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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同外祖到了桃溪村,也没有上过正经学堂。她的所有知识,都是外祖亲自教的。
听到慕千殇的话一众学子更是来劲了,
“连学堂都没有上过怎么配和我们讲话,你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吗?”
“妇道人家,怕连什么是科考都不知道吧。”
“咱们读明经做诗赋的时候,这丫头估计还研究怎么蒸馒头呢吧!”
“......”
慕千殇扫过这群所谓书生的人,这群人书还没读明白,倒是开始瞧不上其他人了。
“我自是知道何为科考。”
闻言,众学子又是一阵大笑,更有甚者脸上露出令人不太愉快的清高。
“科考乃是太祖皇帝登基第三年时设下,是为广招天下有才学之人,做官不问门第,不稳家财,只求才高,天下有才之士皆入朝堂,以使大邺繁盛,四方来朝。”
慕千殇淡淡地开口,再次扫向一众学子,他们不再如刚刚那般放肆地嘲笑,而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定是这刺史府有人教你这么说的,否则你一个没上过学的黄毛丫头去哪儿知道这些国家大事!”
慕千殇皱皱眉,他们为争取自己的权利而来,现在却抓住她大肆嘲弄。
这群人究竟是来找公道,还是来四处张扬自己身为读书人的优越感?
“知道这些和是否上学堂没有必要联系,若想要读书,任何地方都可以。
读书是为明礼,而非借着所谓读书人的名号贬低他人。”
“切。”
五十多岁的学子不屑道,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不过从别处听来这么一个科考就妄想和我等相提并论。读圣贤书就是和你们这些人区分开来,我可是要做大官,受食禄之人!”
他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不屑,脑袋抬得高高的,
“哦?”
慕千殇的不耐表现在脸上,严肃道,
“照你这么说,当了大官就和穷苦百姓区分开来了?”
“不然我等拼了命的考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当大官享清福吗?”
说完那人还不忘再给慕千殇一个鄙视的眼神,
“连这点都不知道,女人还真是蠢。”
他说这话时周围的人也没有什么异议,好像觉得天经地义。
慕千殇嗤了一声,她还真是被气笑了。
“你一个连学堂都没有上过的黄毛丫头能懂什么,快去灶台呆着吧!”
众人又是一阵笑,笑得她窝心。
“女人蠢?”
慕千殇的语气还是风平浪静,可她放慢的语气已经表明了她现在及其愤怒的心情。
“生养你们的是女人,节衣缩食供你们上学的是女人,洗衣做饭的是女人,各位呢?不过是享受着父母来之不易的银钱的寄生虫罢了。”
慕千殇拧眉,说的话很不客气。
这群浅薄的人真当了官,也是祸害。
“你们知道柴米多贵吗?知道如何根据天象种地施肥吗?知道当今大邺之弊病并想着如何解决吗?知道民生正艰难,南方的灾民易子而食吗?知道北庭的将士,南疆的将士,燕州的将士挡在你们的前面慷慨赴死吗?知道北庭三州已落入敌手,大邺之民水深火热吗?知道真正的忠臣良将早已赴死吗?
你们知道什么呢?”
慕千殇立于众人之前,一番话掷地有声,愤怒而无奈。
底下的众人,包括刚刚叫嚣的老头,都愣住了。
“你们逮住弱者嘲讽以彰显自己的高贵,你们累垮年迈的父母为你们创造良好的环境,一厢情愿地呆在自己的世界里。”
众人有愤怒的,有犹豫的,有大惊失色的,有心虚的,慕千殇都看在眼里。
“各位此次来是为了什么呢?
你们要讨回公道,要求朝廷恢复之前的名额。如今却在这儿对着我大肆嘲讽吗?”
原先叫嚷得最欢的人此刻也低头不语。
“现在可以听我讲话了吗?”
经过这番吵闹,慕千殇的语气已没有刚开始那么好了,底下的学子们却听话了。
“是我等浅薄了。”
“姑娘见谅,我等浅薄。”
“姑娘请说。”
慕千殇满意地挑挑眉,终于清净了。
“名额的事情各位无需担忧,全心复习功课便是。沈侯爷今晨已经启程进京,定会给各位学子一个交代。”
“什么?大奸臣!”
“他会做这等好事?”
“姑娘可别是诓骗我等。”
“还是赵刺史比较靠谱些。”
“......”
