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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陶舒晚越这般光明磊落,尔雅越觉得自己卑微低劣。从小,她努力上进,不管做什么,都是拔尖儿的,不为别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得到母皇的一个眼神。
可是她的母皇却没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过,只要是自己所在的地方,暗地里,总是带着厌恶与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她是母皇人生中的污点……
“这么多年了,原来我竟真是她的污点……”三公主垂着眸,脸上的的神情凄凉无比。
此时秦邺已经收回了剑,站在一旁隐在黑暗里,默不作声的听着。
得了答案的三公主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只是那原本明亮的眼睛里,像是无形中蒙了一层布,再也没有那洋溢的亮意。
尔雅并没有再看陶舒晚,而是跌跌撞撞的往外头,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
陶舒晚见她这样,心中终是不忍,开口道:“你别再跟巫医同流合污了,他早就知道你是他的骨血,却一直在利用你……”
尔雅有些僵硬的缓慢的停了下来,然后回过头来,十分绝望的看了陶舒晚一眼。
“不跟着他,我还能去哪里?”她声音很轻,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陶舒晚眼中露出一丝怜悯,尔雅虽有过错,却也并不是她自己的过错。孩童一生下来,同一张白纸并没有分别。让纸绚丽的,不过是执笔之人的用心倾注。
尔雅自小便没有感受过应有的爱,所以长大之后,她自然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也有缺陷。
陶舒晚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只有一声叹息。
尔雅已经转过了身,两只冰凉的手扣在了门框上,紧紧的捏着,指尖因为用力都泛着白意。
陶舒晚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就算没有地方去,也千万不要跟巫医在一起,他只是想要你身上的馥香国皇室的血,你若执迷,会死的!”
尾音提高了声响,因为这一次,尔雅并没有停下来,只是给了陶舒晚一个十分荒凉的背影。
只是在背影消失在夜色之前,尔雅才说了一句叫她沉默的话。
“今夜只当我没来过……”
所以,尔雅是在间接的放过了秦邺,只是因为她说了关于她的身世吗?
陶舒晚并没有细想,因为她也没有时间细想。经过尔雅的这番折腾,原本留给二人的时间就已经不多了。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这座峡谷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陶舒晚将纷乱的思绪重新掩住,抬起头来同秦邺说话。
秦邺愣了愣,眼中流露迷茫之色。但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什么,眸中闪了闪,才道:“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巫医的手下几乎都在这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座峡谷便是巫医最终的藏身之处。”
陶舒晚点头,清浅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忧:“现在巫医的事情已经扯上了中原,他的计划定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疯狂,要阻止他才行……”
秦邺沉默片刻,漆黑的眸中是无尽的爱意:“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会找到钥匙,救你出来。”
他说着,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外走。
“先等等……”陶舒晚清亮的嗓音传来,叫秦邺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温柔而耐心的看着陶舒晚:“怎么了?”
“你先不要救我了……”陶舒晚思虑片刻,淡淡出声,“我对巫医有用,在这里,我还能暂时稳住他,若是他知道我跑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大张旗鼓的追杀我们呢……”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必须跟我走!”秦邺漆黑的眸中难得带了一丝不容置喙的神情。
看着陶舒晚肩上与手臂上的伤,秦邺的脸上带了一丝冷意,他不想什么时候都叫她冲在前面,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并非常人所能承受。
“秦邺,你别闹,我不会有事的……”陶舒晚叹了一口气,试图劝他。
可当她无意间抬起头来,却发现他纤长的睫羽颤了颤,那双墨玉一般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一丝凄色。
陶舒晚吓了一跳,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邺垂眸,将眼底的那抹脆弱藏好,才沉沉开口:“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尾音带着些许恼怒,似在生气。
陶舒晚怔愣片刻,琉璃瞳眸中难得染上一抹暖色:“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放心,我这么惜命,又怎会叫自己受委屈呢……”
秦邺漆黑的眸沉了沉,眼中藏得那点私心渐渐凉了下来,他知道,晚晚决定的事情,一向是旁人劝不动的……
他最终还是离开,只是脸色并没有那般好看,一双淡淡薄粉的唇紧抿着,像是有些赌气的样子。
陶舒晚本想哄一哄他,可这人难得的没有给她面子。看着秦邺泠然的背影,陶舒晚无奈的溢出一丝苦笑……
天快要亮了,熬了一晚上,陶舒晚身上还有伤,已然支撑不住,倒在床榻上闭目养神起来。
天才将亮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窸窣的声音,因陶舒晚的心始终提着,故而立刻清醒了过来。
俄顷,巫医便又带了两个婢女,端着纱布与短匕走了进来。
陶舒晚看了一眼匕首,绝美空灵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说实话取血这玩意儿她尝试过一次,就不想再尝试第二遍,这肌肤被割破,血液流失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而且还会叫她身体越发虚弱,影响她的判断。
但巫医大清早出现在这里,也给她带了了另一种线索,那便是上次他取得血很可能并没有叫他惊喜,要么他的研究失败了,要么就是他尚在摸索……
“再去取一些来……”
陶舒晚正暗自想着。巫医低沉的,嘶哑难听的声音传了来。
与第一次他的激动不同,陶舒晚能听得出他那深深的疲倦以及困惑。
笼门被打开,两位婢女依旧面无表情的走到她身边,不顾她的挣扎,撸起了她的袖子,然后开始做取血前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