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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随云暗忖都是老相识,前两人倒是不意外,问道:“我曾经见过福禄二老,是个白发老者和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婆婆,不知他们是何来历?”
宫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他们姓孟,七年前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投靠我哥哥,后来便住在了这里。哥哥曾和我说别看孟家夫妇好像垂垂老朽,其实都是很厉害的高手。只因仇家找上了门,还杀死了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因此只好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子避难到此。”
唐笑道:“你说他们武功很强仍是要避难,看来仇家更厉害。”宫晴道:“据说当时二老抱着孙子外出,回家却见到儿子夫妇丧命,惊怒之下本打算要去报仇拼命的,可冷静下来又想仇家厉害,二人未必能活着回来,虽然他们已不在乎生死,但小孙子该怎么办。因此这才强压报仇的念头,找到了哥哥这里。”
唐笑忍不住动情,眼眶泛红,说道:“若是他们也不在了,那孩子岂非孤苦无依一世,更加可怜。两位老人强忍丧子之痛,只为了小孙子好好长大,才更难。”
宫晴抓着唐笑的手道:“是呀,因为有小梦子,孟家公婆的生活才有了意义。”说着长叹了口气。叶随云想起前几日的情形,道:“他们的孙子叫小梦子?那一日我瞧他们愁云惨淡,听说话似乎是小梦子出了什么事?”
宫晴又是一声叹息,转回道:“没错,小梦子最爱吃糖葫芦,前几日拿到刚买的糖葫芦,蹦蹦跳跳的在后山玩,不曾想却一个失足滚下了山坡。”听到此唐笑啊的一声,忍不住双手捂住了嘴。叶随云有些紧张,轻问道:“后来呢?”
宫晴道:“孩子被救上来后,虽还有呼吸,却是昏迷不醒,看了多少大夫也没用,只能每日给灌些汤水维持,眼看他的气息一天一天弱下去,想来是凶多吉少了。”听到这叶随云终于想明白了,为何那一日孟公明明看穿了自己,却既不告发也不留难,正是因为小梦子出事的缘故,他才实在没心思理会自己。
唐笑突然站起道:“要是小梦子保不住,两老怕是也活不了了。叶哥哥,你认得路,快带我去看看。”
叶随云两手一拍道:“对呀,有你在,小梦子可不就是有救了吗?”对着一脸茫然的宫晴道:“晴姑娘,有什么回来再说,我们先去救人。”
宫晴此刻也反应过来,她近几日得唐笑治疗,明显感到困扰自己多年的心痛病大为好转,深知唐笑医术不凡,刚才只顾说救人,却忘了这一着。她心念一动,道:“对对,你们快去瞧瞧,要是唐姑娘救得了小梦子,到时若向二老索取天字房的钥匙,想必他们定会答允。”叶随云道了声:“知道啦。”余音未落,已经扯着唐笑跑没了影。
二人心急步快,须臾间就赶到了地方,站在门外朝内望去,却发现院中静悄悄的,似乎无人在内。两人又小心翼翼来到卧室的屋外,见三块窗格当中间的一扇窗户是支开着的,便走上前朝里看去,也是一片安静,并无小梦子的身影,想来应当还有个里屋,在这里却瞧不见。
唐笑道了声:“奇怪,怎的没人。”正想再探头细看,一股劲风劈面打来,唐笑反应不及,只啊了一声。
幸得叶随云在旁边及时察觉,忙抬手对着来势虚劈一掌,两道力一撞,顿时都化于无形。听得屋内有人道了声:“好小子。”另外两扇窗同时打开,衣袂呼喇声响,福禄二老分左右跃出。叶随云眼见对方势成合击,不敢怠慢,挽住唐笑纵身急退。刚一离开原地,二老一拳一掌已经撞在一起,就听啪的一声,威势不小。孟婆道:“臭小子,逃得倒快。”她边骂着,挥动兵器又扫了过来。而孟公却缓缓走下台阶,并不再一同攻上来,看样子是对孟婆信心十足。
叶随云二人此时已站在庭院中间的宽阔地带,他将唐笑挡在身后,这才转身看清,孟婆攻来的兵器怪异之极,竟是一把扫帚,只不过其中的帚穗亮光闪闪,看来竟全是铁丝,随着挥动哗哗作响。叶随云从没见过这样怪的东西,微一愣神躲得慢了些,被正扫在小臂上,顿时衣袖嗤啦啦碎成了布条,幸好他此时鼓力十足,真气护体,这才不致手臂受伤,但已被挂出无数条红印子。孟婆见一击虽中,但对方竟似乎未受影响,心中不免有些惊讶,随即右手跟上一掌拍下。
