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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都毁了,不仅是你的,更是我的。
可他不后悔遇见她,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守护好她的全部。
真心就像是稀有钻石,很难得,不可被轻易辜负。
一旦辜负就不会再有。
“我怎会让你如此轻易解脱呢?”顾轻舟用了氺符,浇湿了火,而梁逸躺在地上失神地望着塔顶,一层层旋转上去的屋顶。
是啊!
梁逸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他不允许任何男子取代他的位置。
顾轻舟怎么有资格喜欢她!
即使死了,他都配不上她。
顾轻舟见此,不再多说废话,离开了九层佛塔。
~
回到寝宫,一夜未睡。
他仔细思考了那位嬷嬷的话语。
不论他们最后是否在一起,他始终不变的,是希望她可以越来越好,越来越开心。
我祝愿你一切安好,前程似锦,可你的以后我不参与,宣告了我们之间的结束。
即使不在一起,也许也是一种好结局。
相爱未必要牵手,理想一致未必通路。
所有人皆是人生过客。
她们是自由的,像你一般自由,不会被任何人所束缚。
你我都没有资格要求另一个人为你停留。
深情没用,温柔也没用,可爱也是,你要找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才好,他始终比你更在乎你,这样的傻子无处可寻。
傻子也许才能获取真正的爱情,世间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聪明,可我很坦诚地告诉你们,我不是一个聪明人,但我也不是一个傻子,只是一个正常人。
正常的愿望,正常的理想,正常的要求,正常的需求,正常的生活。
平平淡淡其实是人生之中最为幸福的时刻,没有过多的情绪扰动,生活平静如水,正是积蓄力量的好时候。
你真心想去往的地方一定会去的。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没有了逢场作戏的兴趣。
不过三招我便已经将你看穿了,我看透了你,你便对我失去了吸引力。
最爱的时候可能就是想象的世界里面。
可一切都只是构想,未必现实会上演你所想。
顾轻舟第二天清晨,去了最近的孔云山寺庙。
上山找到了寺庙的住持。
“施主,不知你找我有何要事?”
“大师,我想为我的一个朋友超生,她已经去世了。希望她早日可以进入轮回,下一辈子平安喜乐。我需要做些什么?”
“她愿意转世吗?”
这句话让顾轻舟瞬间哑口无言,她不愿,可是他想。
他宁愿折寿也想要给她一个快乐幸福的时刻。
可今生显然时间不够。
“我不想失去她。”
“她不愿,那么你只能为她祈福念经,为她积攒阴德,这样她转世的时候就不会受到刁难。”
“谢谢大师。”
大师领着顾轻舟来到了孔云山寺庙的大堂之中,铜色的佛像庄严地伫立在大堂正中央,来往拜佛的人有很多,殿前的香炉之中细长的烟正在袅袅升起,一切都是那般庄严圣洁。
“日后,你每天清晨来这里念经,折纸鹤,为她点上长明灯。”
“大师,她是厉鬼,我该如何才能让她顺利转世?”
大师的目光从少年额间滑过,“施主,你果然与旁人不同。”
“是啊!”也许生下来就注定了命运。
“你若保全她,那必然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什么代价?”
“至少三十年的阳寿。”
顾轻舟只要一想到少女绝望地死在青楼,尸身被野狗分食的残酷画面,心口就难以抑制的疼。
三十年的阳寿又如何?
即使是要他死他也愿意。
只要可以换取她一世的快乐幸福,那就是值得的!
“大师,我愿付出三十年的阳寿去换取她安稳转世。”
“施主不悔?”
“不悔。”顾轻舟认真地凝视着殿堂中的佛像,“只愿她好”
大师见此无话可说,“佛渡有缘人,既然施主心中早有决意,那老衲我便不多劝了。”
“大师不必多劝,我心意已决。”
“那施主只记得明日清晨来寺庙祈福诵经。”
“谢谢大师。”
“不必多谢。”
当顾轻舟决定要走的时候,山上的风在刮,而大师却问,“你这般做她可知道?”
