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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立端回热好了的饭菜回到二楼,却没有看到云舒的踪影。
“这丫头,又上哪儿去了?”江立疑惑的四下看了看,这招呼都不打一个,这大晚上的,又消失了。
江立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今天进城时他便发现云舒的情绪不大对,她又不同自己讲,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既然她不愿意说,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去问,便只能由着她了。
江立低着头看着刚热好的米饭,缕缕热气像个风姿绰约的少女一般缓缓漂浮,随即又在明亮的灯光中消散不见。
这就是昙花一现么?
江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他今日也有些乏了,也就不在多想,准备回房歇息。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好似被什么东西阻了一下,他当即向下望去,原来是一张叠好了的纸,江立面带疑惑的将它打开,看了上面的内容后,表情瞬间从疑惑变成了苦涩。
“江立,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家中发生了大事,我必须要尽快回去处理,抱歉。”
“我很后悔从家里跑了出来,这几日的时间里,我失去了很多的东西。穷极一生,可能都找不回来。”
“当然,我也不是一无所获……”
“还有,我的真名,叫王灵儿,下次再见,可不许叫错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不能再见的话……”
“便相忘于江湖吧。”
“原来你叫王灵儿……”江立用力的捏着手里的纸条,倚靠在门框上。
阡陌红尘,纷纷扰扰。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去面对王灵儿,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他有时感觉王灵儿是一个古灵精怪、刁蛮任性的小魔女;有时又觉得她是一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窈窕淑女。
他何尝不知王灵儿对他的心思,他又何尝不喜欢这个仿佛从壁画中走出来的人儿呢。只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却无心恋落花。在那座小镇,还有人在等着他,所以,他不能……
江立回想这几日的过往,历历在目,像是一场命中注定的遇见,恰逢其时。
如果两人没有相识的话,她还是她,我还是我,过着各自的生活,也不用在这心猿意马的年纪里体验青春的折磨。
江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鞋子也不脱,整个人直直地躺在了床上。他感觉今晚自己应该是睡不着了……
王灵儿回到呼延义为她准备的房屋,屋内绿瓦青砖,各类布置一应俱全。是一间规格很高的阁楼,屋子里的大部分布置都是白色的,不难看出呼延义是用心了的。
王灵儿关上了门,直接趴在桌上一声的啜泣了起来。
在外,她是大夏的公主,所以,她不能哭。
要哭,也得是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哭。
哭着哭着,王灵儿感觉自己长大了。以前,她是大夏最受宠的小公主,生活自由自在,无忧无虑。而短短几天,而现在,爱她的人大都已经离她而去,她得学会接受新的生活。
云舒打开窗户,天空中月光如矩,夜幕笼罩下的夜空看不到一颗星星……
……
第二天一早,江立起身打开窗户。
雨,淅淅沥沥;天,乍暖还寒。
他来到文昊煜的房间外,轻轻敲响了房门:“兄台,起床了。”
紧接着屋内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文昊煜打开房门,看气色,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小兄弟,请进来。”说着便把江立迎了进去。
待两人坐下,文昊煜又是抱拳拱手说到:“昨日在下心中积郁,戒酒疏狂,还望小兄弟不要介意。”
江立摆了摆手,“无妨,昨日听君一席话,顿觉茅塞顿开,今日尚有请教。”江立此来是想看看他醒酒之后的所想,他感觉此人有真才实学,还想要讨教一番。
“哪里哪里,不过是酒后胡言罢了,可当不得真。”
“兄台真是这样想的?如果是的话,就当我江立今日从没来过,告辞。”江立作势就要起身离去。
文昊煜愣了一下,眼珠转了转,赶忙起身拉回了江立。
“小兄弟,非我不信你,昨天醉酒之言若传出去,恐灭我九族尚不能绝。”
江立微微一笑,“兄台昨日可是说要官府治你的忠言逆耳之罪,怎么今天就怕了?”
“昨日之事不可留,昨日之事不可留啊。”文昊煜干笑到。
“我今日来,只是想问问兄台,”江立盯着文昊煜的眼睛,“兄台昨日的话,是不是你的真心话。”
文昊煜也是看着江立的眼睛,许久,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句:“小兄弟,我可以相信你么?”
