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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
苏红烛仰头,竟是当着那年轻人的面,将从对方腹中挖出的妖丹,直接是给一口吞下。
她伸出了鲜红的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红唇,似是根本没有看见,对方脸上的惊愕与怒意。
只是这个由鲶鱼妖物化形的年轻人,任他心中怒火如何滔天,此刻却也已经是无用。
其眼中的神光迅速黯淡下去,身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散发着水蓝色光华的鲜血,无声无息间流淌了一地。
看着脚下气血浓郁、灵气充盈的肉身,苏红烛稍作犹豫了一下,便随着本能的张开薄唇。
下一息,妖物肉身之中蕴含的气血、灵气,以及磅礴的生机以及法力等,便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自身躯体魄中浮现而出,再被苏红烛吸入口中。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似是在享受什么绝顶的美味,甚至不由轻哼出了声音。
“她的骨头上,有血肉在快速滋生。”
宋河沉声道。
作为二境修士,哪怕没有修炼什么秘术,只需将法力灌入双眼之中,便可获得最基本的法眼。
而在一双法眼的注视下,便能看穿苏红烛身上的障眼法,直接将目光落在对方的真身上。
此时苏红烛的真身上,一根根血肉细线在飞速滋生,附着在那些晶莹剔透的白骨上,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却蕴含着十足的灵气和生机。
并且随着这些血肉的滋生,她的气息也在稳步快速增长着。
之前吞噬了县令袁永成的武夫气血后,苏红烛的气息便已经从初入二境的程度彻底稳固,如今再吞噬眼前的妖物,其修为竟是不断攀升,最后停在了点灵境中期。
甚至距离点灵境后期,也只不过是一步之遥,哪怕没有什么机缘,或者是吞服灵丹妙药等,正常修行的话,用水磨的功夫,不过三四年也可顺利迈出。
“我曾在说书先生的摊子上,听到过这么一句话:‘一件事情中,往往谁获利最多,便将是关键所在,不是谋划者也必然与谋划者关系密切’。”
纪源看着气息不断攀升的苏红烛,忽然便若有所思的自语了一句。
闻言,一旁的几人也是满脸的沉思,似是因为他的这句话从而有所启发。
“你总不会觉得,苏红烛便是布局之人,或是与布局之人有什么关系吧?”
沈浪笑了一声,脸上多有无奈之色,似乎是并不赞同纪源的这种猜想。
一旁的慧心也是如此,觉得是对方想多了,这两者之间甚至没有任何的关联。
倒是宋河夫妇二人,却真的在认真思索,揣测两者之间是否能有什么联系,并不觉得这种猜测是凭空想象。
只是如今缺少了一根,能够将两者联系起来的线。
“我觉得与其在这方面耗费时间,还不如先解决其余的敌人。”
沈浪摇着头,并不赞同几人的想法。
似乎在他看来,与其纠结这些连线索都没有的事情,不如先把眼前的敌人解决,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入魔的城隍与五名灵官斩杀。
到时候不论暗中布局之人在谋算什么,损失了几乎所有的爪牙之后,其手中又还能剩下几颗棋子?
“先不急,确保对方无法继续伤人便可,暂时拖延一点时间,对我们是有利的。”
然而纪源却摇头,表示在想清楚一些关键所在之前,拖延点时间反而更好。
不然的话,总是被暗中布局之人牵着走,那份滋味着实不怎么好,更别说一直如此下去的话,指不定哪一步便会踩进对方布置好的陷阱中。
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有苦说不出。
“有没有一种可能,早在许多年前,那暗中布局之人便在乱葬岗中,培育出了这么一尊红粉骷髅?”
宋河一脸沉吟之色,怀疑苏红烛也是暗中布局之人的棋子。
毕竟以对方点化妖物,暗中建起淫祠野庙谋算了百年香火愿力来看,提前个百余年培育出一尊红粉骷髅,也并不是什么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且这个苏红烛,所出现的时机也的确是太过巧合了一点。
“如此一想,倒也不无可能。”
纪源目露思索,随即忽然便是一愣。
他骤然便想到了,不论是赵家宅子中的老槐树,还是白云寺的无海,亦或是县衙中的袁永成,甚至包括刚被击杀的妖物。
这些妖魔鬼怪一身修为皆是不弱,哪怕遇上同境的人族修士,虽说不至于稳操胜券,但起码也占据了诸多优势。
可却一个接一个的被斩杀,过程虽说有些波澜,但大体上却还是十分顺遂的。
纪源可不觉得是自己等人实力强大,事实上哪怕运气差一点,当时死的就不是对方了。
纵然如此,最后他们却都能以一种较为轻松的方式,非常顺利的将这些妖魔邪物斩杀。
如今细细想来的话,此前对阵的任何一位,似乎都恰好被红粉骷髅所克制。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便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若是心中的猜测成真,恐怕他们一直以来的种种举动,都是在逐步完善暗中布局之人的谋划。
下意识的,纪源再看向苏红烛的目光,便不由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若一切都如他猜想的一样,恐怕这段时日以来,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在阻止危险的发生,而是在推动这场谋算的进展。
最为恐怖的还是那布局之人,悄无声息间一环扣着一环,根本无法从中找到但凡一点的蛛丝马迹,一不注意便会被算计到死。