“她不知道,但值得。”他求得不过是一个不悔。
愿为所爱之人付出一切,即使她不知。
“施主,老衲告退。”
~
朝云殿
朝阳靠在窗柩之下的软塌之上,阳光落在女子精致的面庞之上,美丽而带着圣洁的光晕,她此刻斜靠在软塌上,单手支着下巴静静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听说你曾去过西域拜师学艺,对蛊毒可是有所了解,柳医师。”
“公主怎知到蛊毒?”柳医师低垂着头,“这蛊毒公主有所不知,与世间所有毒物都不同,更确切来说是一种控制人的邪术,最好不要碰,如果使用不当容易遭受饭食。微臣斗胆问,公主问蛊毒是做什么?”
“做什么?”朝阳的脑子浮现少年唇红齿白,俊美衿贵的,冷脸拒绝她的模样,若有了蛊毒,他还敢如此对她吗?
“这个你不必多问,本公主问你,你是否能够炼制蛊毒?”
柳医师沉默了一瞬,“公主殿下,这是邪术,微臣劝..”
“不必再劝!”朝阳陡然加重语气,“柳医师,回答本公主的问题。”
“能。”
“需要多久?”
“最短需则半个月。”
朝阳忽然拿起白色瓷杯,直接朝着地上的人砸去,瞬间柳医师的额头就冒出了鲜血,瓷杯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室静寂中显得尤为突兀。
“柳医师,本公主劝你不要与我作对,否则后果你清楚。”
“时间太久了,本公主限你三天时间,若是三天时间无法炼成,有些事情就会通知给你妻子,想必这是你不想见到的。”
“听闻你很是疼爱自己的妻子,似乎还怀孕了对吧,若是听到不好的消息,心情不好,大概率会滑胎。”
“公主殿下不必再说了,微臣三天之内一定将蛊毒炼制而成,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微臣。”
柳医师悔不当初,一日被这飞扬跋扈的朝阳公主召来治病,喝下了她的迷酒,醒来就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怀里是赤裸的女子,那女子翻身露出脸来,正是朝阳公主。
他当时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为何出现在这里,几乎不用思考就明白,只恨自己没有防备栽在了她的手上,此后的麻烦不断。
已经有三个月朝阳没有找过他,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今日又被她传召。
这蛊毒不易制作,若是以后出现问题,那替罪羊也会是他。
还连累了自己的妻子。
想起来他就后悔万分,为何会同情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医师不应该分患者,可是对朝阳他就不应该出现!
朝阳轻笑,“柳医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沾了本公主的身体就别想跑了。”
女子伸手勾起男子的下巴,“这模样虽然比不上顾先生精致,但也甚为符合本公主的心意。”
柳医师猛地低头,“谢公主殿下,那微臣先行告辞,三天时间希望不会辜负公主的期望。”
想起蛊毒又想起了顾轻舟那张俊美的脸,朝阳瞬间淡了心思,“那就麻烦柳医师了,这几日就辛苦了,等你炼制好本公主有赏。”
柳医师磕了三个头之后就离开了朝阳殿。
“三日后,顾先生你还逃得掉吗?本公主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逃脱过。”朝阳眼神狠厉地看向地板。
红袖立刻回应,“肯定逃不掉的。”
“奴婢听闻过蛊毒的神奇,一定没有办法逃脱的。”
“红袖扶本公主去沐浴,伺候我休息。”
“奴婢遵命。”
~
二日,日出东山。
朝堂之上沐浴着初阳的金色光芒。
而高将军跪在大堂中央,“启禀皇上,臣有事禀告。”
坐在金龙宝座之上的皇帝俯视下方,气势威严,“说。”
“臣要举报的人是梁逸丞相。”
“为何举报他?”
“他...”高将军心口一颤,想起昨夜女鬼的警告,他若是不答应她的要求,恐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
“他如何?”
“臣有他逆反的证据,皇上。”
“呈上来。”
太监就过去将东西转交给皇帝,皇帝看完之后十分震怒,将所呈上的资料丢在地上,“高毅你是疯了?这些东西你竟敢呈上来!”
“皇上赎罪,这便是梁大人的罪证,这为何不能呈递?”忽然高将军觉得身体失去了控制,连嘴巴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这种惊恐几乎让他吓晕过去。
一定是秦辞上了他的身体,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嘴巴蹦出那些不可思议的话语。
灭九族也不为过。
她一定是想害死他!
