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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必政此话一出,有人激动,有人迷茫,有人恐慌,三长老激动道,“陈惊,你能取出蛇瞳里的魂魄?”
陈惊轻柔的抚摸着手中的黑线,四长老仿佛触电般一直抽搐,“你说呢?三长老。”
三长老看见四长老的惨样,咽了咽口水,“陈惊,我们有话好好说,你想当这个门主,我可以赞成,前提是你要把我的魂魄取出来还给我!”
陈惊又引出一根黑线,不屑的笑了笑,“想要吗?”
三长老浑身颤抖,“想,想,想!”
陈惊狠狠一握,淡然道,“下地狱去要吧。”
三长老也发出一声急促的惨叫,七窍流血倒在地上,刁嗣成看了一眼,“陈惊,你过了。”
陈惊不屑的笑了笑,手中散发微光,将三长老的黑线一捏,直接将三长老的魂魄湮灭,不远处的三长老突然僵直一下,再无生息,侍蛇门三长老,身死!
刁嗣成大怒,一拍椅子,“你找死!”
手中金光弥漫,形成爪状,朝陈惊抓来,蛇瞳柱冒出密密麻麻的黑线,陈惊手中微光一闪,无数黑线穿越金爪朝刁嗣成刺来。
刁嗣成见状,收回真气想要避开,却看见黑线太多,一是有些预料不及,二是想试试黑线的成色。
真意一开,一个模糊的金光笼罩全身,黑线噗呲噗呲的击打在金光上,很快金光摇摇欲坠。
崔勉脸色十分难看,最坏的结果出现,陈惊居然能操纵蛇瞳里的魂魄,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段有没有用,崔勉心中没底。
外围有弟子发出惨叫,崔勉眼中精光一闪,“不对!数量不对!”崔勉看向攻击刁嗣成的黑线,密密麻麻不下数千根,但惨叫却只有几声,完全不符合黑线的数量。
崔勉不由猜测,黑线和人数不匹配,很可能不仅仅有当下弟子的,还有原来已经死去的侍蛇门人的魂魄!
崔勉有些胆寒,多么恐怖邪恶的物品,生前是被它操控的人,死后又是被它拘留的魂魂,生生世世,永不脱身!
崔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长老和四长老,“为何陈惊能准确拉出三长老和四长老的魂魄呢?”崔勉思索,看向远处发出惨叫的弟子,外围弟子隔得远,还不太知道具体发生什么。
只看见高台这里打了起来,突然听见有弟子惨叫,还以为是这边的攻击蔓延到了他们那,都有些害怕的退出一个大空挡,还有人见事不妙,已经朝山下跑去。
崔勉得以看见惨叫的弟子,皆年龄偏大,脑中灵光一闪,“时间,是时间!”
不由的有些振奋,如果陈惊真的只能控制存在蛇瞳中一段时间的魂魄,那么对于崔勉的威胁,就不是那么大了。
崔勉摸了摸身旁的蛇瞳柱,又摸了摸腰间的短剑,若是最终真的十死无生,那么这就是崔勉背水而战,由死求活的最后希望!
在崔勉思考期间,刁嗣成真意有些承受不住黑线的进攻,闷哼一声,刁嗣成周身金光大放,弹开黑线,退出黑线的攻击,脸色有些煞白,“好厉害的黑线,如此强烈的恨意,如此多的魂魄,你也不怕遭受天谴!”
刁嗣成也发现这些魂魄有很多不是活人的,感觉寒气往自己的九窍冒,如果从侍蛇门建立以来所有人的魂魄都在里面,要是都能被陈惊操控,刁嗣成喉咙动了动,有了退去之意。
这可不在他们计划之内,毕竟没人想到,几百年甚至天人都束手无策的东西,居然能被陈惊操控,心中不禁暗骂,“这些没屁眼的探子,败事有余!”
陈惊讥笑回应,“我本就生存在地狱之中,又何惧天谴,而且论杀人,我可没你们厉害,杀人诛心,再怎么恨也不为过!”
刁嗣成一挥衣袖,“哼,管你如何牙尖嘴利,今日既然是你侍蛇门内务,那么我们外人也不好插手,昴日宗听令,我们走。”
刘必政听闻,隐约感觉不妙,他对刁嗣成可是知根知底,要不是真的有巨大的危险,他不会放下脸皮说出这种话,也接过话头,“刁长老说的没错,刚刚老夫想了想,的确不好插手你侍蛇门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五毒宗以大欺小,今日既然事了,五毒门也听令,我们离开。”
其他势力听见五毒宗和昴日宗这样说,也纷纷告辞准备离开,他们可看清楚场上的局势,真意巅峰的刁嗣成居然都抵挡不住黑线的攻击,对陈惊心生恐惧,若是他大开杀戒,今日怕是除了几个真意境的长老,没人能活着出去。
想什么来什么,陈惊哈哈大笑,蛇瞳柱冒出无尽的黑线,崔勉一惊,朝后退去,临走前短剑出鞘半寸,划过一条黑线,黑线中泛起一丝微不足道的红丝,化成两截朝远方飞去,崔勉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退下高台。
抬头望去,怕是整个蛇山都被黑线笼罩,已经看不见阳光,整个广场仿佛陷入地狱一般。
刁嗣成和刘必政对视一眼,也不废话,默契的朝陈惊出手,今天若是他们两个都拿不下陈惊,那两人只好放弃弟子自己逃跑了,只是那后果他们也承受不住。
两人一出手就是全力,真意催动到极限,有了几分清晰,崔勉已经来到七长老身边,看向两人,刘必政的真意是一个头尾相连的环,上面紫色、红色和青色循环不止。
而刁嗣成的真意是一只似鸟似鸡的动物,浑身冒着金光。
两道真意如断河之刀,划过无数黑线来到陈惊身前,还没等两人高兴,陈惊大嘴一张,无数黑线被吞入嘴中,脸颊高高鼓起。
然后朝两道袭来的真意轻轻一吹,一条庞大的黑蛇从陈惊的口中钻出,直接将两道真意吞噬,又化作无数黑线在广场上飞舞。
刁嗣成和刘必政两人吐出一大口鲜血,头也不回的朝外跑去,留下一群呆滞惊恐的两门弟子和陈惊猖狂的笑声响彻整个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