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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于人类少年没对自己发出什么计划之外的请求,白僳觉得人类少年多少是有点小动物般的直觉的。
高天逸的直觉让他避开了一些对他而言称不上死亡选项的决定,使他安全地在巷子中继续待了下去。
而白僳呢,打了车回到家,在小区门口将白犬放下。
白犬每天有自己的行程安排,这会儿去公园还能赶得上同人类老人之间的团建活动。
于是白犬撒开腿就跑了,沿途不少人生出了遛狗不栓绳的担忧。
不过这些就与白僳无关了,他进了屋就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切换了视角。
倒三角形的巷子中站了不少人,但没有人关注越过围墙的枝叶繁茂。
可能有人看过了,可那会儿茂密的植株的枝叶也只是绿油油的叶片,撑死在下面长了一朵不合时宜的白色花苞。
虽然,这个时间长花苞怎么都有些奇怪吧。
未被人类多加关注的花苞过了会慢悠悠地开了花,花蕊的位置则被一颗眼球替代,晃晃悠悠地朝下看。
熟悉的人影没多少,只有人类少年高天逸是一张熟脸,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在特殊部门里见过几面但不知道名字的。
人来人往,有人来了又走。
他看到人类少年叹了一口又一口气,在手上拿着的纸上写写画画,最后颓废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还有其他人吗?”
“唉,小高道长,部门里所有有空的,能和空间沾边的人都帮你拉过来试了。”不认识的队员说道,“几个不在本市或休假或出任务的……应该也没用吧?小高道长你再要找的话,那只能自己点人了。”
说到这,不认识的队员压低了声音:“还得你自己出积分,小高道长伱悠着点啊。”
人类少年苦闷地再叹一口气:“知道了……”
“不过小高道长啊,你的判断准确吗?”不认识的队友问道,“感觉你这边的进度像一下子踩了油门一样……之前还在听夏队说医院里有位病人跑了,要加强其他人的看护……然后你这边就说人找到了,两小时都没超过。”
少年人支支吾吾,不是很好回答:“通过了一些特殊手段吧……”
不认识的队员追问:“你手上的罗盘吗?”
高天逸沉思片刻,果断点头:“可以这么说。”
白僳的存在被隐去了,少年人下意识觉得,没必要让这么多人知道。
后续人类之间的交流逐渐减少,等夏成荫千里迢迢赶到现场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他一来就就接过了夏成荫手上那张纸,快速扫视一遍,接着还了回去。
“都没有效果?”寸头警员问道,“确定是在这里吗?”
高天逸点了点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我也用罗盘找过了,结果显示就在这里。”
男人皱起眉,绕着场地转了几圈。
他有避开黄线围起来的区域,在周围敲敲打打,没摸出个所以然,反倒锤出了几个坑。
夏成荫:……
寸头警员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自然也没有看到头顶上探出叶片下盯着他直看的白色眼球。
夏成荫走了回去,同人交谈起来:“假设人真的在这,所有手段都无法成功将人带出……可能要去借点道具。”
白僳没听懂。
高天逸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想起了什么接话道:“啊……夏哥你是说?”
寸头警员又从口袋里摸出了烟,这会儿不在室内,他干脆点着吸了一口:“真的迫不得已的话,得去总部地下借点道具。”
“前提是,你的同学真的在这,而且……白僳的判断没有错。”
特殊部门一直很想知道白僳是如何“看到”和“不想看到”的。
近期的袭击事件和莫名衰竭事件被归整为“二重身事件”后,这个疑惑又被提到台前。
为什么他能“看到”呢?
被人类连连念想的黑发青年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这会儿正对着日历研究,人类会在哪一天去到他们的总部里去拿东西。
那天旁听到的只是一个建议,寸头警员没有说具体时间。
人类散场已经是天黑后的事了,留下保护现场的人后,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巷子。
白僳自然也没继续看下去了,他让眼球回归了缩起的状态,将意识抽离。
人类事后要是发现了估计会以为是什么在他们名单上的灵异,没发现就下次再用。
但也说不定?说不定下次他能够去现场亲眼看呢?
手机提示音适时响了起来,白僳停下了研究日期的举动,看了眼手机。
接着,白僳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用研究日期了,人类直接给他发来了邀请。
……
白僳有研究过黑色淤泥都隐藏在城市的哪些角落里。
碍于自己这张还算醒目且榜上有名的脸,白僳没有选择亲身上阵。
白犬每天也有自己的安排,最终他选用的是……那位僧人的面容。
已经死去的僧人也没低调到哪里去,但总比用自己的脸在城市中逛来逛去好。
黑发青年镇定自若地给自己的新形象换了身衣服再扣上一顶鸭舌帽将光头遮住,开始游走于城市之中。
有一说一,黑色淤泥不难找。
人如果落个单,就有大概率刷出黑色淤泥袭击人,袭击的频率较之前有所提高。
白僳用着僧人的外表遇见了不少次袭击,由于他的身体构造同用黑发的外表是一致的,黑色淤泥的袭击都落了空。
聪明的黑色淤泥个体掉头就跑,不聪明的便成了白僳的腹中之食。
然后,黑色淤泥的踪影好找,但根源却不好寻觅。
白僳有试着跟着聪明的个体后面追踪过一阵,黑色淤泥在城市的建筑物之间游离,像在寻找下一个袭击目标。
不过在白僳“注视”着的时候,黑色淤泥迟迟没有落到人前,只有等白僳挪开视线时,它们才会有所动作。
奇妙的判定。
头戴鸭舌帽的“僧人”在低矮的平房屋顶上闭起了眼,心中默数了十个数,再度睁开时,夜深人静的街道上只躺了一名受袭的人类。
人类在地上躺了会,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朝外走了两步,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像个没事人一般继续往家里走。
而袭击完人的黑色淤泥——白僳第一次看袭击完人的生物是如何离开的,一开始维持了一会儿的那个人类的形态,很快便化作了平平的一滩。
离去的路径和正常移动时没太大区别,只是去向开始朝着城外或者说人少的地方奔走。
无人的烂尾楼、空旷的郊外树林……诸如此类根本不会有人去且没有监控的地方,整一滩一蜷缩,滚成了略圆的一团。
并不是标准的圆形,上方偏尖,从中间开始塌成了扁平的一圈,表层还一起一伏,仿佛在呼吸。
白僳看了会,给黑不溜秋的一团找了个描述——像在孵化。
人类一天天衰弱下去,这不知道算什么的存在一天天成长起来,最后取代人类。
果然,那天医院发生的就是交换并取代的环节吧?