皇上一双威严的眼眸紧紧盯着高将军,“混账东西,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你居然敢顶撞朕?”
“为何不敢?这些都是赤裸裸的罪证,莫非皇帝想要包庇梁大人?”
“高毅,你与梁大人无仇无怨。为何要举报他?”
此刻群臣已经议论纷纷,最后还是一个文官上前将上奏的奏折仔细看了一遍,立刻下跪,“皇帝,原来秦丞相是被梁大人给诬陷而死的啊!微臣恳请陛下重重责罚梁逸。”
“秦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就被诬陷而死,唯一的女儿也流落青楼,下落不明,一家人被毁,这梁逸真是畜生行迹!”
“分明是秦大人提携了他,信任他,甚至将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嫁给他,可他却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还得秦丞相一家冤死,皇上,他怎么敢的啊!”
皇上又是摔了奏折下去,“怎么敢?死的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必要说。”
这句话明显暴露太多,朝堂一片静寂,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想要逃离这水深火热的一片地方。
这话是谁都可以听的。
那是要诛九族的!
“皇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秦丞相这一生从未做过对不起天下百姓以及皇上的事情,为何却落得如此下场,他肝胆相照,是朝堂为数不多的敢于谏言的良臣却落得如此下场,谁人愿意成为第二个呕心沥血,最后还落得灭族之灾的良臣。”
“皇上,你错了啊!”
“秦丞相所做一切从没有私心,他的心天地可照日月可鉴,若是对皇上你另有戒备,又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皇上,你错杀良臣,必然得不到善终!”高将军听着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这句话,心死成灰,这秦辞果然是想要害死他。
若是能死,一死了之就解脱了。
可他明白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朕没有错,错的是秦臣,他居功自傲,想要取代朕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古往今来,得民心者的天下,他是在用软刀子对付朕,朕如何能够忍!”
“朕要的是绝对的忠诚。”
“呵呵~”高将军冷笑,“为了保全自己的脸面,居然视人命如同草芥,这绝非明君所为!你心存嫉妒,度量如此之小,怎么配成为皇帝,掌控国家命运!”
“你放肆!”皇帝怒火中烧,整个朝堂死寂无声。
“高毅,朕若不是体谅你劳苦功高,你早就该滚回乡下安度晚年了,可你却偏偏不安分,如今是觉得掌控了朕的把柄便可以为非作歹了吗?”
“来人,给朕将其拿下,关进牢房!”一声令下,从朝堂之外涌入了十几名侍卫,而高将军自然是不可能这么快妥协。
“昏君,本将军不取了你的狗命就不姓高!”高将军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着高堂之上的皇帝掷去,匕首锋利的光芒吓得一室人肝胆具颤,所有人心中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高毅疯了!
他居然敢弑君!
忤逆皇上就可以诛九族,更何况是弑君!
朝堂群臣跪地,而高堂之上的皇帝堪堪躲过匕首,只是那匕首太快,依旧是扎入了明黄色的衣服里,瞬间血液就如同喷泉冒出,而皇帝大声喊,“护驾护驾,来人将高毅给朕关进天牢!弑君乃是诛九族的行迹,他朝堂之上公然报复,罪名当斩!”
一声令下,高毅瞬间感觉自己又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只是此刻的他听到皇帝毋庸置疑的审判令下,整个人突然软到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道,“皇上赎罪啊!臣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居然敢弑君,高毅,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今日朝堂之事,众目睽睽,你休想抵赖!来人给朕拿下!”
虽然高毅此刻的悲哀,可皇帝永远记得方才那一刻他将匕首投掷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分明是充满杀意,他绝对不允许想要伤害他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高毅此刻悔不当初,他被痛打几十大板之后,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他大喊着老臣冤枉,可正如皇上所言,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他既然做了这事情,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秦辞达到了兵不血刃的目的。
他死了,那下一个是梁逸!
终有一天所有曾经参与杀戮秦府的人全部都会死去。
凡是有因必有果!
这就是报应!
当违背天意去行事的时候,就是逆天而行,自然是要受到天罚的!
