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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寨,这天黄昏很热闹。
大寨主和二寨主被摁死在了水缸里,领导层换届了。
原先如花似玉的压寨夫人,成为了穷凶极恶的新寨主。
而紧接着,陆陆续续有客人到来。
首先是新寨主的师父,一位看不出多大年纪的灰袍人。
再之后,是一位中年剑师,身穿黑衣,披头散发,满脸胡茬,抱着一把白鞘长剑。
最后来的,是一位缠了小脚的驼背老妇人,走路的时候头抬不起来,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
有几个脑子活络的水贼,一看这老妇人的状况,就觉得应该去扶一把。
这些是新寨主的贵客,要是把他们服侍好了,就等于拍上新寨主马屁了。
结果这个水贼刚刚靠近老妇人五步之内,全身上下的肉,就开始纷纷往下掉。
这伙人自己还不知道,继续往前走,两步之后,就剩下几具骷髅架子了,散了一地。
其他水贼一看这状况,哗啦啦又跪了一片,其中有不少尿了裤子。
新寨主程碧落,对此笑得花枝乱颤,上前几步挽住了老妇人的胳膊,说道:
“毒王前辈,您可别吓着这些小的,晚上他们还得给咱办事呢。”
“这种虾兵蟹将,要来何用?”老妇人淡淡问道。
“他们水性好,晚上凿船去。”程碧落笑道,“这样咱们下手就方便了。”
“哼,多此一举。”老妇人摇摇头,被程碧落搀着进入了山寨大堂。
大堂里,灰袍人和黑衣剑师已经就座了,看到老妇人进来,纷纷起立相迎。
其中灰袍人抱拳拱手:“钱姐,好久不见。”
“谁是你姐。”老妇人怪眼一翻,“你贾仙途比我还大十岁呢。”
灰袍人贾仙途哈哈一笑,冲身边的黑衣剑师伸手一引:“介绍一下,这位,是御庆剑道榜的探花郎,荆飞白,荆先生。”
随后贾仙途又伸手引向了老妇人:“荆先生,这位是御庆刺客世家,毒王钱凤凰。”
最后,贾仙途指了指陈碧落:“这是我一个不争气的弟子,修为不足挂齿,刚刚晋入先天境,今晚没资格出手,只负责筹备接应。”
介绍完毕之后,众人再次落座,其中程碧落自知没资格坐下,而是站到了贾仙途身后。
老妇人钱凤凰说道:“贾老哥,这到底是什么买卖,有谁是你贾老哥一人杀不了的,还得请我们前来相助啊?”
贾仙途笑了笑:“钱姐谬赞了,我贾仙途虽说也曾晋入过修行界,可到底没站稳脚跟。
区区折翼之人,又岂敢小看世俗界的诸位英雄好汉。
这次买卖的对象,明面上的护卫力量确实不强。
前后两艘战船,三百多名兵丁而已。
他的贴身那几个押司衙役,也不是什么高手。
身边最近冒出来一个姓陈的后生,观其气象,倒是一个修行种子,好在目前的境界还微不足道。
以上这些人,程碧落就能轻轻轻松解决,用不着我们出手。
只不过,据我说知,他身边还有暗桩护卫。
我有两个不争气的弟子,前几日就折在这枚暗桩上。
此人的深浅,我目前还没摸清楚,因此不得不慎重。”
贾仙途说到这里顿了顿,微微笑道:“在这世俗界,若论修行斗法,我自问不逊于任何人。
只是术业有专攻,说起杀人越货,我得叫两位一声老师了。”
“你这好像不是什么夸人的词儿。”老妇人嘀咕了一句,然后看向了荆飞白,“荆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荆飞白甩了甩额前的乱发,淡淡说道:“钱怎么算?”
“哦,这个荆先生不必多虑。”贾仙途说道,“我知道荆先生出手的价码,我翻一倍。”
“三成先付。”荆飞白说道。
“可以。”贾仙途看了一眼身后的程碧落。
大风寨的新寨主赶紧伸手入怀,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双手呈给了荆飞白。
御庆剑道榜的探花郎接过银票,仔仔细细数了数,这才揣进怀里,点点头:“暗转我会去拔掉,其他人你们自己看着办。”
“如此甚好。”贾仙途点点头,然后看向了钱凤凰。
“钱我不感兴趣。”钱凤凰摇摇头:“我要五百副紫河车,童男童女各一百。”
“好说。”贾仙途扭头对程碧落说道,“十日之内办齐,交付予她。”
程碧落微微颔首,随后对钱凤凰笑道:“请钱前辈放心,我师尊金口玉言。”
“贾老哥四十年前跟我第一次合作的时候,还没你这小丫头呢,这还用你说?”钱凤凰淡淡说道,“贾老哥,既然荆先生去拔暗桩,其他人就交给我,你居中接应就好。”
“跟钱姐做买卖,真是省心省力啊。”贾仙途站了起来,邀请道,“此地我也是刚到,两位贵客登门,没什么好招待的。
刚才我看了,今日江景不错。
不如咱们移步江边,我给两位捕几尾江鱼,以江水炭火炮制,给两位尝个鲜。
请。”
很快,三人来到江边。
大风寨所处的矮山边上,是个三江口。
大淮江自西向东奔流入海,富阳江自东南斜插而来,到此处汇入大淮江。
而由南向北,在此处暂时借道的,则是大运河。
三条水脉汇聚,有清有浊,泾渭分明。
两岸水草青青,水禽倦鸟归巢,晚霞满天。
做买卖之前,还有这么一个景可以观赏,江边的三人心情都不错。
可就在这个时候,漫天晚霞四散而去,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只留一轮火红的落日,远远挂在江河之上。
贾仙途看到这副景象,心中微微一凛,伸出手,掐指算了几下。
“此兆似乎不详。”钱凤凰喃喃说道,“贾老哥,你算下来如何?”
