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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带着老吴和乌球儿随着王宫的侍者来到了马房,由于前一天已经来过了一趟,所以邵曦与这些马师也已经相识。
大概地看了一下马匹的状态,又嘱咐了几句马师在赛马开始之前一定要将这些马匹照顾好,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其实邵曦的这种嘱咐基本上就是多余的,这皇家的马匹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这些马师的脑袋一个都保不住,所以他们比邵曦更紧张。
不过对邵曦而言,这一次的赛马也是很重要的。
这次赛马若是赢了,他便能取得法依则的信任,后面自己想要做的事便都可以借助法依则之手来完成。
可若是输了,他的牛皮就吹破了,就只能带着老吴和乌球儿像丧家之犬一样的四处逃窜了。
来之前邵曦早就做了两手准备,若是能顺利赢得赛马,一切都还好说。
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输掉了这场马赛,他们三人逃离王宫和楼兰城并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这样的话他原本计划的事情就都泡汤了。
所以这次赛马显得至关重要,邵曦无论如何都不能输。
那些马师除了平日里照顾这些马匹之外,更是要在赛马时上场驾驭这些马匹,所以对马房和往年比赛的场地都是无比的熟悉,这也正好方便给邵曦提供些内部消息。
从马师的口中得知,西厥使臣的马匹和马师也一早便来到了王宫,马房所在的位置离他们并不远。
于是邵曦偷偷给了老吴一个眼色,老吴自然是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然后假借要去茅厕便离开了马房。
这是二人早就商议好的,由老吴偷偷潜入西厥使臣马匹所在的马房,去探听对方在今日赛马中安排马匹出赛的顺序。
虽然往年已有惯例,但邵曦总是要预防一些意外的出现,万一今年西厥使臣起什么幺蛾子,调整了马匹出赛的顺序,那就会严重影响他的计划。
凡事都要未雨绸缪,以求稳妥。
而老吴正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无论是当年做盗贼,还是在“敬承司”做密探,他都是最适合去探听消息的人选。
老吴离开之后,邵曦留在马房中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那些马师聊着往年赛马的事情,同时也在观察着今日要出赛的这些马匹。
不得不说西厥的良种马匹的确是中原马无法相比的,就算楼兰国的这些马匹是西厥淘汰下来的战马,皇家用来赛马的这些马匹也都是相当出色的。
邵曦越看心里越喜欢,这些马匹身高体壮,精力旺盛,与自己当年在草原上骑的马截然不同。
河州的马匹擅长奔跑,耐力极强,而且易于驯服,但唯一的缺点便是身材矮小。
邵曦从草原骑回中原的“听雪”算是河州马中少有身材高大的,不知道算不算基因突变?
作为骑兵之用,河州马非常善于长途奔袭,但用来沙场冲阵便显得体格有些不足,冲击力不够,不适合做重装骑兵之用。
虽然同为骑兵,但战场上的骑兵还分很多种,笼统地分下来就是轻骑与重骑。
轻骑的最大优势在于比步兵的速度快,耐力强,通过不停地游走和追击足以将步兵拖垮。
而重骑兵就相当于是古代的装甲部队,更适合攻坚克敌之用,能够从正面或侧翼冲散敌人的阵型,形成突然而有力的冲击。
简单地说,重骑兵就是用来冲锋破阵,正面对敌的突袭,而轻骑兵更多的是迂回策应,包抄分敌之用,快速将敌阵分割以求各个击破。
所以在战场上轻重骑兵的配合使用会对战场局势更加有利。
可是中原偏偏在马匹的培育上远不如河州草原和金州大漠。
一来是中原的环境很难产生品种优良的马匹,毕竟没有大片优质的草场来放马。
二来是中原长久以来一直都是以步兵为主,因为步兵的装备成本更低。
要知道,一匹马所消耗的粮草相当于三个步兵,这对后方粮草的补给会形成巨大的压力,大量的养骑兵远远不如养步兵性价比来得高。
但这也严重影响了景元帝国军队的战力,步兵无论是在行动速度上,还是在战场对敌的机动灵活上,甚至在冲锋时的冲击力上都远远不如骑兵。
这对于常年大量军备的景元帝国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但如今情况不同了,邵曦从乌海国获取了大笔的宝藏,这笔钱完全可以用来为景元帝国培养大批的骑兵。
但这个时候的问题是,到哪里去获得大量的马匹?
