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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眼角的余光就能看到,苏易辰正在看着她,临走时还不忘顺走自己剩下的外卖包装,翟雨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苏易辰的纹身店,实际上她完全可以再呆上一个小时的,现在距离她上课的时间还很充裕,只不过她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可能会“感冒”,尽管空调很热,可依然抵挡不住苏易辰的寒气,简直比外面还要冷。
看着翟雨嫣萧条的背影消失在门前,苏易辰拨开T恤衫的左袖口,那块近乎半个巴掌大的淤青比他的花臂的颜色还要深,他知道翟雨嫣不会再回来了,便望向门外,看着翟雨嫣离去的方向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点燃了一支烟,袅袅的烟雾在阳光照得到的位置呈青蓝色,紧接着,他几乎用尽全力,将自己那杯尚未喝光的可乐从电脑桌上打翻在地。
夜长昼短的冬季每天总是让人感到时间过得飞快,当夜幕降临时,天空再一次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吹打在行人的脸上,当翟雨嫣按下降下卷帘门遥控器按钮时,苏易辰还在店里戴着橡胶手套,握着纹身笔,在打赤膊的客人背上手法娴熟的“画”着不能“画”错一步的“画”,早在两人重新相识之前,这些日常早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有明确的工作时间,一个则是有也没有,对于苏易辰来说,只要自己没有特殊情况,随时都有可能来工作,这是翟雨嫣所没有体会过的。
当苏易辰还在店里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翟雨嫣早已饱餐一顿之后躺在床上听音乐了,倘若她要是知道苏易辰平时的生活状况,或许她也会选择和苏易辰一样,只要有时间就尽可能的忙活,只可惜她的财神是学生,不是来找她服务的。
弟弟每天要到九点半才放学回家,这期间楼上只有她和母亲,父亲有时会在晚上出去和朋友或同事喝酒,今天也是去喝酒了,翟雨嫣揉了揉酸痛的小腿,步履有些蹒跚的向书房走去,想将自己的想法再次告诉母亲。
母亲正在书房用电脑玩扑克,她从后面一把搂住母亲的脖子,似撒娇似依偎的说道:“妈,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一边去!我忙着玩游戏呢!”郑丽梅不耐烦的推开女儿,很快便又投入到虚拟世界中。
“我没想惹母后生气,就是想和您好好聊聊。”翟雨嫣认为是自己的行为吓到了母亲,从而做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见母亲不说话,翟雨嫣转身去厨房冲了一杯橙味热果珍,一手握着杯柄一手端着杯底回到了书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母亲的面前,接着道:“母后大人,请慢用。”
“想说什么就说吧,别腻腻歪歪的。”郑丽梅淡淡的说道。
翟雨嫣也不胆怯,虽然是在和自己的母亲说话,但她也还是毅然决然的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她故作郑重其事的开口道:“我想买车,就像咱们娘俩儿昨天晚上说好的一样,我付首付,您帮我付尾款。”
一听这话,郑丽梅果然愣了一下,仿佛就像女儿在身后用电棍电击了她的后脖颈子一样,然而她并没有中断手中的游戏,仅瞥了一眼女儿便又继续出牌,下一秒,她缓缓开口道:“等你爸没事儿的时候你就先将就开你爸的车吧,等你弟弟高考之后,成绩下来再说给你买车的事儿。”
翟雨嫣顿时不乐意了,每当自己想做些什么,父母就让她等,要么就是谈条件,翟雨嫣早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做什么都要考虑我弟弟?你们什么时候为我想过啊?”翟雨嫣激动的对母亲叫了起来。
“你都该嫁人啦,嫁了人,你不就去男方家的房子住了嘛,所以你不需要考虑这些,嫁个好男人,你还用得着买房子?买车?可是雨翔不一样啊,他是男孩儿,你当姐姐的以后不还得帮衬着他点儿嘛。”郑丽梅云淡风轻的说着,她看得出女儿想要反驳自己,便又继续道:“再说了,就凭你自己本身这条件,就算苏易辰不行,比他好的男人不多了去了?”
