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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聪明,在人前也装着普通的样子。
宠物医院的医生一看白犬的样子,当即摆出了心疼及训话的姿态,而安向文本来可以解释两句,他却闭口不言,低着个脑袋应声说是,说他下次会注意的。
白犬脑袋上冒出了很多小问号。
为什么?这个人类一副把他自己当主人的模样?
卷毛青年挨训听得认真,就差拿个小本子把所有注意事项都记录下来了,连带着白犬被医生翻来覆去时,他都有掏出手机来摄像记录的意图。
安向文所有的冲动都止于白犬的一次盯视。
狗狗的眼睛掩盖在毛发之下,即使是医生检查时都没能扒开,本来医生还有点坚持,可他后面不知道瞥见了什么,逐渐松了手。
灰黑色皮毛的小型犬只冲人所在的方向抬了抬头,犹如被窥视般的感受席卷全身,这样的恶寒感只持续了一瞬便消退。
不由的,卷毛青年将摄像功能关闭,老老实实地用便签记录着医生所说的注意事项。
他表现得极为像个普通的爱狗人士。
白犬看着,白僳看着,直到有人在他耳边喊了一声。
“这位先生。”导购小哥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柜子,“您想好买哪款了吗?”
白僳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看着摆在面前的几台笔记本电脑。
他听具体配置听不大懂,来这边采购电子设备也只是为了应个急。
白僳先是看了看身上剩的钱,光速计算了一下自己要购买的东西,最后手一挥,挑了最贵的那一台。
导购小哥立马笑了开来,也不介意刚刚白僳长时间的发呆,觉得自己可能是遇见冤大头了,不禁推荐起其他的配套设备。
黑发青年撑着脑袋听着,导购介绍完他会想一两秒,觉得可以的就买,觉得不需要的就摇头。
等另一边的安向文千里迢迢地戴着看完毛病的白犬回来时,车刚在路边停下,就在休息的凳椅边看到了被几名年轻女性围住的黑发青年。
黑发青年没什么搭理人的耐心,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答着,周围的年轻女性可能是发现聊不起来,也就自行散去了。
人散开了,卷毛青年才看清摆在地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总共也没几个袋子,安向文原以为生活用品会占大半,但细看后才发现生活用品撑死放了一袋,其余都是……?
卷毛青年走近了看,对着满地的电子产品陷入了沉思。
“那个白哥啊……我住的地方有电脑?”
“总是占用你的,不大好吧。”
“也没事?最近找了个正经的新工作又去上班了,白天没人用。”
安向文比了个拇指竖起的手势,非常主动地把地上几个袋子提了起来。
白僳看了看人类的动作,见他直接往车子的方向去了,忍不住出声:“安向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卷毛青年眨着眼回过头,一派无辜,“有什么不对吗,白哥?”
白僳视线下移,移到了安向文换成单手抱着的白犬身上。
人类真的很拼,就算单手提笨重的购物袋再艰难都要给白犬一个舒适的怀抱环境,这人都已经肩膀偏移,左肩沉沉地坠了下去。
白僳问道:“你这么喜欢狗?”
安向文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喜欢,之前不就跟白哥你说过了吗,我是养什么死什么的体质,唉,还猫厌狗嫌。”
按卷毛青年所说,他因为个人原因不养,但在路上摸猫摸狗也会被小动物们嫌弃得跑开拒绝,而现在白僳养的白犬对他毫不介意,让他太感动了。
啊。
失误了。
白僳与白犬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是听说过人类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体质,往往这种体质没什么根据,就是会在平时表现一下。
比如猫厌狗嫌这种,遇不上的时候也看不出来。
或许真的猫猫狗狗在碰见安向文的时候都跑开了,可是,白犬到底不是真的狗,表现不出这一点。
但是,人类也没有太怀疑的样子。
安向文解释完恋恋不舍地把白犬交了出去,接着走回车边把购物袋往副驾驶一放,等白僳坐上车了,他还在同白僳搭话。
安向文问白僳只买这么一点东西够用吗,后者答也不会借住太久。
“咦——”刚好遇到红灯,卷毛青年一脚踩上刹车,将车辆停下,“不住很久吗?”
