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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感恩戴德的离开,陶舒晚与三皇子等人的心情却没有方才那般轻松。
看到那些朴实的百姓被逼成匪贼,为了活下去做着那样的营生,三皇子便觉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呼吸不上来。
“这太平天下原来只是一副表象,若不亲自体验一番,本皇子还整日沉浸在糜烂奢华中而不自知!”
三皇子拧眉看着远方的景象面露悔意,叹了一口气惆怅道。
秦邺知道三皇子自小长在京中,从小便是锦衣玉食众星捧月,所知道的民间疾苦也不过是说书人嘴中的一段玩笑故事。
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帝会将临江这事,交给三皇子的原因。
此番个中滋味,只可自己细心品味,他所能做的,就只有上前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能给三皇子带来一丝安慰。
一个时辰后,如玉匆匆赶回,将她所打听到的消息依次讲来。
原来这临江并不是当地官员折子上所递交的那番幸福美好,真实的临江贫富差异巨大,商人越发有钱,而百姓的日子却越发艰难。
而这一切,都与此地的官商勾结脱不了干系。
为官之人将税收提高了一倍不止,压榨百姓们的粮食,搜刮百姓们的血汗钱,使得百姓们每日叫苦连天,连饭都吃不饱。
并且在如玉的调查中,临江近一年死亡比例比往年都大,便知道百姓们的日子,过得究竟有多绝望。
“真是岂有此理!这群吃着官晌却做些丧尽天良之事的畜生!就该千刀万剐才能泄愤!”三皇子听完如玉的话,心中怒意难平,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指骨捏的噼啪作响。
在场的众人在听完这些消息后,具是沉默了良久,无言的悲凉之感在他们上空盘旋,久久不散。
所谓天高皇帝远,临江离京城较远,就算皇帝有心整治,效果也不尽如人意。
临江腐败程度就像一摊腥臭的沼泽,令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难管理的很。
“这临江的势力划分是如何?现下我们想要找突破口,也只能从这方面入手了。”外部难以突破,便只能从内部找方法了,陶舒晚收拾好心情,淡淡问道。
秦邺手指轻扣着桌面,细细回想道:“这临江细分为十二盐商,一个商会,共同掌管着临江的经济命脉。只是这十二盐商虽然看起来比较和谐,但当地人都知道,这其中最厉害的还数沈家,钱家,娄家为三巨头,这十二盐商也被划分为这三派,各自把持着手中的经济。”
秦邺将他们调查来得密信递给她,上面清楚的记录了临江势力的划分。
只是有一件事,让她有些不解,陶舒晚皱着眉着众人问道:“这临江商会,确切的说应该是朝廷为了分管这些商人,不让他们盘踞一方,哄抬物价而建立的,算是这些商人的顶头上司……”
她沉眸思索了一会儿,而后又继续道:“按理说这临江有了这商会,物价应当十分稳定才是,可依信件上所描述,临江大事基本都是沈,钱,娄三家所说了算的,这商会却形同虚设,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此事确实离奇,三皇子沉吟一番,而后对着陶舒晚道:“这临江的局势想来不是我们了解到的那么简单,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走这一趟的原因……”
日光西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寂静无声,天地间一片静谧。
“我们的队伍太过于显眼,如今在这停留的越久,越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先进城去,找个地方歇下再做打算。”在这里一直拖着也不是事儿,陶舒晚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出口提醒道。
众人点了点头,不再逗留,趁着天色未黑,抓紧时间进城去。
幸好这临江一年四季多是做生意的人,南来北往的经常有陌生的面孔也不稀奇,是以他们这些人倒也没引起多少瞩目。
本着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要了解他们当地的民俗的心情。一切收拾妥当后,陶舒晚便拉着秦邺出了门。
出了客栈,二人这才发现,长街上热闹繁华,街两旁灯火通明,有不少摊贩正在卖些小玩意与吃食。
陶舒晚压抑了一路的心情受这番热闹影响,也不自觉放松许多,拉着秦邺四处闲逛。
走到一处热气腾腾的馄饨摊子前,香油和葱花虾皮的香味争先恐后的冒出来,陶舒晚突然觉得有些饿,扭头可怜巴巴的望着秦邺,指着馄饨摊子道:“我想尝尝……”
秦邺目光柔软又带着些许宠溺:“老板,来一碗馄饨。”
“嗳,好嘞,客客官稍等。”馄饨摊主应了声,便掀开热气腾腾的锅,将包好的馄饨快速下到热水里,熟练而又麻利的煮着。
陶舒晚有些兴奋的来到馄饨摊前坐下,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吆喝叫卖声,顿时觉得有些许好奇,便忍不住开口道:“这里晚上也这么热闹啊……”
秦邺还不等说话,便见老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在陶舒晚面前,笑意盈盈道:“客官是外地人吧?”