叶随云见她出掌的时机方位拿捏之妙,正好配合了扫帚的攻击结束,实在是高明,忍不住喊了声:“好婆婆。”却不去迎接攻来的一掌,而是绕着孟婆游走,探手去抓扫帚。
孟婆吃了一惊,自己行走江湖五十余载,眼下这一招使过千百次,不管敌人武功比自己是高是低,应对方式不外乎几种,要不就是退闪躲避,要不就迎掌而击,高明些的就寻找掌力空档出击。可眼前却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无视自己的‘扫叶掌’,反敢置身在掌力之内,而去追攻势已尽,没有任何威胁的铁扫帚。可虽说看起来这一下荒唐之极,却偏偏这小子不仅躲开了这掌,还连消带打,要夺取自己的兵器。孟婆又是一惊,忙转动身形,决不能让他抓住扫帚。
叶随云却如影随形,决不放松,他知道孟婆右手上掌力已尽,起不到任何杀伤了,而现在她为了不让自己夺走兵器,身形快旋,内力难以分配,无法运力重组攻势,笑道:“婆婆,我快摸到扫把了。”孟婆此刻真气吞吐迅疾,却不敢说话。
唐笑见场中二人以孟婆为轴如陀螺般旋转,又觉好笑,又觉精彩,竟忘了抓住机会说明来意。站在一旁掠阵的孟公也吃惊不小,现今两人快速旋转,必然内息澎湃,这小子竟还可以张口说话,实在叫人想不通。突然孟婆大喊一声,跳出战圈,道:“好小子,故意捣蛋,竟是要累死你婆婆吗?”她此时气喘吁吁,汗下额头,心中不解的是最后一刻他明明已经抓住了自己的扫帚,却为何又放了手。
孟公踏前道:“老婆子,你歇会儿,我来会会他。”说着从地上拿起兵器。叶随云刚刚本就一直在想,现在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一把铁簸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孟公怒道:“笑什么,早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上次放你一马,这回又来贼头贼脑的偷东西,还带个女娃娃来把风吗?”就见唐笑朝自己一抽鼻子做个鬼脸。
叶随云道:“前辈误会了,我们。。。”孟公打断道:“误会不误会的,赢了我手中的家伙再说。”猛的铲向叶随云膝盖,只见那箕铲边缘锋利如刀,寒光闪闪。
叶随云看那簸箕虽然滑稽,可因为其特殊的形状,无论是划,推,劈,扫,皆可使出,反而所控制的范围奇大,自己无论前左右任何方向都难避开,只得一个后空翻躲过。
孟公紧接数拳打出,如炮仗般轰轰不停,比起孟婆威势更胜。叶随云看情形,知道孟公比孟婆功力更强,这番连珠般的快拳,竟无破绽可寻,电光之间难以多想,只得以快接快,施展小降龙手‘碧浪翻波’,看准拳路一一挡住,全数接了下来。
就听噼噼啪啪一连串的脆响,孟公后退一步,暗想自己这套‘急风式’一口气打出九九八十一拳,竟全被他挡住了,说明这个年轻人同时也打出八十一掌。不对,那不是掌,更像是来握自己的拳头,这种动作毫无攻击之意,全在保护他自己而已。孟公毕竟是老江湖,早感到叶随云没有敌意,心里也就松了。却没料到孟婆一见老头子也是无功而返,心知遇上了大敌,她日夜都在担心仇家找上门来,虽说是在白帝城中,但对于真正的高手,就算皇宫大内也是如履平地,这里算不得什么,自己二人死了不怕,但绝不容小梦子受伤害,一想到小孙子,孟婆喊了声:“老头子,我来助你。”挥动铁帚攻上。
叶随云本想刚刚连番示好,二老定然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敌人,没想到孟婆又动起手来,来不及说话,低头避过这一扫。孟公虽在犹豫,但被孟婆大声一喊,便也加入了战团。
福禄二老加起来近百年的修炼,这一联手,更是配合的丝丝入扣,一铲一扫,拳掌齐出。叶随云跳起躲避脚下,脸上却被扫来,只能猛拍一掌逼开扫把。要是低头逼开扫把,地上又是一铲,只能前翻出去,中间还要留神夫妇二人的拳掌夹击,几次险些躲不过去,一时好不狼狈。
唐笑远远看去,二老就好像在合作扫地一般。而叶随云却像一片树叶在空中翻飞不停,就是不肯进到簸箕里。只把她瞧的又紧张又想笑。
