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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
就在这个时候,在太湖之上,忽然出现一抹火光,这抹火光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伴随着士卒嘶吼的声音一起传扬过来,顿时响彻了整个穹庐。
杜挚放眼望去,只见太湖一线,不知道何时出现了成百上千艘战船。这种战船连成了一片,黑压压的一大片,宛如深水巨兽一般,带着极致的压迫感冲向了湖边。
在战船之上,一面又一面火红色的魏军旌旗迎风招展。甲板之上,几个队列的魏军士卒持枪而立,目视前方,面容肃穆,好似一座又一座的兵马俑一样!
他们不动则已,动如脱兔!
而在这些战船的中央的位置,魏国的水师大都督王平就持剑站立在最前沿的甲板上,看到叛军联合水贼,已经把皇帝所在的营垒给围住了,顿时大怒道:“给我开炮!轰死他们!”
接到命令的炮手顿时把炮弹装填到红衣大炮里面,预备好,等到旗手挥舞了一下,顿时点燃引线,千炮齐鸣!
“轰隆隆!……”
漫天的炮火轰鸣,从战船上直接砸落到湖边的水贼头上,部分炮弹则是打在了他们的战船上。
被炮弹击中的战船,顿时宛如鸡蛋壳一般破裂开来,木质的船只顿时冒起了冲天的火光,伴着滚滚的浓烟飘向了远方。
至于那些被火炮打到的水贼,更是吓得肝胆俱裂,四散而逃。
“啊啊!……”火炮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他们被炸到的人都直接被弄得尸骨无存,整个身体都支离破碎的。
浓郁的血腥味儿飘散在空中。
转瞬间,水贼就阵脚大乱,根本不顾各自的头领的喊叫,不管他们的命令。水贼们都按照自己的本能行动,一个个好似受惊的小鹿一般四处乱窜,但匆忙之间,又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他们发生了踩踏事故,一下子就踩死了不少的伙伴。
当然了,有一些穷凶极恶的水贼为了逃跑,根本不念及什么袍泽之情,根本不念及什么同行的情分,凡是挡在自己前面的,甚至直接就杀死了他们!
这可真的是兵败如山倒。
骤然碰上这种情况,杜挚也吓懵了。
跟随在一边的赵笙急忙拉着他的手说道:“大王,我们赶紧逃吧!魏军要杀过来了!”
“逃?我们能往哪里逃?”
赵笙放眼望去,只见己方的战船几乎都被炮弹击中,化为了一片火海。走水路逃跑已经是行不通了,更何况魏军的水师就横陈在太湖上,这个时候冲过去,无疑是自找死路的。
走陆路?
赵笙刚刚想提出这个建议,就忽然听见后方又响起了铺天盖地的喊杀声,这不是叛军的喊杀声,而是来自更远之外的魏军!
完了,这下子被我包了饺子!
麻秋已经率领五万魏军从叛军的后方袭杀过去,潜藏了这么久,他的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了,所以在看见叛军联合水贼围攻皇帝所在的营垒的那一刻,他马上就带着军队冲杀出来了。
看到己方的士卒被不断杀死,而魏军是越来越近了,朱焘一时之间吓得手脚冰凉,面如土色:“怎……怎么会这样?”
在他身边的朱瑄连忙道:“家主,咱们败了!快点逃吧!”
“逃?我们能往哪里逃?”朱焘苦笑着说道:“天下之大,尽是魏土。每一寸土地都是他冉闵的,他不会放过我的!”
“咱们逃到海外去。”
朱焘摇摇头说道:“我朱焘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华夏的土地上,叶落归根。”
忽而,朱焘似乎什么都想明白了一样,大笑了一阵,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吴郡朱氏,完了。我朱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说完这句话,朱焘就直接抹脖子自杀了。
他死的时候身子还抽搐了一下,甚至于连旁边的朱瑄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朱焘一死,叛军的反抗就尘埃落定了,几乎在场的所有叛军都放下了武器,就地投降。
一些反抗者,也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击杀。
而水贼那里,原本就在遭受着魏国水师的炮击,然后战船上的魏军士卒又冲杀下来,如虎入羊群一般挥刀砍杀着到处乱窜的水贼。
尽管杜挚试图召集一些比较悍勇的水贼继续抗击,但没过了多久,就直接被冲垮了,然后更多的魏军将士就突进而来,这一下所有的水贼顿时崩溃了。
水贼们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就算是试图反抗的也被就地正法了。
一般来说,水贼们被抓到之后,只要不是大头目,不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都不会被处死的。所以水贼们在战败后的第一时间就选择弃械投降了。
就在这个时候,麻秋也率领魏军冲入水贼的队伍中。
杜挚率领着最后仅存的三百多个忠心耿耿,而又勇武过人的水贼继续奋战。
杜挚十分的勇武,他手里拿着一柄九环钢刀,左右冲杀,犹入无人之境,手底下根本没有一合之敌。越来越多的魏军士卒死在了他的手底下,而杜挚还在冲击,还在冲击,他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在击杀着四面八方的敌人。
但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伙伴是越来越少了,打到最后,只剩了不到百人。
看到杜挚这么生猛,一直在高台上面观战的冉闵点了点头,指着杜挚朗声道:“这是何人?竟然这般勇猛!”
