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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刀郎们入了饮酒吧庄园,随后是花魁们。
直到所有花魁都入了园,小小酒肆的混混们才开始放那些围观的妖物入园。
今日小小酒肆的混混们从上到下打理一新,都穿上了崭新统一的服装,看起来精神十足。
而就在这时,又驶来了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呵?吃瓜妖物们顿时又来了精神,纷纷停下脚步来,猜测起这是哪几家勾栏的花魁如此姗姗来迟。
“莫不是三福班的卷碧?”
“我猜可能是红杏楼的趣儿。”
“你们说的这俩也能算得上花魁?”
“……”
在众妖物的猜测中,当先马车掀开前帘,一名须发花白,皮肤却紧致光滑的男妖走了出来。
那些围观妖物也见马车中出来一名男妖,皆是一愣,随即又哄笑起来,猜测其他马车里的妖物都有谁。
听着众妖物的纷纷议论,男妖面如寒霜。
只见他手掌一翻,一个巴掌大的青色圆盘出现在掌心。
“禁言。”随着一声冷斥,男妖右手在空中随意画了几下,几道透明的光线在众妖物视线中一闪而逝。
随即,众妖物便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不,应该是他们周围似乎变成了寂静之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自己说话的声音,其他妖物说话的声音,甚至风声都没有了。
整个世界一片寂静。
所有妖物变得惶恐起来,那男妖却手上动作不停,“禁足。”
又是几道透明光线在众妖物视线中一闪而逝,那些惊慌乱窜的妖物顿时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脚下仿佛扎根在地下,无论如何使劲都无法移动分毫。
这特么是撞了邪了!
所有妖物睁大了惊恐的双眼。
而在此时,第二辆马车前帘掀开,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年轻女妖,她晶亮清澈的眸子灿若繁星,只见她朝那些妖物一笑,那眼睛顿时弯得就像是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蕴都跟着溢了出来。
这是谁家的花魁?吃瓜妖物们诧异于自己的无知。
饮酒吧庄园内。
朱解和周童坐在贵宾室闲聊,侯飞白刚进来便被朱解叫了过来,敬陪末座。而翁烈和薛白名、蒙荜三位银刀郎则坐在贵宾室的露台上,欣赏着贵宾室外的风光。
贵宾室一半悬于池上,一半架在以奇形怪状的山石垒砌的池岸,整座建筑气势雄伟,古朴雅观,在正朝池水的厅堂上,悬挂着一块抱月堂的匾额。
而在厅堂北窗望出去,能看到一株浓荫蔽日的古樟,古樟后有一座小亭子,亭子的立柱上写着一幅楹联:明月入怀表里俱澄澈,清光照胆天涯共古今。
亭柱上青藤盘绕,极尽古朴之风。
此时,从翁烈的位置看出去,正好能看到几名相熟的花魁娘子在一处郁郁葱葱的翠竹林下,品茗对弈。
晴空下,翠竹如丝,美妖如玉。
实在太养眼了。
翁烈不禁感叹侯飞白这小子很有一套。
突然,朱解眉头一皱,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周童不明所以,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连忙问道:“朱黄冠因何发笑?可是周童失礼了?”
朱解摇摇手,站起身道:“小猴儿,随我出去迎接贵宾。”
能被朱解称为贵宾的会是谁?侯飞白一愣,心道我哪来那么大面子,就连您二位的到来都是意外,哪还有什么贵宾?
朱解一伸手,侯飞白毫无抗拒之力便被他抓在掌中,随即侯飞白直觉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饮酒吧庄园的正门外。
上三境强者,恐怖如斯!
“我道是谁这么威风,一出手便是天地灵符这等大手笔,果然是你这个老杂毛!”朱解笑着说道。
在他面前,一名须发花白的男妖背手而立,似乎对朱解的话不屑一顾。
朱解轻咳一声,道:“还不见过韩巨鸿韩馆长。”
韩馆长?侯飞白还在犹豫,那男妖身后一名女妖探出头来,冲着侯飞白嘻嘻巧笑,鹅黄色长裙,正是鹿夏欢。
难道是格物馆馆长?侯飞白去格物馆的次数不少,却从未见过韩巨鸿,毕竟他就是去看看书,正常之下也见不到韩巨鸿。
侯飞白深吸一口气,弯腰弓身道:“见过韩馆长。”
那男妖,格物馆馆长韩巨鸿这才脸色稍稍缓和一些,上前扶住侯飞白的手,笑着道:“侯红衣不必多礼,我老头子不请自来,算是一个恶客了。”
说着,韩巨鸿手一挥,那层笼罩在围观妖物身上的天地灵符便消弭于无形。
朱解也笑道:“你这么说,可是连我也一起给骂了。”
韩巨鸿对朱解似乎不喜,冷冷地道:“怎么,你堂堂刀郎馆黄冠刀郎,居然连手下铜刀郎的请柬也没收到么?”
围观妖物这才骇然发觉,那穿得像是春游的权贵佳公子模样的妖物,竟然是刀郎馆黄冠刀郎?!
老天,他是黄冠刀郎,那敢给黄冠刀郎甩脸的这位,又是谁?
