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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煤炉发布会结束已经过去了六天,然而残留的余热仍旧没有散尽。
老瘪子加大了生产力,从出模到组装,每天至少都能出五六架煤炉,流水线越发熟练。
当然,这期间李承九也没有闲着。
原本计划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份额,到最后也只分出去百分之十三而已。
最终这些也都是被以黎守仁为首的十余名金主瓜分殆尽,共计融资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大大超出了李承九的预期。
可谁曾想,张宝贵却成了这些人中最大的赢家。
为啥?
因为背后有人呗。
张二狗本不想参与自己爹那点破事,但架不住张宝贵的拳头啊,家法一出什么事都好办了。
而李承九本就有此意,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的多分了他些好处。
根据计划,厂房的建造也要等到来年开春才能启动,毕竟现在天寒地冻的,土质太过坚硬,人工开凿很难进展。
而且期间还要进行选址,屯料以及组建施工队。
好在店铺已经装修完毕,就差钢化玻璃还没有到位,所以此时仍旧是闭门状态。
李承九将施工队的事拜托给了泥水匠爷俩。
而二山与小瘪子两人却被直接扣押在了王府之内。
没办法,要补的课太多,至少先让两人追上其他人的进度才行。
一切事宜全部都再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直至年前,李承九又在香满楼订了一桌酒席。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在座的全是强云集团的新进股东。
这些人满脸堆笑,哪还看得出一丝惶恐,与上次相比简直都判若两人。
“王爷,先前是草民目光短浅,未曾看出这煤炭的光景,实属井下蛙蟾,但王爷仍旧不计前嫌还要带着我们这帮老家伙发财,这一杯,草民敬您。”
张宝贵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煤炉发布会结束后,李承九便在北市边上租了个院子,专门作为煤炉与蜂窝煤的销售点。
期间又积攒了四十多个炉子。
而这些煤炉一经上架便引来了无数人的哄抢,即便售价高达30银,那也在半天之内全部售空,虽然这些客户都是带着半价卷来的。
而连带着,蜂窝煤也一笔卖出了八万多块。
要知道目前全姜离除了王爷府外,有近80多个炉子早已投入了使用。
王爷送炉子可不送煤。
粗算一下,这一天就进账千两白银。
想想吧。
全姜离有多少户人家?
全大云又有多少户人家?
什么叫薄利多销?
什么又叫细水长流?
相比之下,手里屯的那些细盐还算得了什么?
张宝贵不可能算不明白。
当然,黎守仁也同样算得明白,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还不就是因为张宝贵的股份比他多。
让自己曾经的马仔占了风头,然而他还不能抢,你说闹不闹心?
闹心也没办法。
最终也只得跟在张宝贵的身后,憋着嘴,与众人一同举杯敬向了王爷。
李承九笑着回敬大伙方才说道:
“诸位放心,这煤炭生意也只是个开始,我们强云集团的未来可不仅仅只依靠这一个项目,如我前些时日所说,水泥,玻璃等产品也会在今后的日子里陆续面市,本王预计,出不了三年我集团的大名必会打入全国市场!”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王爷的野心这么大吗?
哦对,他老子可是皇上啊!
我靠,要是真能如王爷所说,那今后这银子还不是哗哗的往兜里流?
妈的,投资投少了。
有些人心中暗悔,如若可以,日后必要找机会再追加些投资才行。
但也同样暗暗庆幸自己能上了王爷这条船。
就这样,一场答谢宴宾客尽欢。
临走前,李承九也不忘拍了拍张宝贵的肩膀表示鼓励,张宝贵是受宠若惊,也引得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当然,这是李承九故意的。
南疆商圈稳固了这么多年,既然他已插足进来,就不可能再让黎守仁继续做这个商会的代言人。
毕竟有黎德兴这个引子在,所以他知道,黎守仁是不会跟他一条心的。
那怎么办?
换人呗。
现在张二狗是自己人,于情于理也要把张宝贵扶上这个位置。
反正你儿子在我手里,你这当爹的还能拉儿子下水不成?
剔着牙,李承九就这样笑呵呵的离开了香满楼。
果不其然。
他一走,屋里人瞬间转移目标,开始抢着给张宝贵敬酒。
这些人可都是人精,什么看不出来?
然而此景一出,黎守仁可就坐不住了,此时的他脸色铁青,恨不得将手中的酒杯甩到张宝贵的脸上。
“哼!小人得志!”
暗骂一声,也没给张宝贵好脸色,最终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了雅间。
这一幕被张宝贵尽收眼底。
他只是眯了眯眼,心中却暗爽不已。
深夜。
降了一场小雪,气温比前些日又凉上一分。
随着一道咔嚓声响,原本寂静的内院更显瘆人。
李承九将面前的房门锁好,拽了拽,已经锁死,这才紧了紧羽绒服的衣领,转身又来到了另一间房前。
提起手上的一串钥匙,映着油灯上微弱的火光找到对应的编号,随即将门打开,一摸腰便钻了进去。
一连三间,直至将最后一间房门锁上,他这才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王府内,所有的下人均都居住在外院以及偏院。
只有小竹与王爷独居在王府内宅。
或是李承九还没有成亲的原因,所以内宅有很多个房间都是空着的。
然而自从为小婉赎身以后,这丫头便也一同住进了内院。
透过窗缝。
小婉偷偷的看着王爷摸进一间房,随后又摸进另一间房。
一连三间,事后才会回屋休息。
王爷这样都持续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就这几个房间,他每天都会出入数次,鬼鬼祟祟的。
“嗯……王爷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小婉心中嘀咕。
她在内院也住了些时日,除了小竹以外可从未察觉到有其他任何人存在。
更别说女人了。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撅了噘嘴,最终还是将披肩往身上一披,转身便出了房门。
垫着小步悄摸摸来到王爷的卧房门外,本想偷偷溜进去,可伸出手刚想要推开房门,却听到屋内竟传出了王爷的声音。
“娜姐,我真是爱死你了,么么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