身边的秦牧笑着道:“陛下,只怕这人就是杜挚了。杜挚是太湖一带最大的水贼势力——苍头贼的首领,绰号‘过江龙’,他又自称是混世魔王,据说前不久还在自己的大焦岛上建造宫殿,开国称王了,四方的水贼都来朝拜他呢!”
“哈哈哈哈!这倒是一个胆大包天之徒!区区一个太湖水贼,焉敢称王?”
听到秦牧说的话,差点没把冉闵笑死。
饶是如此,冉闵还是心生爱才之心,说道:“这个杜挚!朕要活的!”
“诺!”
冉闵的命令很快就被传达下去了。
杜挚等人是冲杀得太累了,他们没有战马可以骑乘,只能步战,这么厮杀怎能持久?所以在他们懈怠下来,想要喘口气的时候,黑压压一大片的魏军士卒就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麻秋驱马上前,趾高气昂的向着杜挚喝道:“你可是苍头贼的首领杜挚?”
“正是你杜爷爷我!”饶是沦落到这种地步,杜挚还是不改自己身上的傲气。
麻秋打量了这杜挚一阵,便微微颔首道:“你可愿降?”
闻言,杜挚的眉头一皱,随即又看了看身边已经杀得遍体鳞伤,气喘吁吁的伙伴们,心里感到很悲伤,于是说道:“我向你们投降,你们能饶了我们吗?”
“投降不杀。至于你们苍头贼以及太湖一带的水贼们,则是要按照他们过去所犯下的过错治罪,没罪的可以释放,有罪的就一定要严惩!这是皇帝陛下给你们的保证!”
没罪?他们怎么可能没罪?
就算是之前手中没有沾过老百姓的鲜血的,这一回附逆袭杀皇帝,就算冉闵再怎么宽容大度,但国法无情,这些附逆的水贼至少也要到各地去修建直道或者大运河。
终于,杜挚无声地低下了头,把手中的九环钢刀给扔了。
看到自家首领都投降了,剩下的水贼如蒙大赦,纷纷弃械投降了。
这场叛乱终于画上了句号。
不,应该说还没有。
过了没多久,就看见有一股叛军自吴县的方向冲了出来。这股叛军也有成千上万人,黑压压的一大片,声势不小。
等到魏军冲了过来,这些叛军就莫名其妙地把武器放下了。
“嗯?”麻秋表示一脸懵逼。
就在这时,顾绅站了出来,低眉顺眼地道:“这位将军,我们是义军,不是叛军啊!”
麻秋冷笑道:“你拿什么证明?”
“我们都把武器放下了!而且将军,我们这些义军刚刚是出来杀贼的!”顾绅急忙喊道。
“你说你们是义军,你们是哪门子的义军?”
“将军,我等都是自发组织出来勤王护驾的江东义士啊!看看我们身上的血迹,刚刚还经历了一场恶战呢!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四明山查看!那里都是我江东义士和叛军的尸体啊!”
麻秋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顾绅急了,就说道:“将军,能否让我和张邵张家主一起面君?我是吴郡顾氏的家主顾绅,张邵也是吴郡张氏的家主。有要事要觐见陛下!”
“哼,陛下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来人,把他们都绑了!”
麻秋这个铁憨憨,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这些自称是义军的叛军给抓了起来,然后顾绅与张邵就被捆绑了,送到了冉闵的面前。
“草民顾绅(张邵)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见到冉闵,顾绅与张邵这两个老东西一点节操都没有,直接向着冉闵纳头就拜了,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