邵曦将主意打到了楼兰国的头上,若是能顺利从这里获取大量的西厥良种马匹,那么就可以为景元帝国扩编大批的骑兵出来。
这对于提升景元帝国军队的战力是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
不得不说,邵曦这算盘打得是真够响的,估计萧常毅在京都大梁的皇宫里都能听到了。
邵曦正琢磨着,就见有人来到马房通知马师准备今日的赛马。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楼兰国王每年与西厥使臣的赛马算是一种每年一度的外交形式。
因为每年到这个时候,西厥都会派使臣将大量淘汰的战马送来楼兰国,回去时会将楼兰国的贡礼一并带回。
讲得难听一点,就是大哥每年都会到小弟这里来收一笔保护费,然后礼节性地回给小弟一些自己不要的破烂。
楼兰国虽然明知道这是西厥在占自己的便宜,但是为了依附于西厥,在这一片沙漠上让自己成为这众多小国中唯一的强国,就算是吃亏也只能认了。
毕竟与被西厥灭掉相比,如今法依则这个楼兰国王还做得比较滋润。
若是一旦失去了西厥的庇护,就算楼兰国的国力强于周边的这些小国,但若是这些小国群起而攻之,他楼兰国凭着一己之力恐怕也难以应对。
如今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形势。
面对西厥,楼兰国也只能将损失转嫁到周边的小国身上,无所不用其极地从他们身上将损失榨取回来,但这样做的结果也使得楼兰国变得越发孤立。
周边的这些小国虽然眼下是敢怒而不敢言,可实际上并不是打从心里臣服于他,法依则并不是不知道。
可越是这样,就使得他越要依附于西厥,由此便形成了恶性循环。
西厥越是压榨他,他就越是压榨周边小国,越是压榨周边小国,就让自己变得越发孤立。
如今,这个形势已经形成,再难发生改变。
从法依则十分渴望在赛马中获取胜利,邵曦也能看得出来,实际上法依则内心对西厥也是有着不满情绪的。
只不过慑于西厥势力的庞大,他们楼兰国也只能忍气吞声,表面上不得不臣服而已。
这就像是认错了干爹,却将身边的亲戚朋友全都得罪了。
就算现在知道这个干爹再不好也只能硬着头皮就这么认了,否则的话就真的成了众叛亲离的万人嫌。
楼兰国如今已经与周边各小国势同水火,如果再跟西厥这个干爹翻了脸,到时候被收拾得最惨的只会是他自己。
而这种形势对于将来景元帝国的西进却是极其有利的。
因为西厥虽然征服了部分的西域小国,却无法形成有效的统治和管理,只能选择扶植一批,打压一批。
这样一来,便会使西域各国无法形成势力统合,散装的金州漠白各部才是景元王朝最想看到的。
这样既不会给景元帝国的西境造成军事上的压力,同时在将来西进之时也更易于各个击破。
从邵曦以往的历史知识中,他非常清楚将来景元帝国若是想要一统天下的话,在征服河州草原和金州大漠的时候靠步兵是完全没戏的。
草原和大漠上的这些势力都是以骑兵为主,面对这些快进快退,来去如风的骑兵,中原的步兵毫无优势可言。
到时候只能是以骑兵对骑兵,以强对强,以快对快,所以景元帝国未来在骑兵的培养上必须要下一番大力气。
邵曦正琢磨这些的时候,就听赛马场的方向传来了鼓声和号角的声响,而那些马师在听到这些鼓声和号角声之后便显得更加的忙碌起来。
他们都知道,每年一度的马赛即将开始。
虽然在比赛开始之前,还会有各种各样的仪式和歌舞,但此时所有参赛的马匹和马师都必须要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出场参赛。
此时准备参赛的三位马师已将所有的马具都装备完成,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邵曦。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人便是国王钦点安排今日赛马的重要人物,哪匹马在哪一场出赛都由此人决定。
而在这马赛即将开始之际,邵曦却并未对他们做出任何指示,这让准备出赛的几位马师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都在猜测国王安排的这个人到底靠不靠谱?
而这会儿邵曦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自己此前的想法是否能够实现,现在就全靠老吴带回来的消息才能做出决定。
可老吴离开这么半天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被人家发现了吧?
“邵公子,这赛马眼看着就要开始了,你是不是该对我们出场的顺序做个安排了?”
其中一位马师见邵曦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心中暗自焦急,忍不住开口提醒邵曦。
邵曦心里暗骂老吴这老家伙关键时候掉链子,实在是不靠谱!
如今事情到了眼前,不管他能不能带回消息都必须要做出安排了。
于是开口对面前的几个马师问道:“参赛的马匹按实力排序,从强到弱都是哪一匹?”
那马师转身指着身后两黑一白三匹马,对邵曦回道:“这匹额上有一块白点的黑马实力最强,白马次之,全身纯黑的这一匹是三匹之中实力最弱的。
“不过这三匹马去年参赛都输给了西厥的马匹,听说今年西厥派来的马匹实力较去年更强,不知邵公子打算如何安排?”
一听西厥今年派来的马匹比去年实力还强,邵曦忍不住一阵头疼,心说自己怎么那么倒霉?
正在这个时候,老吴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邵曦看到他,心中暗自抱怨这老家伙差点耽误了自己的事,不过好在总还来得及。
老吴并未注意到邵曦焦急的神情,跑到邵曦身边,趴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邵曦听后点了点头。
于是转头对三个马师中那个牵着全身纯黑马匹的马师说道:“第一场便由你出赛,不必太过紧张,只要尽了全力便好。”
三个马师及周围其他人听到邵曦的安排,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按照往年比赛的习惯,第一场通常都会派出实力最强的马匹,争取拿下首胜,然后在后面的两场再争取获得一场胜利。
而此时邵曦居然让最弱的那匹马出赛第一场,这与往年完全不同。
这样的安排,等于是拱手将第一场获胜的机会送了出去,后面更是输赢难料,今年的马赛岂不是注定要输掉?
牵着另一匹黑马的马师忍不住开口质疑道:“邵公子,你这是什么安排?大家都知道第一场才是三场比赛中最重要的一场。
“往年我们都会在第一场派出最强的马匹出赛,现在你却将最弱的那一匹安排在第一场,岂不是注定要输掉?
“若是第一场输掉了,我们就等于被逼上了绝路,必须保证后面的两场全部获胜,按照往年的经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你知不知道,输了比赛我们是要受到很严厉的惩罚的。”
当邵曦从老吴那里得知,西厥使臣那边出赛马匹的顺序仍是依照往年,并未发生改变的时候,他便安心了许多。
因为只要对方出赛的顺序不变,自己依照田忌赛马的方法安排马匹的出场顺序,便有极大的概率获胜,所以此时他又有了足够的信心。
“你们不必紧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我知道这第一场可能会输,但只要你们听从我的安排,我们就可以赢下后两场。”
所有人在听了邵曦的话之后,都是将信将疑地面面相觑,他们想不明白邵曦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正在所有人都对邵曦的安排表示不理解的时候,负责此次赛马的赛场官员来到马房。
“第一场出赛的马匹和马师准备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