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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多啊,这里。
怪物、人类特殊部门、邪教成员、黑色淤泥演变成的人类替代品。
大家不约而同地在同一个时间点聚集在了偏僻的汽修厂内,好不热闹。
黑发青年站在爆炸现场,火焰灼烧的正中央,仰着头看着屋顶。
殷红的火光将视野都染成了红色,火舌逐渐蔓延过来,撩烧着青年的衣角和皮肤,衣服被卷着卷着留下了黑色焦痕,而被热度爬过的皮肤表面依旧是光洁的一片。
看头顶看得出神的白僳过了会才动了动手指,把手边窜起的火苗捏灭。
捏灭了一簇又生起一簇,这附近车辆的油箱漏得彻底,不把地上的可燃物清理干净,这火势降不下来。
于是仗着人类这会儿无人处在火的包围圈中,肆无忌惮地在脚底铺开了一片白色的地面,绵软的絮状物吞噬了地上浅浅的一层,等白褪去,地面凭空下陷了几毫米。
看起来挺明显的,不过这也要人类事后检查才能知晓了,把锅推给邪教的人就好了。
“啊,原来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啊。”发现了什么,印在瞳孔中的人影发生了变化。
些许是白僳在下方搞得动静有点大,攀在屋顶的人影忽的转过了头,身子没有动,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
背和人头的正面,恍若分体般的场景。
转过来的脸的确是那名生病的员工的,白僳没有认错,此时人脸正有些迷茫地看着下方,应是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它刚刚感受到的威胁呢?
上方的眼睛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值得在意的地方,之后它转回了脑袋,头朝顺时针再扭了一百八十度。
第一次转头是顺时针,第二次转头也是顺时针,两相叠加,脖子最终呈现三百六十度的麻花状。
可能是意识到颈部的状态不大对,屋顶上的身影在爬了两步后,头逆时针一转,像具有弹性的橡皮般回归了正常。
从头到尾,这场非人表演的观众都只有白僳,爆炸引起的烟尘太大了,其他人都看不见。
外面已经响起了人类的呼喊声,有喊白僳名字的,也有喊不认识的名字……哦,是那位西装男的吧。
他们离爆炸中心比较近,准确地说,白僳就处在爆炸中心,西装男才是被他波及的那一位。
“白……白先生,你还——咳咳……你还好吗——”
噼里啪啦的爆燃声中,人类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却碍于外圈没有熄灭的火线,只能停在那。
白僳没有应答,于是西装男以为白僳受了伤或遇上了麻烦,声音再度远去。
“……等——我去想办法进来……灭火……咳咳咳。”人类好像转去了其他方向。
白僳捏了捏指节,正想着找屋顶上的人影“谈一谈”,还没等他调转方向,他人原地一顿。
弯腰拾起地面入手仍十分滚烫炙热的半块金属板,直起身子一挥,不怎么标准的挥棒姿势打出了堪比全垒打的效果。
高个青年冲了过来,高个青年飞了出去。
执拗的性子让对方执着于攻击白僳,可现在比起没脑子的邪教成员,还是屋顶上可吃的人影更具吸引力。
没想到的意外之喜,是什么味道呢?