白僳点了点头:“应该很快会去找新的住处,等把这个月的直播时长混完。”
正常来讲,人借住总会找亲朋好友,但白僳的人际关系极其简单,原人类的联络人几乎没有,旧的那些亲戚也早就疏远了,只剩下白僳接手后发展出的这么几个……朋友?
卷毛青年在前排表示他不介意白僳多住几天,让他多享受享受有狗的日子就行。
白僳抬了抬眼睛没有应声。
他从后视镜中看向同样才朝后瞥的卷毛青年,后者冲他傻笑了一下。
主要还是因为不方便,次要的话——
车很快驶到了目的地,是一处还算新的小区,从地段来看租金也不便宜。
被白僳用目光询问时,安向文嘿嘿笑了两声,说这是他朋友友情价租给他的。
“比起我自己出去找便宜了很多,总得来说血赚。”说着,两人做电梯上了楼,中间遇到了几名楼内的其他住户,好几人与安向文打了招呼,问他带朋友回来玩啊。
“哈哈,是啊,是朋友。”说最后两个字时,卷毛青年悄悄往一旁瞥了眼,见白僳没有反驳胸立刻挺了起来,声音也敞亮了几分。
安向文同楼内认识的人说笑两句,不多时便走到了住的地方的房门口。
钥匙一插一转,门朝外打开。
请人进去前,卷毛青年摸了摸鼻尖:“那个什么……我已经努力打扫过了。”
从昨晚接到消息到晚上睡觉,起床后距离出门去借车也有点时间,总共这点时间也不够彻底把一个乱糟糟的狗窝理干净。
白僳跨了进去,打量起这房间。
一个人住还是稍显大了,但比他住的刚烧掉的屋子又小了三分之一,粗看一圈,感觉有些地方的摆设被刻意清楚了。
白僳问起来,卷毛青年疯狂咳嗽,目光移到了其他地方。
“丢……丢了点东西,咳咳咳。”咳嗽声快要盖过说话声,“所以显得空了些。”
与其说是丢了点什么,白僳觉得更像是……原本摆在那的什么被刻意移走了,去看地面的话,能看出深浅不一的灰痕。
还有一点,下凹的迹象。
人类的眼睛其实不怎么能辨别,但对于怪物来说就是能看出来的。
这里摆过什么重物吗?
垃圾之类的东西,要攒多少才能到那样的分量,而且还四四方方的。
白僳盯着地面看了会,快要把地板看出一朵花。
在卷毛青年回头来找他前,白僳收回了视线,并弯下腰把白犬放到了地上。
进了“陌生”环境的白犬有点拘束,但不多时便在安向文的热情欢迎上放了开来,撒欢玩了起来。
“嗯……白哥我这里房间只有一个,其他东西可以随便用,但只能委屈你睡沙发了。”
沙发指客厅里正对电视机摆放的那一长条沙发,不得不说人类是会享受的,沙发坐上去极软,还堆积了不少形状各异的……抱枕?
黑发青年定定地站在那看,有点犹豫要不要伸手去拿。
就算隔着一条铺在上面的毛巾或者说毯子,也能看出下面的等身抱枕——好吧,毛巾也颜色艳丽,画着几名美少女。
光顾着丢垃圾的安向文完全忘了处理这些东西,见白僳迟迟没有回应,卷毛青年这才一转头,接着他尖叫了一声。
很难描述那是怎样的尖细的叫声,卷毛青年如猫般窜起,飞速跃了过来,展开毯子把所有的抱枕都掳走了,并抛下一句他找点其他的放出来的话。
被丢下的白僳耸了耸肩,他坐到了空荡荡的沙发上。
是挺软的。
手在毛茸茸的坐垫上摸了摸,白僳把笔记本拆出来搁到茶几上,开始对着说明书摆摆弄弄。
他操作得有些心不在焉,心神分成了两片。
一片在本体这,以极慢的速度开机,安装一些需要用的软件,另一片在白犬那,用低矮的视角观察着房间的角角落落。
卷毛青年并不禁止白犬到处乱窜,他只是在进门时试图和白犬沟通,让白犬不要到处乱咬,毕竟东西坏了还得重新买,那可都是钱。
他虽然不收白僳二转手的租金,但赔偿款的话……卷毛青年还没自言自语完就尖叫一声去收抱枕,徒留白犬迈着短腿,顶着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开始逛屋子。
大部分门没关紧,白犬用脑袋轻轻一顶便能顶开。
屋内是什么?是厨房、浴室、是被游戏和书堆满了大半桌子的……游戏室?书房?里面大屏幕的显示屏非常扎眼,下面连接着几根线,接到个埋没在书山中的手柄上。
看着普普通通,游戏宅的房间,其余的地方也没什么特别的。
白犬歪了歪脑袋,退了出来,小短腿迈着轻快的步伐跑回了白僳身边,像完成了任务般在人脚边躺下。
相对的,白僳敲击键盘的速度快了起来,得益于安向文家里的网速也挺不错的,他该下载和安装的东西很快就装完了。
脚边的白犬跑来跑去,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个捡来购物袋中的设备,让白僳伸手就能够到。
说白了,就是装个摄像头。
白僳并没有打算弄多清楚的直播画面,就像他刚接手人类的身体时,家中的设备也只能说是凑合。
忽然,白僳扭头朝内喊了句:“安向文,你家客厅的背景可以出镜吗?”