贾仙途脸上肌肉轻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笑道:“钱姐误会了,这种手段在修行界不算什么,取巧而已。而若真是什么征兆的话,那这也叫拨云见日,大吉大利。”
一旁的荆飞白忽然说道:“贾兄,事情有变。”
“怎么?”贾仙途问道。
“这笔买卖……”荆飞白看着高空那个若隐若现的小黑点,淡淡说道,“我要加钱。”
……
船行江面之上,小风吹着,小景赏着,陈公子盘坐在甲板上,心情愉快。
身后船舱里,夏云天的鼾声传来。
赵押司哥儿几个,这会儿正在楼船的二楼赌钱,闹闹哄哄的。
甲板上四下无人,陈文炳从怀里掏出来三张黄纸。
这是夏言写给他的,火系剑种丹田修行之法。
之前一直没时间细看,这会儿算是逮着空了。
夏言这个家伙,之前修行是不开窍的,在陈文炳看来,那比自己还蠢呢。
也不知道夏家祖坟冒得是哪门子青烟,他剑种变异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这事儿倒也有说法。
传说中,那些剑种变异之人,前世都是得道剑仙。
与其他剑仙争斗失利,或者修行出了问题,这才舍去肉身,兵解下凡。
这些人一身剑仙修为,都藏在了剑种里,所以剑种就跟别人不一样,会变异。
性子比较耿直那些,就是先天变异剑种,打娘胎里就把这份天赋带出来了。
性子比较稳重的,就是后天变异剑种,那意思是先以常人姿态品尝一下人间冷暖,稳固心境,然后再觉醒天赋,正式踏上修行之路。
但是兵解下凡剑种转世,被天道所不容,所以这些变异剑种之人,往往又会早早陨落。
这个说法到底靠不靠谱,陈文炳心里其实也没底。
这是他在翠华楼,听小翠姑娘说书的时候,听到的。
反正看夏言这样子,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不然这三张黄纸哪来的?
之前他还是个憨憨,现在人老精马老滑的,说话办事一套套的,自己看不透他。
不过朋友贵在交心的同时,相处也要有分寸。
什么事情他暂时不愿意说,那就随他去,总之他不会害自己。
陈文炳心里这么盘算了一会儿,注意力就放在了手里黄纸上。
第一张黄纸,夏言画了一个图,上面标题是“火系剑种最佳丹田构型”。
正要往下细看,陈文炳就听到水面上有动静。
他赶紧把黄纸藏进怀里,抬头一看,是前面的护卫战舰放了一艘小船下来,两人两条桨这就划过来了。
快靠近楼船了,其中一个兵丁说道:“公子,千户让我过来跟您说一声,前面不远就是三江口了,我们入夜就会到。那地方水情复杂,还请诸位多加提防。”
陈文炳一听,眉头皱了皱:“什么意思,让我们自己提防,你们呢?”
“公子,您怎么就不明白呢?”兵丁说道,“咱们这两艘船,说是护卫不假,可也就只能对付一下水贼。
您船上这位什么情况,您心里清楚,他主要不招贼,招的是杀手。
咱们这些当兵的,对付山贼水贼可以,对付杀手那就是外行了。
再说了,到时候人家摸上你们船了,咱们的船隔着江面,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咱们防咱们的,你们防你们的。
要是被水贼打下了你们的楼船,那是咱们护卫不利,该杀头杀头,哥儿几个没话说。
可要是被杀手摸上船,那就不是咱们的责任了。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文炳翻了翻白眼,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挥了挥手:“知道了。”
“得嘞,公子您小心,小的告辞。”
说完,这艘小船扬长而去,陈文炳心里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个时候,陈公子就觉得眼前一晃,甲板上多出一个人来。
他吓一跳,手一下子就按到了剑柄。
长剑还没抽出来,那人就已经在自己身边坐下了。
扭头一看,哎?
认识。
南御剑屠苏,为护夏言之父夏云天,以先天变异剑种御剑灵,万里御剑而至。
她此刻跌坐在甲板上,因神念耗尽,全身不住颤抖。
那张清瘦而美艳绝伦的脸,惨白如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