两老一少缠斗良久,已近三十回合,叶随云已知他们一箕一帚互补互辅,练了不知多少年,实在难找破绽,当下瞅准空档,向后飞退,同时呼呼两掌当胸拍出,以防他们追上。果然二老不敢硬接,双双仗兵器护住身前。这一停顿,叶随云便脱出了战圈,站定大喊道:“两位住手,我又不是垃圾,为何扫来扫去的,我们到此只为来救小梦子。”唐笑听他这一喊,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孟家公婆果然同时停住,孟婆颤声道:“你。。。你。。说什么?”唐笑这时上前道:“你二位老人家脾气也太急了,怎的见面就动手,也不问问清楚。也罢,考虑到你们这些日子定然是煎熬伤心,我们做为晚辈也就不计较啦。”说完朝叶随云吐吐舌头道:“叶家哥哥,你可怪不到我,谁叫你们打的那么精彩有趣,让人不忍心打断。”其实她在旁无牵无绊,早有机会说明来意的,只是一来知道叶随云定然应付的了,二来也确实被二老特异的兵器所吸引。叶随云佯装生气,在唐笑鼻子上轻点一记,道:“你这孩子,胡闹也不分时候。”
孟公开口道:“你。。,你刚刚说来救梦子,这话当真?”他虽强自镇定,但语声已有些微颤。如果在平时,这样两个年轻人说能救小梦子,他是决不信的,可经过方才一场交手,心知他们定非寻常人,说不定真有回天之力,因此不免激动起来。
唐笑知道二老此刻的心情受不得半点刺激,便收起玩闹,拱手道:“小女自幼学医,虽不敢说定能救人,但愿意全力一试。”叶随云忙道:“请前辈们相信,笑笑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眼看二老还未答话,又补充道:“当然,也许除了她师父外,她就是最好的。”
孟公问道:“敢问姑娘的师父是。。。”唐笑道:“家师姓孙,名讳上思下邈。”孟婆眼中有了光彩一般,激动道:“原来是孙药王的高足,姑娘快进,快进来。”这一霎似乎精神恢复了大半,全不似先前的萎靡。
唐笑进到里屋,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知道就是小梦子。只见他眼窝深陷,已经很瘦了,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孟婆垂泪道:“已经半月了,若不是我和老头子每日以内力助他进食米汤,只怕。。。只怕。。”再难说下去了。唐笑却不说话,只是仔细的查验。
留在门外的孟公问叶随云道:“少侠年纪轻轻竟有这一身的功夫,实在难得。不知师从何人,可见告否?”
叶随云犹豫了一下,回道:“晚辈的武功算是自学而成,若说师父,应当就是江湖传说的‘剑圣’其人了,只是晚辈无福,从未得见他老人家一面。”
孟公惊讶道:“原来是秋雨诀,难怪。。难怪。。”叶随云不再多说,虽觉孟公并非坏人,却毕竟不愿透露太多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这时唐笑已经从屋内走出,叶随云上前问道:“怎样?”唐笑面无表情,似乎在犹豫,半响才对孟公道:“小梦子的病因我已查明,能否治好小女现在难有十足的把握。”这句话却叫孟公面有欣喜,至少没说救不了,虽把握不大,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唐笑接着道:“我需要两天时间准备一下,两天后便可动手医治。但结果如何实在难以断言。依照小梦子的情况,我刚刚给他施了针,当有助他吸收食物,再多撑几天没问题的。”
孟公叹息点点头,道:“姑娘是药王弟子,所说定不差,若是连你也救不了梦子,那。。那。。。也就是天意了。”话语中满是伤痛。
二人辞别出来,返回总管府的路上,叶随云问起小梦子究竟得了什么病症,唐笑道:“他滚下山坡时撞了脑袋,结果淤血凝块,积在了头脑里面,以致昏迷不醒。”叶随云问道:“在脑袋里,那该如何医治?”
唐笑停下脚步,一字一句道:“很简单,就是打开他的头骨,将淤血块清出便可。”
叶随云不禁打个寒颤,道:“把脑壳打开,那。。那人还活的成吗?”
唐笑道:“医书中曾记载过此法,乃是汉末名医华佗首创,当时他便是要用此法医治曹操的头风病,因此才被杀害。”
叶随云道:“是呀,谁一听说你要打开他的脑袋,都会以为那是要杀害自己的。对了,曹操是什么人?”唐笑长叹一口气,道:“叶哥哥,以后一定要多读书,别只顾着学武,好吗?”叶随云呐呐说不出话来。
唐笑吭哧一笑,道:“好啦,和你说笑的。本来此法需要用到华佗所创的‘麻沸散’,可惜这药已经失传,好在小梦子已经昏迷,倒省了这一步。但我还需要用到另外一物,须得你去找来。”
叶随云一拍胸脯,道:“你尽管说,不论什么东西,我定给你取来。”
唐笑道:“就是前日你在孤山集听那两个五毒教女子所说的‘玉首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