如此演算之力,已不是寻常修士能够相比,就算是擅长推演一道的高人,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我觉得还是你想多了。”
在听完纪源的想法后,沈浪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始终都觉得,纪源的想法太过天马行空,明明相互之间没有联系的事情,却硬生生的要找到什么共同点,以此去进行推测。
就连慧心也是如此,觉得纪源实在有点魔怔了,似乎是在巨大的压力中,失了平常的谨慎。
甚至在两人的劝说下,就连纪源都有那么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太多了,但旋即便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身为修行之人,若是因为几句话便否认自己,那也不用修什么道了。
正当几人思量间,‘饱餐一顿’的苏红烛转身返回,神色怪异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她目光有些闪烁,面上浮现沉思之色,甚至就连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整个样子看上去像是失了魂一样。
见此一幕,众人便不由微微皱眉,不过在场皆是修行之人,一两个呼吸就反应了过来,应是对方脑海中一下浮现太多的记忆,方才会表现出这般模样。
“我方才……一下多出了很多的记忆……”
苏红烛蹙眉,眼中满是困惑之色,此般模样的她,罕见的少去了妩媚。
而没了那份无时无刻散发着的诱惑之意,那张脸庞竟看着颇有些清秀单纯,纵然是一些深居闺房中的大家闺秀,恐怕也是多有不如的。
“似是想起了一个人,还有一些丢失的记忆。”
她呢喃自语,对那些记忆既熟悉,却又感到一阵陌生。
苏红烛坦言,自她化作红粉骷髅苏醒以来,生前的记忆便丢失了大半,反倒多了一些关于魔道秘术的记忆。
如今随着修为攀升,一些本已遗忘的记忆重新浮现,那种宛若悠悠岁月前的种种人与事,令她良久都难以去适应。
“当时我们击杀老槐树后,你曾抓住过一块灵核,如今此物在何处?”
纪源沉吟片刻,忽然出言问道。
苏红烛闻声,侧着头蹙眉沉思了许久,实在是此刻脑中记忆太多也太混乱,有些难以顺遂的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过了良久,她方才缓缓开口道:“好像……已经被我‘吃’了。”
得到回复后,纪源便陷入沉默,直到许久之后,方才幽幽叹了口气。
“老宋啊,麻烦你帮个忙,将入了魔的城隍爷解决了吧。”
他转而看先身边的宋河,神色有些疲倦的说道。
闻言,后者默默的点了下头,他知道对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却没有去询问。
此时他一挥袖袍,当即便甩出了一抹冰蓝色的流光,正是那一件明月观的传承法器‘寒月梭’。
这件只差半步,便可以晋升法宝之列的法器,尽是几个闪动,旋即便重重的砸在了城隍的三丈金身上。
瞬息间,一股冰寒之力流转,除却在对方的金身上,附着上了一层寒酸之外,竟是连其周身的一道道香火愿力,都给冻结在了半空中。
见此一幕,苦苦支撑的徐柳青,当即便双眸光芒大盛,毫不犹豫的便从腰带中,取出了一枚颜色润泽的核桃。
他驶出全力,将手中的这枚核桃打出,立时间便有雷声滚滚,十数道璀璨的闪电自其上迸发。
轰隆!!!
一声巨响之中,无数雷光闪烁,竟是有一股宛若天怒般的气息席卷而出。
那一具三丈金身,顿时便被无数的雷光淹没,一道道怒吼声更是不断响起。
然而不过片刻时间,城隍的怒吼声便已经低不可闻,随着一片片雷光渐渐消散,一具浑身焦黑、体魄不断崩溃消散的金身,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中。
本该是万劫不毁的金身,此刻正在不断的崩溃,一块块由香火愿力凝聚而成的金身碎块,刚一脱落便开始溃散,化为一股股极致精纯的灵气。
“杀得……好!”
临死之际,本已堕入魔道,心神被歹人控制的城隍,终于是恢复了自己的神智。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落在双目散发着魔光的五名灵官身上。
随着一声叹息,城隍伸手虚点了几下,那一尊尊威风凛凛的灵官,当即便是动作一顿,随后金身怦然崩溃,化作灵气回归于天地。
在做完了这些之后,城隍的身上便多出了几分暮气,似乎是没有想到过,自己纵横沙场数十年,最后本该守护一方百姓,却成了魔人残害生灵的棋子。
他惨然一笑,便打算魂归天地,接受金身崩溃的事实。
嘭!!!
三丈金身骤然崩溃,无数碎片席卷四方,随后化作一股股精纯的灵气。
见此一幕,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一尊二境接近巅峰的城隍,再加上五位一境后期的灵官,着实是一股不轻的压力。
“如此浓郁的灵气,这般消散于天地,可实在是有点浪费啊!”
一道略带揶揄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却听不出什么可惜之意。
当这道突兀的声音落下,一股吸力骤然出现,本该消散天地间的灵气,顿时便化作一道道漩涡,向着一处汇聚而去。
在无尽灵气的中心,一道略显消瘦的身影由虚凝实,赫然便是此前一直未曾现身的孙有方!
这位曾今县衙的师爷,哪怕是在县令袁永成被斩杀之时,都未曾显露过身影,此时城隍与五位灵官金身崩溃,化作无数浓郁精纯的灵气时,反倒是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呦,人还挺多的,不过不要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孙有方目光扫过众人,随后一脸狰狞笑容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