陶舒晚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老板怎么看出来的?”
摊主笑道:“只有外地人才会不知道这里的晚上为什么这么热闹……”
这摊主卖了个关子,似乎话里有话,更勾起了陶舒晚的好奇心,便天真的笑着央着老板道:“为什么呀?老板说来给我们听听……”
摊主本是个爱说热闹的,见陶舒晚这般问,便忍不住告诉她:“我们这儿啊,马上要过撒金节了,这个节日啊在我们当地算是比较盛大的节日,大家都很是重视,所以会在这段时日提前布置……”
陶舒晚听着摊主的细细讲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她灵机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起身对秦邺道:“我想到了个绝妙的法子,快,咱们回去一起商量商量……”
陶舒晚跟秦邺自街上回到客栈,碰巧见到三皇子与世子自楼上下来,忙不迭的朝着二人招手。
“快来快来,我想到一个好法子!”陶舒晚将众人聚集到一起,有些兴奋的说着。
三皇子与世子等人在她身旁坐下,皆是一脸疑惑的模样:“什么法子,可别是什么馊主意!”
陶舒晚白了几人一眼,而后略微正了神色,严肃的说道:“方才出去体察民情的时候,我与秦邺听到一些消息,这才想到个主意。方才听说,这临江有个撒金节,十分的奢靡,我思来想去,这节日的背后定然不是只撒撒金那般简单,听说那日还会有不少商贾前来,不如咱们伪装成富商的模样,在临江高调行事,必会吸引那些有意图的人上来结交认识,大家说如何?”
这法子便是要做那鱼钩,钓的那些人主动上钩来,三皇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带了些认同的意思:“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若想成功几率大一些,咱们几人需得分开行动,而且还需要找人代替咱们才行,毕竟这官署的人应该已经接到上头的指令,知道咱们要来临江巡查。”
“这好办,这临江的人又不知道咱们京城来的究竟长什么样子,找几个得体的,扮一扮就是……”
众人打定了主意,细细商讨了细节,而后陶舒晚便着手开始准备。
她先让世子与三皇子的暗卫摇身一变,装作自己的主子的模样,又找了个女人,伪装成她自己,随如玉一道去了当地的衙门。
而后陶舒晚又寻思着给他们置办衣服,这上面的门道可就多了。
若是什么都穿最贵的,什么宝石玛瑙全都一股脑的堆在身上,便只有那些不懂行的可能会认为他们是有钱人了,真正有钱的一眼便看出他们顶多不过是个暴发户而已。
陶舒晚思索了一夜,托手下花重金去买了几件鲛纱做的衣裳,此衣衫贵重在阳光下隐约波光粼粼,但穿在身上又顺滑轻巧,舒适度十分好。
只是这衣裳一年却产不了多少,只因全是手工制作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这才更显难得。
而后又将带来的手下留一半在此地,听候安排,另一半则装成他们带来的伙计的样子,跟随身侧,以此来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