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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洛神殿走出一名穿着锦衣的宫人,就是那日和张卿见面的男人。
宫人脚步匆匆走到宫门口,和往常一样出示令牌,然后走了出去。
众人看不见的白狼悄悄跟在他后面。
宫人和昨日走的方向不一样,透明的白狼仰起头,来了精神跳到了屋顶上面。
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左拐右拐进入了一座大宅子。
男人想了一夜,还是心里不安,今日要到宅子去见小姑娘父亲。
小姑娘的爹听到那个男人来了,急忙穿好了衣裳去见。
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一走进去,看到对方不善的眼神,心里一个激灵。
“大爷,呵呵,有什么吩咐交待一声,小的一定办好。”
宫人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把我和你的事说出去,否则~”
宫人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姑娘的爹吓得后退两步,抱着胳膊抖个不停,以为今天的小命就要交待了。
忽然,一个不明物体砸到了他身上。
“拿着,管好你的嘴,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宫人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小姑娘的爹听到脚步声消失,睁开一只眼睛偷看,然后瞪大了一双眼睛。
手嗖的一下抓起地上鼓鼓的钱袋,打开来一看,都是元宝。
他嘿嘿傻笑,嘴里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
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够他去玩好久了。
可他错误的预估,一个小镇子和金都财富的差距。
一上午的功夫就将元宝输了一半。
唉声叹气的回来,突然看到女人在大门伸长了脖子。
他一阵心虚,不过心里还存着侥幸。
女人:“他爹,你和我一起去找小九。把小九赎出来。”不由分说拉着男人往外走。
男人当然不愿意了,现在有钱了,也不用在低三下四哄着这个黄脸婆,更不可能把到手的钱换没用的儿子。
他用力一推,女人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男人甩了甩袖子,阴毒的目光盯着女人,“老子早就受够了,早知道你会变成这个丑样子,我娶谁不好……”
女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她抬起手茫然的摸了下自己的脸。
她的容貌身体不都是为他一个又一个生孩子,操持家务才变成现在难看的样子吗?
男人露出厌恶的表情,“呸!看着你就恶心。”
他捂着钱袋转身就跑,生怕女人追了上来。
女人愣了很久,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走了进去。
下人那轻蔑的眼神她像是看不见了,心如死灰的回了房,认认真真的擦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
……
白狼跟着小姑娘的爹,看着他进入了赌坊。
白狼犹豫了下,决定去找那个宫人,宫人走在一条小巷子里,一个挑夫迎面走来,擦身而过的时候给了宫人一张纸条。
宫人飞快的走了几步,站在无人处,打开手心里的纸条看了一眼。
他眯了下眼睛,攥着拳头,飞快的走出小巷子,进入热闹的长街。
最后停在一座高楼前面。
大门口和楼上的涂脂抹粉的姑娘们都夹着嗓子甩着手帕,“大爷,来玩啊!”
宫人走了进去,只见大门牌匾上写着春香倌。
白狼在屋顶上看着大厅里,一个女子抱着一个男人。
还有个女子趁着宫人不注意,摸了下他的脸。
白狼抬起厚厚的爪子捂住了脸,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扭头看向别处,忽然听到微弱的求救声。
白狼竖起了耳朵,一个跳跃到了一间柴房门口。
屋内,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趴在地上,浑身是伤,手背上的鞭痕延伸到手臂上。
他的衣裳破破烂烂,缺了的一块,就拿在他的手中。
听到门口有动静,他用尽全身力气往门口爬去,把手中的破布从门缝中往外边塞,“救救我,我不想当小倌倌。”
破布从手中滑过,小男孩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恩人救命,我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布上有股血腥味,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救小九。
外边透明的白狼抬起了厚实的爪子拍向挂在门上的锁。
爪子突然顿住,白狼看了一眼远处的一间屋子。
屋里面宫人和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纠缠在一起。
白狼一个跳跃间,已经离开了朝着书院狂奔。
眼睛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舞剑,白狼爪子一松。
破布随风飘走,正好落在那人脸上。
“噗嗤~”
世子用力扯下破布,“谁在笑我?”
突然看到威严的老爹,世子一下子怂了,“爹,你什么时候来的?”
国公爷走到他面前,从他手里扯过破布展开一看,脸色都变了。
世子凑过去看了一眼,“小九是谁?听起来有些耳熟,又没有个地址,怎么救?”
