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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看错了,不是我,我没有作弊!”
在尖利的喊叫声中,所有人都回头望去。
“那不是洛雷成嘛!”
“呵,我就说过,他虚有其表,肚子里半点墨水都没有。”
众人嗤笑,面露嫌弃之色,看着洛雷成被侍卫强行拖了出去,样子实在是丢人至极。
平日里,与他关系相好的那些友人纷纷低下头,在心里与其划清界限。
短暂的吵闹声消失,考场再次恢复平静,众人继续低头疾书。
而这时,已睡意全无的洛霆,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缓缓将手抬起,以示试卷写完。
陈大学士从第一天就在观察他,对这个嗜睡的少年充满了好奇,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转而挥手让人将试卷取来。
洛霆干脆利索的收拾东西,将柳落樱送的鹿毛笔小心翼翼的装进绣有一帆风顺的笔袋中后,起身离开。
当走出考场后,第一时间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
天知道,里面的气味有多么难闻。
整整三天在里面待着,汗味屁臭混合着食物的味道,和茅房有过之无不及。
守门的侍卫见他走来,面容严肃的将大门打开。
洛霆还未走出,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熟悉到骨缝里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我家雷成是不可能作弊的!定是你们看错了!”
“我们是不会看错的,你若继续在这里纠缠,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不客气?我儿子是文曲星下凡,三岁识字,五岁念诗,怎么可能会作弊?这事,就算闹到殿前,我们也是有理的!”
“好,你要证据是吧?我现在就给你。”
侍卫被吵得头痛,本还想要给对方留些面子,奈何洛孤城实在难缠,比街上那些泼妇有过之无不及。
他拿出手中的米袋,对着洛雷成晃了晃,冷声道:“这东西,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今日,是会试最后一天,几乎所有考生的家眷还有那些选女婿的人家,都聚集在这里,场面好不热闹。
无数目光汇集到洛雷成的身上,让他全身僵硬,连头也不敢抬。
此刻如若有条地缝,他绝对会钻进去,这辈子也不再出来。
奈何他有个自信的父亲,坚信儿子没有作弊,趾高气昂的大声喊道:“少在我们面前摆官威,我儿子是读圣贤书之人,你们这些舞刀弄剑的粗人,别把他吓到了。”
洛孤城是洛庆年的长子,妻子早逝,就只有洛雷成这一个儿子,将所有心血都用在培养他,认为他比洛家任何一个子弟都要聪明,自持无人能及。
即使此刻所有人都从洛雷成那心虚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他也浑然不知,仍然坚信儿子就是金科状元。
在洛家,大家因他辈分高,都让着他。
可在外面,尤其还是在陛下御前伺候的带刀侍卫面前,洛孤城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呵,我念及你们是文人,最重面子,好心不让你们丢人现眼。既然你自己不要脸,那我也就不给你们留了。”
侍卫鄙夷的冷笑一声,让手下在一旁协助,伸手在米袋里抓了一把,展示在众人面前。
“诸位看好了,这是从他身上搜出的米袋。考场规矩,考生可以在场内自己煮粥煮饭。但这人三天宁愿天天啃窝头,也没有吃过任何一粒米,你们可知是为何?”
众人困惑,面面相觑,安静的听着侍卫讲话。
相对于众人的一头雾水,洛霆倒是立刻明白了其意。
只有要利可图,就有能工巧匠应运而生。
这米上刻字的技艺,虽然听起来天方夜谭,但却并非不能,只是一般人无法承受得起价格。
最关键的是,就算能请得起这样的工匠,也需要提前知道考题,并且找人作答,才能雕刻上去。
若是深究下去,可就不仅仅是作弊这么简单了。
这侍卫当时抓住洛雷成作弊的时候,估计只是想将他尽快赶走,以免打扰到其他的考生,并没有想到这重关系。
可现在,他在给众人讲解,并且演练如何看米上雕刻的字,就会联想到其中厉害。
恐怕洛雷成想走都难了。
洛霆抱着手,笑着向后靠在红柱上,静待这对父子自掘坟墓。
在洛家,人人都嫌弃他私生子的身份,厌恶他那个与野男人跑了的“母亲”,谁都可欺负他,嘲讽他。
但若说他最讨厌的人是谁,那无疑是这对假惺惺的父子。
尤其是看似与人和善,处处假意维护他的洛雷成。
因为其他人纵使再如何欺负,也只是表面的嫌弃与嘲笑。唯有这对父子,对他下过三次杀手。
若不是念在洛家还有用处,他早就让这个家族在逃亡的路上,就永远的消失了。
不过眼下,似乎不用等他出手,洛孤城这对父子的报应就要来了。
只见侍卫拿着米粒,用洛雷成那杆透明材质的毛笔杆,在阳光下变化了一下角度,瞬间,几个大字便清晰的出现在杆身上。
四周众人面露惊讶之色,将鄙夷的目光投向洛雷成。
“呵,还说什么才高八斗呢,原来是个不要脸的作弊者,我呸!”
“怎么样?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侍卫看着洛孤城阴沉如锅底的脸,对手下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一副手镣脚铐被拿出来。
那哗哗作响的铁链声让人头皮发麻,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开一步,将父子俩当做瘟疫一般躲避。
“你们在胡闹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突然乍起,就连侍卫都不由一怔,以为是什么尊贵的大人物来了。
洛霆眉头微皱,只见人群自觉让出一条路来,洛庆年拄着拐杖,一脸怒容的大步走来,抬手对着洛雷成便是几棍子。
“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洛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还有你,子不教父之过,你们都给我滚回家闭门思过去!”
“是,父亲,都是儿子的错,养出这么个不孝子,实是有辱家门啊。”
“哼,你们都给我滚回去跪祠堂去!”
洛庆年余光扫过考场大门,见有考生走出,吸引了侍卫的注意力,趁机拿着拐杖,将洛孤城父子俩赶上马车,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