“当然。”
“那好,我也就告诉你,昨日我虽醉酒,但与你所言天下大势及走向,应是八九不离十。”他顿了顿,用手敲着桌子,“我虽有意寻一明主,却尚还未得其时。”
突然,文昊煜盯着江立胸前的那块玉佩,瞳孔猛然放大,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说到:“小兄弟,你这块玉佩,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江立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胸前,还是取了下来,递给了他。
文昊煜拿着那块玉佩仔细端详,翻面一看,一直仙鹤跃然玉上,“是了,是了,此乃传国之玉!”
江立看着他的样子有些疑惑,“传国之玉?”
似乎是看出了江立的疑惑,文昊煜解释道:“我曾看过一本典籍,上面刚好记载了大燕的两大传国宝玉,其上记载,两块宝玉乃天外陨石打磨所成,后被高人赋予灵气,玉玺镇压天道,玉佩封锁气运。我观此物不凡,想必定是那传国玉佩无疑。”
说着文昊煜便将玉佩还给了他,“小兄弟自何处来?”
“东海郡,越禾镇。”
“东海郡?不对不对。”文昊煜摇了摇头,这个他的猜想不太一样。
“我跟我爷爷是为了躲避战乱,一路向东去到东海郡安居的,并不是东海郡人。”江立解释到。
“这便对了,敢问令祖名讳?”
“荀济。”
“荀济?”文昊煜闻言喜出望外,不住地搓着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仔细思考着接下来的措辞。
文昊煜扭头仔细的打量着江立,就好像在欣赏一名绝世美女似的。
看样子,他并不是,可是……
他这个样子看得江立十分好笑,忍不住问到:“难道兄台认识我荀爷爷?”
“哈哈哈,小兄弟说笑了,现在这世上,不认识你荀爷爷的恐怕少之又少了!”
江立愕然,“兄台何出此言?”
文昊煜解释到,“你不知道,大约半个月前,荀济渡江遇到了朝廷一船精锐兵马,为首的乃是当今赫赫有名的儒将李安,却不知何故,可据后来李安所说,荀济破开道法束缚,一笔之下,无人能挡!若非他手下留情,李安也早成鱼虾之饵罢了。最后更是踏江而行,留下一句:‘抓我荀济,你还没这资格,叫王鑫来!’此人,当真是我辈之楷模。”文昊煜露出一脸向往的神色。
江立看着他的样子也是一笑,心想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随即开口道:“兄台,可愿见一见我的荀爷爷否?”
“小兄弟若真有此意,我愿为老先生牵马坠蹬,行弟子之礼。”文昊煜站起身来,郑重的说到。
“那好,兄台,如今我尚有要事,待我书信一封,你到北方寻荀爷爷的下落,把这封信交给他,他会接纳你。”
“如此甚好。”文昊煜欣喜地点了点头。
江立也点了点头,也不拖沓,直接拿出纸笔,写了起来。半刻过后,江立放下手中的笔。将信递给了文昊煜,“那兄台,我们就此别过,以后再见。”
“小兄弟应是出去历练吧?”
“是的。”江立也不瞒着。
文昊煜点了点头,“也好,希望小兄弟一切顺利,我会在北方等你历练归来。”
“保重。”
文昊煜望着江立的背影忍不住发笑,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
哈哈哈,老天爷,你果然还是不忍我满腹经纶付之一炬吗?
……
“公主殿下,您的令牌。”夏隐堂门外,呼延义将昨晚王灵儿给他的令牌还给了她。
王灵儿接过令牌,点了点头。
“殿下,卑职一共派遣了五十名夏隐堂隐者保护您的安全,其中,二十人在明处,三十人在暗处。现在出发,不到五日,殿下便可回到太安城。”
“有劳了。”
马车缓缓前行,不一会儿就出了城。王灵儿掀开车帘,探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东海郡,眼神扑闪,嘴角微张,轻轻的道了一声:
“别了……”
有些相逢,或许早已命中注定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