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被虐三年后,全侯府追着求原谅 被拐三年回家,嫁豪门全家悔哭了 和亲三年后,整个皇族为我哭坟 绝症封心后,温小姐顶替了白月光 人在华娱,职业奖励是间谍 半岛:我的顶流女友 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 偷听心声,反派团宠带飞全家
听着虞青枝的描述,贺连钧便知那人不是瑾王。
而除了瑾王之外,南朝能有资格用龙涎香,且能自由在外行走的,那便只有瑾王的独子王之岐。
贺连钧对瑾王妃还有印象,在他的记忆里,那是个极温柔的女子,瑾王早前在皇上面前不得志,瑾王妃为左相嫡女,嫁与瑾王是那是实打实的下嫁。
当今皇上疑心重,登基前争夺皇位时,有竞争之力的兄弟早已被他尽数斩杀,登基之后又以雷霆手段料理了剩下的亲眷,除了当时平庸不堪的瑾王,无一幸免。
而瑾王虽然性命无忧,但皇上毕竟防着他,好好的一个皇子,混的竟连宫里位高一点的太监都不如。
传闻当时的瑾王妃在闺阁中时也不得父亲宠爱,她虽是左相嫡女,但生母不得宠,左相更喜欢小妾,连带着抬举妾生女,外出参加京城贵女的聚会,倒是妾生女去的更多一些。
但即便如此,瑾王妃嫁给瑾王,那都是当时轰动京城的下嫁。
贺连钧想起瑾王妃,只觉得她的人如同名字一样温柔,瑾王妃梅静柔,与自己的母亲白凤卿乃是莫逆之交,瑾王也是借了瑾王妃,才搭上了当时风头正盛的魏国公府。
只是不知,后来瑾王狼子野心,同龙椅上那位联手陷害贺家时,梅静柔可曾后悔。
贺连钧想起往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等他回过神来,只见虞青枝抓着自己的手,一脸担忧,「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贺连钧回握住虞青枝,「我没事,不过是想到了些不开心的往事,方才听了你的描述,那男子应当是瑾王嫡子,王之岐。」
虞青枝有些好奇,「你怎知是他?」
贺连钧同她解释了一番,只未曾提起往事,「他母亲与我母亲乃是旧识,他母亲便姓梅,再者如今现存的皇室子弟,也只有他年龄合适。」
察觉到贺连钧面色不对,虞青枝便没有再问,可贺连钧沉默片刻,接着道,「王之岐此番化名到鹿鸣县来,又先想尽办法见了你,只怕来者不善。」
贺连钧并未同虞青枝提及往事,他不想虞青枝为此担忧,只劝道,「往后他若是再找机会接近你,你不必理会。」
「相公放心,我晓得的,」虞青枝连连点头,「今日我见到他第一面就不喜欢他,往后他若是再在我身边出现,我打死他。」
贺连钧哪里不知虞青枝是在逗他开心,他握住虞青枝的手,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王之岐小时候的模样。
两家父母交好,他与王之岐从小也是一起长大,只是后来,却成了隔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贺连钧被回忆裹挟,从前的幸福时光已然好像前世一般遥远,父亲母亲的音容笑貌却依稀就在昨天。
没过几日,朱天赐找到了店里,进门时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嫂子,你今日可得好好谢谢我。」
虞青枝给他倒了茶,问,「你又干什么好事了?我为何需要谢谢你?」
他也不拐弯抹角,道,「之前你们托我找的院子,还真让我找到了个合适的,那宅子主子本也是当地的世家所有,世世代代都是清正的读书人,祖上原也是出过翰林的,只是到了这一代,科举之路却走的艰辛的很,屡试不第,本以为此生与仕途无望了,没想到今儿却传来消息,今次竟然高中了,那家人自然是喜不自胜,商量着一同搬到京城去,这伤心地只怕是片刻都不想呆了。」
虞青枝听了也很满意,「既然是世代的读书人家,又刚刚高中,我们搬过去也让兰城沾沾喜气。」
「可不,那家的公子三岁便识千字,五岁会作诗,从小也是被认做神童的,今次又高中榜眼,总之是个有出息的。」
「正是这个道
理,更何况既是世代的读书人家,家风必定错不了,这样的宅子住进去我们也安心。」
见虞青枝对宅子很是满意,朱天赐才又接着道,「改日我带你去瞧一瞧,若是觉得还满意咱们便定下来。」
虞青枝却摇摇头,「这种事还是要连钧去看吧。」
二人正说着话,贺连钧打了帘子进来,目光温柔,「娘子定便可以了,娘子当家。」
朱天赐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一脸嫌弃,「你俩莫要在我跟前这样,我可见不得。」
「怎么,你这是嫉妒了?」贺连钧眉眼一挑,带着几分矜傲,「你若是嫉妒了,就自己去找一个。」
朱天赐急忙摆手,「罢了罢了,这样的缘分我这辈子只怕是无望了,只盼着你俩相亲相爱,三年抱俩。」
虞青枝唰的一下红了脸,借口后院有事躲开了。
她一走,贺连钧面上的笑意便淡了去,化成了几分沉重,「王之岐来了。」
朱天赐闻言,刚喝进嘴里的茶瞬间便吐了出来,「他来鹿鸣县做什么?难道是知道你在这了?」
「不应该啊,我们行事这么小心,他怎会知道?」
「他今日混进了上山学院,已经见过了青枝,只怕来者不善。」
