两名穿着简朴的男人,他们手中还拿着两杯没喝完的啤酒。
舟辛易走过去问道,“您说的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请问可以给我具体描述一下吗?”
男人被舟辛易的突然询问吓了一跳,当他看出舟辛易一身不同的气质后,本能地不敢拒绝他的请求。
“一个看起来不像季洲城人的家伙,我听说那还是个矿场的小领导呢!”男人很快声情并茂地描述起来。
“长相……长得挺秀气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舟辛易这么一想,多半就是白兰地没跑,“您说他着急离开是怎么回事?”
“这还是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男人道,“我看到有个长得很奇怪的男人过去跟他说了点什么,然后他就丢下这里的工作出城了。”
“虽然他的动作还是很斯文,但是您有所不知,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像今天这样坐在这个街口喝酒,路过的人心中挂着什么事情,我们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旁边的朋友也点点头,“那位先生就是很急切,像是出城去救什么人一样。”
出城救人?白兰地不是说他一离开季洲城就去了入息寻找东西吗?
白兰地虽然身为队友,却也的确没有将什么私事都告知他们的义务,但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奇怪。
白兰地的说法是:因为接收到一个通知,因此我来入息寻找一样东西。
可他接收的通知分明是一位熟人遇害的消息。
所以他到入息,要么是为了寻找解救熟人的物品,要么就是寻找那位熟人本身。
所以这个熟人是……他的那位师姐?
白兰地千里迢迢到入息寻找她,可到了那里,又想要杀死对方?
这关系怎么这么乱?
这两人对白兰地并不了解,除了一个远远的背影外,也无法告知舟辛易其他有用的情报。
舟辛易帮他们报销酒钱后就离开。
他后来在伤患的休息处边缘找到灰头土脸的白兰地,很显然,他的运气不是很好,正巧受到了塌方的波及。
舟辛易找到他时,白兰地还在咳嗽,并且拍打自己衬衫上的灰尘。
“你没事吧?”
白兰地抬手,“没什么事。”
“这场塌方是怎么回来?”舟辛易有些无奈地问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有几名工人听信他人的臆断,认为矿洞内朝着一个方向外穿会找到珍贵的矿物,”白兰地说道,“但他们的行为触犯了最重要的承重问题,就导致了矿洞塌陷。”
“说白了,咳咳,就是季洲城人缺失各方面的专业知识导致的。”
“没有其他外力因素导致就好。”舟辛易道。
愿历史上因为没有白兰地的介入,挖矿产业没有那么快兴起,就没有这场事件的发生。
当然本质上还是因为,人们触碰一个危险且不熟悉的领域,必然会发生问题。
“对了,白兰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听这里的工人说,你出城时像是去救什么人?”
舟辛易思来想去,觉得这种问题与其自己暗暗调查,还不如亲口问他来得实在。
白兰地听后沉默了下,“我当时的确在大庭广众之下接收到一个消息,被人目睹也是情有可原。”
“嗯,我进入入息的目的的确是救师姐,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
“她憎恨我,而我也不能轻易被她杀害,放任仇敌壮大也不是我的性格,因此一但有机会,我都会试图杀死她。”
“不过,她死于外界因素这一点,的确不在我的考量之内。”
舟辛易说道,“你在入息说的那些恩怨情仇,全是胡诌的吧?”
白兰地笑了,“很抱歉入息中的我不能全身心信任你们。”
“舟辛易,你选择问我,而不是去调查,这一点令我十分满意,”白兰地道,“为了回馈你的信任,我也决定告诉你。”
“师姐恨我,是因为我亲手杀害我的老师,她的父亲。”
舟辛易道,“你杀他是因为他会加害你?”
白兰地摇头,“并非。”
“还是说他会加害别人?”
“也不是。”
“……”舟辛易道,“好吧,其实我知道这个消息时不怎么惊讶,可能是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什么好货。”
白兰地笑了,“这个消息,别告诉姜意。”
“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上帮你瞒着她吗?”舟辛易说道,“你就等着挨她一顿揍吧。”
舟辛易撂下白兰地后,发现沈危还在不远处等着他,这家伙虽然看起来邪气逼人,言语上也轻蔑,但他与白兰地不同,骨子里是个忠诚的人。
这也是舟辛易好意思撂下白兰地,却不好意思放任沈危不管的原因。
沈危道,“这个光幕马上就要结束了,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好像也……没什么了。”
舟辛易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他和昼问刚刚重逢,还没怎么说几句,这个光幕就又快要结束了。
舟辛易对沈危道,“我得去找位朋友。”
沈危挑了下眉,“去找女人吗?”