高高的围墙之上,有一扇天窗,从那里落下一点点银色的光芒,那是窗外的月光洒落下来的。
回想他这一生,最让他煎熬的不过是那一夜他带领千军闯入秦府,乱杀无辜直至那里血流成河,如同地狱,他难道不明白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妇人,孩童,可是他的心早就被权势所掩蔽,忘记了身为人应该有的良心。
也许从那一夜结束,他便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人,不过是一个傀儡,不过是帝王的一枚棋子罢了。
一枚随意使唤,没有人性的棋子。
这大概就是他应得的报应。
高恒是他的儿子,可他却也疏于管教,对他错误的言行从来不曾管教,以至于他不明是非,最终酿成大祸。
牢房里的高毅哭的满面是泪痕,可是时光却不能倒流。
人真心悔悟的时候已经迟了。
秦辞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她想这么让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但是大仇得报,她的内心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悲哀。
因为冤冤相报何时了,而失去的一切都不可挽回。
原主已经是悲剧了。
即使她重来一次改变了结局,报复了一切伤害原主的人,可最终的结局没有丝毫的弥补。
人心丑恶的让人恶心。
朝堂之事早已传遍民间荒野,所有人都知道高毅为了举报梁逸想要弑君,落得灭九族的下场。
朝堂之上,朝堂之下,人人噤若寒蝉。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所有人都不想去触帝王的眉头,生怕会成为第二个高毅。
可众人也都明白,那秦丞相一家是被梁逸所陷害,落得家破人亡。
那血流成河的画面时刻提醒着人们,那一夜丞相府之中究竟遭遇了多惨烈的待遇。
那嘶吼声,那惨叫声声声入耳,以至于现如今回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可起因仅仅是因为帝王的怀疑,人命如同草芥,分文不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才是现实。
百姓为何不明白秦丞相何以落得如此下场,他们心里有想法却不敢确定。
秦丞相做的都是为民为国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谁是真的用心保护百姓,百姓心中岂会不知。
可这世界最不公平的便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秦辞看着荒野之中总是燃起烟火,那些黄色标纸上落款均是秦丞相的名字,他们在为他默默送行。
荒野烟火四起,黑卷的烟升入九天之上。
秦辞站在树下看着这一幕,忽然身心变得轻松起来,仿佛一直寄身于她身体的魂魄离了体,那是原主残留的魂魄。
冤死之人大多都不愿离开身体。
有太多的遗憾,有太多的仇恨与痛苦,那些沉重的东西无法让人轻易放下,人的心就如同被囚禁在牢房之中,不得进出。
“去吧!”秦辞轻轻地说。
这副魂魄的身体想必不久也会消散。
她该去看看梁逸了。
曾经他的好朋友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他岂会不知,他应该知道这是她的报复,她要让他时时刻刻都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永远都不得安宁。
杀人太过轻易,而被杀者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获得了解放,这对于梁逸来说实在太过便宜了。
怎可如此轻易放过!
她一切的劫难全是因他而起。
他却一直左顾而右他言,从来都不正视她的报复。
还认为那是恨,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在意,是一种爱。
大概都是疯了,病了,才会觉得恨也是爱,甚至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
这世间美好的东西大多给人带来温暖和力量,真正的爱必然也是,可恨只会让给一个人泯灭人性,变得不人不鬼,偏执而固执,疯狂而失去理智,就像是一头放出来的魔兽一般,只会激起原始本能的撕咬,永远都学不会放手。
学不会成全。
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苦苦折磨别人。
这怎能称为爱?!
顾轻舟听闻了所有一切,他坐在湖边的亭子之中,眼神悠远而黯淡地望着湖面。
眼看着她报复的手段越来越狠厉,而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一死在她的手里。
这本应该是件让他为她开心的事情。
可是这也意味着她的离开。
报复了所有仇人之后,她还会记得他吗?
她早已经拒绝了他,是他不听,固执地想要留下她。
可她根本对他无感。
可是无论她是否在意他,他都不后悔去对她好,想要一直等她。
他宁愿自己陷入这痛苦暗淡的情绪之中,也不想因此影响了她的情绪和快乐。
因为他没有资格这样做。
不能以爱的名义做伤害,囚禁她的事情。
可是他好想见她。
她此刻会在哪里?
会去找梁逸吗?
每每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会咬牙切齿,可是也只是无力。
若她心心念念的人依旧是梁逸,那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过是白费力气。
可是那样一个混蛋怎么配被她喜欢和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