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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盯着单爻的丹炉,目不转睛。
很快,丹炉里一阵香味儿传了出来,众人对着使劲儿的大吸了一口。
这就是炼丹高手的境界吗?单单是味道就已经这么好闻了。
众人越凑越近,脸都快要贴在丹炉上了,一圈围着一圈。
只有慕容烁和百里肆远远的坐在别处。
江辞更是蒙头大睡。
“好香啊!”
就在众人想要凑的更近的时候。
砰——
一声巨响响彻在了整个房间。
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就连单爻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看着地上满地的丹炉碎片和丹炉里滚出来的一团黑色东西,瞪大了眼睛。
而刚才围的很近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躲开。
如今,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灰头土脸,甚至还有几个人被炸飞的丹炉碎片划伤了脸。
慕容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还好听了姑奶奶的话。”
此时他们三个人同屋内的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辞这时才懒洋洋的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眼中带笑的看着单爻。
单爻最为狼狈,头发都被扎散了,浑身脏兮兮的,再加上本就矮小的身子,看起来活像一个出去鬼混之后被抓包的小孩儿。
“你怎么知道会出事的?”单爻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随后看着江辞,问道。
江辞耸肩:“这是常识,难道你不知道吗?”
单爻:???
常识?
你告诉他这是常识?
他炼丹二十年,从未听过这样的常识!
“这株药,性寒,与前面的几株药相冲,中间需要几株药缓和一下,所以放在最后,连灵药的基本都搞不清楚,还炼丹?”江辞淡淡的瞥了一眼他。
单爻恍然大悟,一只手狠狠的拍向了自己的脑袋。
原来是这样!
“多亏你了啊!要不是你,我还真的发现不了,没想到,你在炼丹上竟也有如此天赋!”单爻如今看着江辞的眼睛都亮了些。
这丫头若是有心在炼丹上深造,以后他的衣钵传给她,也是未尝不可。
“一般啦。”江辞稍稍谦虚了一下。
也就有个丹圣的名头吧。
“你们,都去清洗干净,一会儿接着上课!”单爻站直了身子,又咳嗽了两声,故作姿态,指着那些灰头土脸的其他弟子。
那几个弟子自然也是跑的飞快,对江辞也没有了之前的嘲弄。
一群人一走,单爻就凑了上来。
“江辞,你想不想学炼丹?”
江辞打量着单爻,然后摇头:“不想。”
这麒麟大陆难道还有可以教她炼丹的人吗?
没想到单爻竟然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一瞬间,她的眉头就紧蹙了起来:“发什么疯?”
“你怎么能不想学炼丹呢?你有如此天赋,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你只要跟我好好炼丹,我保准你可以进丹阁,如何?”单爻看着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拍着胸脯保证道。
江辞听罢,嘴角轻轻勾笑起来,轻飘飘的看向他,问道:“你知道净须吗?”
单爻一听就来劲儿了:“净须,我熟的很,以前我就是丹阁的,净须算我半个师兄,这样,你若是跟我学习炼丹,我保证让你见到净须,如何?”
“对他没什么兴趣。”江辞摇头。
“那周誉大师呢?你要是想见他也不是不行。”单爻一步步逼近。
江辞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眼中划过一抹狡黠:“我不信,除非你先把他们找过来。”
“找来净须倒不是什么难事,难得是周誉大师,周誉大师常年不在丹阁,想要寻他,恐是不易,这样,我把净须给你找来,如何?”
江辞点头:“也行。”
她只是觉得这个单爻话有些多了,想堵住他的嘴。
没想到她答应之后,单爻直接将手伸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成交,只要净须来了,你就必须同我学习炼丹。”
江辞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
单爻趁着那些弟子没有回来,加急给净须书信一封。
“姑奶奶,你真的要跟他学炼丹吗?我觉得他还不如你呢!”慕容烁凑过去,好奇的问道。
他是见过江辞的炼丹水平的。
毕竟是一品丹药说送就送的人。
“困了,再睡会儿。”
江辞没有回应他,只是又趴下了。
单爻见她如此,不仅没有打扰她,还特意降低了一点声音。
毕竟这麒麟大陆以武为尊,灵力天才他见过许多,可是炼丹天赋极高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导致其他弟子都很好奇,这个江辞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单爻长老的态度对他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下午江辞本应该去上林屿阔的课,但是由于把她从林屿阔分到了面具男的名下,她便直接旷课了。
一个人躺在院子的竹椅上,好不自在。
“辞姐姐,你是不喜欢那个新来的长老吗?”
方觉夏忙完了就来找她了,还给她带来了不少的水果,见她没有去上课,便在这里陪着她。
江辞点头。
她确实不喜欢那个面具男。
不过那面具男也是实打实的救了她两次,所以也说不上讨厌。
只不过对她来说,一个能抛弃小混球的人,能避开就避开是最好的。
“辞姐姐,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跟爹爹说,让你不去那个新长老那儿了。”方觉夏靠在她的身边,轻轻的说道。
江辞轻笑一声,抬手揉着她的脑袋:“傻丫头,不用事事麻烦,我会解决的。”
方觉夏重重的点头:“我相信你!”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方觉夏起身:“辞姐姐,我还有些事情,晚点再来陪你。”
下一秒,她差点一哥踉跄摔了下去,江辞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不舒服?”
方觉夏摇摇头:“没事啦,就是头有些晕,我从小便这样~”
只是最近头晕这个毛病愈发严重了。
“我看看。”江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帮她把着脉。
只是很奇怪,她的脉象一切正常。
“辞姐姐,我真的没事,从小我爹给我找了许多名医,都说我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是什么大事。”方觉夏甜甜一笑,吐了吐舌头。
江辞虽然担心,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头晕的。