白僳回想了一番用白犬的眼睛见证的每一幕。
身着不合季节服装的翻墙进了医院,步伐摇晃地走在监控的死角,最后爬到了墙上。
是的,人类一直疑惑怎么没有留下脚印和身影的答案是从外墙上走的,病房的窗户本来就没有上锁,把窗户拉开后轻松穿入,之后挟持了圆脸男生爬到了天台。
之后它带着人类离开医院白犬没跟着,等返回了,才看着已经换了个种族的圆脸男生换了身衣服,踉踉跄跄地走到隔壁顶楼的角落里坐下。
后面就是几个小时后,人类跟着白僳去找白犬的过程了。
杵在烂尾楼一角观察的“僧人”大约站了十多分钟,没有等到黑色一团有什么变化,就从残缺到走过还会掉碎渣的楼上走了下来。
快要走出烂尾楼的范围时,他撞上了打着手电筒定时巡逻的保安。
晃眼的手电筒光一下子就照了过来,保安看到了一张被帽檐盖住的脑袋,或许是注意到了光线,脑袋的主人朝上抬了抬头。
那是一张普通且气质有些祥和的脸,保安觉得对方很适合手上拿一串念珠什么的。
上下扫视一番,这名外来者既没拿相机也没拿其他设备,最多就是把手机藏在了口袋里。
保安恶声恶气地驱赶了一番,让外来者赶紧离开。
“快走快走,这里没什么好拍的。”保安手上的灯光跟着动作一起摇晃,“没奇怪的传闻没有乱七八糟的标志物,赶紧走,万一磕着碰着还得去医院。”
正说着,保安被脚边的大石子绊了一脚,差点摔在“僧人”面前。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重新站好,保安下达了最后通牒:“快点!”
“僧人”没点头也没摇头,压低了帽檐后,顺从地走了出去。
走出去一段距离后他回过头,发现保安就是绕着烂尾楼底层转了几圈,没有上去查看的意思。
看起来是在敷衍工作,不过在上面有奇怪东西的情况下,敷衍是很明智的选择。
白僳走远了,拐进一条没什么人走的小道中,伸手捉住一团朝他袭来的黑色淤泥。
一半是捉住了,还有一半擦过鬓角掀起帽子,露出光洁的额头及空荡荡的脑袋。
白僳没有第一时间去捡帽子,他团了两下手里的,撕扯了一小块塞入口中。
唔……怎么有点门口小店麻辣烫的口味?
吧唧了两下嘴,白僳将其余捉到的都吃了下去,才回去捡帽子。
他也没去追新的黑色淤泥个体剩余的部分,而是找了个高一点的楼翻上天台,坐在露天的环境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底下的万家灯火。
“会藏在哪里呢……”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喃喃道,“本体、母体或者巢穴,总该存在一个的。”
他极目远眺,视线落在城市的某一角。
像是在思考,忽然在某一刻有白雾从他身上四溢而出,飘出了大概十几米远,连万分之一都没能铺开,白雾便收了回去。
然后天台上的人意识到了什么,飞快从那里撤离,不去管可能在不久之后会抵达的人类。
导致检测仪数值偏高的是“僧人”,和他白僳有什么关系?
……
每个夜晚对特殊部门而言都可以算是不眠之夜。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突发的原因而出警。
就比如今晚,针对整座城市的检测设备的数值骤然飙升,把值班的人吓得瞌睡全无。
巧合的是,今天值班的人和过去第一次见到数值飙升到爆表的人是一致的。
熟悉的剧情,熟悉的已经突破天际的长条图。
值班的老人略感胃痛地拿起内线电话,他还顺手给自己倒了热水,拿出了胃药。
边汇报自己这里的情况,边仰头把药吃进了肚子里。
消息层层往上递,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相关分局的手中。
顺带一提,白僳今晚不在他住的区域,相隔了大概半个城市这么远。
分局的负责人对隔壁区曾出现过数值爆表有所耳闻,特别是这个数值飙升的持续时间很短,连特征都符合。
派人去相关区域搜查了好几圈,一无所获。
没有突然出现的灵异也没有表面的异常,似乎一切都只是人类的错觉。
一件事再一再二不再三,骤升的检测数值彻底在特殊部门挂上了号,人类试图探究其背后的规律。
当然了,最好是在二重身事件结束后再投入人力。
白僳所用的“僧人”面容最终还是上了人类的关注列表。
无他,那张僧人的脸在二重身事件发生地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在监控中捕捉到数次后,再一比对信息库,特殊部门的人发现,这很大概率是一张早已故去的脸。
不排除有长得像的可能性,但特殊部门的人就是有种预感,这是“死人”的面容的可能性很大。
好几个夜晚,特殊部门的人都留意到“僧人”的踪迹,可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找人聊一聊时,对方销声匿迹了。
而第二天,便是白僳应下特殊部门发来邀请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