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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陈双薇她们已经定下了两日后在公主府里设一小宴,霍五娘更是将驿站中永安王的人拦着他们不让上楼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日那两个侍卫的确没眼色。”陈双薇道,“竟将妹妹也拦下了,实在是可恶。当日我知晓后便罚了他们,本想着要去和妹妹赔个不是,只是天色已晚,妹妹当时赶路肯定也辛苦,估计睡了。我想着,左右大家都要去京城,与其在那破旧的驿站里,不如在京城中单独设宴给妹赔礼,也显得郑重些。”
霍五娘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翁主竟然这么看重她,姨娘果然说的没错,有爹爹在,有太后姑妈在,哪怕是这些贵女也不敢小瞧她心中得意的同时,脸色却依旧带了些惶恐:“翁主太客气了,您的侍卫也是职责所在,而且并未拦多久。那都是些小事,翁主不必放在心上,那两位侍卫您也别罚的太重了。”
“没想到妹妹年纪小小,却有如此度量。”陈双薇一脸感叹,一副相识恨晚的模样,“我若再提倒是让妹妹为难了。好,就依妹妹所言这件事就过去了,不过我既与妹妹投缘,后日的小宴妹妹一定要来啊。”
霍五娘点头应下。
“明妹妹呢”陈双薇问道,“对了,还不曾问妹妹的伤势如何可好些了”
霍明明简单回道:“已无大恙,多谢关心。”
“哎,当日茶楼里的情况真是快把人吓死了,谁能想到葛业雄竟然会带开了刃的剑呢。”陈双薇拍着胸脯,“我那三哥回府后也是惊魂未定的。”
霍五娘:“三哥”不明所以的望向了霍明明,为什么从没听她提起过。
“是啊。”陈双薇道,“当日我三哥正巧也在茶楼呢,幸亏贵府大郎及时出手,倒是免了一场闹剧。”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着霍明明的脸色。
当她和霍五娘说话,故意冷落这个霍明明的时候,霍明明的表情就是:
当她要邀请霍明明参加只有翁主和公主这一级别的小宴时,霍明明表情如上。
如今她特地提起茶楼一事,结果霍明明还是
这人到底是怎么搞的
她的嬷嬷没有教过她身为贵女哪怕再不喜欢一人,也要面带着微笑,以体现出贵族之女的礼仪和教养吗
除了被她圈养的小公举在一起之外,对其他人一向都是面瘫晚期的霍明明勉为其难的点了个头:“大哥当日受苦了。”
陈双薇干笑。
霍五娘瞧着气氛突然间冷了下来,心中怨恨。霍明明手臂的伤根本没好利索,偏要来凑这个热闹,来就来吧,总是拉这个脸作甚么,真是封了县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圣上已派了御医前来。”霍五娘赶紧道,“大哥的伤势不碍的。”说罢,关切道,“原来三公子也当日也在茶楼吗,可没有伤着吧。”
“人倒是没受伤。”陈双薇道,“诶,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就是。”公主陈宝道,“圣上肯定饶不了葛业雄,咱们就别操那份闲心了。”
见时辰不早了,众人又回到席中,公主陈宝特地准备了一场胡姬女奴的表演,引得不少人赞叹,令陈宝颇为得意。
一直在公主府里用过午膳,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离去。
陈双薇拉着霍五娘又说了不少悄悄话,这才登上了马车。霍五娘还沉浸在能与翁主成为手帕交的喜悦中,突然见一锦衣男子从身旁走过。
“三哥”陈双薇弯眼而笑。
几乎所有的女眷都悄悄往这边瞧了来。
“三哥,你又饮酒了。”陈双薇挥了挥团扇。
陈云熙笑道:“长公主设宴,驸马相邀,岂能不尽心而归”
霍明明脑中突然浮现了一句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真是一副好皮相啊。”霍明明正感叹,突然脑中冒出一个一米八八的汉子,手里还举着一个牌子看我看我,看我呀,别看那个小白脸
此时陈云熙已走到了霍明明与霍五娘跟前:“多谢二位照顾我这妹妹了。”
霍五娘羞得不敢抬头,低声道:“是我们姐妹二人一直麻烦翁主了。”
陈云熙又看向了霍明明。
霍明明正和突然在脑海里蹦跶的汉子做斗争,陈云熙站了一会儿,竟然没得到一句回应,只好道:“那么在下告辞了。”
“阿嚏”
“父亲您怎么了”
霍文钟紧张道。
聂冬微微仰头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他媳妇儿现在怎么样了,霍五娘那小丫头应该不会再这种场合给霍明明找不自在吧。虽然是在后宅都是女眷呆的地方,可听说陈宝以前养过面首,他家霍明明在哪里会不会很危险真是令人不放心啊
见聂冬半响没回应,霍文钟又喊了一声:“父亲”
“没事。”聂冬无奈回神,“刚才说到哪儿了”
霍文钟却还在担忧他爹的身体:“您没事吧,可是染了风寒”他父亲的腿脚一直不太好,是早年兵马岁月留下来的老伤,而之前为了给他请封世子又一直跪在大殿内,薛太医说是寒气如体,得慢慢治。
“真的没事。”聂冬道,“哦想起来了,刚才不说你大姑妈来了信么,信里有些不好。”
“大姑母怎么了”
“她似乎病得有些重啊。”
这位霍夫人是博陵侯的长姐,也是太后的长姐,比他们年长十来岁,在太后还未入宫前就出嫁了,小皇帝登基后,封为魏国夫人。