朱天赐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我看未必,从前他与你关系要好的很,何况他如今在京里日子过得艰难,倒未必会与你为难。」
贺连钧离京许久,对京城里贵族间的秘辛没有朱天赐了解,而说起这些,朱天赐也来了精神,「从前瑾王是个不得宠的,这个你也知道,先帝在时他便活的跟个隐形人一样,若不是搭上了瑾王妃,只怕在朝里连点实权都不会有。后来做了龙椅上那个的帮凶,什么腌臜活都是他做,包括……」
朱天赐顿了顿,接着道,「但他靠着陷害忠臣良将上位,到底为人所不齿,又觉得自己是靠着内宅妇人才上的位,在瑾王妃跟前抬不起头,得势之后便冷落了瑾王妃,反倒纳了一个青楼女子,爱的跟个什么似的,连带着不待见王之岐,这十年他在京里日子也是如履薄冰。」
他说着也有些唏嘘,瑾王宠妾灭妻连他这个小辈都知道,可见早已在京里闹得人尽皆知,可惜瑾王妃梅静柔,从前便因父亲宠爱小妾在左相府受尽委屈,没想到今时自己嫁做人妇,还走了这样的老路。
他斟酌半晌,接着道,「何况今日他既不声不响见了嫂子,肯定是早就知道你的下落,可如今咱们半点风声都没听到,足可见他并未告诉瑾王。」
贺连钧同梅静柔一样,在瑾王那里都是他先前不得势、献媚于人、背叛朋友的见证,代表着他那不光彩的过去,他若是知道贺连钧的下落,必定不会如此风平浪静。
更何况,他与贺连钧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哪怕是为了斩草除根,在得知贺连钧的下落后,他都不会无所作为。
贺连钧有些沉默,朱天赐叹了口气,安慰道,「连钧,我知道从前的事一直是压在你肩上的重担,只是如今你身边有了嫂子,更多时候你还是考虑一下嫂子的感受,嫂子是个好姑娘。」
「这个我自然知道,」贺连钧语气无波无澜,看不出半分情绪,「青枝能一直陪在我身边,还帮着我治好了婉月,帮着我把贺家收拾的越来越好,我心中很是感激,可……」
朱天赐内心暗爽,暗道贺连钧竟然也有这么一天,他作为旁观者,贺连钧对虞青枝的感情他看的一清二楚,却只想瞧瞧贺连钧何时能发现自己的内心,正视自己的内心。
十月初八这日,贺连钧特意推了所有的事情,陪着虞青枝去看房子。
他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事,贺家诸事确实也都是虞青枝说了算,只是架不住虞青枝撒娇
,便陪着她一起来看看。
想起昨晚虞青枝要自己同她来时说的话,贺连钧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相公,你就陪我去嘛,咱们两个共同的家,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看第一眼。」
于是贺连钧便来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色令智昏的潜质。
瞧见他的表情,虞青枝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倏地便红了脸,一旁的朱天赐凑了上来,笑得一脸暧昧,「你们两个可是有什么好事瞒着我?怎么这么开心。」
「与你无关,你带你的路。」
贺连钧睨他一眼,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难得的话多了一次,却尽显毒舌本色,「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秘密,你这个单身汉自然是不会懂。」
朱天赐被噎得半晌没说出来话,可他与贺连钧自小一起长大,旁的人可能都害怕贺连钧,他却不怕,他眼珠子一转,笑的格外灿烂,「我说兰城小小年纪说话如此毒舌是随了谁呢,原来都是你这个大哥教得好。」
说罢他接着拉住了虞青枝的胳膊,特意压低了声音,还不忘确保贺连钧能听清楚,「嫂子,跟这样毒舌的人一起生活可真是辛苦你了,得亏是嫂子你脾气好,要我我可受不了。」
虞青枝被他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面上的表情也带了几分嫌弃,「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绿茶?」
「绿茶?」朱天赐很是不解,「原来嫂子竟然爱喝绿茶么?」
虞青枝也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幸好说笑间便到了朱天赐给他们找好的小院,远远地便见老宅子里的下人正候在门口,虞青枝细细打量了那宅子,越看越满意。
「公子、夫人,这宅子乃是老奴家主的祖宅,建成至今也有百年时光了,不过历代家主对这老宅子都很爱护,每年都会着人修缮,虽比不得新宅,但安全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那老奴瞧着是个忠厚的,也合虞青枝的眼缘,她又问道,「既是祖宅,你们家主怎舍得出售?」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家主二十余年来寒窗苦读,如今好容易一朝高中,自然是要在京留任,且家里老夫人本就是京城人士,此次一去,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