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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正版小贺王就上奏说到了浔州了,大周可有的热闹了。
云霄殿
“微臣贺飞项,参见周皇陛下。”
小贺王已然站在大殿里,一手拿着折扇行礼,显然,这是他刻意不恭给周染濯看的。
周染濯列九宾亲迎北江小贺王,而小贺王上殿仍持折扇,这天下谁人不知,折扇就是小贺王的兵器?手持兵器行礼,那是大不敬,世人皆知,北江这是要给周染濯这个新君甩脸子了。
只可惜,这北江贺王算是小看周染濯了,他当皇帝之前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无赖,就算现在当了皇帝,这独传手艺也不能丢了是不是?早都备好了等着小贺王来呢。
“早听人说小贺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朕,可真是自惭形秽啊。”
周染濯说着夸赞的话,小贺王听着满意,按着平时的习惯就要起身罢礼。
那谁家主子都夸赞了还不是免礼的意思?只可惜周染濯家不是。
小贺王站都要站起来了,周染濯直接给人冒出来一句:“朕还没让你起呢。”
小贺王当时表情就凝固了,仔细听听四周各国使臣的议论,他脸都要绿了!
“陛下这是要给小贺王下马威啊!”
“诶,且看这小贺王如何应对。”
“有热闹瞧喽。”
小贺王咬着嘴唇暗里瞪了周染濯一眼,却也不好说什么,人家是皇帝,自己终究低人家一头,让拜就拜呗!好男儿能屈能伸!说着,小贺王就要再拜回去。
“诶算了算了,起都起来了,小贺王坐吧。”
好家伙玩呢!小贺王拿扇子的手都捏紧了,青筋都暴起来了,但也只能听从周染濯的意愿,一边儿坐着去。
迎宾宴开始,有什么大事也得在宴会后说,正当小贺王觉着没什么事儿了,要消消气儿的时候,殊不知这周国还有计划呢。
周染濯刚交代了夏景言:给在后宫整点儿事。
另一边,后宫倾莲池
夏景言“嘣”一把把凛妃推进了水池子里。
“诶呦!诶呦呦!快点儿的快点儿的!来人啊!凛妃妹妹落水啦!”
夏景言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冲着宫中守卫嚷嚷着。
凛妃自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上来就要打夏景言,说到底她也是北江郡主,早瞧不起夏景言这个战输了送来和亲抵罪的明夏公主,夏景言这明端端的就把她推水里,她能忍?当即挥着手上前。
夏景言等的就是这么一下,凛妃能是她的对手?那她这十五年白活了!
呼一巴掌上去,凛妃应声倒地。
好,任务完成,按下一步计划,夏景言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把水,装作哭的梨花带雨被侍卫同凛妃一起带到大殿去。
演戏,夏景言独门绝学。
不出所料,凛妃到了大殿第一件事就是鬼哭狼嚎,夏景言都看傻眼了,差点儿忘了下一句词怎么说,周染濯咳了咳才又回过神儿来。
“皇后,可是你故意伤了凛妃?!”
周染濯故作恼怒,极力憋笑。
“回陛下,是臣妾,可那是凛妃放猫抓了臣妾!您又不给臣妾做主……臣妾这才一时冲动,推了她的……”夏景言捂着个手帕哭个不停。
要不是周染濯知道这是作戏,简直都想抽自己两巴掌以示惩戒,夏景言这也太可怜了!
“陛下!臣妾没有故意放猫抓皇后娘娘!那猫臣妾早不要了,谁知它又跑回了宫里伤了娘娘,臣妾知道臣妾是管教无方,可也不至于让皇后娘娘置臣妾于死地吧!”
“你住口!都是你,你迷惑陛下,陛下甚至都一个月不曾进过本宫的宫里……本宫是皇后,打你又如何!”
夏景言与凛妃的争吵声愈加猛烈,这才又将周染濯的意识拉回大殿,赶紧说词。
“咳咳!这么说,原是皇后善妒!后宫和睦方可铸成百年基业,皇后你作为后宫之首,怎可如此!”
夏景言心里想着“我忍”,继续哭的稀里哗啦。
“别哭了,大殿上做这小女子姿态,像什么样子!你如何做得皇后!不如朕废了你!”
“呜呜呜……臣妾是明夏公主!您竟要为了这么一个卑劣女子废掉臣妾!”
“放肆!明夏又如何容得你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公主,整日就是惹事,没一点公主皇后的样子,你兄长就是这么教你的!”
“呜呜呜呜呜呜……”
周染濯和夏景言吵的兴起,小贺王都快看懵了,虽说自己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搅乱周染濯和夏景言的关系,近而搅乱大周与明夏的姻亲,可自己这还没来得及捣乱,周染濯和夏景言自己就吵起来了!
也罢,这还省事儿呢!小贺王暗自看了琅华总督一眼,使眼色告知。
“好了!在大殿上这叫什么样子!”周染濯又吼了夏景言一句,转头又向小贺王道歉,“贺王,今日是朕招待不周,还请您见谅,您再坐会儿吧,朕先失陪了。”
“微臣恭送周皇陛下。”小贺王见状自是抓紧送周染濯走。
这不明摆着要收拾夏景言了么!太好了!大周和明夏要打起来了!
周染濯见计划完成,抓着夏景言的手腕就走,一路拖回念言宫,驱走所有下人,把门砰的一关。
小贺王自是还派了人听着的,所以,周染濯和夏景言……继续吵,只不过这吵架的方式过于新奇。
“你总是这么跋扈,今日甚至闹到大殿上!成何体统!”
“周染濯!当初娶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了,终是新人胜旧人,你忘了山盟海誓了吗……”夏景言边瞄着窗外,一边装作哭哭啼啼。
周染濯上来就是一口,搂着夏景言不撒手,低声说一句:“我没忘。”转头又向窗户口吼:“朕如何负你了!少你吃了少你喝了!你我两家何愁何怨你不是不知道!朕娶你已经是给明夏最大的面子了!”
“周染濯!负心汉!你还说过你不纳小妾呢!”
“皇妃!皇妃你懂不懂啊!皇妃能和小妾一样吗!再说,朕现在可不是你家上门女婿!你管不着朕!”
门口的两个死士听的皱眉头,想着不是吧,吵的这么狠!谁知里面是什么场景。
“周染濯!你这话过分了哈……”
夏景言压低了声音,拧了周染濯一把。
“咱们说好的做戏嘛,我不说狠一点,小贺王哪能信啊……”
周染濯睁着他那可怜儿的眼睛看着夏景言,一看夏景言还不高兴,那就只能再用美男计……
外面的人只听一阵啵啵啵啵的声音,疑惑着这是啥声儿啊,随后又听见一句:“周染濯!你居然还咬我!”
“咬你!咬你怎么了!”
“你以后别来了!我不想看见你!”
“朕还不想看见你呢!朕要再来朕就是狗!”
“好!这话是你说的!”
然后又是一声啵,两个死士窃窃私语:“这是又咬了一口?这周皇是属狗的吗?这咋还尽咬人呢?”
不过两个死士才不管周染濯和夏景言是以何种方式吵架,反正吵了就行了,两人听到这儿便回去复命。
周染濯和夏景言见死士走了,只自顾自的高兴,又搂在一起,只可惜他们只知道算计了小贺王,不知道还有一名死士在房顶偷听的,报信给了夏景玄。
然后……听着消息的夏景玄扔了侍卫,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