国公爷看到透光的破布背后还有字,翻过来一看像是印上去的三个字:小倌倌。
世子:“小倌倌是个什么东西?小九是一一要找的人,是不是写错了,什么什么宫?哎呦~”
世子捂着脑袋,闭上了嘴巴。
国公爷处在暴怒的边缘,咬牙切齿的说道:“去救人。”
白狼的目的已经达成,调转方向往小倌倌小楼的方向赶去。
小楼后门口停了一辆二人座的马车。
花枝招展的老板:“赶紧把人带走,晦气!”脸上的粉往下掉,他飞快拿帕子遮住脸。
宫人将老板搂在怀里,“宝贝,别生气。还不抓紧把人弄上去。”
两个龟公抬着烧得迷迷糊糊的小九扔在马车上。
小九脸上通红,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念叨,“我不要~小倌倌,死也不做。”
宫人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一放下帘子,看向小九的眼神吓人。
他抬脚踹了小九一脚,“想死?没那么容易,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宫人打算把小九安置在他宫外的家里,养好伤带进宫。
精心打扮了一番的男主人见到死太监又带人回来了。
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了。
表面顺从,只等着死太监走了,好下黑手。
男主人冷笑,反正这个小东西也快死了,说大夫医术不精救不回来也没毛病。
小九躺在冰冷的地上,被一盆冷水浇醒了。
一个男人狰狞的样子,在眼前放大。
小九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嗤的一声,是利器入皮肉的声音。
小九瞪大了眼睛,看到男人痛苦的五官皱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世子收回剑,呵呵一笑,“你小子,运气好啊!”
千黎古:“别啰嗦了,快救人。”解下身上的披风扔到小九身上。
小九受了伤,又受了风寒,调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找到小倌倌,花了一番力气才找到宫人的宅子。
那间小楼被国公爷一气之下毁了,老板被入大牢,小倌倌处于歇业的状态。
千黎古这日进宫去见小姑娘,告诉她小九找到了,问她愿不愿意出宫去千府?
小姑娘听到小九找到了很高兴,提到出宫,脑中想的还是少爷。
想起老夫人教她的道理,不能欺骗人,更不能欺骗恩人。
小姑娘咬了嘴唇下定决心,“千公子,对不起!谢谢你们救了小九。”
千黎古错愕的看着只到胸口的小姑娘,“你说什么?”
小姑娘有点害怕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我想出宫,可我已经和少爷定了亲。”
“少爷是谁?”
无论千黎古怎么追问,小姑娘都不说话了。
备受打击的千黎古出了宫,看到长得和小姑娘有几分相似的小九,脸色更难看了。
小九早就学会看眼色,知道眼前的靠山怕是没了,问题出在他大姐那。
千黎古:“收拾一下东西,送你去找你爹娘。”
小九以为是要送他回北国,那个破破烂烂的家。
见过繁华的金都,再也不想回到以前。
小九站在一间大宅子前,有些不敢想,他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他偷看身边的千黎古一眼。
千黎古皱着眉,地方没错,只是这大门敞开着,有些不对。
一走进去看到一地的落叶,像是一座荒宅。
小九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们在井边找到一具发胀的尸体,不知道扔在地上几日,上面有一层灰和干枯的落叶。
小九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他娘死了,世上对他最好的娘死了,爹也跑了。
六岁的孩子只知道哭。
邻居说有一天看到一个男人和女人在大门口吵架,然后,好多天没有听到宅子里面有动静,夜里也没有灯。
千黎古让人去报官,又把小九带到书院。
小姑娘的爹娘不告而别,夫子找了很久。
千黎古带着小九找上门来,田夫子才知道小姑娘的爹娘不告而别就住在金都。
田夫子心里有些不快,现在小姑娘的娘没了,还是安排小九住下来,给宫里送去消息询问小姑娘的意思。
信到了萧慎谨手里,他看完了信,叫来小姑娘让她去处理她娘的后事。
小姑娘背着几件换洗的衣裳还有一摞银票出了宫。
田夫子和田姑娘站在一辆马车旁边等着她。
看到她排着队出来,朝她挥手。
小姑娘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大步走过去。
田夫子身后冒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怯怯的冲着她喊了一声:“大姐。”
小姑娘瞪圆了眼睛,“小九!太好了。”
小九找到了可娘没了。
小九拉着小姑娘的衣摆,跟在她身后,“大姐,我们要去哪?”
小姑娘:“先办娘的后事。”
她现在有钱。
小九点头,然后呢?
大姐进宫,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