妖物群中,稍有见识的便已经隐隐有了答案:格物馆馆长。
果然,便听朱解道:“让韩馆长见笑了。”
侯飞白连忙说道:“两位都是前辈,岂敢怠慢在此地,快快里面请。”
韩巨鸿面对侯飞白,又是换上了一副面孔,笑呵呵地道:“侯红衣那本格物思考笔记,当真让老朽惊叹不已,尤其那活字印刷的想法,更是让老朽叹为观止,想不到这月港城中竟有如此才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说着,韩巨鸿难得对朱解露出了一丝好脸色,“不知朱黄冠可否割爱,让侯红衣到我格物馆来做一名术士?”
韩巨鸿的话,落在那些吃瓜妖物的耳中,顿时如同响起了一个个惊天炸雷:这侯红衣居然还懂格物,不仅懂,甚至让格物馆馆长都惊叹到亲自前来,就是想要挖刀郎馆的墙角?!
韩巨鸿在此刻出现,侯飞白其实也隐约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在前两日给小鹿术士和柴乐术士送请柬时,他顺便还送了一本所谓的格物思考笔录过去,面对柴乐提出只有一本笔录不够大家分的质疑,侯飞白顺口提了几句人间界在大雍皇朝后期十分成熟的活字印刷,喜得柴乐抓耳挠腮。
在看过那本格物思考笔录后,小鹿术士当即决定要请自己的师父,格物馆馆长韩巨鸿亲自鉴定一下其中的真伪,谁知韩巨鸿一读之下,对笔录中提到的各种想法大为赞叹,听说侯飞白搞了一个这样的活动,当即决定要亲自来恭贺一番。
朱解同样心头震惊不已,他也不曾料到侯飞白在格物方面还有天赋,即便金风曾与他说过,侯飞白在写一本什么笔录给格物馆,他也没放在心上。
此刻他面上却是呵呵一笑,“韩馆长还想挖我刀郎馆的墙角,大白天的就做梦娶媳妇呢,美不死你。”
几名妖物一路说着一路往饮酒吧庄园里走去。
突然又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在道路上掀起尘烟滚滚。
到了近前,一名女妖从车内穿帘而出,其后又有两名女妖急冲冲追了出来。
当先的女妖身形似电光,在红毯上几个闪现,便到了饮酒吧庄园大门,“侯先生!”
侯飞白闻言,停步转身,看到眼前的女妖,顿时一双眼睛充满了惊喜,“是春娘!你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春娘主仆三妖。
春娘身后,青琐和良儿齐齐向侯飞白行了一礼,侯飞白连称使不得使不得,匆匆还礼。
春娘看起来像是赶了不少路,一脸的风尘仆仆,她娇嗔地道:“侯先生有如此喜事,竟然不给我送请柬,莫非是瞧不上我这个朋友?”
朱解和韩巨鸿并不认识春娘,视线却不约而同地落在春娘腰间的那块牌子上,心中均是一动,诧异地对视一眼。
多宝阁巡察使。
这侯飞白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侯飞白尴尬地答道:“春娘你是多宝阁巡察使,事务繁忙,又不在月港城,是以……”
春娘娇笑着,“我呀也是听鹿游那小子说起,又正好赶上巡视完了万妖国南疆的多宝阁,返程正好路过月港城,听说你这庄园里面有不少有趣的好玩意儿,当然要过来看看啦。”
围观的妖物已经彻底麻木了。
大家原本以为被月港城权贵家族打压,多数花魁娘子来不了,这所谓的诗词盛会注定草草收场,却不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这些妖物简直大开眼界。
先是那些原本不来的花魁娘子被刀郎馆尽数叫来,甚至刀郎馆朱黄冠都亲自来了。
接着又是格物馆馆长亲至,盛赞侯红衣格物天赋了得,要挖刀郎馆的墙角。
现在倒好,多宝阁的巡察使都来了。
大荒博物学会旗下两大馆,东皇陛下的多宝阁,这在整个万妖国都是被东皇陛下极为看重的机构。
侯飞白连忙请大家入内稍息,一行妖物在他的亲自引导下,进入了饮酒吧庄园。
得到命令,小小酒肆的混混们又开始往饮酒吧庄园内放行,那些吃瓜妖物此刻全都对这个庄园内部充满了好奇:能让如此多大佬亲自前来的妖物,做出来的所谓庄园酒肆,又有何奇特之处?
所有妖物鱼贯而入,场面有序,很快便都进了庄园。
“哟,您几位……也打算进去吗?”其中一名混混见最后还剩下那几名城主府的差役,咧嘴问道。
要在平时,小小酒肆这些混混是丝毫不敢与城主府差役这般说话的,只是现在嘛,今时不同往日,小小酒肆的混混们也有了靠山,还是刀郎馆的靠山。
因此,说起话来也格外有底气。
进去?进去被耻笑吗?那名差役头目轻哼一声,“我们走。”
那几名差役这才如释重负,跟在头目身后一溜烟地跑走了。
“且~好走不送啊!”小小酒肆的混混头目朝他们的背影大声喊道。
饮酒吧庄园的大门,缓缓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