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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怕平南公主顶不住皇帝的压力,做了缩头乌龟。
平南公主确实有些心颤,在行宫时,她差点儿受辱,怒火攻心,做事不管不顾。
如今药力彻底褪去,头脑冷静下来,在皇帝阴沉骇戾的目光盯视下,究竟有些胆怯起来。
她的选择,关系到整个平南王府的生死存亡……
皇后见状,急得抓心挠肝,差点儿没忍住开口。
“殿下不必为难,臣有一个法子可遮掩今晚的事……”
“不!”平南公主大声打断王启恒,眼中的光芒不再闪烁不定。
王启恒的声音击退了她最后一丝怯懦。
平南公主屈膝跪地,仰头,表情坚定。
“启禀圣上,臣想好了,臣今生只嫁王启恒!”
“这就对了!”皇后开心地拍手,“古话说的好,千金易得,真心难求。平南丫头和王侍郎一片真情实意,皇上,您就成全他们吧!”
“好个只嫁王启恒~”皇帝把这几个字在牙根之间咬了咬。
这话分明是威胁,他若不同意平南公主嫁给王启恒,他也别想让她嫁给其他男人!
该死的,敢威胁他这个九五之尊!
皇帝放在御桌下的手暗暗攥成拳头,真想把这对狗男女拖出去砍了,一下子除去两个祸害。
可他终究还没疯,还记得帝王的平衡之术。
表弟平南王是他在京城之外握着的最锋利的刀,平南公主是表弟仅存的儿女,砍了平南公主的头,那把利刃必然从此和他彻底离心。
加之,他心中原本就无所谓到底是哪个儿子继位,只要能利用夺嫡大战削弱三方势力,不再威胁他的皇位即可。
“除了平南,其他人都退出去。”皇帝挥手。
王启恒只柔情似水地看了一眼平南公主,就走了。
“皇上……”皇后有些不放心。
“滚出去!”对一心为儿子谋划龙椅的皇后,皇帝可没那么大耐性。
皇后这才不甘不愿地走了,却一步三回头。
“其他人也都出去。”皇帝带着些戾气的目光扫向安顺。
安顺紧忙招呼那些一直当静态景的宫人,蹑手蹑脚地离开御书房。
皇后正焦急地往里面张望,就看见安顺和近身伺候的宫人都出来了,更加摸不清皇帝到底要干什么?
“皇上不会是想逼平南放弃和你的婚事吧?”
王启恒摇头,“臣不知,臣也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蠢妇,御书房门口不知道多少势力的眼线,焉能谈论这种事情?
皇后也暗悔,关心则乱,在臣子面前显得如此没有成算。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平南公主出来了,脸色微微发白。
“怎么样,皇上允了你和王侍郎的婚事吗?”皇后迫不及待地拉扯平南公主的胳膊。
王启恒眼中也含着掩藏不住的期待。
“允了。”平南公主咧嘴笑了。
“这就好,这就好!”皇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轻拍着心口,“刚才真是担心死本后了。”
平南公主欠身,“平南害伯母担心了,都是平南不孝。”
“傻孩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见外起来?对了,那对你下,药之人,皇上可说如何处置?”
大事已定,皇后又想起高贵妃来,这叫搂草打兔子,意外之喜,也不能放过。
“皇上说会严查严惩……”
话还没说完,前方突然走来一队人,为首的竟然是高贵妃。
高贵妃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看见平南公主和皇后,镇定自若,甚至亲切地握住平南公主的手,轻拍着。
“平南,给你下毒的贼子抓到了!”
皇后疑惑地皱眉,“是谁?”
这个贱人会主动认罪,看神情也不像啊!
几十年来,贱人犯错来找皇上认错,从来都是素面素服,哭地梨花带雨,博取皇帝的同情怜惜。
“把人带上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被推了上来。那小太监脸比死人还白,双腿因为恐惧不停地哆嗦着。
“是,是奴才,在后厨偷吃菜肴,不小心,碰洒了净事房给四殿下准备的药,没想到那洒了药的菜被端去了公主,公主的席位……皇后娘娘,公主千岁,饶命啊!”
那小太监扑咚双膝砸在汉白玉的地面,吓得双唇发紫。
高贵妃冷酷地轻哼,“你害了平南公主和王侍郎,还想活命,做梦呐?还不滚进御书房去跟皇上承认罪行!”
一脚踹在那小太监背上,那小太监再不敢求饶,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踉跄着进了御书房。
大概也就几句话的时间,从御书房里传来皇帝的命令,“敢谋害皇室,剁碎了,喂狗!”
当下之人最怕的就是死了尸首不全。
那小太监泣血哭嚎,被拖走时,却没再求饶半个字。
皇后根本不信药是那小太监下的,可皇帝都默认了,她再作妖,只怕又要惹皇帝不快。
看在平南公主和王启恒的婚事成了的份儿上,本后就先放过你个贱人吧!
“平南,这下你大仇报了。快跟本宫回行宫吧,宾客们都等着呢。”高贵妃挽着平南公主的胳膊,眼却嗔怪地看皇后,“皇后姐姐走时,调了羽林卫围住行宫,闹得人心惶惶,有几个年迈的官员都吓晕了。”
那几个晕倒的官员自然是四皇子派系的,为了给皇后和太子找麻烦。
原本平南公主被人下,药,与宾客无关,可皇家之事,从来都不是你没做过,就能平安无事。
只要上面的主子利益需要,主子说你做过,贼子就是你!
焉能不怕?
吓晕几个年老,心脏不好的官员命妇,也属正常。
皇后等人回到行宫时,又晕了几人,虽有太医,可行宫里药材有限,宫人又不敢离开煎药,太医们施救起来更加捉襟见肘。
“姐姐,大喜的日子若是死了人,您可是触了大霉头。”高贵妃晃着满脑袋珠钗华胜道。
皇后冷哼拂袖,大声下令,“下毒的贼子已经抓住,尔等不必惊慌。病了的人留下治病,未病的,回家去吧。今日婚宴到此为止!”
大喜的日子确实不能死人。
宾客陆续离开,大部分在离开前都来问候了平南公主。
楚瑜亦然,她是楚府的嫡女,自然要跟随母亲来走走过场。
金帛一整日都跟着楚瑜,此时也不好离开。
她穿着打扮低调,又落后半步,不细心的人,甚至会误以为她是楚瑜的丫鬟。
与平南公主并肩而立的王启恒一眼就认出了她。看见金帛的刹那,王启恒瞳孔剧烈紧缩,惊愕又紧张。
谢世子怎么放妹子来婚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