屋内意识一时半会只有叮叮咚咚的动静,似乎是想通了客厅没再有什么暴露自身喜好的摆设,卷毛青年模模糊糊地回了句可以。
声音离得很远,像是有多层隔阂。
白僳最后朝屋内卧室的方向瞥了眼,然后收回视线。
时隔……时隔多久来着?没有十天也有半个月,再长可能要达到二十天了,白僳打开自己的直播间,在镜头前漏了脸。
突然开播没有预告,很有白僳的特色,直播间里只有小猫三两只在发着问号,奔走相告估计还有一会儿,还留着的观众纷纷感慨白僳“活”了。
“活?那确实还活着。”
“之前去干什么了……采风啊,视频你们不是看到了吗……太短了?没办法,视频里还有些朋友出境,没处理好不能乱发,只能给你们看一点纯风景。”
“……在剪了在剪了,我平时不怎么剪视频啊,速度比较慢……怎么换背景了?这两天应该在朋友家住补补时长,准备搬家了。”
含糊地带过了房子被炸被烧没了的事,虽然他在网上是半实名上网,但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的人还是少的,顶多知道一个大概的区域。
弹幕一时间纷纷问起了怎么要搬家了,还有人给白僳推荐起了租房地点。
“为什么要搬家?总得来说因为各种原因……房东家里有一些变动吧。”白僳快速略过了这个话题,“想看狗?可以,稍等一会儿。”
黑发青年一弯腰,把闭着眼睛打瞌睡的白犬捞到了镜头下,像素低了很多的镜头记录下了白犬懵逼的一张脸,和它脖颈上的伊丽莎白圈。
[伊丽莎白圈?]
[伊丽莎白圈!小白二号是去过宠物医院了吗?]
[是我想的那样吗……?]
[这么快的吗!]
弹幕打起了哑谜,白僳眨了眨眼,终于从几个直话直说的观众那明白了人类想表达什么。
观众在问,他是不是带宠物去医院绝育了。
人类这边好像是有这样的说法,宠物不绝育会有发情期什么的,放出去玩的时候跟外面的同类一交流,来年幼崽的数量喜加一。
当然了,白犬没有这么方面的忧虑。
很早之前白僳就说过白犬不会去绝育,可这会儿看到伊丽莎白圈了,他也在思考解释。
想了会,他对着镜头说道:“是啊,送去绝育了。”
白犬听了震惊地瞪大了压在卷毛下的双眼,背脊上,镜头所捕捉不到的位置甚至蹦出了一枚眼球,不满地瞪视着本体。
黑发青年笑了两下,在弹幕纷纷表示惊讶后他改了口:“开玩笑的,没有绝育,是小白二号这阵子出去玩的时候跟外面的野狗打架打输了,为了防止他舔伤口才带上的。”
这个解释对人类观众是正常多了,但仍不被白犬所接受。
它白犬就是这附近唯一的老大,它吞吃灵异的时候不知道吓走了多少略显通灵的路边野猫野狗。
黑发青年一伸手,强硬按下了白犬的抗议,把它背部的眼球给戳了回去,戳得白犬汪呜地叫唤了一声。
白犬叫喊的同一时间,屋内传来了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