众人听到沈鸾的名字瞬间炸了锅,怎么也不信那个狼子野心,不择手段的大奸臣会为他们争取。
慕千殇尴尬一笑。
其实她也从未看懂过沈鸾,不知道他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但沈鸾说叫她搞定这边,名额的事情他一定会有个交代。
“除此之外,明日于刺史府内会设下一场讨论大会,愿广邀关内学子来此。议题便是科考。”
此时到此已经算是完成了沈鸾给的任务,可慕千殇并不想止步于此。
有关科考的问题,远不止这一个。
尚学风气虽好,可青壮若全为了少得可怜的名额挤破头,人人都关注圣贤之句,却适得其反了。
“这个好!我参加!”
“能和各位一同研究辩论,真是妙极了!”
“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各位回去准备准备吧。”
慕千殇笑容清浅。
众学子都得到了答案当然不会再闹,纷纷收拾东西回去了,刺史府的门前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慕小姐本事不小啊。”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赵勋脸色不太好。
“刺史大人过誉。”
慕千殇皮笑肉不笑,这赵勋和她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有种去找沈鸾啊!欺软怕硬的家伙。
她侧过身,准备从另一边回去,不想赵勋竟一把扣住她的肩膀,
“这群刁民实在放肆,为了慕小姐的安全,还是不要再出来了。”
“刺史大人,沈侯爷马上就会回来的。”
慕千殇本想借着沈鸾威胁一下赵勋,没想到反而刺激了他,
“沈侯爷?就算他来了我也不怕,我赵勋才是关南刺史!”
......
皇宫,金銮殿,
奢华偌大的龙椅上空空如也。
龙椅之下,两派大臣讨论得激烈。
“科考乃是我大邺选官最主要的来源,太祖在位时亲手立下,尔等怎敢破坏!”
御史大夫李准手持象芴,身侧站着沈鸾。
此刻李准和对方吵得不可开交。
“御史大夫这话就不对了。”
鱼盼恩坐在御赐的椅子上,脸上的横肉下垂着,嘴唇鲜红,
在他的一边,浩浩荡荡地站了几十位大臣。
“让边境之地的人多来京做官,加强我大邺边防,有何不可啊?”
“边境之人!”
李准冷哼一声,
“那为何又要将其他国家的人纳入京城来做官?若有奸细,这大邺就变天了!”
李准何尝看不懂鱼盼恩的心思,一个阉人竟能如此上蹿下跳,随意决定国家大事,大邺真是乱了。
“王尚书啊,”
鱼盼恩并没有回答李准的话,反而是不甚在意地叫身边的王志,
“总管您有什么吩咐?”
王志被点名,立刻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对着鱼盼恩。
“李御史年纪大了,给他倒杯茶润润嗓子。”
鱼盼恩的声音尖细,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先帝已经驾鹤西去,当年的人啊,不多了。”
鱼盼恩话里藏话,发出了两声尖笑。
皇帝懦弱,忠臣渐少,这如今的朝堂,可不就是他鱼盼恩的天下。
“好了好了,李御史吵累了就散了吧。”
“不行!”
李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今日之事,必须有个说法!”
先帝打江山多少年啊,这几个上不得台面的老鼠上蹿下跳,把他大邺都要祸害完了呀!
李准闭上眼睛,悲痛至极。
“这朝堂可不是你李御史说了算的。”
王志及一众官员纷纷嗤笑,开国重臣又如何,如今不也是势单力薄。
况且,沈侯爷一句话没说,想来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天下大乱,他才有机可乘啊。
“走吧走吧。”
几个小宦官费力地扶着鱼盼恩四百多斤的沉重身体,正准备抬腿。
突然,
一队队带刀的将士从门口涌入大殿,包围了在场众人。
为首的正是当日诛杀鱼欢的将军曹虎。
“曹虎!你敢谋反!”
吏部尚书秦昌指着曹虎大骂,曹虎却没有搭理他,只是带军包围着金銮殿。
“我记得,曹将军是沈侯爷的人啊。”
鱼盼恩终于变了脸色,脸上的横肉紧紧堆在一起。
虽然几块横肉挡住了他的五官,可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滔天怒气。
众臣此刻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说错直接脑袋搬家。
原以为沈鸾并不会参与这事,他们才敢肆无忌惮地站在鱼盼恩这边,合力打压李准这个大忠臣,大清官。
没想到,沈鸾居然会插手,还是以这么激烈的方式。
就连李准都没有想到,老头此刻尾巴微张,惊讶地看着这满殿的将士。沈鸾这厮想做什么?
鱼盼恩肥硕的身子也不得不坐回了椅子上,他手里虽然握着大邺的政权,可军权却几乎全在沈鸾的手里!
“宁北侯,这是什么意思?”
沈鸾竟真来明面上的!
“没什么意思。”
沈鸾看了许久的吵架,终于开了口。
“不太赞同总管的话而已。”
一句话,嚣张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