“……从性别角度上说,还真是。”
沈危嗤笑了声。
他道,“你这种性格的人竟然还没有女朋友吗?真令人震惊。”
“你觉得我像是有时间谈情说爱的样子吗?”
“我建议你最好抓紧一点,你今年多大岁数了?快奔三了吧?”沈危道,“再过几年你就是大龄剩男了。”
舟辛易骂了句“欠揍”后大步离开。
昼问并没有参与讨伐行动,但也并没有选择撤离,而是坐在一个高高的房顶上看月亮。
月光撒在她暖粉色的发丝上,为她整个人增添几分冷调。
舟辛易看着昼问充满魅力的身影,心头一跳,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怎么搞得真像是私会情人一样。
昼问坐在月下转头看向他轻轻一笑,竟也像画中的仙子一样漂亮。
“今天的气氛,让我觉得很熟悉啊,”昼问托着下巴,微笑着问道,“你们又要离开了吗?”
舟辛易无奈一笑,“是啊。”
昼问转头看向天际,顿了几秒,才忽然转过头,“和你们做朋友真是难啊。”
“舟辛易,其实你不是时隔五年才来见我们对吧?”
她说道,“我看出来了,对你们而言,这五年不过是眨眼之间罢了。”
“这就是相隔两个时代的遗憾吧。”
“继承者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经历,”舟辛易道,“我意识到,我们将遭遇无尽的离别。”
“不过我躺在棺材里,被你们挖出来的时候,我那时又忽然意识到,也许光幕带给我们的也不止离别,还有一次次的相遇和见面吧。”
“光幕,那是什么?”昼问眨着眼睛问道。
“在我们的时代,那是一场天灾,但也是继承者唯一来到这个时代的方法。”
“也就是说,即使你们希望与我们重见,但也不能放任天灾继续发生,对吧?”
舟辛易点头认同。
“其实我一直在想啊,如果继承者也同属于一个时代的话……那我们这个时代,是不是已经消亡了?”
昼问何等聪明,这是她迟早将要猜到的事情。
舟辛易道,“对。”
“但我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仍旧太少了,我甚至……我甚至无法判断时代的灭亡是在几年后,还是几百年后。”
“那你就更是要加把劲了,你可是法官啊,舟辛易先生,”昼问道,“我还指望你来为我预知未来呢。”
舟辛易笑了,“我会尽力的。”
昼问似乎并没有为这个消息感到悲伤。
“任何事物总会有个结尾,”昼问道,“这么宏观的事与我这个无名小卒又有什么关系?”
“但我知道一个旧时代的灭亡,也意味着新时代的诞生。”
昼问爽朗的道,“新的时代美吗?”
舟辛易道,“很美。”
“那我们的时代呢?”
“能遇到像你这样的人,自然也很美。”
昼问煞有介事地说道,“那就足够了。”
她站起身,在高高的屋檐上走了几步,“我决定了,我要将与你的每一次离别都当做永别。”
她笑着朝舟辛易伸出手,“永别了,舟辛易。”
“然后……”
“我期待我们的下次相逢。”
既然无法阻止时间流逝,无法阻止光幕的消失。
那就珍惜当下的每分每秒好了。
舟辛易也将手握了上去,“会的。”
两人就这样坐在屋檐上看月亮,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点什么。
“对了,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昼问笑着拿出个新科技,“笑一个。”
舟辛易一愣,“我靠,照相机?”
“怎么,你们那个时代也有吗?”
随着照相机闪光一闪而过,一张照片被印在胶卷中,昼问道,“这是布罗马先生设计的。”
“这样就留下回忆了。”
终于,昼问发现舟辛易的身影在不知不觉间变淡了,就连声音也变得很遥远。
昼问笑了,“上次我就想说,你们继承者离开的方式真的不会让人感到奇怪吗。”
舟辛易也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无奈道,“也许他们会将此看做继承者的招数?”
昼问无奈地歪了下头,“这次我不会说下次再见了。”
她看着舟辛易逐渐消失的身影道,“但如果你还有机会回到我所在的655年的话。”
“一定要来见我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