翟雨嫣多想一把将桌上那杯热气腾腾的果珍推到地上,来表现自己此刻的愤怒,然而她的小手刚一触碰玻璃杯,便又本能的缩了回来。
“要帮你们帮!生他的是你们而不是我!”翟雨嫣一怒之下气冲冲的走出了书房,回到自己的卧室穿起衣服来,准备出去,一直是自己饲养的那只白色雌性博美犬始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桃桃,在这个家里,还是你最懂我了。”她抱起这只毛茸茸的可爱小动物,将它放在自己的双腿上轻轻抚摸着它蓬松的毛发,“姐姐出去走走,今天就不带你了。”
很快,她便穿好了衣服和鞋子,小狗还在吐着舌头,在她的脚边蹭来蹭去,直到翟雨嫣出门它才恋恋不舍的蹲在门口。
小区的地面上掩盖了一小层薄薄的积雪,在路灯光下依稀可见砖砌路面的花纹,翟雨嫣小巧的足迹一路延伸到小区外面。
望着雪后那橙红色的夜空,此刻的她多么想大吼两声,来抒发自己的情绪,若是真的有用,真的能够改变家里当前的现状,那么她宁愿喊破喉咙。
可这即便是真的,那么对她来说又是左右两难,就算她喊破喉咙改变了家里的现状,那将会毁了她的事业,毁了她的前途,毕竟她就是吃音乐这碗饭的。
家人也好,朋友也罢。
爱人也好,仇人也罢。
总有人和事是一生都躲不开的劫。
想到这些,翟雨嫣打开她那从不离身的挎包,从夹层中掏出一只有手掌那么长的口琴,在小区外围的矮墙围栏下徒手扫掉一小块积雪,坐下来优雅的吹奏起来,她不止会长笛这一种乐器,除此之外还有口琴和小提琴,只不过长笛是她最擅长的乐器,小提琴她只是在曾经学习音乐的时候玩过一阵子,因为学费昂贵而且难度颇高所以她没有选择小提琴。
若不是附近现在没有人,她会选择对面广场的小树林,若是夏天,她会独自坐在树下的草丛中,与萤火虫相伴,与黄蛉媲美歌喉。
“真好听。”
翟雨嫣吹的正起劲,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扰乱了心绪。
“是谁?”她环顾四周,左顾右盼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一无所获。
正当她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时,拐角处走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高大身影,这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她就坐在小区外围的拐角处,在路灯的照耀下,她认出了这张熟悉的扭曲面孔。
“我家就在这附近,我跟你说过吧?要不然,我也几乎不可能这么巧在这里碰见你,翟雨嫣。”来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翟雨嫣对于此人的出现早已是司空见惯,她记得闺蜜徐洋洋上午就貌似看见了眼前这个男人,只不过她自己没有看到,然而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孙维,你是厉鬼吗?如果是的话,麻烦请你去找杀害你的仇人去,我跟你没仇没怨的,老是缠着我干嘛?”翟雨嫣面带侃笑,十分冷静的说道,接着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就算她知道此人会跟上来。
“没错啊,杀我的人就是你啊。”孙维以同样的速度追了上来,边走边高情商的回答着翟雨嫣的调侃。
翟雨嫣也不是没有准备,她放在包里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也就是在这电光火石、当她掏出那个金属罐的一瞬间,她的手腕就被孙维的大手掰到了下面。
“啊……疼……”,孙维的力道之大让翟雨嫣挣脱不开,她死死的抓着金属罐,另一只手竭力的扳动孙维的“铁爪”。
她知道家人不会来找自己,这里是她和家人每天散步的必经之路,在她从家里出来之前,母亲就没有给她任何反应,因为母亲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回来的。
她并不想哭,她也哭不出来,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她认为,能够独自拥有一番事业的人怎会害怕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弥留之际,她听到了一阵关车门的声音,就在她和孙维的不远处。
“你这娘们儿还挺倔,来呀,你咬我啊,我……啊——”占据上风的孙维顷刻间大叫一声,旋即就松开了禁锢着翟雨嫣的手。
她手中的金属罐掉落在地滚到了一边,她看到鲜红的血液一滴、两滴、三滴、从孙维的头上滴落在雪地上,令翟雨嫣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几乎好久都没有看到血液了,再加上手腕上的疼痛令她感到像是要错位了一样,晕血、疼痛,两者双重攻击着她。
须臾,翟雨嫣只能听到孙维吃痛的哀嚎响彻在耳畔,她抓着自己生痛的手腕,恍惚之中,她的眼前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个陌生的人形,她得救了,只是这难忍的疼痛和晕血的症状让她当场昏厥了过去。
她没有看清救她的人,但她在昏倒的一瞬间能够确定,是个男人,然而现在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抱上一辆汽车,在孙维的注视下离这里远去,更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