白僳想着,他得在人类聚过来前逮住今晚的第二顿加餐。
屋顶再高,浓烟再密也是存在缝隙的。
稍微扩展了一下听觉,果不其然有人碎语着交流烟雾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啧,麻烦。
姑且是放弃了变出一双“手”把人影拽下来的打算,白僳看了看对方的行进路线,干脆朝前走去。
火形成的火帘挡住了去路,高温引得周围的空气颤动,波状浮动让场景仿佛产生了空间距离感。
因为是真实的反射现象,所以白僳也看得见。
不过这对他而言都没有危害性,但为了身上的衣物着想,他还是做出了撩帘子的手势。
火帘被轻易分开,黑发青年跨了出去。
接下来被火挡住的路也这么操作,白僳一直走到火场外,堵到了已经从屋顶爬下的黑影,同时也被高个青年堵到。
他们三人站成了三角的形状,高个青年身残志坚,缠在身上的绷带又渗出了血也要往这里跑。
是他用的力道太小了吗?还是说非常规的体质比较耐揍?白僳看个高个青年,又活动了两下手腕。
高个青年这次终于把目光挪开了一些,分出了几分注意力给另一侧。
笑着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改编,却愣是给人展露出了一点疑惑之情。
“你不是在——”话一出口,高个青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立刻闭上了嘴。
对方灰色的眼睛稍稍朝某个方向转了一瞬,只有不到一秒,但也被白僳捕捉到了。
黑发青年意味深长地说:“哦,在那里啊。”
高个青年顿时看了回来,接着他瞳孔骤然一缩。
分立两侧的人同时失去了踪影……不,生病的员工还有迹可循,那人完全无视了其他人,笔直地朝修车厂的某个暗门走去。
而黑发青年……人类的视网膜再度捕捉到黑发青年的身影时,已然贴在了身前。
速度比之前拉升了一个档次,拳头的力道也是,低下头的高个青年与白僳敛起的黑眸交错了视线,人的口型一张一合。
“伱该感谢。”握紧的拳头与高个青年的腹部亲密接触着,“我一般情况下对人类没兴趣。”
拳风绞着人的肉体,把骨肉下的脏器震得碎裂,第三次被打飞出去时,高个青年在昏迷前听到了飘散在空中的后半句:“……而且你真的很难闻。”
远超之前数倍的力道带了了骨折的声响与疼痛,这一次高个青年终于失去了意识。
白僳两手一拍,正准备走,想了想还是折返回来。
“为了不被妨碍……为了安心吃加餐。”
轻声念了句,白僳以提袋子的姿势拎起了高个青年腰间的绷带——嗯?
白僳看到对方腰间的绷带底下夹了什么,趁着人昏迷,他把东西一抽,然后把这个浑身上下都被绷带包裹着的金发混血儿大力朝外一丢。
人飞越过了火场砸到了汽修厂的外部,白僳能听到人类的惊呼声。
解决了。
将缴获的东西学着高个青年的样子放背后一放用外套盖住,白僳重新拍了拍手。
之后黑发捏着鼻子,转向了最先遇见高个青年的方位。
气味,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
西装男说要想办法找人,就真的去想办法了。
不过他运气不怎么好,跌跌撞撞走了一阵,除了差点被火殃及的落物砸到,他没有寻找任何灭火器具。
西装男:……这绝对通不过消防检查的吧?
西装男:算了,对一个邪教出资建的修理厂要什么自行车。
如果他有什么和水相关的能力就好了……冰也行,至少能快速解决眼前的局面。
西装男胡乱地想着,不过他们今天来的人里没有任何同这两种属性有关的能力者,美好的想法也只能停留在设想了。
绕了一大圈,无功而返的西装男最后和自己的眯眯眼队长与同伴撞了个正着。
眯眯眼队长:“……这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怎么只有你在?”
面对队长的询问,西装男苦着脸,把自己完全跟不上人的事实美化了几分:“白先生本来是慢慢在看,之后他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只见白先生猛地一撑车盖,整个人弯出了一道漂亮的曲线,接着他——”
眯眯眼:“说人话。”
西装男:“队长,我说的是人话……好吧,他翻车而过,走了直线,我没追上。”
眯眯眼看看附近垒起的车辆,再看看自己下属瘦弱的身板,勉强放过了对方。
再之后就是拍摄视频的那几幕,西装男一一转述,说白僳应该是遇上了敌人,跟之搏斗了一番。
“再然后……”西装男稍显迷茫,“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被掀翻的汽车还漏着油,也不清楚哪里来的火星子,那车就炸了。”
炸完便是一连串连锁反应,西装男甚至怀疑这附近的车是被刻意摆成这样的。
眯眯眼听了皱着眉,他认为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姑且认为是邪教所为吧,现在他们要想办法灭火靠过去。
有个队员建议道:“要不把这里拆了?”