“长姐嫁的远,算算也有十多年未曾见过她了。”聂冬叹了一声,今日入宫便是为了魏国夫人之事而来。待见到太后时,霍太后已哭成了泪人,皇帝陈睿齐王陈晔都在一旁安慰。
“我那苦命的姐姐,好不容易熬了半辈子,也没享过几天福,怎地就病的这么重。”霍太后捏着帕子,“哀家早就说过了,皇帝你下旨让魏国夫人一家如京休养,如今却那池安郡穷乡僻囊的,能有什么好大夫,又是临海寒冷之地,魏国夫人可怎么受得了”
“母后”陈睿一脸无奈,“魏国夫人其夫乃是池安郡尉,哪里又能走得开。再说了,那个位置用旁的人,儿子也不放心啊。”
“那你就让魏国夫人的长子承其父之业,虎父无犬子,那孩子小时候哀家也见过,是个好的”
陈睿越发觉得太后无法沟通,一郡郡尉,手握军事大权,岂是能随随便便让一个年轻儿郎来当的
谁料霍太后又道:“想当年,你舅舅二十几岁就把北狄人给赶跑了”
聂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让太后再说下去,陈睿的火就该烧到他身上了,赶紧道:“郡尉不比在外出征的将领,郡尉职责颇重,手里的事情又纷杂繁多。一郡那么大,那孩子还年轻还得多学学才行。您若是担心魏国夫人,不如让其子护送魏国夫人来京,这样可好”
“舅舅说的极是”陈睿第一次觉得博陵侯看起来有几分顺眼。
“可是”霍太后伤心道,“魏国夫人如今这样,还能走吗万一在路上”说着,又哽咽了。
他们母亲去的早,正所谓长姐如母,博陵侯乃是男儿长在外院或不觉得,但霍太后却是实打实的在魏国夫人的照料下长大的。
陈晔听了半响,终于出了声:“皇兄已派了太医前去,母后您就放心吧。”
霍太后泪眼婆娑:“说起来,这么多兄弟姐妹,大哥二哥都去了,在京城的也只有周阳侯陪着哀家。上次见到魏国夫人还是先帝在的时候。池安郡又那么远,如今她身边竟连一个娘家人都没有。”
“这”陈晔迟疑的望向陈睿。
陈睿被霍太后哭的心烦意乱,一回头,瞧见霍文钟还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他刚被封了世子,隔三差五就进宫来谢恩。明明他一直在打压博陵侯,而袭爵是他拿捏博陵侯非常重要的手段,万万没想到现在这么容易就让霍文钟当上了世子,博陵侯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真是想想就觉得不甘心
就算陈睿又万般的不情愿,但霍文钟成为世子的事实却不容改变,而身为世子的他再留在督邮这个职位上就不大好看了。
“不如让大表哥奉舅舅替母后去一趟池安郡”陈睿道,“魏国夫人看到舅舅一定会很高兴的”
霍太后一愣,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哭。在魏国夫人不能回来的情况下,这个提议是最好不过的。反正她六弟现在也没什么官职,因是列侯不能擅离封地,如今皇帝下旨让他能四处走动一二也挺不错。可是
霍文钟却要推辞,去看大姑母他一个人就行了,但他爹的身体也不好啊此去池安千山万水的,那个地方靠海,又潮湿又阴冷,他爹的膝盖现在都还没好利索呢了没等他说话,聂冬已道:“圣上英明十多年了,微臣也想去看望魏国夫人。”
陈睿道:“那就麻烦舅舅走这一趟了。”一去一来最少也要三个月,正好将霍文钟身上的督邮一职去了,给他这么个差事后还不用再派官职。而且以博陵侯的身体状况,说不定回来后霍文钟还要留在府里侍疾。
他的父皇能让一个列侯成为空架子,区区一个世子,他也能让其成为一个摆设
离宫后,霍文钟忧心忡忡:“父亲,您真的要去吗”
聂冬点点头,突然扯出一个笑:“这不好吗,本侯在博陵那地方都呆腻了,难得有机会出去走走。”
“可是您的身体”霍文钟叹道,“薛太医一直在嘱咐您让您多加休息啊。现在这实在是太不妥了”他爹虽才四十八,可却是一身的伤,加上常年酗酒,身体基本上就是个空壳子。之前在博陵的时候有薛太医的调养,倒是在慢慢变好,谁料偷偷去了一趟吴国后,养起来的那些肉又没了。
聂冬抬了抬手,霍文钟不得已暂时闭了嘴。
“北军里有宫中内侍。”聂冬低声道,“圣上他已经疑心至此了。”
霍文钟并不以为意:“那内侍只是去暂时督促北军粮草,父亲何出此言”
在什么时候,皇帝才会放着文武百官不用而让太监出面办事。历代东厂的厂长们或许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呵”聂冬冷笑,“吴王被削了一郡,原因是其守土不利。”太后对他说,这道旨意已经由中书令拟好,明日就会发出。
聂冬微微咬牙:“这是要乱套了啊。”
天下大乱这种事对霍文钟而言还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闻此言,心中大惊。
削郡这种事先帝时也有,当时还有东阴王造反,可就算是那样,离乱套也还远着呢如今皇上削吴国更是事出有因,名正言顺,朝中诸公不少人都盼着皇上削吴王呢,可谓之人心所向,怎么就会乱了呢
聂冬不在想在路上说太多。
结果刚一回府,不等他喘口气,秦苍道霍明明已等他半天了。
咦,他媳妇儿竟然主动来找他
聂冬一扫之前的疲倦,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傻笑赶紧回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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