另一名队员问:“怎么说?”
那个队员答道:“这不是前面都在烧吗?从没烧的地方拆出去,换个角度再——”
眯眯眼队长突然插话道:“你俩自掏腰包赔钱?”
他们连下委托都悄悄扣了钱,哪里还有钱付赔偿,正指望着今天能发现点什么大的,好回去多申请点经费。
“欸?”提议的队员震惊了,“可这里最后不是要拆掉的吗?”这种情况下还要赔偿吗?
眯眯眼抛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管财务的那群人,可不会管这片地事后会不会查封,他们只会按部就班地在他们身上挤挤羊毛,让他们队伍本就不富裕的经费更加雪上加霜。
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更何况这里有许多个人类。
有这么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众人拾柴火焰高。
火场顺利推进了,至少清出了一条能走的路,也没人受伤,只花了五分钟不到。
西装男感慨了一句队友们合力也很厉害,还未生出更多感想,也没来得及再跨一步,来自于队长的高喝让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退后!有东西过来了!”
一行人齐齐地向后退去,就在他们让出面前空间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穿过逐渐熄灭的火墙,嘭的一声坠落在他们面前。
烟尘弥漫,但能看出那是个人影。
深嵌在地面中的人影,可见对方的身体强度之高,也能说摔出他的人力道之大。
投掷者管摔不包售后,倒不如说投掷者是抱着把麻烦推给人类的念头出手的。
人类小队当然不知道这一点。
他们现在戒备地举起了武器,没有直接攻击全然是因为他们的职业。
虽然分属特殊部门,但总的来说,他们也算警察的一员。
按常理来说,他们不会先开枪的。
在众人的戒备之下,被摔得又重又惨的人影抽动了一下。
没有理会旁人的告诫,顶着枪口与其他武器的质责,坑中的人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随着烟尘散去,他更多的外貌展露在其他人眼前——浑身上下被绷带包裹,红的白的一道一道纵横交错。
会看到红色是因为对方正在流血,似乎是腰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西装男顺着不再旺盛的火光看过去,在某一处横着伸出还挂着血的金属尖刺上找到了答案。
“队长,就是他!”
人类的目光更加警惕起来。
一个尚不知身份的人还能按下想要动武的手,但一个疑似邪教份子的人呢?
开打是唯一的答案了。
有关高个青年的情报……白僳给过。
坐在会议桌末尾的黑发青年漫不经心地讲着彼时还一头金毛熠熠生辉的笑脸青年的情报。
最终那些情报汇总成了一行行文字转入人类组织之中,封存留档也好,互相传阅也罢,情报只停留在文字记录上。
所以,其实没有人直面过高个青年本身的战斗力。
他们听闻,他们阅读,他们理解下来的肉体强悍完全是基于同僚之间的表现。
正常锻炼或者被能力加强的身体,怎么比得上非常规赋予获得的呢?
“喂喂喂……”西装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太过了吧?”
他眼前是血淋淋的画面,不知道哪个同事的刀捅入了高个青年的腰腹之间,从部位来讲可能捅的是肾。
刀尖从后方刺入腹腔再从前方传出,刚站定被捅穿的青年口中喷出了一口血沫,可他面上的笑容没有分毫扭曲,甚至一手握住了刀尖。
攻击的队员隐约觉得不妙,顺应大脑发出的警告猛然后跳,躲开了朝他袭去的手掌。
刀脱了手留在了高个青年的身体里,被他一前一后一掰折,攥着卡在血肉中的一小节拉出。
刀上沾着碎肉与血……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事,在场的人肉眼都能看到,松散的绷带下碗大的疤口正在蠕动愈合。
“金发青年的恢复能力很好。”
直到现在,特殊部门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正确含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